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有矿[重生]-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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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来的小帅哥,真可爱。”
“这么小就来做兼职啊?”
“这发的什么呢?给我瞧瞧。”
许时手上的传单几乎是被主动拿走的,身边还聚集了一大帮人,把许时当个稀世珍宝一样围观。
许时这张脸即便还没完全长开,也能在现在引起轰动。
饶是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许时也慌了,下意识寻找许征的身影。
可惜他长得太矮,没找着。
许时木着一张脸,明显散发出生人勿进的气息。
“噗嗤,害羞了,好可爱。”
许时:你们拿了传单就快走开啊!
即便如此,低气压的许时依旧尽职尽责地发着传单,嘴里说道:“一人只能拿一张。”
直到许征出现把许时带走,他看了看周围的人,抱歉笑笑:“不好意思,今天发完了。”
脱离了人群,许时默默跟在他身后。
许征感到无奈又好笑:“都说了让你别跟出来,怎么,受委屈了?”
许时拽着他的衣服,意思明确,想甩掉他,不可能。
许征把许时扯他衣服的手拿下来,握在手里,说:“我们去人少一点的地方发。”
许时偷偷回握:“好。”
逃离了步行街,两人来到大小街,过往的人不会太多也不会太少。
许征手里的传单快发完的时候,许时那儿又出现突然状况。
只见许时把手里剩下的传单一抓,快步跑到许征身边,把脸埋进了他怀里。
“遮住我,快点。”许时催促道。
许征不明白:“怎么了?”
“我同学。”许时言简意赅。
许征抬头,果真看见一行往他们这儿走来的少年,许征轻笑,把人抱进了怀里,贴着墙角,将许时藏得严严实实的。
路过的少年往这瞥了好几眼,有人还冲许征吹了声口哨。
“哇喔。”
许征不明白许时为什么害怕被他同学发现,是担心丢人吗?
怕丢人还不肯待在家里。
许征微微摇头。
不是很懂小孩子的心思。
等那群人走过,许时松开手说道:“人走了。”
许时从他怀里出来,面色泛红有些缺氧,扯了扯衣领轻骂一声:“操。”
发觉许征用怪异的目光看他,许时又恢复起先前那副蠢样,问:“还接着发吗?”
“没剩下几张,不发了。”许征担心许时又出什么意外情况。
“那多浪费啊。”许时皱眉,想了一会儿,想到个绝佳的主意,“有了。”
许征不解。
秉持着不浪费的精神,许时领着许征,把剩下的传单贴到街边的电线杆上。
许征惊叹于他脑子中哪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鬼点子。
“厉害吧?”许时求赞扬。
许征毫不吝啬夸奖道:“嗯,很有商业头脑。”
得到许征认可的许时继续愉快地干活。
就在他们即将贴完最后一张传单时,背后传来一声粗壮的声音:“喂,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许时是草莓。
卫总是牛奶。
他们合在一起是草莓牛奶。
操,好冷啊,不好笑我明天删。
第十八章
许征和许时在路边贴小广告。
被附近小区的门卫发现了。
许时想也不想拽着许征一路狂奔。
许征下意识跟着许时跑,却忽略了他们的传单根本没贴到小区里的事实。
重生回来不到半个月,许征已经经历了两次逃命。
一次是因为尤志,一次是因为许时。
一大一小两傻子。
一连跑过三条街,许时才停了下来,靠在许征肩上喘气。
许时从脸红到了脖子,眼里带着湿热的水气,整个人都快蒸发似的。
许时刚一凑上来,许征就感觉到了热度,疾跑后的许时浑身滚烫,像个小火炉一般贴着许征,源源不断地传递热量。
从手心到呼出的空气,全都是热的。
许征气息不顺,剧烈运动过后的心脏跳得特别快,一下下如擂鼓般律动,全身的血液都被调动。
许征此刻在意的,并不是由毛细血管破裂引发的喉中那股血腥味,而是一个眼里没有任何疲倦,有生气,朝气蓬勃的少年,就这么撞入他的眼中。
这样的许时,是他再也没见过的。
成年后的许时的眼里总是压抑着什么,许征看不明白,许时也从不愿说。
就是……
“好热,走开。”夏天,将近三十度的高温,一个大活人靠在身上,许征热到出汗。
许时倔强地不肯撒手,赌气道:“热死你。”
明明他自己也冒了一身的汗。
许征拿他没办法,只好任凭许时就这么挂他身上。
下午三点,一条不知名的街上,两人就这么顶着烈日,紧紧挨在一块。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受什么刑罚。
过了一会儿,许时扛不住先开口:“哥,你热不热?”
许征习惯了倒还好,反过头问他:“你不是不热吗?”
许时热得都快中暑了,从头顶烧到了脑子:“太阳晒多了会中毒的。”
“我看是会变傻才对。”许征带着笑意说道。
从路边便利店买了瓶冰水给许时降温,许时迫不及待将冒着凉气的矿泉水瓶贴在脸上,一脸享受。
许征心想:还是他家的傻子可爱。
回到家后,许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洗了个澡。
冲去一身黏腻。
在屋里的许时把桌上的小电扇开了起来,冲着自己呼呼地吹。
许征出来的时候,隔着老远都能看见许时的头发丝儿在那飘。
“去洗澡。”许征喊道。
许时头也不回道:“不去,你洗得浴室好热。”
“别一个劲地对着吹,小心中风。”许征走到书桌旁,想把许时拉起来,“让开,让我也吹吹。”
许时察觉到许征的意图:“你用心险恶哦。”
在许时上手前,许征出言制止道:“不洗澡别碰我。”
许征有洁癖,很严重的那种。
只是前世去挖煤的时候治好了。
不过许时不知道。
在碰许征和洗澡之间,许时果断拿上浴巾去了浴室。
许征如愿坐到电风扇前。
许时坐过的椅子还残留着余温。
吹着凉风,许征默默叹了口气,许时在他生活的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痕迹。
哪都有他。
洗完澡的许时带着一股浓郁的草莓气息,飞奔而来。
许征一句话戳醒了他:“我来考考你书看得怎么样了。”
许时如临大敌,顿时化成颗蔫了的白菜:“你不能出尔反尔啊。”
之前许征明明说过不会难为他的。
“什么时候?”许征不紧不慢问道。
那句话,是为了让许时不跟着他抛出的诱饵,可许时每一次出门都没落下。
“来吧。”早死晚死也是死,许时闭上眼做好了承受这伸头一刀的准备。
许征没想真的考他,只是随口逗逗他,就凭许时这能给漫画书套上课本封面的人,能答出什么。
再说了,难得的初三暑假,正适合撒野放浪的时候。
许征插上吹风机,对许时招招手:“先过来吹头发。”
许时活了过来,乐得不可开支:“好。”
电吹风呜呜地响,许征拨弄着许时头发,指腹擦过头皮的微麻触感,让许时浑身颤栗,他申请道:“哥我能坐着吗?”
“你怎么这么懒?”许征放低了手。
许时的头发很细,柔软浓密,暖风吹干了多余的水分,头发显得比平时蓬松一些,略微炸起,许时按下开关说道:“好了。”
“再吹会儿吧。”许时不舍道。
“再吹你头上的两根毛就该烧起来了。”许征轻轻按压了下许时的头发,回弹迅速,柔顺而干燥。
许时认真道:“我头上可不止两根毛,我头发超多。”
许征揉了揉毛:“那也经不起你折腾。”
两人僵持不下之时,敲门声响起,王业萍在门外说道:“小征小时快出来,家里来了好多人说要买煤。”
许征和许时对看一眼,许征把手里的电吹风放下,出门查看情况。
许家客厅里坐着四五个人,都是来跟许征买煤的。
王业萍听他们说的话一脸懵逼,要买煤?
可她家哪来的煤买给别人?
许时软磨硬泡把王业萍拉回房间里,留下许征和客厅里的人谈生意。
一晚上,许征就卖出去两千个煤,有的要一百个,有的要两三百,还有一户人家开口就是一千个煤。
许征把他们的住址挨个记下,那位要一千个煤的客户趁机提出:“不如先带我们去看看货?”
“行啊。”许征拿了支手电筒,和家里人说一声后带上他的客户们,来到后山的仓库。
仓库里摆着成堆的煤球,个个乌黑亮泽、浑圆饱满,惹来无数人赞叹:“这煤真不错。”
“成色好,看着也纯。”
“卖这么便宜,良心啊。”
……
看完煤后,许征又得到了一千个煤的追单。
今晚总计卖出三千个煤。
许征谈好生意,回家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被逼到墙角自闭的许时。
还有王业萍的追问:“怎么回事?”
这回连许敬言也兜不住了,他只好眼观鼻鼻观心,默不作声地喝他的茶。
还好有他拦着,没让王业萍对许时使用暴力逼供。
没想到许时竟然顶住了压力,什么都没说。
事情败露,许征便将去关乐的事掐头去尾告诉了王业萍。
王业萍听得又气又心疼:“前几天你们搞得浑身脏兮兮的,就是去做煤球了?”
“是。”许征承认道。
“你这死孩子,怎么不早说呢,要做妈帮你做啊。”王业萍没忍住拍了下一旁许敬言,震得许敬言差点没拿住茶杯。
王业萍拿起许征的手左右翻看:“受苦了没?”
“没事。”许征缩回手,藏住了手心的水泡。
王业萍瞥见了面壁思过的许时,嚷嚷道:“还有你,这么小也跟着你哥胡闹,从明天起,没把书看完就不准出这个家门。”
“你偏心!”被无辜殃及的许时不甘叫道。
从小到大,祸十有八九是许时闯出来的,可最后倒霉的那个,总是许时。
许时气愤难消。
许征轻声哄他:“别气了,哥明天给你买糖吃。”
许时没说话。
过了两分钟,主动开口道:“要棉花糖。”
许征极其克制地没笑出声。
许时就像颗棉花糖,外表看着软乎甜腻,实则一咬下去,只有许征知道,里面的馅酸得让人牙疼。
作者有话要说: 我改文名了!
最后是因为我在吃棉花糖,酷蛋让我必须夸夸她送我的圣诞礼物:一盒酸不拉几的棉花糖,草莓夹心的。
第十九章
接下来的煤卖得很快,不知是小传单起了作用还是老顾客的口口宣传,每天都有来找许征买煤的人,三万五千个煤球,不出五天销售一空。
减去成本,这一车煤让许征赚了足足两千四百块,抵许敬言两个月工资。
在仅仅十天之内。
在所有事都摊开后,许征反倒没什么好顾忌的,王业萍还能帮着介绍人来买煤。
相反许时的日子,过得十分凄惨。
没了和许征出门的理由后,许时成天被压在家里学习。
王业萍下班后亲自监督,许时纵是有再大的胆,也不敢在她眼皮底下,拿出那本包了外皮的漫画书,只好硬着头皮看起了许征的课本。
直到许征偶然间翻自己以前课本的时候,才发现许时在书上最后一页画满了乌龟。
龟壳奇形怪状的,有圆的、三角形的、还有方的。
不仅如此,就连句子里的句号都被填满,给涂成实心的。
总而言之透露着四个字:不想学习。
得亏许时聪明,知道从最后一页开始画,否则让王业萍看见了又得抽他一顿。
“你这人,怎么随便翻我书?”许时急匆匆跑过来试图制止道。
许征翻开第一页,用手点了点上面大大的许征两字,看向他:“你的书?”
“那我不要了,你把书拿走拿走。”许时嫌弃地挥手,他现在一看见这书就头疼。
“你自己跟妈说去。”许征轻飘飘撂下一句。
许时顿时像被掐住了命门,软趴趴地丧失了全部力气:“没劲。”
看许时吃瘪让人感到快乐。
临睡前,许征跟许时提起:“明天我要去关乐,你自己在家好好待着。”
“去关乐?去干吗,去多久?”许时从上铺探出个脑袋,强烈要求道,“我也要去。”
“去买煤。”许征解释道。
煤昨天就卖完了,许征捉摸着这两天再去找一趟尤志进点货。
“带我吗?”许时追问道。
许征把他的头按了回去:“不带。”
许时不折不挠又伸出来:“为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