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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季少爷可能分了个假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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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少,我今晚没有通告,您需要我过来吗?”
  这是他给姚烨定的规矩——只要人在仲城,每天就得发一条类似的信息。
  当然,要不要临幸得由他说了算。
  他又看了一眼时间,还早。
  “知道言晟今天的日程安排吗?”他问。
  “言二少好像和奚少爷在一起。”徐帆说完愣了一下,“您不知道?”
  季周行一听到奚名就来气,声音带着几分怒意,“我怎么知道?”
  “您刚才不都跟江夫人说了吗?”
  “老子猜的!操,他俩还真在一起!”
  徐帆扶额,无话可说。
  过了一会儿,季周行又自言自语道:“那他今晚应该不会回来吧?”
  徐帆刚想说“您悠着点儿”,就见他按住微信语音键,懒懒地笑道:“宝贝儿想我了?去寒庐等着吧,我马上就来。”
  说完,还伸了个懒腰,一边活动脖颈一边道:“走吧。”
  徐帆还没来得及起身,一个冷感的声音就从门口传来。
  言晟脸色阴沉,黑色的大衣兜着夹雪的风,一双极深极沉的眼冷冰冰地看着季周行,“走哪?”


第5章 
  季周行一愣,指尖微不可见地轻轻一抖,眸底的玩世不恭被诧异取代,但短短1秒后,冷漠成了眼中的主色调。
  他将手机揣进衣兜,顺便将双手也揣了进去,懒散地站着,一边唇角习惯性地挑起,“去健身房跑个步,怎么,言二少也要来?”
  他从小就有个毛病,撒谎骗言晟时右边耳朵尖会迅速泛红,骗其他人就不会。
  言晟目光落在他耳垂上,冷笑道:“寒庐的健身房?”
  他略蹙眉,干笑着,“关你什么事?”
  门尚未合上,寒风灌入,空气中似乎能听见冰凌撞在一起的细碎声响。
  徐帆眼观鼻鼻观心,片刻后丢下一句“少爷,没事我先回去了”就溜之大吉。
  门咔哒一声关上,暖气充足的客厅反倒像一座大功率的冰窖。
  言晟冷哼一声,“咱们以前是怎么说的?忘了?”
  季周行眼神一暗。
  他当然没忘。
  22岁那年,季周行跟家里出柜,被父亲季长渊打掉了半条命。言晟刚升中尉,也被抓回仲城,在家里一关就是三个月。
  季长渊是战区司令员,季家老太爷是扛着土枪打江山的那一拨悍人。而言晟的父亲言伦之是战区政委,言家三代从军,几位长辈更是在中央占据要职。言晟的母亲江凝也不简单,父兄在政界皆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生在如此家庭,季周行与言晟几乎没有可能走到一起。
  但事情在三个月后有了转机。
  季周行童年丧母,母亲顾小苏是顾家最得宠的幺女。
  母亲车祸离世后,季周行在顾家几乎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大的小的毛病全是被顾家长辈惯出来,十几岁时飞扬跋扈,任性乖戾,偏偏又人高马大,身手出众,哪里打架哪里有他,仲城一帮太子党里,唯有言晟能压得住他。
  出柜的消息刚传到顾家时,顾氏家长和季长渊一样,绝不同意绝不妥协,非得治好季周行那见不得人的“断袖”毛病。
  但人心都是肉长的,时间一长,眼见季周行抵死不从,痛失爱女的二老终归心软了。
  季长渊与顾小苏的婚姻是政治联姻,顾氏家长亲自开口为小外孙求情,季长渊就算再生气,也不得不放儿子一马。
  而季周行虽然是季长渊的独子,但季家人丁兴旺,老太爷倒也没有过分为难。
  言晟的情况比季周行稍好,一来他上面有个非常争气的兄长言峥,二来他有个心软的母亲。
  当季周行被打得快断气时,他只是被关了起来,勒令闭门思过。
  江凝去季家看过季周行一次。
  那时季周行浑身是伤,指甲都被打掉了,手抖得水杯都握不住,见到她时说的第一句话是“言伯伯打晟哥了吗”。
  为人母的天性令江凝泪洒当场,心头的怨顿时消退大半,回来后与自家儿子促膝长谈,渐渐也就理解了,放下了。
  后来言峥从特种部队回来休假,拧着言晟揍了一顿,回头与言伦之谈了整整一夜,言伦之的态度终于有了些微软化。
  出柜事件前前后后闹了接近半年,季家与言家终于达成某种默契,默许季周行与言晟在一起。
  季周行从小与季长渊不睦,从那之后,几乎再未进过季家的门。
  而江凝与他母亲顾小苏本就有交情,又亲眼见他被季长渊打得遍体鳞伤,放下心结后很快接受了他,待他百般好,像多了一个儿子似的。
  他比言晟小半岁,嘴甜,天生讨人喜,尤其会哄长辈。言晟和言峥都在部队,他没事就往言家跑,久而久之,就连向来古板的言伦之也跟江凝夸起了家里的“小儿子”。
  言家与季家皆是军中的重要势力,长期维持着微妙的平衡。而若论后台,言家比季家更硬。
  两家家长能够在时间的推移中接受季周行与言晟在一起,其中虽有心软的成分,但最关键的还是对方的身份地位。
  若季周行看上的是大院里的某个警卫员,而言晟喜欢的是部队上的某位战友,这份恋情决计走不到最后。
  季周行明白,言晟也明白。
  所以三年前决定分手时,两人各经权衡,说好继续扮演恩爱的恋人。
  那年他们27岁,如果分手的事曝光,无论是谁都会被逮回去谈婚论嫁,掉入父辈们经历过的婚姻牢笼。
  季周行天生对女人硬不起来,只对男人有感觉,而除了言晟,他无法与任何男人通过家庭那一关。
  与他相比,言晟的选择显然更多。
  言晟不是gay,被他掰弯也好,对男色有点心动也罢,总之不像他只能对男人硬。
  如果没有他,言晟现在说不定已经与政坛大佬的某位千金喜结连理了。
  所以这段关系的结束,季周行是一定不能让父辈知道,而言晟只是不想让父辈知道。
  当时两人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像谈项目似的谈将来,言晟给出的理由是还想玩儿,结婚没意思,不就是演戏吗,逢年过节回家哄哄父母有什么难。
  季周行明白,这戏最后能不能演下去,说到底得看言晟。
  言晟什么时候浪子回头不想玩儿了,想找个姑娘安定下来了,这出戏便算是惨淡收场了。
  季周行懒得想太远,本着有花堪折直须折的心态,理清利害关系后道:“行,咱们这出戏算我占你便宜。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跟我说,只要不是太过分的,我能办到就一定办到。”
  言晟沉默几分钟,开口道:“各玩各没有问题,我在部队也管不着你,但你得答应我一点。”
  “你讲。”
  “在我回仲城的时候,你不能跟其他人上床,前面后面都不行。”言晟顿了顿,“起码不能让我看到。”
  季周行先是一怔,旋即了然。
  言晟的占有欲从穿开裆裤时起就初露端倪,自己操了7年的人转头就去操别人,甚至被别人操,言二少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
  好在这个要求虽然听起来有些霸道,但实际上并不过分。
  姓言的常年在野战部队吃土,一年能回来两次都算多,每次最多十天半月,忍一忍也就过了。
  况且言晟回来后,两人还得一同回家看望父母,一同参加太子党们的聚会,出门就得拼演技,搂搂抱抱亲嘴给外人看,万一被亲得翻白眼就不好了。
  季周行想,关键时刻确实不该再去找小情儿,有操人的工夫不如老老实实待在家,和言晟背背剧本对对台词也好。
  所以他答应了。
  刚分手的那一年,两人井水不犯河水。季周行一个大写的1号,被压七年后终于翻身,和小情儿们玩得不亦乐乎。而言晟在部队似乎也不是荤腥不沾,言二少的家世摆在那里,人又生得英俊不凡,器大活好,少不得被人垂涎。
  季周行打听过,部队里想爬言晟床的人加起来不下一个排。
  至于言晟到底睡没睡那些人,他几乎可以肯定:没有。
  这倒不是因为言晟洁身自好,分手了还守身如玉,只是因为奚名也在同一支部队里。
  即便要睡,也是和奚名睡。
  每每想到奚名,季周行就来气。
  就算已经分手,他还是听不得这个人的名字,见不得这个人的脸。
  奚名也是大院里的少爷,小时候生得唇红齿白,小脸儿嫩出水,说话细声细气,从来不参与男孩儿们的斗殴,跟姑娘家似的。
  奚家和言家挨得近,奚名只比言晟小1个月,刚会走路时成天跟着言晟跑。言峥那时才5岁,经常左手牵一个右手牵一个,一块糖掰成两半分给俩小弟,还时不时摆着兄长的架子教育言晟要“照顾名名”。
  言晟对自家大哥格外服气,大哥叫“名名”,他也跟着叫“名名”,直到后来大家都成年了,言峥早就改口叫“小名”,他还傻不愣登地叫“名名”。
  季周行听着“名名”就恶心。
  他很小就对言晟动了感情,但仔细算起来,他讨厌奚名的时间其实比喜欢言晟的时间还长。
  小时候他最爱干两件事,一是组织大院里的小学生和几条街以外的空军大院小学生打群架(大一些的少爷不像他们打个群架还开动员会,比如言峥就是二话不说直接动手),二是整奚名,嘲笑奚名底下没把儿,比姑娘还娘。
  奚名虽然生得秀气,不爱打架,但性格着实不娘,被欺负了从来不哭,也不告状,站起来拍拍屁股就走了,一副不跟傻逼一般见识的模样。
  季周行特别想把他整得哭爹喊娘,但年纪太小,能想出的最恶毒的招也不过是找几个兄弟来扒了他的裤子,流里流气地弹他的鸡鸡。
  奚名个子小,力气也小,死命挣扎也摆脱不了七八个同龄男孩。季周行一把将他裤子拽下来,眼看就要得逞,后背却挨了一记闷脚。
  那是金贵的季少爷小时候被踹得最惨的一次。
  言晟也爱打架,但极少与人称小霸王的季周行混在一起。
  他家里有个真正的“扛把子”,哪里稀罕季周行这种山寨霸王。
  言晟小小年纪就跟着言峥和中学生,甚至社会上的人干架,学的全是部队里一招制敌的功夫。
  当天季周行一伙小学生全给撂趴,季周行首当其冲,被打得鼻青脸肿,最后一口血喷在言晟脸上。
  言晟嫌脏,脱下T恤擦掉就扔,一脸戾气与厌恶,扶起奚名时又露出与年龄不相符的关心笑容。
  季周行恶狠狠地呸了一口,言晟指着他的鼻尖道:“有事冲我来。再让我知道你惹名名,我见一次打一次!”
  大约就是从那时候起,言晟和奚名在季周行眼里成了狗男男。
  事实上,奚名并没有季周行想象的那么讨厌。他自始至终没有告过状,更没有主动请外援,否则言峥早就出手收拾季周行这帮混账东西了,哪里轮得到言晟那一脚。
  但季周行就是看奚名不顺眼,觉得男人不该这么秀气,男人就该加入他的“大道队”,雄赳赳气昂昂跟空军大院干架。
  “大道队”是季周行给自己的小组织起的名,他姓季名周行,周行正好是康庄大道的意思。
  刚念小学时,有人叫他季周xing,他不厌其烦科普那个字念hang,还特得意地解释周行出自诗经,寓意光明的大道。
  言晟在他隔壁班,上厕所时看见他把着鸟跟人得瑟自己的名字,顿觉无聊,拉上裤子就来了一句“傻逼”。
  季周行还没尿完,转身尿了他一腿。
  这事儿若要计较,就又得打一架。
  但言晟跟着言峥混太久,压根儿瞧不起季周行的“大道队”。刚好那时是夏天,短裤凉鞋,季周行没尿在他裤子上,他在水龙头下冲了5分钟,头也不回地走了,剩季周行一个人在水池边咬牙切齿。
  奚名十几岁时眉目长开了,五官褪去稚气,但清秀还在,往一堆傻小子里一站,显得温润和气。
  季周行没有想到,小时候险些被自己弹鸡鸡的奚名会在高中毕业后参军,去的还是言晟要去的野战部队。
  那时季周行与言晟的关系已经不一般了,季周行为这事跟言晟吵过几次。言晟从头到尾都维护着奚名,张口名名闭口名名,宠得跟自家媳妇似的。
  季周行一腔怒火没地儿泄,甚至动了“也去参军”的心思。
  没有跟着言晟入伍,是他至今都觉得后悔,但从来不承认的事。
  奚名进入野战部队后近乎脱胎换骨,温柔的眉眼染上军人的锋利,曾经瘦弱的身板不再不堪一击。举手投足,一颦一笑,搁在旁人眼中是正气凛然,搁在季周行眼里就是狐媚妖艳。
  分手头一年,两人相安无事。言晟回来时提前跟季周行打了招呼,季周行遵守诺言暂停鬼混,两人在家里相处融洽,言晟还陪季周行练了几下子。春节见父母也没露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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