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性子-姜暖-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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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这淡雅成熟的香水味道,才跟现在的淳于生相配。
车子没一会儿就停了,停下的时候唐脉就看到了熟悉的建筑,他这才意识到一路上都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好像忘了告诉淳于生自己的家在哪里,可为什么淳于生会知道?
这么想着,唐脉也问出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住?”
淳于生解开安全带,想开口,却被唐脉打断了,“你跟踪我!”
没错,唐脉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自己的家庭住址,连快递公司的人都不知道,所以只有这个可能了。
果然,淳于生点点头,一点儿都没隐瞒的意思。
“你有毛病啊?你跟踪我干什么?”唐脉火了,他不想别人踏入他的安全范围之内,这里是他唯一可以放松的地方。
“我……”
“行了,我不想听。”唐脉又打断淳于生,直接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
淳于生一下拉住唐脉,“我只想知道你过的怎么样。”
“现在知道了,然后呢?”
淳于生皱了皱眉,“我要帮你。”
淳于生说的真挚,他没说‘想帮’,而是说了‘要帮’,他的皱眉因为心疼,但是看在唐脉眼里,都成了怜悯。
唐脉猛的挣开淳于生:“你这是在报复我吗?”
淳于生一怔,眉头皱的更深了,“我没有。”
唐脉冷笑一声,“我觉得你应该不会忘记,当初我是怎么甩了你的吧?现在我过的好好的,你也好好的,那你以后能不能别联系我了?”
淳于生顿了顿,“不能。”
“为啥啊?”
“我要帮你。”
淳于生又重复了刚才的话,一瞬间,唐脉的火都没了,他低着头,咬了咬唇,死劲儿的憋着泛酸的眼睛,许久之后,他抬起头,看向淳于生,“淳于生,你他妈给我留点儿自尊行吗?”
说完,唐脉就下车了,他没走胡同,直接从酒吧正门进去的,然后在所有人的视线中跑上了楼,关上门就趴在床上不动了。
他知道自己在逞强,也知道淳于生是好心,但是,他宁愿饿死,也不想要淳于生的怜悯,绝对不要。
☆、【意外的唐脉】
生命绝对不会只存在平淡。
这句话说对了,淳于生的出现,把唐脉所享受的平淡都给抹杀了,只留下惊涛骇浪拍打着唐脉的骸骨。
唐脉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他也不记得了,早上起来就觉得浑身不舒服,爬起来才看到自己的衣服还没脱,唐脉呆坐了一会儿才起来洗簌,然后一边吃着谷茗给他准备的面包,一边看手机。
没人给他打过电话,就一个信息。
信息是淳于生昨天凌晨两点多发的,就三个字:【对不起】
面包忘了嚼,唐脉盯着手机上的三个字,心又难受了。
他知道淳于生根本不是报复他,淳于生那么诚实,要是有心报复他早就直说了,怎么会装的这么好心呢?所以,正因为知道,现在才这么难受。
他没有把在游乐场看到淳于生一家的事情说出来,淳于生也不可能想到那天的维尼熊就是唐脉,可唐脉过不了心里这一关。
都说分手的两人不可能成为朋友,唐脉这时候才相信,他无法接受淳于生的恩惠,无法坦然的面对淳于生,淳于生的世界他早就踏不进去,连最起码的和平相处都做不到了。
或许也只是他想多了,淳于生这样对他,无非是看不得唐脉这么落魄,就像淳于生说的,就是要帮他而已。
唐脉心里想的可明白了,但是行动就迷糊了。
淳于生虽然不再打电话给他,可信息还是老发的,内容千篇一律,不是问在做什么,就是吃饭了没有,也或者是一句晚安。
唐脉视而不见,可他阻止不了非要点开信息的自己。
半个多月里,唐脉的状态都不是很好,总是走神儿,终于有一天他为自己的粗心付出了代价。
平时给快递装车的活不归他管,他就在一旁点数,安排先放什么后放什么,小奇今天也是迟到了,说是昨天晚上睡的晚,唐脉一边点数一边教训小奇,小奇就傻笑,不顶嘴。
小奇瘦了吧唧的还是个孩子,沉一点儿的东西抬不动,还说昨天晚上喝酒喝多了现在头疼得厉害。
唐脉骂了一句,吩咐小奇点数,他跟着装车人员抬。
小奇内疚,他知道唐脉是刀子嘴豆腐心,这下嘟着嘴眼眶都红了,“师傅,其实,我昨天喝酒是有原因的,我高中喜欢的那个女生,昨天……结婚了,她请我,我没敢去……”
‘咣当!’
“哇啊!没事儿吧?”
小奇都懵了,他还没说完,就听见一声喊,然后他看到装车员赶紧搬开货物扶着唐脉,脸都白了。
“这里面装的什么他妈鬼东西!”唐脉蹲在地上,扶着自己的腿,脸憋得通红。
装车员也骂了一句,“估计是电瓶之类的东西。”
“吗的!”唐脉咬着牙,一屁股坐地上,额头一层汗。
“师傅,师,师傅,你,你怎么样?”小奇赶紧跑过去,蹲在旁边,都慌张了。
“看看有没有伤着骨头。”装车员赶紧扯开唐脉的手,慢慢卷起唐脉的裤腿。
宽松的工作服上面刮了个口子,估计里面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一卷开,唐脉没怎么样,小奇一下就吓哭了,他看着红花花的血,话都说不全了:“哎呀,哎呀……怎,怎么办?师,师傅……”
唐脉一皱眉,“哭啥,我还没死呢!”
货物外面还有一层木箱子,木箱子直接顺着唐脉的腿刮了下来,最后狠狠的砸在了唐脉的脚上,所以一长条的伤口看上去特别吓人,其实也没多大点儿事儿。
而这伤也怨不得任何人,是唐脉他自己不小心。
本来也没什么,可小奇一说那些话,一瞬间唐脉就想到了淳于生,这一走神儿,手就松了,还好装车员的手没离开,不然,估计唐脉的脚都得废了。
小奇说什么都要跟唐脉去医院,唐脉没允许,让装车员临时跟小奇跑一天,他自己打个车就去医院了。
医生大多数都是一个样儿,给唐脉包扎完就说了很多吓人的话,说什么腿是外伤,但是脚背的筋骨伤着了,得小心处理,还开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让唐脉自己去付钱,唐脉也没去,直接去药店买了点儿消毒水和纱布就回家了。
唐脉给老板打了电话,请了几天假,老板人大方,给唐脉报了工伤,还告诉唐脉多休养几天,彻底好了再回来上班。
唐脉挂了电话之后就后悔了,要知道可以报工伤他就把那些药给开了。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小奇打电话过来,他说今天一切顺利,让唐脉好好养着,还要来看唐脉。
唐脉给推了,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下。
谷茗到晚饭的那会儿上楼了,看见支着一条腿乱蹦的人差点儿懵了,他赶紧扶住唐脉,指着唐脉一条从膝盖包到脚的腿,“你被车撞了?”
“没有,搬货的时候不小心碰的。”
“怎么这么不小心?严重吗?有没有去看医生?医生咋说的?”
唐脉一笑,“没事儿,都是皮外伤,几天就好了。”
谷茗有点儿生气了,看着唐脉一脸的无所谓,似乎还要做饭,他一下就把唐脉抱了起来,然后直接给放在床上,“你给我好好休息,我做饭。”
唐脉都无语了,“我又不是易碎品,哪那么娇贵。”
谷茗不搭理他,给唐脉盖上毯子,严肃说:“躺着。”
“……”
见谷茗这么坚决,唐脉也没说什么,终是妥协了,说实在的,这会儿腿还真有点儿疼。
谷茗做饭比唐脉好吃多了,就是口味淡了点儿,唐脉也没权利挑三拣四,能吃多少就吃了多少,吃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还做了个梦。
梦里他还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官二代,梦里他还是集一身光环的唐脉,然后有一天他接到了一个结婚请帖,上面写着,淳于生和其他女人的名字。
——————
唐脉在床上躺了两天,这两天骨头都要酥了,他突然发现现在的自己不适合安逸的生活,这六年来,现实似乎已经把他的一身懒骨给敲碎了。
但谷茗不让他起床,一日三餐的照顾着,一点儿都不马虎。
第三天晚上的时候,谷茗提着一个药箱就要给唐脉换药。
唐脉不让,其实他就是怕疼。谷茗没办法,只能连哄再劝的这才把唐脉说通了。
谷茗的手轻,一点点的解开唐脉腿上的纱布,包的时间长了,纱布和血黏在一起,都粘在了腿上,谷茗深吸一口气,“忍着点儿。”
唐脉靠在床头,闭上眼睛点点头,跟赴死似得。
谷茗再小心,也扯疼了唐脉,可他不能手下留情,再这么下去,估计伤口就要发炎了,他只能一咬牙把整个纱布都给扯了下来,好在没有拉开伤口,但他看到的一条伤口,并没结痂。
谷茗皱了皱眉,手碰了碰唐脉的小腿,“疼吗?”
“还行。”唐脉嘴上这么说,额头的汗都滴下来了。
谷茗看到了唐脉额头的汗,这才发现唐脉就是个嘴硬的家伙。他也没耽误,用热水把周围的药沫和血迹给擦了擦,这才上药,他一边缠着纱布,一边开玩笑,“你这腿跟大姑娘似得,可别留下什么疤。”
唐脉腿一抖,不愿意了,“什么叫大姑娘!”
谷茗一笑,系上绷带之后把自己的牛仔裤挽起来和唐脉的对比一下,什么都不用他说,一目了然了。
唐脉推开谷茗的腿,“一腿的毛,我看你是激/素吃多了。”
谷茗大笑两声,也不介意,又拽过唐脉的脚给上药,但手下有点顿了,他看着唐脉青紫的脚面,“你这脚怎么肿的这么厉害?没去拍个片儿吗?”
唐脉摆摆手,“没事儿,我一磕着就这样,看着夸张罢了。”
阁楼的两人在闲聊,楼下的酒吧却有骚动了。
引起骚动的主人公就是淳于生,他西装笔挺的,还拿着一束玫瑰花,此时就站在门前,任一群人窃窃私语。
淳于生知道这里是GAY吧,之前就查清楚了,但是GAY吧的人却不知道淳于生的身份,他们只当是又来了一个生人,而且长得还很和胃口,那拒人千里之外眼神就像个霸气的总/攻,怎么能不让人蠢蠢欲动?
有人先按捺不住了,拿着酒杯就过来搭话,这人是酒吧的常客,长得不错,就是有点儿来者不拒,他凑过去,闻了闻淳于生手里的玫瑰,“呦,帅哥,这是求爱还是表白啊?”
淳于生顿了顿,“我找唐脉。”
“唐脉?”那人提高嗓子重复,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唐脉这个人,然后他一笑,“你找茗哥的小情人?”
一听这话,淳于生的眉头就皱起来了,然后他绕过那人,直奔吧台。
吧台有两个调酒师,都是谷茗的好哥们儿,这会儿一见淳于生的架势二话不说就上阁楼找人了,虽然他们这么多年一次都没上去过阁楼,但是这次恐怕得破例了。
谷茗特意交代过,没事儿不要上阁楼,其中一个调酒师Terry站在门外犹豫了一下,还是敲门了。
是谷茗开的门,他看到Terry一愣,“什么事儿?”
“茗哥,楼下有人找唐脉。”
Terry的声音不大,但是阁楼本就小,一开门就是一室,唐脉怎么可能听不到?
谷茗疑惑,“找唐脉?”
“嗯,长得挺高,头发很短,穿着西装,是没来过的人。”
谷茗听着Terry的描述,很模糊,他本想直接下去看看的,却被唐脉叫住了。
唐脉坐起身,“茗哥,让他上来吧。”
“你朋友?”
唐脉移开视线,点点头,也没说什么。
谷茗看着唐脉的反应,皱了皱眉,“好。”
谷茗亲自下楼把淳于生请了上去,他没有跟上去,就看着捧着一束玫瑰花一步一步走上阁楼的人,低声:“唐脉需要休息。”
淳于生回头看了一眼谷茗,也没说话,直接上去了。
其实淳于生今天下午的时候才知道唐脉出事,还是问送快递的小奇,小奇说话夸张,差点就把唐脉的腿给形容废了。
这都不打紧,最重要的是淳于生手里的玫瑰花。
唐脉看见那束玫瑰花放在他床头的时候,他都要疯了,他指着那一堆玫瑰花就问:“淳于生,你什么意思?”
这是唐脉的开头第一句话,淳于生坐在床边,“给你的。”
“看病人送玫瑰花?”
淳于生点点头,“这花是业成帮我选得,挺配你。”
唐脉闭了闭眼,扶着额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在唐脉心里,此时已经把那个戴眼镜的业成归类为白痴了,但是唐脉不知道,淳于生让业成帮买花的时候,是这么说的,‘我在意的人病了。’
所以业成以为,淳于生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