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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无法逃脱-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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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振朝那人使眼色,对方便知趣的独自走远,留给他两独处。华峰从侍应生托盘里拿过两杯红酒,递一杯给徐振,调侃道,这么快就带人出来浪了?
    徐振一笑反问,你那绯闻女友呢?
    华峰耸耸肩不回答。
    忽听前边有人一迭声地低声道歉,华峰便见徐振新带的男伴不巧冲撞了霍川,正低眉躬身朝霍少赔不是。
    而徐振低头呷了一口酒,丝毫也无上前回护的意思,他不由地笑说,你的人,你也不出面管管?
    徐振冷眼旁观,霍川已将一杯葡萄酒泼到对方的头面,顺着头脸滴滴答答往衣衫上淌,那人也不敢回嘴,楞楞的等霍川拿自己撒气。
    华峰见状却忍不住冷哼,你那弟弟倒是越来越跋扈了。
    华峰的父亲与徐振的母亲是同胞姐弟,因此他同霍川是全无半点血缘亲戚的,每次同徐振提及霍川,只说你的弟弟。
    徐振转了转酒杯,淡淡说,我家老头子近来身体不好,他心里发憷,不知还能在那颗大树下蒙荫多久,他心里憋得很,不让他找个岔子出出气,我怕他要憋出病来。
    华锋呵笑了一声说,你家老头身体不行了,你也不拿出点孝子的样子来。
    徐振笑笑道,还没到那个地步。何况和亲弟弟有什么好争的呢?
    华峰知道他家的家产,老头子早在身体健朗的时候就分配妥当,现在听徐振装大度的说什么争不争的话,不由好笑道,二表哥,我真是服了你了,你说一个人怎么才能像你一样活的没心没肺?
    徐振默然,华峰便见他正定定的望着霍川训斥他的小情人,不知想起了什么,那表情莫名的放软了一刻,也仅仅一瞬即逝,转而举杯饮酒。
    华峰于是试探说道,苏城和我还有联系。
    徐振低低哦了一声,便笑道,你们志趣相投,谈得来。
    他没有多说下去的意思,转过话题谈起了公事。
    萧旸当晚由徐振亲自开车送回了家,他下车时还披着徐振的西装外套,他的衣衫被那杯红酒弄得污糟糟,徐振体贴的脱下自己的外套给他遮挡。
    扶着车门,他怯生生的问徐振要不要留下过夜。他今天无意中开罪了霍川,心底极其惶恐,看徐振的眼神不由呈现出一种小动物似的无辜可怜。
    徐振笑笑安慰道,今晚的事情不用放在心上,你也累了,好好休息。
    萧旸半失望半侥幸的关上车门,徐振的车子毫无停顿的发动开走,很快就消失在视野。
    徐振对萧旸兴趣不大,对方是个直的,为角色献身,在床上就是一块朽木,装也装的不像,叫床的声音假而做作,徐振睡过一次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但他的外形确实好,平时演技也尚可,徐振琢磨着他的商业价值,让陈安妮安排合适的角色。
    他拨通安妮的电话,开口却不知怎么变成了,你帮我联系一下那个蒋毅。
    (这个番外是从蒋毅的视角,描述徐振和他这几年的关系,时间就是和苏城分手的四年之间。)
    这几年不少人对蒋毅说,蒋毅徐总对你是特别的。徐振从不吃回头草,几次三番的回头找你,不是特殊感情又能是什么原因?起初蒋毅没当回事,说的人多了,也经不住往心里去。
    徐振真的对他特殊吗?他承认若非徐振他恐怕早活成一滩烂泥,往夸张了说,还活不活的成都是未知数。认识徐振之时他的毒瘾已经颇深,要靠静脉注射才能满足日渐加深的瘾头。是徐振送他去戒的毒,那日子真不知道怎么熬过去的,蒋毅光想一想,就能淌出一身冷汗。
    徐振绝不碰瘾君子,他又破了先例。厉害的玩意儿他是彻底不敢碰了,有一回实在没忍住,偷偷飞了大麻,徐振察觉后果然冷脸,足有大半年时间没找过他,他没见徐振那么冷冰冰过,以为事情绝无转圜余地了,谁料大半年后徐振却再度联系了他。
    可徐振真就对他好吗?徐振并不频繁找他,当中总要间隔三四个月。徐振待他虽也温言软语,但更多的则是不言不语,仿佛没有更多的话想与他交流,本来皮肉交易就非谈情说爱,蒋毅不奢求徐振还能哄着自己,徐振除了给足金钱,禁止他再碰毒品,关于自己的事情可谓一概不闻不问。
    蒋毅几回缠着他让他安排角色,他也不是全无野心,傍着这样的后台不用岂不是犯傻吗,可徐振的回应让他很失望。
    徐振只淡淡的问他,手头不够用?
    蒋毅自然否认。钱财上徐振一向没亏待他,他再纠缠不放就显得太不懂事了。
    他更倾向徐振就是玩玩他罢了,直到一天晚上。
    那晚徐振难得留下来过夜,做完后靠着床头看文件,蒋毅见他时就看出他神情疲惫,激烈运动过后仍旧挑灯处理公事,果然不久后就合眼瞌睡了起来,蒋毅轻手轻脚地替他掖一掖被子,忽然闭着的眼睛朦朦胧胧的张开,徐振微微迷糊的凝着双眸,逆着台灯略昏暗的光晕,将他脉脉的看了一眼,然后伸手将他搂进了怀里。
    他被徐振抱的很紧,按在胸口动弹不得,感到徐振一只手温柔的抚着他头发,像是依恋一般,下颔贴着他的额头轻轻的厮磨,然后竟然就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他被这姿势辖制的无法动弹,徐振动也不动抱了他一整晚,快天亮时蒋毅才累的坠入梦乡,等醒过来就剩自己抱着被角发呆。
    他伸手反复摸着被徐振下巴摩擦过的额头,那地方隐隐发烫,徐振那一刻的蚀骨温柔,让他几乎心尖发颤,昨晚拥抱的别扭姿势让他无法入睡,他几乎是看了徐振一整晚,月光很柔,照的徐振眉目清柔,他发现徐振其实长的很漂亮,月色下有些不近人间烟火的味道,可刚才那低诉一般的缠绵厮磨,好像又说尽了人间的眷恋与烟火。徐振抚摸他的头发,那发梢就像被珍惜之物,默默的与手指亲密贴合牢不可分。
    也许徐振喜欢他,甚至有点爱他,蒋毅顿悟似的脑补。
    不愿他抛头露面拍戏,几次三番回头找他,费尽心思替他戒毒,哪样是对待其他情人有过的态度。当中那些恨铁不成钢的冷落和干他时的激烈蛮横,简直堪称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标准戏码。
    徐振不知道他的情感转折,否则就该冷冷劝他一句,孩子,少看脑残玛丽苏偶像剧,多看新闻多读书。
    
    第七十六章
    
    徐睿荣的病势来势汹汹,起先不过进院调养,谁料一周后情况急转直下,徐振这回真正充当起了孝子,同霍川母子日夜轮守在病榻前。同时公事不能搁下,纵使身体强健如他,十来天下来亦是熬至心力交瘁。
    这是徐睿荣人生最后一段路,做儿子的再介怀也不得不尽心陪完这一程。
    这天徐睿荣留徐振单独在病房,抬起衰弱的手将他的手捏起。他已衰弱到气若游丝,动唇极费力,怏怏地道,啊振,看来你我的父子缘分将尽。
    徐振知他心里一片明镜,故而也不似一般病员家属那样开口哄劝。
    徐睿容一句一喘气,缓过气又道,因为敏宜和啊莱的事,你一直心有芥蒂。我清楚你心里怨我,这件事上我没什么好狡辩,是我对不起她们。这几天我老是梦见敏宜,梦见我们年少时,竹马绕青梅。
    他停歇一会儿又说,我这一生,后悔的事情不多,头一件就是对不起她们。啊振你和我太像了,别人不懂,你该懂我。你霍姨和霍川即使再不好,一个是照顾了我二十几年的人,一个是我的血脉,你替我照应着他们。别……为难他们。
    徐振捏着那手,温度很低,是行将就木之人的温度。但这个人最后向他忏悔嘱托,却是为了霍川母子。徐振俯身低低在他耳边保证,我答应你,只要霍川不跟我过不去,我绝不主动动他。
    然后他呵然一笑说,你知道吗,妈临走前跟我说,让我别怪你。我听她的。
    徐睿荣干涩混浊的眼里浮起一层水光。
    徐振轻轻放开捏着的手。
    因为遗嘱一早立完,徐睿荣一过世,名下剩余财产就平均分成两份,霍川母子占一份,徐振独占一份。霍聘婷觉得她们孤儿寡母吃亏受了欺负,又不敢找徐振去闹,便日日红着眼睛哭,直哭得双眼肿胀如核桃,大礼那日倒真显得悲伤非常,在私下终于寻着向徐振吵闹的由头,为何不许她和霍川披麻戴孝?她也是徐睿荣的未亡人。
    徐振念着那点微薄的父子之情,称她一声霍姨。
    他扯开霍聘婷拽着他衣襟的手,反问道,霍姨可由父亲他明媒正娶进门?霍川可是随他姓徐?
    霍聘婷被他问的恨恨一咬牙,只想拿出女人最大的优势——撒泼,徐振早早抽身,霍聘婷被他的保镖拦在半米之外,徐振脸孔阵青阵白,霍川不知从何处出现,作势抡拳要打向徐振。
    徐振猛地将他胸口一推,推出数米远,踉踉跄跄跌坐在地上。
    只听徐振冷言冷语,一张脸也如冰霜凝结,哼笑说,今天要在这场合让人看家丑?
    霍聘婷也知该识大体,只是她熬了二十几年伺候徐睿荣,最后老头子还是偏心徐振,心底那口怨气实在压不下去,她赶紧扶起霍川,抽抽噎噎的在儿子怀里哭的泪如泉涌。
    这丧事办的隆重肃穆。谁会想到藏在沉痛哀悼背后的故事,凉薄且市侩。
    一场忙毕,徐振靠在家中沙发,精神与肉体都累到极致,反而是诡异的兴奋。他慢悠悠的点起烟,苏城走后一年,他第一次非下意识的,主动的想起苏城。他想起苏城和他的父亲,苏城写过的歌背影,父子之间浓厚的亲情。
    苏城拿影帝的电影他还未好好看过。当晚他在自家的多媒体厅里,看苏城二十余年的人生故事,最后他看到苏城在病床前紧紧捏着父亲的手痛哭道歉,而徐振轻轻放开了徐睿荣的手,无泪也无悲。
    他把苏城从心底翻了出来,吹开灰尘好好端详,然后再整整齐齐的尘封起来。
    
    第七十七章
    
    楚乔承认他是为了看徐振笑话,做完十几小时的手术不即刻回家休息,硬拖着疲乏的身体特意绕道徐振病房,就是为揶揄他一句,徐总,你也未免太惜命了。
    私人病房里,徐振正坐在床上,静静看文件,身上Holter监测的仪器已经取下,楚乔嘴角微弯道,徐总,今年第二次做动态心电图了呀。
    隔着几米距离,徐振朝倚着病房门板的楚乔打招呼,JOE,好久不见。
    楚乔笑出雪白的牙齿,说,上半年不是才见过吗。
    徐振向他眨眨眼,听出他话中取笑之意。果然楚乔接着道,放心吧,你的检查结果健康到不能再健康。作为一名医生的角度,你有家族史,存着防微杜渐的意识是好的,但也完全无必要过于担心。
    徐振似乎很把他的话听进耳里,便点点头说,有一二次,心跳忽然很急重,有微痛感,检查一下有益无害。
    楚乔斜眼觑了他身旁的床头柜,一只盛着烟蒂和灰烬的水晶烟灰缸摆在最显眼处,不禁挑眉说,病房内不准吸烟。
    徐振向他淡然一笑,毫无歉意,抱歉,为了提神。
    楚乔猛地一咂嘴,你还不如戒烟,知不知道冠心病发病率吸烟者较不吸烟者高3。5倍,病死率前者较后者高6倍。
    又瞄了他手上的文件档案,想必那缸烟灰是熬夜工作的成果,转而叹息说,住院就把公事放一放,徐总还缺钱花不成?
    徐振眼角弯了弯,笑容十足温润雅致,道,JOE,谢谢关心。
    楚乔听他那句,莫名脸孔一红,矢口否认,我是站在医生的立场劝诫你。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心里早就没了徐振,至少不是眼前这位成熟内敛的寰亚徐总。他甚至在心里幻想过,摇着徐振的衣领问他,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十七岁时的少年REX,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时光杀掉了他认识的爱过的少年REX,明明是同一个人,却变得极其陌生。
    楚乔道,等一会你就出院了吧,方便送我一程吗?
    见徐振疑惑地拧眉,解释说,谢凡有点东西要给你。
    徐振偏头思索了一刻,终于记起替苏城画过专辑封面的古怪小男孩,醒悟道,哦,是他。他会有什么东西给我?
    楚乔说,一幅画,他画完很久了,一直不知道怎么处理,我正好向他提起你在医院做检查,他就执意要交给你。再说我现在累到趴下,你当做好事送我回家不行吗?
    徐振也就不好再推辞。
    坐上副驾驶,楚乔见徐振把一摞文件丢进汽车后座,然后上了驾驶位,感慨道,这么有钱还如此努力,徐总真叫我惭愧。
    徐振却淡淡道,做生意就如逆水行舟,不进就是退,由不得我不努力。
    他一面转动方向盘,随口问,你呢,当外科医生很累,你不是也没放弃?
    楚乔倒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认真思考了一下才答说,最初选择学医只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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