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驱动式营业-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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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斐一脸不可置否。
江寄半心疼半愧疚地说道:“为什么不给我发个消息问问呢?”
尹斐:“你惹我生气了,我为什么要先理你?”
江寄:“……”
行,你可真是个逻辑鬼才。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预警!
可能这周就可以完结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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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往事
尹斐突然又道:“把门再打开一点。”
江寄方才带门的时候特意留了个手指宽的小缝,生怕门被锁死了到时候闹笑话,更怕的是如果到时候闹出什么当红。歌手和神秘富佬消防间偷情这样的新闻,那想想都是挺劲爆的。
江寄闻言伸手将门带开了一点,深秋冷空气迫不及待地钻了进来,驱散了狭小空间里的那点暧昧的热意。
尹斐将口罩重新拉上了。
江寄道:“其实我早就有点发现了。”
尹斐听到他这句话,疑问地看他一眼。
江寄看着尹斐,认真道:“你是不是没法呆在封闭的环境里。”
“比如电梯,比如消防间,比如你睡觉的时候也绝对不锁着门……”江寄细数着以往发现的异样,观察着尹斐的神情,尽量平静而温和地以絮叨家常的口吻来讲这件事情,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试探着问道:“那次在移动厕所,为什么可以……?”
尹斐眨眨眼接上了话头:“隔间的顶上是空的……也不是这个原因。”他说完,颇有些羞恼地看了江寄一眼。
江寄被那一眼逗笑了,也对,不然上公厕也开着门,想想也挺变态的。
尹斐沉默了一会,低声道:“其实这不是件好事,你当真想听吗?”
江寄点点头,十分诚恳地说道:“想。不过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说吧。”
“去你家?”
“我可不想陪你爬三十几楼。”
“……”
尹斐莫名感觉自己被嫌弃了。
两人做贼似的偷偷溜去了楼底的健身器材处。
器材就是常见的那种黄蓝漆的公共健身器材,因为小区里的人整体生活水平偏高,这种简陋的器材基本和路边的盆栽花没什么差别,只是个摆设,同样也没什么人会在这块逗留。
江寄和尹斐各踩着漫步机的一边面对面左右摇着,迎面吹来的细风吹得江寄额头有些发痒,他伸手揉了两下额头道:“其实那次去看电影的时候我发现你不坐电梯,我就问过司秋见,他说你很早以前就喜欢不关着门睡了。”
他见尹斐只是看着他侧耳听着的模样,舔了舔嘴唇继续道:“那次我回海镇帮你拿相册的时候,我看到里面夹了张纸……你说我可以看的!”
江寄看到尹斐突然皱了眉看他,急忙补充了一句,接着一脸警惕地看他,生怕他耍赖的模样。
尹斐被他那表情弄得一愣,侧过头道:“我知道。”
江寄见他没什么大反应就继续说道:“那我继续说了……我当时看你的相册,相片的记录停在了零六年的十月份。”
“因为我看相册的记录,是一月一记,整整记了六年有余,足以说明记录者是个有耐心的人,不可能说记一半不记了,所以我当时觉得,可能是相册的记录者出了事故。”
“可是,我之后无意中在相册里看到了一张纸条,虽然字迹潦草,但是如果我没辨识错的话,和相册的记录应该是同一人。”江寄把记忆里纸条里的话念了出来:“……'妈妈好想你'……08。11。25。”
尹斐慢慢停下了漫步机的摇摆,直直地立在那里,像一片无根漂泊的单薄落叶。
“所以,出事的,并不是'妈妈'……对吗?”
“是你。”
尹斐道:“是我。”
江寄一愣,一时间心安与绝望在心里泾渭分明地各自流淌,却又同等汹涌剧烈。
他也慢慢停下了摇摆漫步机,发锈的扭口发出一声刺耳的“吱呀”,江寄一时失神,想起了海镇那辆破烂得让人发笑的,尹斐的小单车。
——“尹斐他,有点不同,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尹斐小时候,和正常的小孩过得是有点不一样的……”
白佳的声音在耳边胡乱回响。
江寄醒了醒神,伸手去拉尹斐的手,紧紧地扣住拉好。
尹斐道:“如果……”
“没有如果!”江寄把拉住他的手举起来,十指相扣,十分铿锵地说了一句:“江寄和尹斐,锁了!”
尹斐看着那交握的手,漂亮的桃花眼潋滟生光:“好。”
*
七岁,尹斐还是个刚上小学的小孩子,刚刚被授予了鲜艳的红领巾,脸上还带着点稚气的婴儿肥,那时候他远没有如今高大,但却每天都像只初生的小牛犊一般,精力无穷的模样。
那时候他虽然也不是太过好动的性子,但是也有很多的好朋友。
可惜变故来得突然如飓风,尹斐自己都不怎清楚,为什么自己一夜之间就跟只畜生似地被关在了个小房间里,脚上带着哐当响的链子,暗无天日地生活。
没有再吃过好吃的,也没有睡好过。
每天只有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十分吝啬地对待他,馒头只能和水咽,草席凑合泥地板,男人还会拿东西抽打他,有的时候是皮带,有的时候是拖鞋,有的时候打得晕死过去,也就不知道打他的是什么。
尹斐的妈妈也会打他,但是相比起这个看不清脸的男人,妈妈打得已经很轻,而且嘴上说着不爱他了,但是打完还会趁他睡着,偷偷进房间给他的伤口抹药。
但是男人不会给他抹,他哭得嗓子疼,也没人给他抹药。
疼,但是没人会管他死活。
每天晚上都疼,每天晚上都疼得想家。但是脚上有链子,门外有男人,走不远,也跑不掉。
他暗暗告诉自己,要忍着,忍到家了,妈妈会给他抹药的。
尹斐有一次发现他隔壁间还有两个小孩,都是女孩,好像比他还小的样子,有的时候能凑上面,有的时候又不能。
那里的墙壁薄,知道那两个女孩的存在之后,尹斐便每天晚上往隔间的墙上敲一声,隔壁就会传来两声敲墙声,尹斐才能安心睡觉。
三个小孩以这种方式,慢慢地互相鼓励地活着。
黑暗里的年岁过的浑噩,直到有一天,隔壁的会回应他的敲墙声只有一声了。
再过了一段时间,无论他怎么使劲敲墙,也再没有人会回应他了。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无论如何,活在群体中总会让人觉得心安,小时候总爱说“要死一起死”,没做作业的时候知道隔壁桌没做,总会快活一些。
可是现在只剩他一个被关在这里了。
他第一次因为剧烈的恐惧流出了眼泪,咸咸的泪水滴在没愈合的伤口上,醒人的疼。
尹斐不知道隔壁的两个女孩的下落如何,他希望她们俩是找到了什么好办法偷偷跑走了。
但是他脑子里总是隐隐浮现一些画面,是以前妈妈告诉他,街上的很多瘸腿缺胳膊的乞丐,都是人贩子生生切了腿脚拿出来骗钱的。
而且这种小乞丐算是被拐的小孩里运气好的,运气不好的,肾脏眼睛都会被挖出来卖。
那那种肾脏眼睛都被挖出卖的那种运气不好的,挖出来了不就死了吗?
尹斐妈妈道,那当然。
尹斐那时候就想,如果我不小心被拐了,那我还是想当活着的那种。
说不定在街上乞讨的时候,可以被妈妈看到呢?
他可以忍受被割腿割手,只要还能回家就好。
敲墙声消失的第一个晚上,他再没法安心睡觉了,他开始做被人割手割脚,挖掉眼睛切掉肾脏的梦了。
他梦见他肚子空空的,没有了器官,一路流着血回到家里,叫妈妈给他抹药。
妈妈先哄他睡觉,接着半夜偷偷给他抹好了药,他就好了,不会死了。
不是夸张,不是骗人,都是真的。
这个梦美得他不想醒了。
他被救是敲墙声消失了很久之后的事情。
他还记得,当时耳边是尖叫一般的鸣笛声,长久不见光的眼睛被宽厚的大手捂着,他被人裹在衣服里抱了出去,黑暗里他在那掩不严密的指缝里,在眩目的红蓝光中,看见那个身形熟悉得令他害怕的男人被人押按着。
原来是他小学校门口的保安叔叔。
记忆里这个人总是会笑着看着他们上学放学,还对他格外的好,说过他长得好看可爱,说喜欢他。
他全身又不自禁地像被抽打一样疼起来了。
他听到旁边有嘈杂的人声,有人问他:“你恨他吗?”
尹斐急忙问:“我妈妈呢?”
四周久久地沉默了,所有人都用同情怜悯的眼神看着他,接着有人叹息道:“哎,好可怜的孩子。”
“是啊,哎。”
他又问:“我妈妈呢?”
旁人还是那种无用的刺人的怜悯,唏嘘道:“哎,好可怜的孩子。”
尹斐心里又浮上了当初敲墙声消失的时候,那种隐隐约约的难受。
身上的伤口还没有消,还在疼。
但是可以帮他抹药的人好像已经不在了。
暗无天日里的惦念一个个被拉扯破碎,满地的破落棉絮,鸡毛败羽。
他开始害怕夜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快了。
第35章 完结
走电视剧的流程的话,这时候江寄该一把抱住尹斐再深情地说一句:“你还有我。”了。
可江寄像听一个故事一样听尹斐说完之后,心里钝而重地沉着,面上却很不聪明地沉默着。
其实他此时尽可以安慰尹斐,抱住尹斐,吻住尹斐,但他又怕自己鲁莽,过分的行为都会在这片收尾的死寂中显得太过突兀和不妥帖。
江寄是个时而伶俐时而笨拙的人,比如这种时候,他就蠢笨得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人与人之间难以感同身受,此时自己心里那点心酸疼痛,或许只是尹斐那时候的十分之一,百分之一,甚至只有千分之一。
这么一想,他就有些无端地怒己不争起来。
毕竟尹斐当时还只是个几岁的孩子,却要承受比他现在还要多几千几万倍的难过。
江寄最后还是倾过了身子,在漫步机的另一端,伸手抱住了尹斐。
千言万语是抵不过一个动作的。
两个人还头靠着头没黏糊多久,尹斐的手机就猛地响了起来,江寄连忙松开了他,尹斐低头把手机拿了出来,发现是经纪人白佳的来电,就接了起来。
白佳道:“斐斐你在哪呢?不是叫我带点猫粮过来吗怎么你人不在家?猫现在饿得乱叫呢,这猫粮怎么喂啊?”
江寄在一旁顿时竖起了耳朵,猫?
他对着尹斐使了个眼神,用口型问道:你养猫啦?
尹斐点了点头,又对着手机那头道:“你先放着,我现在就回去。”
白佳道:“那你现在在哪呢?”
尹斐:“嗯……”
白佳一听他沉默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去找江寄了对吧?江寄在你旁边?”
一旁的江寄硬着头皮凑了过来,十分心虚地说道:“诶,我在呢。”
自从那天晚上被白佳连击痛骂之后,江寄听到白佳的声音就有点发怂。
白佳那边听到江寄的声音之后明显得顿了顿,然后笑道:“哟,这不是那个爸爸粉吗?”
江寄不敢看尹斐的眼神,想着白佳哪壶不开提哪壶,连忙应道:“现在不是了,我改邪归正了,我现在是尹斐的老公粉。”
白佳听完在那头笑得花枝乱颤,笑声其间还夹杂着小小的喵喵声。
江寄起了个别的话头:“尹斐哪养的猫儿啊?”
“你不如问问旁边你自个老婆。”白佳一句话就把尹斐给送了出去,她笑够了,顺了顺气继续说道:“就那天尹斐生日下雨天捡的呗。”
江寄:“……”
江寄也纳闷了,怎么今天好好的他跟尹斐刚刚小手牵了小嘴亲了可亲热好了,这边电话里却全是他连提都不敢提的东西,他连忙要喊停,可惜那边白佳话匣子开了就绝没有停下的道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