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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套曲:明日风来-第1章

小说: 套曲:明日风来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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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来自各种世界观的短篇爱情故事合集。在这里你可以看到被爱着的人、渴望被爱的人、惧怕爱的人、努力去爱的人、学会如何去爱的人。每个人的故事都有独属于他们自己的特质,都是平凡但又不平凡的精彩。关于明日即将清风拂面的套曲,要奏响了前奏曲与变奏曲、夜曲与回旋曲,都将上演。
内容标签: 美食 成长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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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变奏曲:徘徊之梦
作者有话要说:  都是中短篇独立小故事,部分故事有关联的。每个故事都是完结放出。这篇涉及题材比较特殊,故不放出
清水忙,不保证时间,但保证质量,而且这一个系列时间跨度很大,风格也不一定,但绝对每一个字都是认真对待的。
  黑暗世界狂想曲关联作品——作家变奏曲:徘徊之梦
  (改编自作品《蔷薇色的瞳孔是炸弹(玫瑰色的眼睛是炸弹)》中章节《绝望之庭》)
  我的梦里出现了一个身披黑斗篷的人,戴着手套的掌心躺着一颗药丸。红色的、闪着诡异的光。我知道,那是喜欢的人的血肉制成的。没有什么理由,只是看上一眼,就知道了。
  我伸手,拿走了那颗小小的药丸,火烧般的炙热,烙印在我拿着药丸的掌心,顺着手臂燃烧到痛苦挣扎的心脏。
  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只看一眼就知道那里面含着喜爱之人的血肉呢?因为太喜欢了,所以即便是变了形的血肉也能一眼认出吗?
  “浩、浩子……”
  有人在呼唤我。
  “对不起,我走神了。”
  “又在构思新小说?”
  “可以……这么说吧,想到了之前的梦。”
  诚将酒杯搭在唇边,笑着将色彩鲜艳的鸡尾酒化成涓流,灌入口中。
  “啊!从梦中获得灵感写成小说吗?很多有名的作品都是这样写成的吧!那可真是了不起,期待你的新作哦!”
  我的唇边不知为何溢出一丝苦笑。
  “反正你也不会看吧。”
  “那是我不怎么能看懂的原因!但是我对于你写作方面的才能,我可是举双手表示膜拜。而且我有经常向别人推荐你的书哦!”
  “那还真是谢谢你帮我宣传。”
  “那是当然,大亲友的作品当然是要好好宣传的啊!”
  突然压低了音调、调小了音量,诚警惕地看了看周围的客人,凑近了我的耳边。
  “最近那个……就是那个连提名都很厉害的大奖,虽然现在还没公布,但我有个朋友在评审委员会,听他的意思,拿大奖的人十有八九就是你了。”
  “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
  前一段时间评审委员会已经事先通知过了,只不过现阶段还是保密状态,要过上一段时间才能公布。
  “那你还这么淡定!恭喜恭喜啊!”
  诚兴奋地用手肘撞了撞旁边的我。举起的他酒杯,与我的杯子碰撞在一起,色彩各异的杯中酒迸出了细碎的水珠,散发出风格截然不同的香气,在空气中融合。
  那一刻,我多希望他杯中那乱漾的水珠,可以不小心落到我的杯中。将那份大胆的浓厚,在我索然无味的清酿中,渲染开属于他的热。
  “实在是搞不懂你,有时候我都怀疑你到底是真不在意、还是别的什么的了。你给人的感觉是太……镇静了。”
  与其说镇静,不如说是迟钝、冷漠、麻木、飘忽这些词。那正有些困惑的神情,正诉说着这样真实的心情。
  “你的人脉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那是!”
  “最近总看见你傻笑,怎么,发生什么好事了吗?”
  “嘿嘿……最近我正在准备跟女朋友求婚。本来我是想找你这个小说家商量一下,怎么样才能弄得更浪漫一点。可是我听她闺蜜说她啊,不是很喜欢公开场合做这类比较私密的事情,所以我打算私下求。”
  “看来该道恭喜的应该是我才对吧!” 
  我想祝福你,真心想祝福你。可我又比谁都不想祝福你,真心的不想祝福你。这份感情,永远不可能传达给你。
  “那我就接受了!啊……这样能够休息的晚上还真是稀少啊!说实话我真是羡慕你呢,不像我一天天就是应酬、应酬、应酬。”
  我的话语,传达出我想要表达的了吗?我想应该是没有的。我的心意,有好好地通过话语让他理解了吗?我想那大概是不可能的。
  “我不过就是一个家里蹲罢了,有什么可羡慕的。婚礼上的好友致辞已经有人选了吗?”
  “啊……嗯,已经有人要说了。那个、对方虽然跟我们年龄差不多,但基本上算是我的上级,不好拒绝……其实我还是很想让你说的。不过没办法嘛!其实是谁致辞与否都无所谓,心意传达到了就好。你有这份祝福我们的心意,我很高兴哦!”
  假做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最能蛊惑人心的谎言就是半真半假。是想要讨好的上司、还是更加亲密的朋友,无论是谁来在婚礼上致辞,这个人都不会是自己。
  在他眼中,我恐怕不过是个彻头彻尾的怪人。
  避之不及倒也谈不上,诚的期望不过是多一条可靠“人脉”而已。不过想我这般无权无势的穷酸作家,也根本帮不上他什么忙。大多是念在昔日的同学情分上,才与我维持这份友情。
  “啊!电话……喂,您好。啊,对!就是我……”
  诚在吧台上放下自己的酒钱,一边用娴熟的社交辞令应对电话那边的人,一边对我做出生动的抱歉的手势和表情,匆忙地走出了酒吧。
  罢了,这样已经足够了。
  带刺的荆棘顺着动脉生长,在心脏深处扎根,然后缚紧了整个跳动的血红,肆意生长着。一层、一层地蔓延,将心脏包了一个严实,让每一次心跳都是那样的刺痛,顺道将旁边的肺叶和膈膜也刺得生疼。
  可就是这样,我也会无数次,无数次地重复同样的事情。
  因为,哪怕是他的血肉化作面目全非的药,我也认得出。
  越是这样越能深刻地感觉到我与诚之间的鸿沟,越是这样越是无法收拾的心痛。然而沉郁的痛楚中却总有一丝微弱的快乐,支撑着内心干渴到一片荒芜的我,继续运转下去。
  “嗯……你怎么这么缠人……”
  “因为浩,你喜欢不是吗?”
  男人看上去有些瘦弱,但是十分有力的身体有着与视觉不相符的重量。
  “不要。”
  “诶?真的?”男人有些调皮地坏笑道:“看来不是这样哦!你也多少坦率一点,不会少块肉的。”
  “我没有不坦率。”
  可以说没什么可舒服的,但从另外一种意义上也可以说很舒服。
  这个人的体温十分温暖,被这样亲密地抱在怀中,感受着来自人的温度和热情,这倒是让人很舒适也很安心。
  这个人恰如其分地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又恰好与我想要的吻合。没有奇怪的癖好,也没有过分的占有欲;没有太过耀眼的外貌,也不至于完全没有值得欣赏的地方;没有过于高深莫测的城府,但也不是无药可救的傻瓜。
  “嗯?好像还不够舒服的样子,是我技术太差吗?”
  “没有那回事。”
  “真的?”
  “浩也真是的,露出那种游刃有余的表情。”
  游刃有余……吗?应该是濒死的死鱼一样的木然和空洞吧。在这个人眼里,我被曲解成什么样子了呢?我的真实的情感是怎样的,这个人一定不知道;我真正想传达的东西,这个人一定理解无能。
  “浩,我爱你。”
  注视着自己的眼睛没有过分的火热,没有癫狂,滋润得如同比体温略高一点的温泉一般。
  “算啦!早就知道你会这样,你从来都不会回应的。还是害羞吗?”
  “你……今天缠人过头了。”
  “因为我有些想你了……明明住在一起的。”
  看到我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无奈地笑着。
  “我知道最近是截稿日,你工作很忙的,我没有抱怨哦……只是很想你。”
  “嗯。”
  抬手抚摸那头质地坚硬的头发,像是在抚摸刺猬一样。那人因此而露出了一丝喜悦的神情。
  “我知道你已经很累了,可是我最后提一个要求,真的。”
  “说吧。”
  这个时候应该会缠着我说“我也一样”之类委婉的回应他的话语,他一向如此。
  “叫我的名字,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
  让我有些意外的是,这不是一个过分的要求。
  “轩,已经可以了。”
  既然他说好,那便好了。
  轩将我们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近,皮肤接触的温度和粘腻让我很舒服,连呼吸都伴随着的心脏的疼痛,在那一瞬间与我的大脑失去联系。
  我无比抗拒、无比恐惧却又尽全力渴求的,大概就是那一瞬间的失神。在那一瞬间,自己与这个世界失去了联系,与痛苦短暂地告别。
  人的温度真好啊,何况这个人的温度又是那样的恰如其分。
  我空虚地贪恋着这份瞬间的遗忘,然后醒来之时感到更加的悲哀和空虚。面对着的,是无法被所爱之人爱着的事实,还有我活在那个令人绝望的怪圈里的事实。
  敲击键盘时的咔哒咔哒的声响,比习惯的要响亮和清脆。是因为换了新键盘的原因吗?
  为了方便取材时随身携带而买的笔记本,因为年头太久已经越来越迟钝了。上网处理得慢无所谓,毕竟除了工作查找资料而用上搜索引擎之外,我没什么其他需要用到网络的地方。同时打开几个软件就卡顿也无所谓,我只打开文档软件工作就可以。但是当情况恶化到打字都有延迟、已经无法顺利工作的时候,我实在是没有余地说这也“无所谓”了。
  “你就暂时先拿这个过渡一下。”
  在死亡截稿期挣扎的我,不得不用不适应的平板电脑来工作的时候。轩递给了我一个崭新的键盘。
  是什么青轴还是白轴的键盘我已经记不清楚,据说是非常适合打字的键盘。我不理解轩这类人对电子产品的执着和追求,也不明白同一位置不同种类的零件到底有什么区别,更不明白轩在谈及这些问题的时候眼睛里闪烁的光芒。
  就像我不理解诚为什么对于权势如此热衷。
  我们的生活无疑是有交集的,可是却永远无法走进对方的心里,也永远无法理解对方的想法。那些说出口的话语,由不知是真实还是虚假的心意而发,它们的原意也被扭曲错误地传达。
  就这样,我活在独属于自己的梦里,永远的、永远的,徘徊着。找不到出口,找不到入口,就在这样无味的虚无中,徘徊着。
  咖啡杯轻轻落在桌子上,发出尽量细微声响。
  轩不会打扰我的工作——这一点也是我同意与这个人同居的理由。
  为了寻求安慰、索取温暖而找到的人,其实并不是很想在除了那份体温以外的私生活上有所交集。但是这个人的入驻并没有带给我不适的感觉,于是在轩旁敲侧击提出同居的时候,我顺着轩的要求没有拒绝。
  是因为无法拒绝而选择不拒绝,还是因为自己的内心已经虚无到不在意这种事情,迟钝到几乎接受不到外界的刺激了呢?
  ——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就这样吧。
  是这样的心理吗?
  本来很喜欢游戏的轩因为会发出声音打扰到我的工作,已经不怎么动他的游戏手柄了。被冷落的手柄静静地躺在茶几下面,等待着每天被擦去灰尘后再次丢弃在原处。
  那个梦不断重复着,我拿着那颗血红的药丸,似乎被人操纵,又像只是随波逐流一样,将药轻轻放入口中。
  “我做了一个梦。”
  “嗯,然后呢?”
  “梦见了一个人,拿着喜欢的人的血肉制成的药物交给我,要我吃下。” 
  轩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这样恐怖而荒诞的梦境,在轩的眼里是什么样子的呢?他又是怎样看待,做这个梦的我呢?我想要说出口却无法说出口的心情,能否传达到呢?
  “诶?梦里你得了什么病吗?”
  “没有。”
  没有传达到。
  “你吃了那药了吗?”
  “嗯。”
  轩露出了更加困惑的表情,但转而又露出了充满男性气息的笑容。
  “你就那么想尝我的肉吗?”
  没有过于粗鲁的动作,轩终究还是一个温柔的人。
  “想要就直说嘛!干嘛这样拐弯抹角的……果然,浩的话就是小说家的风格。真不知道该说你是浪漫还是委婉。”
  的确呢,完全没有传达到。
  无法说出真实心意的我,无法传达出真实感情的我。我编织的语言最终,还是没能好好地让对方理解。
  我一直在说啊,你也一直在听啊!可是,为什么,就是无法说出让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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