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炼恋-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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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炼一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这白痴又干傻缺事了,起身坐直说:“这次没人跟我见面,也没人惹我生气,你又是因为什么一口气跑上12楼了?
“一时高兴忘了坐电梯。”盛元开有些不好意思,又再次在泠炼面前秀智商下限,再这样下去颜面何存。转而又一想,在老婆面前要什么颜面?我高兴我幸福地忘乎所以很正常啊。于是满脸笑容挨着泠炼坐下。
泠炼看着盛元开的灿烂笑容,自己也忍不住微笑:“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高兴?”
“现在还不到时候,再过几分钟你就知道了。”盛元开抬手看了下手表。
“还装神秘,没兴趣奉陪。”泠炼低头看书,余光看到盛元开一会儿看他,一会儿看手表,被他这种莫名其妙的举动搞得一个字也看不下去,只能在心中感慨自己怎么就看上一个白痴和精神病人,之后又开始猜测今天是什么日子,泠炼正在心中计算两人第一次相遇到现在的天数时旁边的盛元开振臂一呼:“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你个精神病,吓……”
泠炼话没有说完,头就被盛元开双手抱住,一个不容置疑的吻将他未出口的话语吞入腹中,不断搅动的舌头让泠炼舌根生疼,泠炼挣脱盛元开,说:“不是说一个星期之内不准动我吗?今天还没过,你就这样迫不及待,是想再来一个星期?”
盛元开委屈地看着泠炼:“过了,一周,整整168个小时,我是数着过来,那天你说不能动你的时候虽然不知道具体几点,但肯定不到四点,我等到四点已经多送你几分钟了。”
“……”
“泠炼,我解禁了,我现在就想吻你。”
盛元开重新捧住泠炼的脸,一路虔诚地亲吻泠炼的额头,眉毛,眼睛,鼻子,最终停留在那薄薄的唇上,轻轻摩擦舔舐直到泠炼微微启齿,两舌渐渐相交,交换着彼此的气息。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盛元开右手往下,摸索着泠炼的左手,在他无名指上套上了一只戒指。身为一个外科医生,手指的敏感度与灵敏度非常人能比,即使现在泠炼有些意乱情迷,依旧马上意识到盛元开给他戴上了戒指,于是低头看向左手,他的手上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修饰物,至多戴个手表,现在这枚素雅的铂金戒指在他无名指上显得有些突兀却又莫名和谐,衬得他的手指更加白皙修长。
盛元开起身,单膝下跪,右手抬起泠炼的左手,低头亲吻戒指,抬头,眼带笑意:“你的手真漂亮,这戒指很适合你,你喜欢吗?”
泠炼微笑:“不错。”
盛元开从口袋里掏出另一枚戒指,摊开在泠炼眼前:“那你愿意为我戴上另一只吗?”
泠炼拿起盛元开掌心的戒指,左手虚扶着盛元开的左手,右手缓缓地将戒指套进盛元开的左手无名指中。
夕阳的照射下,铂金戒指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却还是比不上两人相视而笑时的眼光,那是独属于他们两人的光芒。
第33章 番外一:华仲景之再见
我叫华仲景,华佗的华,张仲景的仲景,如果你历史够好的话,就会知道,这两位都是东汉末年的名医,我爷爷给我取这个名字,就是希望我也成为一名优秀有担当的中医。然而,我让他老人家失望了,快30岁了,我依旧是一个爱哭鬼,胆小鬼,懦夫。小时候,父亲厌弃我,是敬爱的爷爷将我拥入怀中伴我成长。现在,我恋了十几年的人拒绝我,我多么希望像小时候一样躲进爷爷的怀里。可是,爷爷很久之前就已经被我害死了,我已无处可躲,所以我来到了这个离天堂最近的地方,希望这片纯净之地能给我安定的力量。
我29年的人生中,活得也是够没有自我的,七岁前,仰望着我的爷爷,以他为榜样也以他为□□。七岁后,认识了郑越泽,从此仰望的对象变成了他,渐渐地,变成暗恋、爱恋、痴恋、苦恋,可是无论那一种,原来都是没有结果的单恋。刚出生时,我害死了我生母,七岁生日时,我害死了我爷爷,现在我要亲手将自己的心扼杀掉,30岁生日那天,我要以全新的姿态回到A市,从此以后,不再为那个人驻足心伤,不再仰望那个人,只为自己而活。
湛蓝的天空下,巍峨的大昭寺外,我紧闭双眼,双手合十高举过头,屈膝跪地,全身俯伏,额头轻扣地面,起身,双手合十高举过头,屈膝跪地,全身俯伏,额头轻扣地面,循环,反复,反复,循环。耳边是信徒喃喃吟诵的六字真言,身体感受着坚硬地面带来的痛感。看到虔诚的信徒一遍又一遍地进行着他们的朝拜,那么的庄严肃穆,不由自主地学着他们的样子用最至诚的礼佛之礼朝拜,我不求来世今生,我只求一颗安静平和的心。
昏暗的书房内,年幼的华仲景一遍又一遍地抄写着爷爷给的药方。爷爷说等他抄完这些药方就陪我吃生日蛋糕,他出去买蛋糕已经很久了,是不是要给我挑选很漂亮的蛋糕才会这么晚没有回来呢?真是讨厌,屋顶老是有水滴下来,打湿了我写的药方,这样我根本就不能完成爷爷给的任务,所以爷爷才不回来陪我过生日。拜托,不要再往下滴水了,这样我根本写不好,拜托,拜托,不要再滴水了、不要再滴了……
爷爷你这个骗子,你说一个人的身体从好到坏需要七年,从坏到好也需要七年,说要我喝药调养到七岁,就能健健康康了,可是我现在这么矮,比隔壁小我一岁的小智还矮一个头,现在连看东西都很模糊啊,我是不是要瞎了,爷爷,你赶紧回来给我把把脉啊,煮药给我喝啊。拜托,爷爷你回来吧,我不要吃生日蛋糕了,你还给我煮碗长寿面吧。爷爷你回来吧,你不是给我报名读一年级了吗,我终于要跟其它小朋友一样去读书了,可以交到新朋友了,可是没有你领着我去,我会怕的,我会怕的,我虽然总在你面前说我是男子汉,但没有你,我真的会怕的,所以,你赶紧回来吧。可是无论我怎么呼唤,爷爷都不会回来了。
有人说,我就是一个索命鬼,之前害死生母现在害死爷爷。七岁那天,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我没有妈妈,爸爸无视我,从小体弱多病,邻居小朋友不喜欢跟我玩,原来一切都是我自己造成的,在娘胎才刚八个月,七月十三那天就毫无预兆地想出来,然后折腾到七月十五零时出生,是的,七月十五,中元节,俗称鬼节。爸爸不会为我过生日,因为我害死了他最爱的妻子,只有爷爷会在这天给我煮一碗长寿面,现在连面条也没有了。
从此以后,我没有生日。
开学了,我第一次上学,可是我没有同桌,不是班级人数刚好是单数,是他们宁愿三人挤一张桌子也没有人愿意跟我同桌,他们说我身上有怪味,不想跟我坐在一起。我以为我上学了会有朋友,可是我依旧没有,我也不在乎了,一个人占据一张桌子也很好,宽敞。偶尔会听见一些同学说我是小怪物,矮冬瓜。哼,无所谓,索命鬼都被叫过了,你们以为我会在乎这些。我不会跟他们回嘴也不会主动跟他们说话,渐渐地也没人理我,我一个人在角落里守着自己的世界。
家里离学校挺近,我拒绝张姨接我上下学,每天一个人早早到校,晩晚离开,这样我可以感受到身边从安静到喧闹,喧闹到安静的过程,而不像每天在家里静悄悄的。再一次的,我感觉身边喧闹的世界再次变为安静,停下抄写的药方正想收拾东西回去,耳边突然传来一个轻脆的声音:
“喂,你好,我叫盛元开,你叫什么名字?”
“喂,叫你呢,干嘛不理人?”
我有些不确定地转头朝窗外看,一个男孩趴在窗边,眨巴着一双大眼睛。那男孩看我不回答,直接从前门进来坐在我前面的椅子上,双手交叉趴在我桌面上,很好奇地问我:
“你是哑吧吗?为什么不回答?”
“我叫华仲景,华佗的华,张仲景的仲景。”
“原来不是哑吧,不过,华佗,张仲景是什么东西?”
“华佗,张仲景不是东西,是人,他们是名医,我以后也会成为一位名医的。”第一次有人主动跟我谈话,所以我很认真地回答,之后认真地写了我的名字给他看。他盯着我写完字,双眼发亮。
“你的字真漂亮,还有你这张纸上,我好多字都不认识,你真厉害。”
“我爷爷教我的。”
“真好,我就没有爷爷教我写字,只有一个臭哥哥。”
我没有搭嘴,我不想说我现在也没有爷爷教了。
“为什么我总看到你一个人坐一人个走,没人愿意跟你一起吗?”
“嗯,他们说我身上有怪味。”
“有吗?我闻闻。”小元开天真好奇地凑过去嗅了嗅。
“确实有,这味道我有时候也闻到过,想不起是什么味道了,等我问我哥哥再告诉你。”
“真的有啊?我自己都闻不到,你会不会也不想跟我说话了。”我很担心,我觉得我可以跟他做朋友,我不想他因此讨厌我。
“怎么会,真可惜我们不同班,要不然我肯定跟你做同桌。你字写得这么漂亮,长得还这么可爱,我一直想要个弟弟或妹妹呢,你以后当我弟弟吧。”
“那我可以跟你做朋友吗?”我终于要有朋友了,我假装不在乎,其实我很在乎,我真的不想一个人了。
“当然可以。”
“元开,怎么跑到隔壁来了,差点找不到你,走了。”教室门口有低沉的声音传来,带着变声期特有的沙哑。
我往门口处一看,是一位身材纤长的少年。
“哥哥,你过来,这是我新交的朋友,叫华仲景,华佗的华,张仲景的仲景,他说华佗和张仲景是名医,他以后也会成为名医的。他可厉害了,字写得比你还漂亮,还会写很多我不认识的字呢。”盛元开一手欢快地挥动招呼门口的那人,一边兴奋地介绍我。我接触的人很少,要么是同龄人要么就是看病的大妈大爷,看着一个高高的少年向我走来莫名有些紧张。
盛元开抓起我的本子展示给他哥看,邀奖似的说:“哥哥,看,字是不是很漂亮。”
郑越泽接过本子,将被盛元开弄皱的地方抚平,翻看了两页之后说:“嗯,很漂亮。”:
郑越泽将本子放回我桌上,突然摸了摸我的头发,含笑对我说“加油,小中医。”然后后退靠坐在我旁边的桌子上。
抬头看着他的笑容,我突然不紧张了,他真高,不知道以后我能不能也长这么高。
“哥哥,仲景身上有个味道,我想不起是什么了,你闻闻看,告诉我们。”
“你现在六岁,他看起来比你小很多,可能才四五岁,是小孩子身上特有的奶香吧。”
盛元开急忙反驳:“不是,不是,他身上的味道有时候在家里也会闻到,才不是小屁孩身上的味道。”。
“你自己就是一个小屁孩。”
“我才不是小屁孩,我是小帅哥。”盛元开从小开始就自恋了,被郑越泽怎么一说,立马不高兴了,也忘了我身上的味道一事。
“是,你是小帅哥。” 郑越泽宠溺地微笑。
看着他的笑容,我突然很想他对我也笑一个,于是看着他坚定地说:“我七岁了,我以后会长高的,不是小孩子更不是小屁孩。”
也许是被我的“高龄”吓着,郑越泽愣了一下之后真的笑了,再次摸了我的头发,说:“小中医,我相信你会长高的。”
也许是郑越泽笑容一下子给了我信心,盛元开在旁边叫嚣着要弟弟不要我这个朋友了我也不担心,因为我知道这不会发生。那天,我到现在还记得,那天的夕阳异常美丽,郑越泽骑着自行车载着我和盛元开回家,我揪着郑越泽的衣服,听着在后面的盛元开一路上叽叽喳喳,笑得无比灿烂。爷爷去世后我就再没笑过了,原来小孩子的笑容地失去与回来也是挺简单的。
记得一次放学后,被盛元开骗着爬上了树吓得挂在树上哭,是郑越泽抱着我下来,我紧紧抱着郑越泽的脖子,抽泣,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湿了郑越泽的肩膀。郑越泽轻拍我的背,轻声安慰我不要哭,却突然说了句:“不愧是小中医,我以为你身上是小孩子的奶香,原来是药香。”
原来,不是什么怪味,是中药味,他说是药香。
盛元开父母不放心盛元开自己回家,每次都让他等着,让郑越泽放学后顺路再接回来,自从盛元开认识我之后就变成我们两个人一起等,郑越泽顺路送我们回家,直到现在我依旧无比庆幸那时我家跟盛元开的家同路,每天早上我不再是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到学校,而是满怀期待地等在家门口,郑越泽会载着盛元开过来接我,放学后,我一边跟着盛元开或做作业或玩游戏,一边等着郑越泽来接我们,这样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