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温山软水-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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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想我帮沈心这边。”叶琢冷静下来。
“这个,那倒不用,我是觉得你不用因为我而影响你的判断,没必要躺这趟浑水。”
“你就说你打算怎么办?”叶琢沉默了下,又问道。
穆迟定定的看着叶琢,“我会跟沈心好好谈下。”
叶琢揉了揉穆迟的头发,穆迟口里的好好谈下其实就是站在沈心一方,穆迟不希望他针对沈心,却不要求他反过来帮忙对付沈氏旁支,“阿迟,你这是在将我撇开,我是不是挺自作多情的。”
穆迟睁大了眼睛,急切反驳,“没有,我只是觉得,唉,这本来就关你的事。”
叶琢眼神里透着审视。
穆迟心里一紧,抿了抿唇,“叶琢,等这边事情处理完之后,我会去找你,只要你还愿意的话。”他说完,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红。
叶琢还逗留在H城,主要是为了穆迟,他细致妥帖的照顾着穆迟,这会儿听着穆迟这些话,叶琢才清醒下来,他被穆迟这段时间受伤来的乖巧弄的有些翩翩然,穆迟有自己的想法,而他也不是感情用事的人,
叶琢唇角一勾,一个有些冷的笑意便挂了上来,“找我,去那里找我?”
“别墅。”穆迟回道,突然想起他现在没有别墅的钥匙,好在他可以找柳妈。
“世上那么多别墅,我怎么知道你要回的是哪栋?”叶琢板着脸。
关键是你那别墅也没名字啊,穆迟无奈,又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说了一句:“慕迟楼。”
慕迟楼,穆迟楼。穆迟脸色瞬间变了变,从自己嘴里吐出来,竟是石破天惊般,突然在他心里掀起巨浪。
——那是属于叶琢的情话。
叶琢的眼里这才盛满了笑意,脉脉温情像琴声一样流淌,“阿迟,这是你说的。”
穆迟点了点头。
他很少主动渴求什么东西,一是担心求而不得,而是得而失去,这两种滋味都太过折磨人。可他转念一想,哪怕某一日他没有办法继续和叶琢走下去,他自己的感情是不会失去的,叶琢的人生也依然是敞亮的。
第50章 第五十章
叶琢从H城回来,便被沈夫人勒令整顿公司高管,这些人有些是以前跟过叶董立下汗马功劳的,他们对叶琢如今整改有许多不满之处,叶夫人不好跟这些高官撕破脸皮,索性让叶琢解决。
和这些老匹夫打过几次口舌战和放冷箭,叶琢瘫坐在办公室沙发上,指使着卫风端茶递水,卫风是个很热情的人,不但自作主张给叶琢到了杯温水,还顺手拿了份杂志。
叶琢接过杂志翻了翻,上面有一张专题报道沈心,满满的溢美之词,叶琢喝了一口水,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转而专心致志看着杂志上的内容。
“这位沈家大小姐越来越有趣了。”卫风跷着二郎腿笑眯眯的说。
“看样子你跟她很熟。”叶琢眼皮也不抬回道。
能不熟嘛,毕竟深入了解过。“没办法,她实在是太辣了,男人嘛,怎么说也有点征服欲。”卫风表面说着恭维之词,脸上显露着大大方方的不屑。
叶琢放下杂志,嗤笑了一声,“继续保持。”
卫风啧啧道:“叶琢,你怎么这么坏心眼,听说沈家大小姐现在身边可是有一个新宠—”
叶琢眼神猛地冷下来,摔下杂志到卫风的跟前,“闭嘴吧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婆了。”
卫风的瞳孔收缩了下,这是叶琢第一次在他面前真正动气,他站起来,一脚踢向沙发,发出沉闷的声音, “叶琢,你发什么疯,真当我拿你当大美人捧着啊,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一会晴一会阴的,老子不干了。”他右手一把扯下领带扔在地上,烦躁的揉搓着头发。
“你这说不干就不干的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有什么话直接说,这一套对我没用,看你平常也不像是拐弯抹角的人。”叶琢站起来,脸色冷淡的说。
卫风冷笑,“我气急败坏你看不懂吗?说的好好的直男,我还想要怎么打持久战,跟你耗下去。没想到叶大少倒是好手腕,这千金散尽的气场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叶琢顿时一阵无语,他在H城逗留那么久主要是为了穆迟,也没特意去避过别人的眼光,回来后又私下安排了保镖在穆迟身边,哪怕他看不惯沈心,可既然那是穆迟决定去帮的人,他也不动声色的打压沈氏旁支的势力。
卫风继续阴测测的说道:“叶总,你这是耍我呢。”
他逼近叶琢,右手捏起叶琢的下巴,反正已经以下犯上了,再出格又怎样,眼前的这张脸本是俊朗与温润贴合,此刻脸上全是冷漠,嘴唇抿成一条线,卫风勾起唇角笑了一下,凑近叶琢,叶琢立刻侧过脸想要避开卫风的嘴唇,卫风捏住叶琢下巴的手越发使劲,固定住叶琢的脸,再次朝着那薄唇袭去,才感受到唇上柔软的触感,右臂上就传来一阵剧痛,卫风连忙放开叶琢。
叶琢冷漠的看着他,卫风低头一看,右臂上血珠往外冒,滴落在地板上,他的眼睛变得猩红,“叶琢,你当你多金贵,碰都碰不得吗?”
叶琢拿过手帕,抹去小刀上残留的血液,这是一把雕刻用的小刀,手柄上的花纹复杂神秘,可以当成艺术品,叶琢经常带在身上。他脸上冷漠至极,跟平常温润如玉的样子一对比,更是显得残忍冷酷。
忽而,叶琢笑起来,如沐春风的笑容,他上前一步,用才擦小刀的手帕包扎卫风的手臂,卫风低头看着这双手,叶琢的十指修长,根根如玉。他一阵晕眩,怎么会被这样的人给牢牢吸引住?
“卫风,你要是生气的话,大不了我们打一架,至于刚刚那种方式只会让我厌恶。”叶琢包扎好之后,退开一步平静的说道,“我想这伤不严重,如果你一定要去医院的话,就及时去。”
卫风冷静下来,声音里刻意带上几分委屈,“叶琢,你不能这样对我。”
叶琢神色顿时变得有些迷惑,继而好笑道:“我怎么你了,当初你来公司是出于自愿,公司也没亏待你。”
卫风抬起手臂,还有刺痛感,对上叶琢的笑容,“你这一下鞭一颗糖使得炉火纯青,我在你面前倒是班门弄斧了。”
“是吗?”叶琢不以为然,“那你这红粉和蓝颜天天不断,没事空了在我面前还能分享下你卫少的风流韵事,我再怎样神通广大,也算不出原来卫先生还是颗痴情种,何况痴情的对象还是我?我最多不过当你想玩玩罢了,只是我不想玩,所以你恼羞成怒?”
“恐怕是叶少当不了真吧,我说我想和你过一辈子这才是个笑话。”卫风也好笑自己怎么说出一辈子这种字眼,他突然发现自己不是不想对叶琢当真,而是没办法,叶琢的家世注定他不可能一直跟个男的厮混,既然当不了真,卫风想着和叶琢痛痛快快玩一场也好,毫无负担的性以及爱,只是直到今天,卫风才明白,即便是玩玩,他也不会是叶琢的人选。
众多思绪混杂,卫风脑子发抽的又说,“叶琢,难道你觉得我不但要心里想的是你,身体也得保持忠贞才行,这才是对你痴情,问题是还在你不肯接受我的状态下。”
叶琢愣了一下,又摇了摇头。
卫风以往忙着讨叶琢欢心,很少跟叶琢倾吐苦水,这时话一开闸,止也止不住,“你觉得我不够痴情,所以你不当回事,觉得我没心没肺可以任意伤害?想亲近下就亲近下,想疏远就疏远,我还真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跟我在一起有那么困难?我对你还不够好?大老远的跑到青崖,难道我还贪图青崖待遇好?”
叶琢脸色变得越来越黑,他听着卫风这番真真假假的话,考虑从哪里打断,卫风哼笑一声,继续喋喋不休的说,“你就是嫌我不够痴情,要是我真的整日围着你转你就会喜欢我?我跟人上床,那你呢,你敢说你纯情的连右手都还是清白的?呵,叶琢,我俩都一样,没谁更清白。”
卫风颠来覆去卡在痴情这字上下工夫。
叶琢轻微的皱了下眉,又松展开来“你够了,我不想跟你闹的难堪,我态度还是跟以前一样,做朋友可以,朋友任何层面上以上关系就免了。”
他确实不痴情,如果痴情的话,就该在明白自己对穆迟动心的时候就去追求穆迟,而不是由于知道穆迟是男性就放开,而后还优哉游哉的和红颜知已谈情说爱。如果不是穆迟主动跟着回他家,他将一生不会和穆迟耳鬓厮磨。
他不是痴情的人,痴情的人在穆迟留下纸条离开别墅后,一定会第一时间不顾公事大海掏针般寻找,而他只是想着要收拾心情重新走入新一段路程。
爱时热切,断时彻底。
才是对双方最大的保护,叶琢看着卫风脸上闪过的迷茫痛楚,一瞬间心一颤,他想起那日回别墅时发现穆迟走后,他剧烈升起的怒火以及此后几天心口传来的连绵不断的疼痛,他在穆迟那里尝到过爱的甜蜜,还有猛然翻滚的心痛,可他依然觉得人是独立的,而不是爱的奴隶,执着于一个不可能的人毫无意义。
“我唐突了,叶总。”卫风换上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他和青崖签约三年,这三年干满后,他就恢复自由身,恐怕那时回想起来,只是一场闹剧。
叶琢深刻怀疑卫风脸上的痛楚只是他的错觉,不然变脸怎么这么快。
他放缓了语气,“卫风,我感到抱歉。”
“恩。”
卫风出去后,叶琢转动着笔尖,重新拿起那份杂志看,上面专题介绍沈心时,拍了大量沈心的照片,有张穆迟也被拍进去了,他在沈心的后面,侧对摄像头站在落地窗前,细碎的刘海闪着阳光,晶莹晶莹的。
叶琢放下杂志,靠在沙发上,心思缭乱,他该将穆迟置于何处,他能为穆迟做到什么地步,穆迟是否再也不会主动离开他?
没等叶琢理出思绪,李靳函发来微信,老地方,‘人间’酒吧见,最迟八点到。
‘人间’酒吧是季运开的一家私人酒吧,他们读书时季运就私自干点小生意,叶琢和李靳函跟着季运骗吃骗喝,现在‘人间’酒吧发展越来越红火,是个买醉的好地方。
叶琢到了酒吧,经理迎上来,“季少他们在二楼等你,还是老地方。”
“不用跟着我,我自己上去就好。”叶琢摆了摆手。
到包厢后,一片乌烟瘴气。
李靳函抱着个嫩的可以掐出水的男孩,醉眼熏熏喝着酒,时不时和男孩打个波,水渍声咚咚响。
季运靠在皮质沙发上,专心致志调着鸡尾酒。
叶琢咳了一声,戏谑的看着季运,“你这里什么时候业务开展这么广阔了。”
‘人间’是一间正经的酒吧,顶多有些侍应生会招待客人,可这不包括拿身体款待客人。
季运呵呵笑起来,“我哪有这种魄力,这可是我们李少爷带人上门的,这么漂亮的男孩子我再怎样心狠也不得把人拒之门外,何况,这可是我们李少的小甜甜——喂,你拿我酒干什么,大少爷,自己不会调吗?”
叶琢从季运手里顺过酒杯,喝了一口,“你这调的味道越发精湛了,吧台的调酒师都自愧不如啊。”
“别得了便宜就卖乖。”季运指向李靳函,“他这怎么回事,一下子就拉底了我酒吧的档次。”
“靳函,怎么回事啊你,朝昀呢,我也好久没见他,他不是一向喜欢疯吗?也该出去玩玩才对。”叶琢嗤笑道。
“别跟我提这个人,他疯起来需要你操心?想必现在正乐不思蜀。”李靳函抬头潮红的脸色上是山雨欲来的愤恨。
叶琢朝男孩使了个颜色,季运不想等下李靳函闹得更大,把这酒吧变成真正的淫窝,带着男孩出了包厢。
”干吗啊你,叶琢,是兄弟的话就一起玩。你这副说教的脸色摆给谁看。”李靳函推搡着叶琢。
叶琢:“我这是不想你明天后悔的满屋子乱蹦,你跟朝昀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们那腻歪劲我都看不下去,突然闹这出给谁看?”
“我闹,都被我捉奸在床了还是我闹,他但凡有一点羞耻之心我至于这样?我是有多眼瞎,才会看上那种货色。”李靳函显然醉的神志不清。
亲,家丑不可外扬啊,不知道吗?叶琢徐徐诱导,“据我了解,朝昀不是这样的人,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
李靳函哈哈大笑,眼泪都笑出来了,“叶琢,他不是还差点都跟你搞在一起?要是你看得上的话,也对,我眼瞎,你眼光这么高,再怎样也不会看上这种—”李靳函停顿了下,也许是没想到用哪个词作精确的形容,“叶琢,怪不得滔滔浪花,你唯独看上穆迟这朵,毕竟穆迟只跟一个人谈恋爱,只跟一个人上床。”
操,叶琢咒骂一声,“你知道?”
“这个啊,朝昀说的,他说穆迟就只愿意跟你谈恋爱,只和你上床呢。”李靳函呵呵的笑,又灌了一口酒。
叶琢顿时一阵无语,天地良心,穆迟有没有跟人上过床他不知道,但是他还真没跟穆迟上过床。
“你跟朝昀两个神经,没事谈穆迟?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