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富二代-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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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饭啊。”傅庭川嫌他碍事,把他推到一旁,“站远点,头皮屑都掉下来了,恶不恶心?”
“诶不是……你今天不回家吃啊?”
傅庭川妈妈手艺这么惊人,他都不回家吃?他脑袋没问题吧?
“我妈给我爸送个机把自己一起送上去了,好一阵不回来。”
徐越:“……”这波秀恩爱够六,他开着玩笑说,“换成我妈,我爸出差一个月都完全不知道。”
可能傅庭川觉得这个梗并不好笑,抬起头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徐越在厨房瞎晃了两圈,想了想,问他:“你这几天都住这吗?”其实他真正想问的是,他这几天都做饭给自己吃吗……
傅庭川剥虾的动作没停,淡淡地开口:“不住。”
“哎你回去都是一个人,干吗不住?”
“你这是在邀请我吗?”他突然抬头,深邃的眼眸望着徐越,里面一片澄澈,看不出一丝戏谑的味道。
徐越:“……姑且算吧。”
傅庭川笑了笑,把剥完的虾肉倒进淀粉里滚了滚,然后把那个大碗和筷子递给徐越:“好好搅拌,把淀粉都糊在虾肉上,表现好了我就留下来给你当几天厨子。”
哦,原来早就被看穿了。
傅庭川刚开始没告诉他还有别人过来吃,直到徐越发现他腌完鱼后又开始炖牛肉,这才有点奇怪地问了句:“这么多我们吃的掉吗?”
“满汉全席你都吃的掉。”傅庭川怼了他一句,然后说,“齐驭和林漾珲要过来吃晚饭。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刚才去超市忘记买饮料了,等会儿你去跑趟腿,哦对了,再买一瓶酱油,要海鲜酱油。”
被傅庭川这么差遣了一通,两人还真有点“夫妻双双把家还”的味道。徐越心里刚产生这个想法,就条件反射似的打了个寒颤。
谁是他媳妇?!谁是他老公了?!
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傅庭川和徐越详细描述了自己想要的那款酱油长什么样儿,就差没在淘宝搜图给他看,可徐越回来的时候拿了两瓶不一样的,还是不负众望的一瓶都没中,买错了。
“你简直就是猪脑子!”傅庭川忍不住吐槽,气得额头上的青筋都突了起来,“我都说这么清楚了!”
徐越听了这话不乐意了,反驳他:“什么牌子的酱油有什么关系!这两瓶可是最贵的!你真是……比女人还别扭。”
“傻X富二代,只知道钱。你有钱,能和程时逸换回来吗?”傅庭川不咸不淡地说了句,正好戳中了徐越的痛点。
这家伙一急就要跳脚,正要撩起袖子和傅庭川大干一架呢,门铃却突然响了。
“来得可真是时候。”傅庭川心里这么想着,然后撺掇徐越去开门。
半分钟后,齐驭和林漾珲面对的便是徐越那张老大不爽的脸。
林漾珲勾住徐越的脖子,嬉皮笑脸地说:“诶哟,吵架了?脸臭成这样?没事啊,我和齐大少爷小吵天天有,大吵三六九。”
他说完还即时地瞥了齐驭一眼,齐驭扭过头,一副“我不和智障说话”的样子。
林漾珲对徐越和傅庭川的关系表现的暧昧而敏|感,让徐越感到不安。
这两人该不会早就知道程时逸是傅庭川前男友吧……
徐越越想越不对劲,越看林漾珲那张露着一口大白牙的灿烂笑脸,越觉得笑里藏刀,毛骨悚然……
这间屋子是徐越和傅庭川租的,所以再怎么说,他们俩都算东道主。齐驭和林漾珲在餐桌前坐下后,徐越就走进厨房取杯子,准备倒饮料。
倒完一杯刚准备倒第二杯的时候,傅庭川拦住了他,徐越疑惑地抬头看着他,接着眼睁睁地看他从身后拿了一瓶红酒出来。
傅庭川在高脚杯里倒了三杯红酒,没有一杯是给徐越的。
徐越平时不喜烟酒,但是红酒没事还是会喝上两口,他生活不规律,经常失眠,红酒助眠。
徐腾辉在某个不知名小国买下过一个酒庄,徐越去过一次,对红酒略有研究,一看傅庭川倒的这酒,就知道是高档货。
他顿时不高兴了,冲着傅庭川嚷嚷:“哎哎哎?你凭什么不给我倒啊?”
傅庭川点了点下巴:“你喝橙汁。”
“你他妈让我出去买橙汁,就是让我自己喝的?!”徐越急了,不信傅庭川真这么不要脸。
傅庭川叹了口气,把脑袋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说:“程时逸对红酒过敏,还进过一次医院,差点就没命了。你……还喝不喝?”
徐越一听,赶忙像惊弓之鸟似的,扑棱着翅膀抱着自己的橙汁溜出了厨房。
傅庭川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不经意勾起了嘴角。
那瓶红酒是傅庭川从家里带出来的,似乎是白云露的珍藏,林漾珲喜欢的不得了,一边喝一边不停地夸赞,说的徐越心痒痒的,无奈又喝不得,只好酸溜溜地说:“小孩子偷喝大人的酒,我跟你说,你这样是会被打的……”
傅庭川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低头拿出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
几秒之后,徐越放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出来看了一眼,上面提示他收到了一条微信消息。
消息来自傅庭川,他说:家里还有一箱,你喜欢的话,以后送你一瓶。
这个“以后”当然是指徐越和程时逸两人的灵魂换回来后。
傅庭川难得这么贴心,徐越有点意外,旁边坐着两个外人,他抬头迅速瞥了傅庭川一眼,发现他正好也望向自己,眼神有一丝不言而喻的味道。
对上那个眼神后,明明没喝酒的徐越,也突然觉得有那么一丁点微醺之感。
——那家伙,应该也醉了吧。
☆、第21章
这顿饭一开始吃的挺愉快的,虽然他们三个人聊得一些学术问题和社会问题徐越半个字都没听懂,不过他主要负责吃,所以并不费脑。可后来不知说到了什么,齐驭和林漾珲忽然齐齐变脸吵了起来,齐驭生气的时候脸色黑的和煤炭有的一拼,而林漾珲呢,照样是一张欠扁的笑脸,但是很明显的,那笑脸后面藏着的是冷冷的冰刃。
这两人说翻脸就翻脸,说干架就干架,摔碎了他们家两只碗,折断了两只筷子,打翻了一杯酒,弄脏了纯白的地毯。
最后徐越和傅庭川只得各拉一个,把两个祖宗请出了家门。
可奇葩的是,他们一起来的,都闹成这样了,回去还得坐一辆车,听说不然没法和家里交代。
真是够心累的……
徐越和傅庭川回到家里,看着一屋子残局,连傅庭川都忍不住揉了揉眉心:“你把地上的碎片捡起来,拖下地,再擦干净桌子,我去洗碗。”
“行。”徐越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问,“这个地毯要怎么洗?是什么材质的?回头我怕洗坏了,房东和我急。”
傅庭川扫了眼地上,叹了口气:“算了,不然我们别忙了,碎片太多,没准一会儿就割伤了。明天找钟点工来收拾吧。”
他看上去有点累了,转身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瓶矿泉水,拧开就喝。
“别啊,现在的钟点工可贵了!”徐越从旁边拿过垃圾桶,戴上洗碗用的橡胶手套,蹲下来小心翼翼地从地板和地毯里把碎片拣出来。
地板是棕色的还好,地毯是白色的,和盘子的颜色太相似了,恨不得拿放大镜才能辨认出细小的碎片,徐越找了会,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然而虽然很累,他找的却是极其认真,如入无人之境,等到大半个小时过去估摸着碎片都找齐了,才直起腰来站起来。
“哎我这腰……腿……”
徐越这时候也顾不得形象了,杀猪似的嗷了两嗓子,脑袋差点直接嗑地板上了。
长久保持那个跪趴的姿势,腰像是要断了,两条腿也没了知觉。
好不容易站起来,舒展了一下四肢,抬起头才发现,傅庭川一直保持着之前的姿势看着他呢。
徐越一愣:“怎么了?你这什么眼神啊?”
“你的钱都花光了?”
傅庭川这么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徐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没啊。干吗这么问?”
傅庭川皮笑肉不笑,清了清嗓子说:“钟点工一个小时三四十块钱。你为了省这几十块,撅着屁股在地板上跪趴了大半个小时。”
徐越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反驳道:“我这叫审时度势,勤俭节约!”他说话用词也太难听了,说得他像那什么似的……
“你这不叫节约,你这叫疑似破产。”
“我这不是……刚做了点投资,资金一时回流不过来,手头紧嘛。”徐越眼看就瞒不住了,想着也不需要可以隐瞒傅庭川,说白了他投资惊戈的钱都是他老爸那坑的,和程时逸半毛钱关系没有,除了朱虹的开销,他基本没占那小子一分钱的便宜,所以傅庭川这“前男友”压根管不着。
傅庭川听完徐越如何在两个小时内“挥霍”掉自己的五万块钱后,在沙发上长久地托着下巴凝神思考不吭声。
徐越本来心里对这桩所谓的“投资”就充满疑虑不安呢,再看傅庭川这副比压着千斤顶还沉重的表情,小心脏顿时拔凉拔凉的,颤着声问:“你说我……没被骗吧?”
傅庭川掀了掀眼皮,问:“那人的电话有吧?”
徐越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有有有。”
“你现在打个电话过去,随便说什么都好,看看电话通不通。”
徐越按了免提,因而傅庭川能够清楚地听到对方说的话。
惊戈平日里说话声音不算大,接电话的时候嗓门却像个锣鼓一样,震耳欲聋:“喂!小程啊!怎么样啊?你那企划什么的,不会已经写完了吧?!这才没过几个小时啊!”
“啊不是,那个……惊戈……我就想问你关于这个店的一些小事儿,比如说它具体开了多少年啊,以前用过什么菜单什么的……”
徐越脑子反应还算快的,愣是和惊戈扯了十分钟,惊戈才恋恋不舍的挂断电话,两人说“再见”之前,惊戈还特地激情澎湃地再次向徐越表达感激之情,立志要将“胖胖家火锅”发扬光大。
结束通话,徐越有点尴尬地看向傅庭川:“你觉得怎么样?不是骗子吧?”
“就算不是骗子也是中二病。”傅庭川头痛地摸了摸太阳穴,“先把这店名给改了。我听着头疼。”
徐越一愣。
这店名——胖胖家火锅店?
这不挺好的嘛!够亲切,够接地气,惊戈可喜欢这名字了,当祖宗牌位供着呢,这要真和他说换了,还不知道他会不会急得跳脚呢。
要说开火锅店,徐越的本事也就仅限于嘴巴上提几句傻子都说得出来的建议糊弄糊弄惊戈这样的二傻子。到了真刀实枪,白纸黑字的时候,就完全体现出了学渣的本质。
傅庭川听了一会他对火锅店的描述和基本的想法,连连摇头:“你这样搞下去,只会血本无归。”
他的建议是:火锅店先停业装修,趁这段时间,由惊戈负责招两名员工,一位负责上菜和清扫等后勤,另一位当厨师,专门做凉菜、主食和甜点什么的。而徐越可以利用学校和微信这个平台,给火锅店做宣传。
“装修不需要太精细。看着时尚、现代化一点就行。尽量赶在十一期间重新开业,这是集中客源的好时候,错过这一次,可能就得等圣诞节或者元旦了。”
“噢还有菜单,你去小众点评上看看那些最火的小众火锅店都有哪些配菜,定价是多少,他们的菜单和活动设计里有大学问。”
傅庭川说了一大堆,徐越似懂非懂,但听着又很有道理。
徐越鲜少摆出这么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傅庭川看着他在小本本上记着什么,时不时抬手让他说慢点,谦虚的不行。
徐越原本还没什么信心,现在有傅庭川这个“军师”在,像是有了靠山,心里踏实多了。两人时不时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不知不觉讨论到了半夜三更。
还有五分钟都零点,两人出奇一致地各打了一个哈欠,然后愣愣地望向对方。
深夜时分,从里到外,都是异常安静。
或许是因为缺觉,急需休息,徐越望着傅庭川爬满红血丝的眼睛时,心里莫名有一丝躁郁。
于是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把小本子和笔丢回到茶几上,扭着脖子问傅庭川:“你饿不饿?家里有速冻水饺。”
傅庭川好像也在恍神,顿了顿才点点头:“你先去洗澡吧,我来煮。”
他天生就该长在厨房,煮的饺子都比徐越煮的好吃,徐越也不和他争了,点点头,胡乱揉了揉自己凌乱的头发,伸着懒腰回房拿睡衣睡裤。
午夜的钟声响起时,这间只有两个人的屋子里,弥漫着芹菜猪肉馅水饺和柠檬薄荷味沐浴露的香气。
沸水蒸腾起一个个胖乎乎的饺子,浮在水面上,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