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爱情故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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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彦哑然失笑,这群读者真是可爱。
放下手机,林彦走到卧室拉开衣柜,开始琢磨自己应该穿什么。
偌大一个衣柜,大半让陆敬铭占去了。每一套西装都是整整齐齐,一丝不苟,搭配的领带也是没有丁点儿褶皱,都是林彦的成果。
相比之下,他的衣服要可怜许多,皱皱巴巴的窝成一团似是在不满地抗议,让主人顺手扒拉到一边还落了句埋怨:“碍事。”
林彦在为数不多的衣服里犯了难,他将白T扎进牛仔裤里,外头搭了件条纹衬衣,对着镜子照了照,然后把袖子卷了起来。
似是觉得顺眼了,这才去洗手台洗头发刮胡子,洗过的发丝蓬松又柔软,林彦抖了抖刘海儿,“啧”了一声,把刘海往后一捋,拿小黑发圈绑了个小鬏鬏,露出光洁的额头。
其实林彦本就不适合留刘海儿,他脸小,再让刘海儿一挡人便显得有些沉闷。
可林彦喜欢,好像有了这一层他便能藏住心底疯狂生长的自卑和折磨他的过去,活在阳光下头。
好在一切都成为了过去式,他也发现了自己露额头很好看这一事实。
林彦想了想,摸出来大吉岭茶让自己沐浴了两下香气,挂上同家的项链戒指,拉了拉衣角。
与先前大裤衩人字拖下楼扔垃圾的邋遢样儿判若两人。
林彦拍了拍自己的帅脸,不禁感叹:老黄瓜刷绿漆也还是人模狗样的。
都能去大学里头装学长勾搭小学妹了。
来电话了,林彦赶紧从洗漱间出来拿手机。
“喂林彦,我在楼下。”还没等他回应便直接挂断。
现在都直呼大名了,陆敬铭对他,是越来越不在意,越来越敷衍。
林彦气极反笑,折回洗漱间抓起香水瓶猛喷,直到里头液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下去一点儿才善罢甘休。
他撒完气,换上鞋抓起手机钥匙便出了门。
电梯合了一半,林彦正要按按钮,里面的人看见他,伸手拦了电梯门。
林彦道着谢进来,抬头一看,好巧不巧,又是对门新邻居。
“这么巧啊,”他笑着跟邻居打招呼,“您也出去?”
话一出口,林彦简直想咬舌自尽。
这不废话吗,难不成人还搁电梯里一上一下的玩儿?
西装革履的男人冲他点点头,然后便又是一片死寂。
身高差加上低气压,林彦同他并排站着,无法接话便盯着跳动的红色数字发愣。
到了一层,陆敬铭又来电话了,林彦看着亮起屏幕上的“老公”两字,撇撇嘴挂掉。
他敏锐地察觉到从上面投下来的视线,心头浮上些玩味,神色如常的收起手机走出电梯,又回头冲邻居一笑:“您梳背头还挺好看的。”
男人微微颔首,似是赞同他的观点,随后才迈开长腿走出电梯。
他看着清清爽爽的林彦上了停在楼下的黑色日产轿车,从包里掏出手机来,点开相机,迅速捕捉到了林彦拉开副驾车门的那一瞬间。
即便只是一张普普通通的照片,甚至毫无美感可言,对他来说却是极大极大的慰藉了。
他按下锁屏键,对司机说:“走吧。”
陆敬铭在林彦拉开车门之前就拉了脸,还没等他坐好便质问道:“怎么挂我电话?”
“都到一楼了接什么接?”林彦不以为然。
陆敬铭没说话,发动车,随后吸了吸鼻子,不悦道:“你把宝格丽家打死了?呛死人。”
林彦顿时火冲脑门儿,几乎咬牙切齿:“这他妈是你给买的,怎么着都无法让您老满意了是不是?”
陆敬铭按下车窗,看都没看他一眼:“林彦,你别没事找事。”
“行行行,是我找事儿,也不知道是哪位大爷先起的头。”
陆敬铭被他阴阳怪气的语调噎得半死,一个急刹把车停到路边,对车屁股后头鸣笛声充耳不闻。
他猛锤了下方向盘:“林彦,我不想和你吵架。等会儿人多,你最好安分些。”
林彦冷笑:“知道了,肯定不给陆总丢人。”
而陆敬铭这时才注意到林彦的打扮,很是不满:“你这披的是什么皮?还有那头发,你他妈等着勾引谁呢?”
“跟陆总不一样,我穿的是衣服,随便傍上一个富得流油的土大款我立马爬人家床去。”
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
最后以陆敬铭一句牙缝儿里挤出来的“骚货”告终,双方暂时偃旗息鼓。
相看两厌,陆敬铭开车,林彦抱着胳膊看窗外。
从亲密无间到相对无言,热情已被消磨殆尽。
啧。
东家是陆敬铭的顶头上司,博澳科技有限公司的一把手,看着十分精明的老头儿,精明过人便秃了顶,正与一位同样谢顶的老爷子握手。办这场酒会的目的,是为了一个人,现在应该还在路上。
陆敬铭小声给林彦介绍情况,等那位地中海走了后才满脸堆笑上前点头哈腰地给上司问好:“王总。”
形形色色的人三两一群,五六一团,手中端着香槟或红酒,面上是挑不出毛病的假笑。与人交谈兴致浓处便再次轻碰对方的酒杯,如此便是知己了。
林彦跟着陆敬铭与几个人打过招呼便烦了,他最讨厌这种惺惺作态的场合,端着杯酒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猫着,做个旁观者。
他与这种场合格格不入,林彦是知道的。各种名头的、西装革履、长裙曳地的男人女人,他不仅皮囊打扮不像,气质更是大相径庭。
但这并不影响他吸引了某些人耽于美色的目光。
穿着黑色短款晚礼服的姑娘与同伴窃窃私语了几句,迈着步子落落大方过来碰了下林彦的杯子:“小哥哥,加个微信?”
林彦抿了一口红酒,扬扬下巴:“不好意思。”
姑娘顺着他指示的方向看,看见正在与别人碰杯的陆敬铭,暧昧地笑了笑:“打扰了。”
姑娘转身离开,时不时还回望他一眼,林彦冲她举举杯。
赶走了一波上来搭讪的蜂蝶,林彦冒出了想提前离开的念头,他实在忍受不了,便把酒杯一放准备去找陆敬铭。
而就在这时,酒会的真正嘉宾才姗姗来迟。
听人悄悄议论这位嘉宾,夸得天花乱坠,林彦便驻足停下来,想看看这位神秘人究竟是如何的一番风采。
等他一看见脸,便呆住了。
这,这不是住他们对门的新邻居吗?
似是感觉到林彦震惊中夹杂点点疑惑的目光,男人往他这边扫了一眼。
听完王总慷慨激昂的介绍与陈词,林彦咽了口口水。
焦氏集团首席执行官,焦嵘。
嗬,真不简单。
比他更懵的是陆敬铭,上次在club坐旁边卡座还时不时看自己左搂右抱的奇怪男人,正是这位焦总。
现在是他们的合作方,他们的金主爸爸。
陆敬铭冷汗直冒,腿都有点儿软。
王成看他不住地流汗,问:“小陆,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空调有点儿凉。”陆敬铭打着哈哈糊弄过去。
王成奇怪地看他一眼,继续听焦嵘讲话。
越是不了解就越是好奇,林彦站在原地饶有兴趣地看他。
等焦嵘走下来便被人一窝蜂地包围,将他困住。
焦嵘微微皱了下眉,抬手弹了弹被人摸到的袖口:“不好意思,我现在需要洗手,诸位稍等。”
看着邻居拐进洗手间,林彦也跟了进去。
恶心庸俗的气味顽固不堪,焦嵘一遍遍搓洗着自己的双手,然后放到鼻间闻了闻,拧着眉毛继续揉搓,直到双手发红发皱。
等他关上水龙头,躲在旁边观察许久的林彦适时地冒出来,递上一张纸巾。
“谢谢,不用。”
“都是邻居,说谢多见外啊。”林彦倚在墙上,似笑非笑。
焦嵘这才正眼看了他,嘴角上挑:“好巧。”
林彦笑:“说是巧合都牵强,我都要怀疑是不是你故意安排的了。”
焦嵘没接话,只侧身示意:“走吧。”
林彦摆摆手:“你先请,让我家那人看见少不得要闹。”
“你家?”
“哦,我对象,”林彦解释,“忘了介绍,我叫林彦,双木林,邦之彦兮的彦。”
焦嵘点头:“焦嵘,烧焦了的焦,峥嵘的嵘。”
林彦被逗得笑出来:“成,记住了。”
林彦。
林彦。
焦嵘心道,听这个被他在心中默念无数遍的名字从它主人口中说出来,这是今天的第二个惊喜了
第三章
又来了。
这该死的梦魇,在消停了一段时间后,再次折磨着林彦脆弱的神经。
黑,漫无边际的黑,浓烈得化不开的黑。
他一个人在压抑漆黑的路上奔跑,无论如何都看不见亮光,找不到出路。
筋疲力尽,孤立无援。
林彦满头大汗从梦中惊醒坐起,长出一口气后扶住了额头。
他用胳膊肘碰了碰陆敬铭的肩膀:“敬铭,我做噩梦了。”
“大半夜发什么神经。”
熟睡中被弄醒的人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林彦看都不用看就知道他脸上定是极其不耐烦的表情。
林彦偏头盯着看了一会儿,心里隐隐期待着他能像以前那样抱着自己睡。
当然无果。
林彦轻轻笑了声,外头透进来的光映得他脸惨白惨白,活像个索命的孤魂野鬼。
陆敬铭他变心,他不忠,他厌烦,他冷漠,他背叛。
杀了他,杀了他,背叛者罪有应得。
林彦被这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得打了个激灵,又不禁热血沸腾。
这是一个绝妙的灵感,杀不得?以他为原型的配角必死无疑。
他并不认为这是一种十分幼稚的行为,艺术源于生活,灵感亦然。况且,受法律道德约束的当代文明人,不就只能在自己虚构的世界里将仇人千刀万剐么?
“戮。绝对忠诚与相对背叛”
这是第六个故事,《七情》马上就要完本了。
他的笔记本主板烧了送去修理,用的是陆敬铭的电脑。
林彦坐在书桌前,没有开灯,只有电脑屏幽幽的亮着光。
这样的黑与梦魇中的不同,温柔的、仿佛氤氲开的水墨如潮水般涌来,将他裹住,就像胎儿在母体中的状态,林彦很享受这份安宁。
等他敲完这篇的开头,天已经泛了鱼肚白。
林彦打了个哈欠,将文档保存,再贴上小说网站。
做完这些,他刚要点“关机”,发现了界面右下角疯狂跳动的微信图标。
他的微信只用于和陆敬铭联系,消息弹得十分起劲儿,是陆敬铭的,他喜欢电脑版。
滑鼠鬼使神差地移到了右下角,操纵它的手干脆利落地点开那跳动的绿色的小东西。
是一个备注为“宝宝”的人发来的消息,林彦心中警铃大作,很显然,这是陆敬铭的出轨对象。
他调整了下呼吸,点开了对话框。
竟然是不堪入目的性爱视频,媚眼如丝的男孩在他枕边人身下辗转承欢,而背景,则是陆敬铭与他的家,他们日夜共枕的床。
还是在他躺的位置上。
林彦手抖得快要拿不住滑鼠,他哆哆嗦嗦从抽屉里摸出来一支烟点上,大口大口将焦油与尼古丁吸入,再吐出绵长的愁绪。
白色缭绕的烟雾将屏幕中的恶心东西遮了个七七八八,林彦稍稍冷静些许。
一支烟抽完,他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把聊天记录导出来拷贝进u盘,再退出微信,藏好u盘。
关机界面刚跳出来,就见陆敬铭站在书房门口冷着脸问:“你动我电脑干什么?”
林彦镇定自若地松开滑鼠,往椅背上一靠:“哦,来灵感了,用你电脑码个字。”
陆敬铭嗤了一声:“写这么长时间也没见你下出个金蛋来,有这功夫你不如去找个正儿八经的工作,好歹我不用养个赔钱货。”
“哟,”林彦眼皮抬也不抬,“合着我卖给您老屁股就不是正儿八经的了?”
“操腻了。”陆敬铭丢下这么一句便转身去洗漱。
真他妈想一刀捅死他。
林彦恨得牙根儿都是痒的,他平复了一下心情,站起来回卧室,强压着翻天覆地的恶心在自己位置躺下。
虽然闭着眼睛,但视频中的一幕幕在脑子里不停地循环播放,像只锋利的钩子,把他的心脏勾得鲜血淋漓。
他不说,是在等陆敬铭自己坦白承认,可这背叛者毫无良心想着瞒天过海。
脚踏两只船也不怕玩脱了劈叉扯到蛋?
是时候找下家了。
林彦听陆敬铭摔门走的声响,脑子里跳出来一个绝佳的人选。
“焦先生,您服用的药物已超过最大剂量,如果您还是这样坚持服药的话,我不敢保证您不会出现生命危险。”
家庭医生从焦嵘别处的豪宅赶到楠叶小区给他检查身体,满脸的担忧。
焦嵘神色淡淡:“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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