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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睡我上铺的老攻-第18章

小说: 睡我上铺的老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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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子豪眼中藏着意韵深远的微笑,使吕易更加惴惴不安。
  一圈人把他俩围得严严实实的,吕易刚想再说什么,眼前突然一黑。
  唐子豪俯身把嘴贴在了他的唇瓣上。
  吕易:“……”
  两人干燥的嘴唇触在一起,吕易的身上一阵酥麻,被掐的地方也不怎么痛了。
  趁着反应的缝隙,他这个缺心眼还在想:莫非电视里说接吻可以止痛的传言是真的?
  “哇哦——”那几个挡光的哥们不约而同长叹。
  之后唐子豪就在众目睽睽下暂且放过了吕易。
  前后不过两秒钟。
  后者已经吓傻了。
  他不知道是自己长得太女性化,还是领队口味清奇。
  但他大逆不道的动作却没激起自己不共戴天的仇恨,反而是无名地陷入一种魔怔的状态。
  唐子豪舔了舔嘴唇,还有点咸味。
  “嘿,小老弟,你还好吗?”他推了下吕易的肩膀。
  众人这才散开,吕易在唐子豪假心假意的搀扶在站起身来,脚底生麻地踉跄了一下。
  唐子豪眼疾手快地把他扶他的手抓紧了。
  军中绿花开得更艳了。
  他们都断定吕易是被“糟蹋”了,只是具体是如何被糟蹋的,他们可能撞破墙壁都想不到。
  可要是真的想到了,说不定他们宁愿去撞墙。
  之后的训练中,吕易一直像一个无魂之人,五感暂失,汗水直流也不感觉热了,脚底也不软了,四体不勤带来的肌肉酸痛感也不翼而飞。
  晚上,夜不能寐之时,他才得出了最终定论:可能我并不是一个直男。
  之所以加上“可能”两个字,是数学老师特地强调过:现在这些所谓的普遍真理都具有时效性,准确程度还待考量。
  或许几百年后会有人告诉你开勒普第三定律是个谬误,或许有人告诉你重力之外还有一个更加隐秘的力在支配。
  也许多年过后会会有人打破吕易深思熟虑总结出来的看似荒谬的定论,所以加上“可能”是表示缜密的说法。
  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也像唐子豪那样。其实白天的那种青涩的体验还是挺奇妙的,用同寝刚撸完一把的室友的话说来——挺爽!
  但是他也只敢自己一个人偷着爽。
  这样惊世骇俗的趣味虽然没能给他造成心理上的压力,却潜移默化地培养着“不为外人道”的能力。
  “为什么他要闭着眼睛?”吕易忽地想到。
  随即,他被自己十恶不赦的想法搞得乐不可支。
  他在心里第一次对自己说:“吕易,你可真是变态。”
  然而匪夷所思的是:唐子豪依旧恃宠而骄,依旧上房揭瓦,对于吕易这件事他却只字不提,不显露出一点“我还记得此事”的蛛丝马迹。
  吕易自带搜索引擎地关注了唐子豪两个月,偷偷摸摸采集他的二手资料。
  条分缕析后,他发现:唐子豪后颈那块疤只要头发稍微长一点,衣服稍微高一点,几近完美可以隐藏。
  他带着地痞流氓的性子,却可以圆滑地完成到绅士的转变。
  他看着学校里卖糖葫芦那老婆婆的眼神,更是温柔如水的。
  哪怕他频频被通报批评,以至于老师都懒得管他。他趿拉着拖鞋翘着二郎腿在公园躺椅上晒太阳,对着电话里粗言粗语地喊着“约架”。
  他会去志愿者协会领传单,然后一张不剩地折成卖相不佳的纸飞机。
  他会到学校的池塘蹲着数青蛙。
  还会吊儿郎当地考个年级第一,然后被集体吐槽是W校的黑历史。然后继续死性不改地游山玩水,私下里被那几个开夜车成绩还不如他好的脑补出被削成人棍的模样。
  吕易与时俱进,也知道现在这个社会,好男风不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事,因此一颗心从来没有安分过。
  他甚至无数次心怀侥幸地故意飘过他面前,然后训练有素地装作自己偶然经过。
  只是一切都是徒劳,理想总归是理想,他就着事与愿违的日子过了两个月,唐子豪也只是缺心少肺旷课打闹嬉戏,没正眼瞧过他。
  两个月之后,吕易就转学了。
  又是这样,在两个学校之间飞奔,在不熟悉与更不熟悉的人之间孤独穿行。父母就像两只拖着他的机械翅膀,自行带着他辗转,冷漠到从未留心过孩子心中的风景。
  大浪淘沙淘剩下的都是英雄,这场莫名而来的单方面情愫淘得过去就是扯淡,淘不走才算真爱。
  他本来以为大千世界,包罗万象的人和事会使这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变成如梦泡影,于是早就做好了听天由命的准备。
  走的那天,唐子豪破天荒地乖乖在教室里上课,他后颈那块烫伤疤隐约可见,吕易在教室门口停顿了几秒,把百分之九十九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授课教师也慈眉善目地问:“同学,你找谁?”
  唐子豪始终没有抬起他的头,一直在纸上画东西。
  “没什么,走错地方了。打扰了,老师。”
  “没事。”
  吕易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时间和空间的漫长拉锯会改变很多,或许到时候他就不会再记得唐子豪是谁了。
  可就在他以为自己清心寡欲到了极点的时候,他出现了。
  他那种感觉果然不是昙花一现,在C外看到他的候时,就原封不动地被挖掘出来,赤|裸|裸被置于一个尴尬的境地。
  那货不认识他,不记得他名字也就算了,竟然连长相也不记得。
  他甚至没问过:“吕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这种傻白甜才会提出来的问题。
  也是,他没心没肺的,不知又在做什么春|秋大梦,怎么会对一个简简单单的室友感兴趣。
  吕易的变化也是非常的,几年窜了老高,他这种身材和体型才符合一个新疆人的标准。
  他借着自己七八公分的优势俯视唐子豪的时候,顺眼瞅了瞅他后颈地疤,他把那块疤藏得更严实了。
  吕易也学会了圆滑,学会如何隐藏自己的心思。他平常那些看似不经脑子容易得罪人的话,其实都是在电光石火的深思熟虑后才脱口而出的。
  只是对于唐子豪,他一直留有一个特殊的位置。
  那个位置原先放的是一把藤条椅,就像日常休息和祖父聊天时坐的那张。
  那时候他的理想是唐子豪能心安理得地坐下来和他说说话,聊聊天。
  后来,那个位置放的是一把精致的王座,那是他自己打造的宝座,只予一人。
  再后来,他发现自己真是太蠢了。
  大智若愚,或许就是这样。唐子豪当时不过跟他开了一个不怎么严谨的玩笑,主动的一方就当一阵屁飘过了,倒是他自己斤斤计较,反复琢磨,当了真。
  所以后来那块位置就空了,什么都没有,他其实也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面对他。
  自己像个棒槌一样,被人逗得团团转还暗自伤神,好像别人把自己放在心尖上过似的。
  旧铁路走到一半,中间有几家人户。
  他咂了咂,随即有一个声音叫唤:“同学,过来喝口水吧。”
  

  ☆、夜行者

  这几间房不是正经的民居,整个以蓝皮棚子为框架,敷衍地搭出一片遮风避雨的空间。
  日常有住宿区的老爷老太太把棉被从回潮的房间里拖出来,就着这里便于见阳的优势,老老实实地晒晒。
  棚子下搁着躺椅,再里面有零食架、盐汽水。
  这可能是C外最古朴的地方了。
  但与跳广场舞大妈的主战区不同,这里虽常年是上了年纪的落脚,但他们不兴那些大摇大摆的娱乐活动,最多就喝茶聊天,随便从学生那里赚点买菜钱。
  绝大多数时候这里都静谧得很。
  吕易恰到好处地给出一个拒绝的微笑,脚下加速,走得远了。
  铁路消失的地方,一条坑坑洼洼的乡村老路从断口接了上去。
  吕易走出越久,路上的杂草就越刮脚,直到最后只剩下三十厘米见宽的狭窄通道,他才承认:这条路是真的行不通了。
  来的路上从靠近学校那一侧开出一个小门,用烂铁网拦着,吕易刚才没注意,现在回头才发现那里有个人。
  居然还是个兵哥哥。
  C外不知是什么风水宝地,虽然一直不得自家子弟的青睐,但诡异异常地好像与这些人有什么周期性的约定。
  他们三天两头就组织一批人来操场上跑步,一跑就是一下午,有时刚好和他们上体育课的时间重合,课有三成的机会可以被迫推掉,因此同学们对此大多喜闻乐见。
  这个兵哥哥瘫在一张破椅子上,手指间夹了根烟,脸色快活似神仙。
  又是个见缝插针的,偷着抽痛快了吧?
  兵哥哥并没有看他,改用嘴叼着烟,然后东抠抠西摸摸地掏出了手机,就轻驾熟地玩起了游戏。
  吕易挤眉弄眼地从他的身上看出了唐子豪的影子。
  果然,就像在回应他似的,他的电话响了。
  来电显示:唐子豪。
  唐子豪有一种要欺师灭祖的冲动——他那死老爹让他打扫卫生。
  且不说他托着一只断手,就简单从家里的卫生状况而言,就足以令人瞠目结舌了。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当然也就还有消化道里的半成品,俗称屎。
  ……
  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杂物间的蝙蝠排泄物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崩溃的。
  蝙蝠睡觉的时候在天花板上吊成一排排,烂腊肉似的。完事了拉的屎也在地上排列得整整齐齐,一行一列地竟比军训走操的队伍还有模有样。
  唐爸若无其事地吩咐了句:“麻烦了,小子。我陪你妈逛街去。”
  风轻云淡的,恍若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顺风顺水地把这个担子给交出去了。
  “吕易,我好想打人。我老爹他太混蛋了,我真想……”
  词汇量有限的唐子豪卡在了这里。
  吕易没有安慰他的意思:“你要真有种,已经把他捅个透心凉了。说了那么多次的话,到真人面前,不得处处让着他?”
  唐子豪真想把拖把从手机屏幕里捅过去:“吕易,你他妈就是缺心眼。说什么风凉话呢。你很开心是吧。”
  吕易言简意赅地吐出俩字:“并不。”
  “我也懒得跟你扯。对了,比赛怎么样?”
  吕易:“知道你想干什么。得奖了我请你吃饭就是。”
  片刻后他陡然想到唐子豪上次说的“不要给他买东西”,随即用另一句盖过了:“动作犯规,成绩十有八|九会作废。”
  唐子豪:“……吕易!你半夜做俯卧撑摇醒了我多少次,就这样就完了?你居然有一个奖都拿不回来。我看你长这么大个就是干浪费材料,等我回来你睡地板得了。”
  吕易没头没脑地问道:“那我的床怎么安排?”
  唐子豪一板一眼道:“充公了。我给你整个稀奇玩意儿。”
  吕易全然不在乎那稀奇玩意儿是什么,唐子豪想法天马行空,说不定他还指望着在寝室建造一个飞外太空去的飞船呢。
  唐子豪来了兴致,嘴皮子滑溜得像在吐枇杷子儿。
  “吕易,这绝对是本世纪以来最伟大的大发明,为了成就本大师,先委屈你的床一下了。到时候我可靠他养家糊口。”
  唐子豪说着用脚在蝙蝠屎上踹了一下。
  “我妈身体不好又不识字,卖菜能挣几个钱,早出晚归不说,还他妈不安全。我老爹又是个老酒鬼,十天有九天都是醉的,更指望不上了。”
  “你的意思……这是要创业?”
  “正解。”
  “……”
  一个秘而不宣,一个懒得去猜,几分钟的通话最终以双方的沉默告终。
  只是这无疾而终的对话,却让唐子豪重新拾起扫把的时候,稍稍平息了心中的愤懑。
  夜幕降临,老爹老妈回家了。
  秉承中国人一贯勤俭节约的传统,俩口子步行在城里兜了一圈,只是看看,啥也不买。
  唐子豪看着他们空荡荡的俩手,稍微松了口气:虽然赚不来钱,但至少不会糟蹋。
  唐爸朝杂物间探头探脑,继而心满意足地点点头,一把拍上了唐子豪的肩膀,被一眼瞪回去后,简单洗漱后滚去睡了。
  唐子豪裹着大衣,在俩人睡熟后出了门。
  P县地处C市边缘,虽然依傍着一条大河,但发展还是一如既往地迟缓。
  前几年在一个新兴的小镇里,新建起了一个工业区,可谓是前无古人,加上县媒体各种炒,名声飘了老远。
  唐子豪坐着末班车到了工业园区的所在地。
  只是他并不是怀着满腔热血来应聘当工人工程师的,而是找一个人——死人。
  那个人就是帮主。
  他逝世的时候还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半大孩子,家人把他葬在了这里。
  工业园区的外缘是一片荒山野岭,帮主的矮坟头就在那里。
  因为小孩不配拥有正常的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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