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有矿[重生]-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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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瑾生:'我和成章给你准备了礼物,记得偷偷看。'
不详的预感划过心头,许征拉开的包最外层的拉链,里面果然多了两样东西。
一捆话费充值卡和……一盒套。
充值卡给了厚厚一叠,都是面值一百的,许征猜测是霍成章的手笔。
最后一样就凭那个笑容,也知道是谁塞进他包里的。
日文的外包装,比上回酒店的高了好几个档次,不要小看这么一盒套,齐瑾生也费了不少心思。
即便如此,许征也不需要。
这东西带回去,也就能给许时吹气球玩儿。
许征五点半到家,这个点许时还没下课,他估摸着时间去了许时学校。
从放学铃声响起等到学校广播站播音结束,站在校门口的许征眼看着无数名学生从校园内走出,却怎么也没找到许时的身影。
中途他曾试探过:'放学了吗?'
许时:'嗯,我再问两道题就回去。'
得知许时还没离开学校的许征只好继续等,冬天傍晚天黑得快,晚风呼呼地刮,学校周围有卖烤红薯的,许征买了个拿手里取暖。
站在校门口快站成棵树的许征终于等到许时从里面出来,看见的却是让他始料未及的一幕。
许时戴了条围巾,宽大的校服里面套了件毛衣,手插进口袋里,侧过头和一个人有说有笑的。
那人很瘦,身高比许时要矮上几公分,厚重的发型和明显营养不良的模样也遮不住他熟悉的五官。
只看一眼,许征就能叫出他的名字,魏言。
许征站在摊位边上,夜色把他的身影所笼罩,正在交谈的两人并没有发现他。
银色细框眼镜戴在许时脸上成了昏暗中最醒目的存在,许征一步步向其靠近,握住了许时的手:“怎么这么晚?”
许时一转头,脸上的表情很快从诧异蜕变为惊喜,话语中的每一个字都不禁上扬:“你怎么会在这里?”
许征没回答,看了看变得沉默的魏言,装作无意间问道:“你同学啊?”
“嗯,魏言。”许时自然而然地反握住许征,迫不及待同魏言说了两句,“这是我哥,我们先走了。”
魏言有些呆地点点头,站在原地看着许时和许征越走越远的背影。
许时眼里只剩下许征,一段时间的分别让他忍不住盯着许征的脸看了又看。
许征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才好。
他离开不过几个月的时间,许时什么时候和魏言熟到这种地步,放学了迟迟不肯回家,两人在学校一待就是几十分钟。
“你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许时念叨着。
要是知道许征到迁丰,别说问两道题,就是下午最后一节课许时都不一定想上。
许征回答道:“运气好,有人退票。”
其实没有,他买的是站票,四个小时的车程,许征就站在车厢连接处。
车上坐满了人,站着的地方一股烟味,许征没想那么多,他只知道,他能回来,许时一定很高兴。
没想到一回来,许时就给了个重磅消息来回报他。
许征先是没话找话:“你近视了?连眼镜都戴上了。”
“没呢,平光的,戴副眼镜显得我更有文化。”许时发自内心道。
许征轻笑一声,也没对许时这样的行为做什么评价。
随后他把话题绕到正轨上:“前面那个人,是你同班的?”
许时轻微皱了皱眉:“隔壁班的。”
许征接着提问:“你们关系很好啊?”
许时:“还行吧。”
许征干咽了口空气,喉结上下滚动:“怎么认识的?”
三番两次的询问触碰到许时的敏感神经:“哥,你回来了不问我,为什么老是问他啊?”
第六十九章
魏言; 就像夹在他们中间的一根刺; 初时不显; 等到想要靠近的时候穿透衣物; 扎进血肉中。
偏偏现在才刚开始; 什么事都还没来得及发生。
许征缺少正当的理由让许时远离魏言; 远离日后这根□□。
他总不能现在告诉许时; 魏言在将来会和他纠缠不清,两人分分合合最后谁也没落个好下场。
许征憋着一口气; 强行答道:“随便问问。”
面对许时探究的目光,许征把视线移到一边的电线杆上,深吸了口气咽下去。
憋屈。
就像即将打出来的喷嚏消失在鼻腔,再无法拥有本该畅快淋漓的感受; 浑身不痛快。
许时模糊间抓住些影子,待仔细探究; 却又不留半点痕迹。
他的手无意间触碰到许征口袋; 发现有个鼓起来的东西; 许时把手伸进去; 摸到了个微凉的烤红薯。
要不是许时摸着; 许征都快把它忘了。
买来暖手捂一段时间就不热了; 温度还不如掌心来得高; 许征便把它用塑料袋包裹好; 随手揣口袋里。
“你想吃就吃。”许征对还把手塞他口袋里的许时道。
现在温度正适合食用; 不烫; 温温的。
许时从不和他客气; 当即把烤红薯掏出来剥皮,咬了一口才抬起眼问许征:“你吃吗?”
眼镜从鼻梁滑落,许征这个角度正好能跃过镜片直接看见许时那双眼睛,睫毛密密长长,透露着几分无辜。
许征克制着手痒,答道:“不吃。”
许时吃得认真乖巧,剥下的皮被放在塑料袋里,不一会儿只剩一堆残皮。
许征买的红薯不算大,三两半,许时吃完后还是生理性打了个饱嗝。
一月中旬,气温下降到个位数,空气中的寒意深入骨髓,让人不自觉打颤,许征的外套拉链拉到最上方,把下巴都缩了进去。
他穿的不少,秋衣秋裤、毛衣厚外套全套上了,手还是热不起来,他看着旁边身形单薄的许时,不禁担忧:“穿这么点,不冷啊?”
“你怎么和妈一样?”许时找到路边的垃圾桶把手里的塑料袋丢了进去,他刚吃完热得把围巾脱了,主动握上许征的手,“热死了。”
许时的手很暖,绵软中捏得到骨头、扣在手里严丝合缝,比热水袋还好用。
冻到僵硬的手突然触及热源让许征舒服得全身心都不自觉松懈,长叹一口气。
许时一开始把手给他只是为了证明给许征看自己真的不冷,没想到被许征冰凉的手吓一跳:“哥,你手怎么这么冷?”
“老毛病了。”许征畏寒,冬天手脚常年热不起来,即便身上穿再多,手也是凉的。
唯一让他感受不到冷的就是下矿的时候,巨大的劳作量就算穿件单衣也能热得冒汗,干着干着身上的衣服被汗浸湿,风一吹便能体会什么叫加倍的冷。
后来好不容易有了钱,浑身落了一堆毛病,许征不得不开始养生。
保温杯里灌的永远是热水,要不然就是些养生的茶水,睡前泡个脚,开一宿电热毯,这样才能保证一觉醒来手脚是热的。
许时和他恰恰相反,不怕冷怕热,王业萍让他多穿两件衣服就能把人热得出汗,他也不明白为什么穿了高领毛衣还要戴围巾。
完全是累赘。
许时不愿意戴的围巾被许征拿过去套脖子上,棉质布料,还带着刚从许时脖子上取下的热度,许征鼻翼间全是许时的气息,清香的洗衣粉混杂着甜味的草莓沐浴露,更多的却是许时身上独有的味道。
少年的清爽和一丝还未成熟的奶气。
许征的手被许时捂得温热,渐渐的,许时自己的手却冷了。
许征反握着许时指背,试图把热量还给他。
直到进了家门才将外界冷空气隔绝,踏入这温暖地带。
许征烧了壶热水,灌满热水袋,问了下许时许时说不要,许征便把它抱在怀中。
许征放寒假回家,许时却还得准备期末考。
期末复习阶段,每天作业量足以按打计算,许征靠在床上盖着被子抱着热水袋,许时穿着厚睡衣坐在冰冷的木质椅子上埋头苦读。
相较于许征的安逸,对比之下的许时闲得格外凄惨。
许征第一次产生了羞愧心理。
许时难得沉下心来做一件事,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比任何人都坚毅。
晚上四小时,从七点到十一点,中途许时没有半刻走神,一点点让面前这座作业山消失。
刻苦用功的程度,让许征看了都为之动容。
十一点半,许时终于完成全部作业,手一松,整个人往前一趴,像电力耗尽的玩具,死气沉沉。
许征在背后默默看着这一切,感到好笑。
许时趴了一会儿,冰冷的桌面让他很快清醒,快速把东西收拾进包里,钻进了许征的床。
许时身上带着空气中冻结的冷气,把好不容易暖起来的被窝又弄得冰冷,许征也不介意,反而心疼他在外面待了这么久。
许征感受到许时往他身上蹭,积攒起来的那么点热量被偷得分毫不剩,许征顾不上骨子里的寒意,揽过了许时。
用自己的体温让许时能够舒服一些。
十分钟后,许时已经被他捂得暖烘烘的,还能自身散发多余的热量。
如果说刚上床的许时是个冰渣,现在的许时像个小太阳。
暖到人心坎里。
今晚,是许征自入冬以来睡的第一个好觉。
人形取暖机许小时功不可没。
早晨六点,许征察觉到许时早早起了床。
“今天这么早?”许征按下手机看了眼时间。
许时拉上校服拉链答道:“去学校问道题。”
学校。
问道题。
许征脑中顿时敲响了警钟,被子一掀顾不上起床气,语气生硬道:“我跟你去。”
第七十章
六点; 外面天都没亮; 许征换好了衣服和许时搭上最早一班公交; 前往学校。
上学阶段人多的时候公交会在校门口停; 现在就他们两个; 只能是坐到站台下车,再走上一大段路程折返校门。
许征冻得耳朵都快掉了; 脖子上戴的还是许时昨天戴过的那条围巾; 这条围巾本是他的,从小到大,两人衣服经常混着穿; 年纪较小的许时比较吃亏,只能捡许征剩下的衣服。
许时不怕冷,高领毛衣都被他往下翻了两折,恨不得折成低领的穿。
他嫌脖子扎得慌。
许征不免羡慕许时的体质。
年纪轻轻; 火气旺盛,要不是抵不过王业萍唠叨; 连秋裤都想不穿。
出门前被许征抓着,强逼着人把刚套上的校裤脱了,在里面加条秋裤。
年少不知秋裤贵,老来风湿空落泪。
时间还早; 他们在学校附近的早餐店吃了碗拌面; 这年头物价便宜; 一碗面才一块钱; 实惠量足。
许时大口大口往里塞; 速度很快,狼吞虎咽的,许征忍不住制止他:“吃慢点,等会噎着。”
许时被他一说,果真呛着,把头瞥向一边捂着嘴不停咳嗽。
等再回头看向许征时,眼眶红红的,眼里带着哀怨。
“这么着急去学校啊?”许征喝了口汤,说出的话有些醋意。
这才几天,许时就被勾得魂不守舍的,要他再不回来,恐怕许时都能和人私奔。
“没有。”许时下意识否认,对上许征探究中带点嘲笑的目光,烦躁地皱了下眉,而后放弃抵抗,“唉,算了。”
许征把许时一系列情绪变化看在眼里,一阵失落将他包围。
就像是原以为他能一辈子护在羽翼下的许时,长大了,有了想要逃脱的想法。
花了十分钟,两人俱心不在焉地吃完早餐,许时离开前还不忘打包一份早点,一袋包子一瓶豆浆。
许征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是骂道:
知道给别人带早饭,怎么从不记得给他带一次。
花他的钱做自己的人情,真够精的。
赶到教室的时候,魏言早早在那儿等着,每天早上,魏言都会来许时班里等他,许时有什么不懂的题都可以问他。
魏言更喜欢许时班里的氛围,不像火箭班,自己背地里刻苦学习还巴不得别人不学,作为全班乃至全年级第一,他们班上的人最想做的事就是把魏言拉下水,好让这个第一换个人当当。
自从魏言和许时他们混在一起,班里的竞争对手可高兴了,每晚多读一两个小时,等着期末考大显身手。
许时他们班里的人不一样。
魏言在四班待着,时不时能收到其它人分给他的小零食,有时是颗糖,有时是包饼干。
四班同学想让魏言给他讲题,魏言自己也乐意,可偏偏魏言不会讲题。
双方僵持的时候,当魏言以为又要回到像火箭班一样的局面时,许时过来打破了僵局,把人赶走:“去去去,魏言是我叫来的,要讲题找丁科平去。”
丁科平近日成绩突飞猛进,因为他发现昔日战友许时不知什么时候背叛了他们之间的革命友谊,自己坐火箭去了!
丁科平一捉摸,不行啊,那他也得学。
未来的科学家就此一骑绝尘,从原先的六十多分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