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有矿[重生]-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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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征甚至连反驳的话都没能说出口。
你才多大,懂得什么叫喜欢?
许时摆出一副拒绝交流的态度。
是反抗,也是害怕。
许征顿了三秒; 伸手按向床边的灯开关,独自上了床。
棉被很厚,刚进来的时候被窝里是冰的; 身上好不容易积攒的热量全用在把被子捂热这件事上; 像掉入冰渣中。
以往睡前许征都会开会儿电热毯,今天光顾着和许时吵架; 把这事忘了。
许征躺在床上才把电热毯打开; 推的高档; 耐心等待。
等床铺升温的过程中,许征想起许时床上没有电热毯,去年冬天; 许时的那床电热毯坏了,许时总是跑来和他挤,挤着挤着一个冬天过去了; 家里也忘了买新电热毯。
今年冬天; 他们两本该在一块睡。
“你冷不冷?”许征突然出声。
过了许久; 在许征以为许时已经睡着的时候; 许时才很小声地说了一个字:“冷。”
许时在一周前就自己睡的上铺。
这么多天; 宁愿冷着也不肯和他说。
许征有些生气; 语气也不太好:“冷还不下来。”
感情的破事先放一边,别把身体给冻出毛病。
许时轻手轻脚地从楼梯上爬下来,掀起被子的一角,躺了进来。
睡了这么久,许时整个人都还是冰的,丝毫没热起来。
许征不知道这一星期许时怎么熬过来的。
为了避嫌,许时睡得极其靠外,没挨着许征半点。
床很小,为了不碰到许征,许时的半个身子悬空在外,连被子都没能将他完全包裹住。
刻意的疏离让许征没由来生出一股烦躁。
许征紧贴着墙壁,对许时说:“睡进来点。”
许时挪动了很小的幅度,还是维持着不触碰到许征的距离。
“你是想睡到半夜掉下去吗?”许征出声询问。
许时没反应。
“许时?”许征叫他。
许时翻了个身,表示他听得见,但不愿听。
脾气还挺大。
许征同样背对着他,两人被窝中间空出一大道缝隙,冷气往里一灌,刚热起来的温度又凉了下来。
等许时睡着,趋利避害的本能让他往许征这儿靠拢,弥补上中间的缝隙。
许征睡到一半被热醒,睁开眼一看电热毯开的高,许时还抱着他,双重保暖让他消受不来,手摸到被褥底下把电热毯关了。
有了许时,还要什么电热毯。
人和人贴在一起的温度才是最暖的。
许时热得额间冒汗,脸也红透了,依旧倔强地没醒过来。
许征帮许时把汗擦了,却没把人推开。
说来奇怪,知道了许时的心思后,许征除了震惊,没生出半点厌恶的心思。
对于许时的触碰丝毫不反感。
还有些时隔已久的怀念。
这可是许时。
就算他做出再不好的事情。
他也讨厌不起来。
前世的许时只会给他添乱,他都能帮许时处理好一件又一件破事。
现在的许时,为了他的期许,在努力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
要是能和许时永远当兄弟,该有多好。
可惜有些事情一旦戳破,没解决之前,注定无法善终。
许征还在和许时处于冷战状态,两人白天不怎么说话,不过在许征提及之后,许时再没去过学校的晚自习,每晚在家写作业。
许时在准备期末复习,变得忙碌,每天睡觉的时间越来越晚。
唯一和之前不同的是,两人冷战归冷战,晚上还是在一块睡。
这是许征强制要求的。
许时的床太冷,明明再买一床电热毯就能解决的事,偏偏谁都没提及。
两人都有自己的私心。
白天的气氛已经够僵了,晚上是仅有的能凑到一块的时光,许征不想放弃。
只有他知道,睡着的许时会和以前一模一样,主动贴着他,这让许征一下又回到了冷战前。
可惜最近许时经常复习到深夜,许时要睡的时候,许征都已经睡着了。
睡着的许征自然不会知道,关了灯后的许时凑进他身旁,有多么餍足。
反正醒来的时候他们也是抱在一块,现在抱和睡着了再抱,有什么区别?
许征醒后,床边已经空了。
他记得许时今天考试,也不知道许时用了什么法子,每次都能在闹钟响起那刻将其按掉,从不吵醒许征。
要是他们没有冷战。
许征今天就能送许时去学校了。
也不知道许时考得如何。
迁丰一中,十号考场。
考场是按成绩排的,总共十一个考场,许时是这个考场的最后一名。
卷子发下来不到半小时,许时脸上的表情生变,用手捂着肚子。
考试不允许中途离开考场,要离开得交卷。
许时一边看题目一边咬着牙,强撑着在试卷上写字,写到最后,脑子和手都分离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
大冬天的,许时硬是冒了一身冷汗。
许征在家有许翡翠作陪。
今天一大早,许敬言的老同学从外地过来,约他出去吃饭,许敬言这才没带上他的宝贝鹦鹉出门溜达。
许翡翠鲜少遭到冷落,在笼子里上蹿下跳,挥舞着翅膀试图引起许征注意,好让许征带它出去。
许征看了它两眼,就收回了目光。
“许征,许征。”许翡翠唤他。
许征惊奇,这鹦鹉成精了?
竟然知道他的名字。
见许征望过来,许翡翠叫得越发起劲:“许征。”
许征朝他走了两步,许翡翠更加激动,声情并茂地喊了声:“哥!”
鹦鹉学舌,它只会学别人对他说过的话。
许征终于知道,在许翡翠面前念叨他的是谁了。
许时。
许时向来嫌弃许翡翠,许翡翠智商不高,学东西比别的鸟慢。
可就是这么一只傻鸟,都能叫出他的名字。
可见许时在它面前,念了多少次。
第七十二章
期末考后; 许时正式进入寒假,本该是件高兴的事,因为目前的特殊状况; 使得这份喜悦变得左右为难。
没放假前许时白天去上课; 晚上回家后在书桌前埋头做作业; 做到深夜睡觉; 第二天如此循环。
少了在学校的七个小时; 许时白天不得不在家里和许征待在一块。
许时没什么朋友,魏言想约他出去也被许时找机会推了。
许征能出门的机会很多,去看看公司或者去隔壁省找尤志; 一走就能好几天不回来。
他偏不。
许征选择在家面对那个时刻躲着他的许时。
看许时能躲到什么时候。
许时就像是难得敞开心扉的刺猬; 只对他一人露出柔软的肚皮; 现在受到刺激又把自己缩成一团; 还得离许征远远的; 以免身上的刺扎到他。
共处一室的两人反倒成了这个家距离最远的两个人。
许征只要一靠近许时,许时就转移阵地; 从书桌转移到客厅,最终转移到床上。
那个冰冷的上铺; 属于许时自己的床。
就好像前世一样; 许征高三离开家之前的那个暑假; 许时也是这样把自己完全封闭,独自一人闷在床上; 除了洗漱吃饭; 拒绝交流。
许征敲敲床边的柱子; 手臂搭在护栏上说道:“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你想不想去关乐玩儿?”
“许时,你睡了吗?”
“小时?”
许时把被子拉得很高,盖过头顶,许征无法得知许时是睡着还是刻意不理他,想着许时或许是睡了,把被子往下扯:“盖这么严不透气。”
一拽,没拽动。
许征得知许时是醒着的,还在被窝底下用手拽着被子。
“你没睡啊。”许征呢喃着,继续刚才的问话,“想出门吗?”
天天闷在家里,迟早得闷坏。
纹丝不动的棉被自动下滑,露出许时的一双眼睛,疑惑又带着点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不讨厌我吗?”
“不讨厌。”许征想都没想,顺从心里最直接的感受。
就算知道许时对自己抱有不该有的心思后,或许连许时都不会相信,许征对待许时的态度,还是和以前一样。
对许时好成了一种本能,算时间内难以更改。
许时是唯一一个和他有亲密肢体接触的人,且不排斥。
许征对于许时对他的亲近,是从纵容到享受的。
无疑,他吃这一套。
这些天许时避着他,许征反倒不适应。
他怀念许时那份在他面前卸下一切的柔软,很乖很软很听话,他知道那只是许时的一部分,可就是这么部分模样,将他吃得死死的。
许征想要的弟弟,就是这样。
“你还喜欢我吗?”许征紧张地只睁开一只眼,等待审判。
许征心跳得厉害,鬼使神差答道:“喜欢。”
“无论你做了什么,你都是我弟弟。”许征又加了句。
一瓢凉水当头泼下,许时焉得头都抬不起来,小声而固执地说道:“可是我不想当你弟弟。”
“你想当什么?”许征明知故问。
许时脸很红,多余的热气似乎只能从眼眶中散发出来,眨眼的频率不由变快,说出那句大胆的话:“我想当你男朋友。”
许征突然欢喜得很。
连他自己都被这莫名的情绪吓了一跳。
他在干什么?
是不是疯了。
“你胆子够大的。”许征用力掐了下自己,从喜悦中抽离,板着张脸评价道。
许时垂下眼,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就这么啪嗒一下散了,难过地想将被子拉回去,自己埋在里面闷会儿。
许征放缓了语气,抓着栏杆的手微微用力:“让我想想。”
许征的一句话阻止了许时的动作,他疑惑地眨了眨眼,有些不可置信,这、这是什么意思?
这回自闭的人不再是许时,变成了许征。
许征在纸上列出了两种选择。
要么拒绝许时,说开后的两人继续当兄弟,许时同他刻意疏远,有了隔阂的他们在日后的相处变了滋味,再回不去曾经的亲密。
许时还有可能像前世那样,被魏言拐跑,下场惨烈。
要么接受。
谈一场惊世骇俗的恋爱,踏入许征从未尝试的领域,注定不被任何人祝福,一旦被发现王业萍能打断他们的腿。
许时会很开心。
许征把纸撕了,空白的纸上就写了两个数字,一和二。
纸被撕得粉碎,细小的碎片如雪花一般飘进垃圾桶。
许征心中的天平无限倾斜。
最后一点,把他所顾虑的一切全部推翻。
许时会很开心,意味着他也会很开心。
再多的坚持,诸多的阻挠,都比不上发自内心的渴望。
许征从未意识到,这种倾向,是多么强烈。
许征这时候才发觉,原来许时对他来说,比自己想得更加重要。
突然有某样情绪一闪而过,许征没能抓住。
床上的许时闷不做声,高高隆起的被子筑建起一个保护层,将许时从他的世界隔绝。
许征向来果断,生意场上,当断则断。
弄明白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就会为此不断努力,无论绕几个弯,遇见多少挫折,都为了达成那个最初的目的。
感情的事他没经历,却也一样。
许征隐约知道,他迟表态一秒,对于许时来说都是煎熬。
“你的期末考成绩什么时候出?”许征问。
许时转过身,掰着手指数道:“三天以后。”
许征用平稳的语调说道:“这回考进全班前十,我答应你一个要求。”
许时疑惑地应了声:“嗯?”
“听不懂算了。”许征嘴角含笑。
第七十三章
三秒后,许时从床上猛地坐起; 急着下楼梯不料一脚踩空; 许时闭上了眼; 等待重重摔落在地。
没想到却摔进了许征的怀抱。
许征就站他旁边,亲眼见证许时的踩空; 许征只来得及在身后将人接着; 等于许时整个人的重力压在了他身上。
长久未接触的两人刚说开就是这般亲昵姿态; 许时被许征抱在怀里浑身僵硬。
许征只觉得浑身五脏六腑都在烧; 许时一撞,撞到了他的肋骨; 疼得许征声音都变了:“你好重。”
许时本人毫发无伤; 他转过身对上许征; 关切道:“你还好吧; 有没有事?”
许征倒吸一口凉气:“骨头断了。”
“啊?”许时慌乱地扶许征去床上躺好,小心地摸了摸他胸口的位置; “要不要去医院?”
许征抓着许时的手; 轻声道:“骗你的; 没事。”
“哦。”许时应道。
许征只觉许时的手又温又软,一时舍不得放开; 许时也没动,呆坐一旁。
或许; 他抓住了曾经错过的东西。
许征觉得这样的感觉并不赖。
他挂念的人不多; 除父母外; 许时算一个; 对许时的关注甚至比任何人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