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为你而活-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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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门，你看人证都有了，你不能徇私！”
　　清竹也有点不相信，再三询问，那位弟子言之凿凿地把看到的过程大概描述了一番，还把博衍当时掉落的玉佩拿了出来。
　　在看到玉佩的那一刻，飞扬皱眉地看着博衍，看来他的辩解是多余的了，默默退了一步，便不再说话。
　　众弟子顿时炸开锅，纷纷指责博衍的不是，有些人甚至幸灾乐祸地等着看热闹。
　　“老爹，我没有……”博衍看着清竹，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点点的信任，可是没有，从清竹看他的眼神，他就知道老爹更相信那个弟子。
　　“掌门！”
　　“博衍品性败坏，如今还伤人性命，按照门规……”清竹顿了顿，有些艰难地再次开口，“废除灵根，处以极刑。今日暂时压入天牢，明日，行刑。”
　　作者有话要说：
　　要行刑了，衍衍好倒霉的说……


第5章　第四章
　　是夜，博衍被困在天牢里，看起来只是个普通的牢房，其实周围布了层层法术，让人无法逃脱。兔兔一直陪在博衍身边，眼睁睁看着那些人冤枉他，它都巴不得能跳出来为博衍说句公道话。博衍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这样被人冤枉，明天还要受罚，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了。
　　“兔兔，明天你找个机会跑吧。”博衍抚摸着他白白的毛毛，“出去以后再找个好人家收养。”
　　博衍……兔兔往他怀里钻了钻，虽然一开始跟了他只是个意外，但他对自己很好，不像它的上一个主人那样，动不动就拿它出气。
　　“我大概，真的不属于这个世界……”博衍望着窗外，这一个月受到的委屈，比他上一世加起来还要多。什么重生，他就是借尸还魂而已。
　　也不是没有想过要逃，可是他势单力薄的，连牢门都跑不出去。
　　清竹在门外徘徊了很久，最终还是觉得进去，看到博衍呆呆地坐着，心中不舍，却又为他的行径感到可耻。
　　“博衍，你为什么要这么糊涂，做出这种事情？”
　　博衍回头，看着清竹的眼睛，“如果我说我没做过，你信吗？”
　　清竹沉默了半晌，他是很想相信，可是这种事情以前并不是没有发生过。从他第一次看到博衍杀害小动物开始，就该想到会有今天这样的结局。
　　博衍轻笑，“我知道你不信。”看来啊，这一世的博衍，真的很让人讨厌，甚至连他自己都觉得厌恶。
　　“老爹，你走吧，以后好好照顾自己。”博衍不知道自己死后，这个原身会不会回来，这么让人讨厌的存在，还是消失了比较好，“不要再为我操心了，不值得。”
　　一夜之间，博衍似乎长大了，清竹红了眼眶，最终无声地叹息，离开了天牢。
　　博衍安安静静地坐了一夜，兔兔都在他怀里睡着了。直到第二天，有人压着博衍出去，兔兔才被惊醒。
　　在去往刑场的路上，博衍把兔兔放了，兔兔奋力扒着他的衣服，奈何手短脚短的，根本扒不住，只能滚落到地上，怔怔地看着他们的背影离去……
　　等他迈着小短腿赶到刑场的时候，博衍已经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先是被废除灵根，然后再处以极刑，博衍从来没有承受过这样的疼痛，声嘶力竭，浑身血肉模糊，现在气息微弱，连喊都喊不出来。
　　清竹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啊……
　　“住手！”最终，还是忍不住叫了出来。
　　“掌门！”
　　“师弟，养不教，父之过，博衍变成这样是我的过错……他毕竟是我的孩子，如今他也废了，我辞去掌门一职，求师弟留他一命，我会带他离开，永远不再踏足衡山。”
　　“师兄，你这是何苦……”清松和清竹一向是感情不错的，他针对的只是博衍，不是清竹，“师兄，这样值得吗？”
　　“他是我唯一的孩子……”清竹想起昨晚的博衍，到底还是于心不忍。
　　博衍面前抬头看着清竹，他神色疲惫，双鬓间有不少白发。记忆中的老爹不是这样的，他的老爹应该是意气风发，即使自己法术不好，也会很骄傲地向别人介绍，他有一个乖巧听话又懂事的孩子。
　　“不需要……”博衍虚弱地开口，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但在场的各位都并非凡人，他相信所有人都能听到，“人，是我杀的……他冲撞我……所以……我杀了他……”
　　“我不需要……同情……”每说几个字，博衍都要喘几口气，“杀了……我……”
　　“你看师兄，你的好意他根本不领情。”
　　“师弟，我心意已决。”清竹也是累了，身心疲惫，如今他能做的就是尽量保他一命，以后……他也无能为力了。
　　双方一时僵持不下，最后还是清松松了口，“算了，师兄你不用辞去掌门之位，我可以留他一命。不过要把他流放到世间，永远不得踏入衡山一步，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好。”
　　————————
　　这些天，博雅在青门里头，一直有不好的预感，似乎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发生。可是邪极宗难缠，他不得不在这里多留几天，支援同门。
　　“师父，吃饭了。”既明端着饭菜进来，打断了博雅的思路。
　　其实博雅早已辟谷，不吃也罢，只是博衍不行，博雅一直都陪着他吃饭，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既明，这两天……衡山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传来？”
　　“没有啊，衡山那边并无消息。”既明低着头恭敬地回答，与平时没什么两样，博雅也就让他先退下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消息是有的。前两天有个弟子来报，说博衍出了点事，让博雅立刻回去，刚好被既明碰到了，就让他代为传达，可是既明并没有告诉博雅。
　　等到午饭过后，房门敲响，青门的首席弟子显荣过来通知博雅到大殿商讨事宜。
　　这一世的显荣并不是上一世的那个人，博雅把他的家底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他和邪极宗相关的证据。原本，上一世的显荣不叫这个名字，也是借了这个人的身份混进来的，这一世，恐怕是产生了一系列的变故。
　　暗处的敌人更加难缠，博雅在邪极宗混迹多年，清楚邪极宗的作风，必定在各门各派都安插的眼线，目的就是为了寻找失踪多年的流光珠。
　　流光珠是历代衡山掌门守护的秘密，只有掌门才知道。当初博衍早产，身子虚弱，清竹便把流光珠放在博衍身上，保他一命，让他能像正常人那样活着。
　　博雅也是无意中才发现这个秘密的，怕是连清竹都不知道他已经知道了。
　　如此一来，衍衍就危险了，万一被人发现了这个秘密……博雅眼中闪过一丝暗沉，上一世他没能保护好的人，这一世，他绝不会重蹈覆辙！
　　“感谢各位同门的相助，这次我们重伤了邪极宗，短时间内他们应该也无法来犯。”
　　“掌门客气了，同门之间相互帮助是应该的。”
　　“各位辛苦了，今晚我设宴款待大家，如果大家不着急，可以再留一晚。”
　　“如此，便有劳掌门了。”
　　度过了难关，大家有闲情逸致，博雅可没有这心思，当即起来辞行，“多谢掌门款待，在下还有事，先行一步。”
　　“清雅仙尊请留步。”青门掌门的弟子出声想留住他，“大家难得一聚，清雅仙尊也不妨再留一晚。”
　　这位是掌门的首席女弟子，人称碧瑶仙子，不仅法术了得，而且美若天仙，多次和博雅合作退敌，两人配合得倒也算默契，在众人眼里便成了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也是。”博雅赞同地点头，碧瑶心中一喜，可还没等她表现出来，又听博雅道，“既明，你和众弟子在此留一夜，我还有要事，先走一步。”
　　看着他毫不留情的背影，碧瑶心中失望，可是对博雅的爱慕却没有减少一分。不急的，还有时间，她相信，以她的才智和容貌，总有一天能让这个冷漠的男人心动。
　　博雅一路上以最快的速度御剑飞行，只因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也许只有在见到博衍的那一刻，才能冷静下来。
　　可是当他回到衡山，找遍整个清雅殿，都不见博衍的身影，心情更加急躁。
　　好不容易看到自己的二徒弟，博雅赶紧逮住他，“飞扬，有没有见到衍衍？”
　　飞扬心下一紧，师父有多在乎博衍他不是不知道，这会肯定是要闹了。
　　飞扬不说话，博雅的心瞬间沉了下来，“衍衍，在哪里？！”
　　“他……”飞扬有些艰难地开口，一部分是替师父担心，一部分是被他的杀气压的，“他被逐出了师门，流放世间。”说完这几个字，他的衣服已经汗湿了。
　　博雅瞳孔一缩，“发生了什么事。”冰冷的语气让飞扬硬生生打了个冷颤，他从未见到过这样的师父，仿佛入了魔，变成来自地狱的修罗。
　　飞扬咽了咽口水，把事情说了一遍，在博雅越来越冷的目光下，最后竟然颤抖着嘴唇再也无法开口。
　　“为什么不救他？！如果你没办法，为什么不派人来通知我？！”衍衍最需要他的时候，他竟然不在身边！
　　飞扬结结巴巴道，“弟，弟子有派人去通知您的……”那人回来的时候还说已经通知到位，他也就没管了。
　　“我并没有收到消息。”如果知道的话，还管什么狗屁魔教。
　　博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当务之急，要把衍衍找回来，而且还他一个清白，“你马上派人找衍衍的下落，找不到就不用回来了。”
　　“师父，博衍他……”
　　“他不可能杀人！”这件事绝对有蹊跷，“你只管去找，有什么事我来负责。”
　　“弟子知道。”飞扬赶紧退下安排人手，他从来没见师父这么生气，博衍活着还好，如果真的死了，衡山怕是要变天了。
　　自从那天亲眼看着奄奄一息的博衍被送走后，清竹的内心一直煎熬着，想着他以前的种种不是，又偶尔想起这段时间的乖巧。
　　清松走进来，便看到清竹面容憔悴，叹了口气道，“师兄，你可是在怪我？”
　　清竹摇摇头，“这不是师弟你的错，是我，从小太宠他了，才让他变成如今这样，甚至做出这些伤人性命的事情。”
　　博衍从小就没了娘，而且是因为他的原因导致博衍成为早产儿，心中怀着对孩子他娘和博衍的愧疚，所以即使博衍做错了事，也一直纵容着。只是没想到会让他踏上这条不归路，过度的宠溺反而害了他。
　　“师兄……”清松正准备开口安慰两句，大门却砰地一声被撞开，一个人直接飞进来摔在地上。
　　两人一看，这不是那天出来指证的弟子吗？怎么被打成这样？难道有魔教来袭了？
　　“他是邪极宗的奸细。”博雅一身煞气地进来，看着地上的人像看着尸体一样，要不是想留下点证据，他已经把人千刀万剐。
　　清竹和清松两人都有点愣愣的，没弄明白状况，“清雅？”
　　“不信，你们可以查。人是他杀的，是他诬蔑衍衍。”博雅把冰凉的视线转移到他们两人身上，“伤害衍衍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包括你们。”
　　“你们最好期待衍衍还活着，否则，我让衡山永生不得安宁。”
　　博雅的话就像鬼魅一样环绕着大殿，让人不寒而栗，就连习惯了大场面的清竹和清松两人，都觉得心底发凉。


第6章　第五章
　　早晨升起的一缕阳光照耀着一个偏僻的小村庄，透过窗户打在博衍的侧脸上。博衍微微睁开眼睛，一时不适应阳光，眯了眯眼，才看清有个人站在床边，稍稍吓了一跳。
　　“绎心，好早啊。”一大早就看到一张冰山脸哦，虽然是美人，但也吃不消啊。
　　绎心敷衍地“嗯”了一声，扶着博衍慢慢起身，虽然是冷着脸，但动作好歹也是轻柔的。
　　可是当绎心绞了毛巾往博衍脸上糊的时候，博衍不淡定了，“我，我自己来……”哪敢使唤这尊大佛帮他洗漱哦，会折寿的。
　　“你能动吗？”绎心在博衍脖子以下的部位扫了一眼，“要不是大牛今天一早出去了，我才不管你。”
　　“哦……”博衍低了低头，任他折腾。
　　来到这个小村庄已经三个月了，是这户人家在路上把他捡了回来，绎心是个大夫，一直在帮他治疗。到现在为止，他脖子以下的部位全都是废的，四肢都是断的，虽然经过治疗勉强接了回去，可是要动的话，很困难。
　　绎心看着博衍，第一眼看到这个人就觉得是个麻烦，本来他是不想管的，可是自家那同情心泛滥的陈大牛死活要救，他才不情不愿地救的。
　　一番检查过后，绎心发现这个人灵根尽碎，而且还受了这么重的伤，能活下来简直就是奇迹。但他没心思去管这些，只把他当做普通人来进行普通的救治。
　　绎心帮着博衍洗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