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逃脱-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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拢的行为,掰著他的膝盖,轻声说,别动,我帮你弄出来。
热毛巾擦拭使用後肿胀的部位,有点疼。苏城!了一声,真是意外,徐总竟然替他善後。床头灯幽幽暗暗,苏城看不清徐振低头的表情,昏黄灯光柔化了徐振本就柔和的轮廓。苏城忍不住胡思乱想,要是这个人能够表里如一就好了。
不知为何,他轻声叹息。
处理完下身,徐振换了一条湿毛巾要替苏城擦身,苏城受宠若惊,反差太大了,徐总这是吃错药了吧。怎敢脸大到拿寰亚大老板当佣人使,苏城赶忙推搡拒绝。
徐振边笑边摁倒,躺好,你是第二个有福气享受这待遇的人。
在不容拒绝的命令下,苏城乖乖躺平,任徐振实施令他惊喜到惊吓的照顾,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徐总竟然意料之外地干活不赖,利索替他擦掉一身汗水,舒服洁净的感觉使精神放松,苏城发现自己在徐振的服侍下快要睡著了,懒洋洋地随口问,那第一个是谁?
没回应,徐总沈默,苏城等得快入睡时,才听见他说,我的妹妹,徐莱。
说完徐振发现苏城真的睡著了,去洗手间草草冲了一把,睡到旁边,徐振替他掖好被角,翻身背对,他可不是柳下惠,相拥而眠必然擦枪走火,现下苏城病才康复不宜过度疲劳。来日方长,今後可不是想吃就能吃了吗。
徐振嘴角含笑,异常满意。
第三十章
他们是同时被敲门声惊醒的,苏城跳下床狼狈穿衣并以一种惶恐的目光注视徐振,无声地请求。
徐振清楚他不愿暴露两人的关系,抽了抽嘴角,默然捡起地板上属於自己的衣物,慢慢走向套房的洗手间,关上门躲在里头抽烟。
苏城打开房门,门外站著叶斯汉,立刻兴高采烈从门缝蹦了进来。
城哥,你身体舒服点没有。
城哥你饿不饿,我去替你买早餐,白粥好不好,最适合发烧吃。
面对混血小猛男,苏城直觉难以招架他的热情,摇头说,不用了,我自己叫客房服务。
呀,城哥,你嗓子怎麽哑了!是不是发炎了,要不我等会再陪你去医院看看。
病在男神身,伤在他的心。若非晚上要陪方原,他昨晚怎麽也要死皮赖脸留下来照顾男神,男神对谁都很和气,可是又疏离,明显不是特别会交际的类型。这种人真正的朋友一定很少。不过一旦能走进他的心扉,必然也是剜心剜肺地对别人好。趁病套近乎,继而搞熟关系,一步步成为男神的亲密朋友,然後一切皆有可能。
真是天赐良机!如此一想,叶枫这个衰人倒也干了件好事。
叶斯汉盘算做捕蝉的螳螂,却不晓得这只引人馋涎的猎物早已被徐振这只黄雀剥皮拆骨吞下了肚。
苏城的注意力始终放在几步之遥的洗手间。寰亚的徐总竟象见不得光的奸夫一样猥琐躲在厕所,以徐振的自尊必定气炸肺了,为了摆脱叶斯汉让徐总早点解放出来,苏城不得不打发对方去替自己买早餐。
送走叶斯汉,徐振叼著烟走了出来,区别於苏城的尴尬,他神情自若抬手摸对方的额头,低声说,昨晚你烧糊涂了。
怕他一时消化不了昨晚的热情翻脸否认。苏城面薄心软脾气强,过犹不及,逼得太紧会起反作用,倒不如退一步做个台阶让他往下走。
说完亲了亲他的脸颊,苏城果然一时呆住了。徐振笑著告辞,表示工作繁忙,必须赶回S市,等苏城完成拍摄回到S市再见面。
苏城表情古怪,尚未琢磨过味儿,徐振便勾著他的肩膀吻别,好像正经分别的情侣。他暧昧地低语,我会给你短信和电话。注意自己的身体。
心情愉悦地走出房间,徐振来到了宾馆餐厅,正逮到一手白粥一手包子的叶斯汉。张口喊道,汉斯。
汉斯是叶斯汉的德国名,在常见不过,有玩笑调侃说三分之一德国男人都叫汉斯。
叶斯汉立刻迎上笑容,徐总你还记得我啊。
徐总点头,和他扯起闲话,闲聊一通後,徐总忽然表示公司最近开拍的连续剧有一个角色特别适合叶斯汉,需要的正是他那样的混血外形。只不过档期非常的赶,必须即刻去剧组报到,不知叶斯汉是否抽的出空来。
叶斯汉已经许久没有正经演戏了,工作净是些散碎的商业活动,对提高知名度毫无帮助,自然不愿意错过这次机会,当下便表态今天就可以抽出时间赶去外市的剧组。
他觉得自己最近真是幸运,结识了男
神又获徐振提携,只是要去拍戏就必须离开男神身边,想到这里,不由深深地惋惜。
目送高兴又纠结的叶斯汉,徐振收敛起笑容沈思,在洗手间就听见对方城哥长城哥短,活像一只叽叽喳喳的大麻雀,他早知道苏城挺招男人喜欢,几年前也被网评过最受同志喜欢的男星。但没料想已到同志大众情人,基佬男神的地位。其实单凭他的外形,完全可以力争一线,就看背後有没有扶持一把的助力。
徐振自然有能力做这一把好风,送他上青云,只是这样对自己又有何好处,捧红了苏城,丰满他的羽翼,然後让他振翅高飞?
不,他徐振不是如此高尚的人。他是要捧,不过对象却是跌进谷底的白薇。心比天高的青梅意识到原来命比纸薄,放下过度的心气,转过头重新回归竹马的怀抱也并非没有这种可能性。
这世上有破镜重圆,也有覆水难收,端看手段够不够妙,段数够不够高。
徐振要让白薇重回一线影後,於公替寰亚获取最大利益。
於私麽,一线影後又怎会自贬身份同三线演员复合,她那样藤蔓属性的女人,必然要找颗大树好攀爬,不怕她锐意向上,就怕她失去斗志。
至於唱片,那是苏城的梦想,就交给华锋打造,他不会干涉也不支持。能不能红,大众买不买账,就看苏城的造化和本事了。
坐在驶往机场的车里,徐振添加了苏城的微信,一手防贼,一手攻略,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嗯,回忆昨晚的激情,第三条腿也快要硬了。
叶斯汉将粥递给苏城,按他的本意,最好男神能病弱到让他亲手喂粥,可惜男神明显身强体健经过一晚上休息就是喉咙发炎嘶哑了,其他一切都往健康的道路上恢复。
不过喝粥,喝著粘稠的白色液体,叶斯汉在意 淫中暗爽,看一眼男神吃一口包子,就连早饭都能多啃两个包子!
嘴唇红润挂著湿润的白液,叶斯汉心猿意马地脑补男神替自己口 交,自己也替男神口 交,69最好了,徐总就曾夸过他嘴上功夫好,他一定会把男神照顾得很爽,男人嘛,一爽起来也就什麽节操都丢光了。
幻想归幻想,叶斯汉可有些伤感了,他咬著包子嘟囔地向苏城告别,因为工作过一会儿必须打包赶赴剧组了。他可怜兮兮地问苏城,城哥,等我拍完戏回S市还能再找你吗?
这两天叶斯汉忙前忙後,医院酒店照顾他,苏城是心存感激的,当下便点头说,可以,回头我请你吃饭。
叶斯汉立时心花怒放,苏城从出道起
就没传过像样的绯闻,是直是弯他还真不清楚,苏城又没有同志的气场,自己也摸不准底。如今看他明显不歧视同性恋的自己,心里多了几分期望,上帝保佑男神是弯的,就算不弯,至少不要那麽那麽地笔直。
他看到床头柜的烟灰缸里有一只烟屁股,便关心道,城哥,你嗓子不好就别抽烟了。
烟头是徐振走前抽的,象偷情後的罪证,苏城兀地楞住了,心虚地嗯了一声。
趁苏城不察,叶斯汉偷偷把烟屁股捏进了手心,笑嘻嘻地告辞。
烟头啊,上面留著男神的口水吧。又可以去群里炫耀了!
番外1
(写个番外,从第三人的角度介绍徐渣的过去……可以看出来徐渣从苏城遇刺开始就已经喜欢他了。)
楚乔接收遇刺的病人时没料到会遇见徐振。同样没料到十几年前的旧相识,徐振仍旧记得他,不得不佩服寰亚的徐总记性真的很好。
受伤的病人是个影视演员,楚乔看过一二部他的戏,演技本身不算出众,外形倒是真不错。做完急诊手术,楚乔来到VIP的休息室,门未上锁,徐振正巧在换衣服,背对门半露著背脊,肌肉纹理随动作起伏,楚乔咳了一声,徐振回过头。
楚医生,他边系纽扣边打招呼。
楚乔的眼睛却直勾勾盯著他的裸 体,其实徐振穿得再少他也看过,不过那是快二十年前的事了,那会儿他的身材还没现在健硕高大,十六七岁的少年身体带著稚气未脱的青春和新鲜。
楚乔汇报说,病人的伤口已经缝合,刀口并不深也未伤及内脏,你可以放心了。
徐振笑著回应,楚医生麻烦你了。
他表现得非常平静,淡定到看不出情绪浮动,可是楚乔忘不了从救护车上推下病人的那一幕,徐振捏著病人的手含笑安慰,神情镇定,脸色却那样地苍白不自然,简直像剥掉了面具。然後医护人员小跑推著病人进急诊手术室,徐振没有跟上去,茫然呆滞了几秒,衣服上有对方留下的血液,他低头看自己染血的手指,没有发现楚乔。
楚乔知道其实他非常地害怕死亡。那时候在英国的病房里,徐振偶尔也会露出这种忧郁失神的表情。
楚乔是第三代华侨,英文几乎成了母语,中文的运用远不如英语流利,他那时还是医大的学生正值医院实习期,巡房经常可以看见一个中国少年来陪伴妹妹。
病房是最好的病房,设施同样是最一流,专职护理人员聘用不止一个,看得出家境十分优裕。可惜小女孩的病情并没有因丰裕的物质条件而改善。
一二来去,楚乔也同少年熟悉了起来,徐振会经常捏著妹妹的手念睡前故事。
小女孩几乎是无听力的,楚乔不晓得这样做的意义何在。他是典型的医学工作者,理性冷静的思维,生老病死人生常态,尽人事听天命,也许因为事不关已,所以没有特别悲悯的心情。
有一次,他听见徐振读了一句话,他甚至没听懂那句话,却觉得字句中悲哀苍凉。然而徐振抬头朝他微笑,淡然又从容,眼神清亮,毫无悲伤之情。
楚乔发现自己经常会走神想起徐振,忧郁又淡然,象谜一样的少年。
这天外面忽然下起大雨,他在医院走廊遇到淋得湿透的徐振。因
为未带替换衣物,楚乔让他跟自己回值班室,有自己存放的备用衣服,可以暂时让徐振借用。
徐振背对他脱衣,他的脸看上去轮廓柔和,没想到身材却相当矫健结实,年轻的皮肤白皙紧绷,背後两块肩胛骨尤其好看。
楚乔也不记得自己是怎麽鬼使神差地从背後搂抱住了他。下巴抵在他的肩头,虽然年纪比他大好几岁,身高却矮了大半个头。他以为徐振会推开的,带著排斥被冒犯的表情。
意料之外,徐振握紧了他的手,十指相扣收拢。他的麽指抚弄楚乔的虎口,楚乔被蛊惑似地亲吻他的肩膀脖子,越来越用力越来越急切。
徐振回身抱住了他,低声说,JOE,我是第一次。
楚乔开玩笑说他是VIRGIN。可是被干的人却是自己。他自动脱下衣服,自动扩张,坐上徐振跨骨,吸纳吞吐,扭腰摆动。楚乔当然不是第一次,所有性经验中,只有这次让他失去理智发疯地索取,甚至让他有种强 奸了徐振的错觉,非常地淫 贱,简直像个QUEEN BITCH。
他自认为是十分理性的人,是不是所有过人的理智,只因没有找到那个为之疯狂的对象?
疯狂的情 事过後他趴在徐振怀里亲他的下巴,然後是嘴唇,眼睛。黑暗里徐振的眼睛还是那麽清亮。楚乔问起徐振读过的那句话。
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什麽意思?
他听见徐振笑了笑说,意思是说,从前有一只鸟非常的高傲,觉得每一根枝头都不值得停留,所以就一直飞。
那只鸟太挑剔了。楚乔评价。後来来到中国才知道这是徐振玩笑的谎言,苏轼的词,以孤雁自比,孤高自许,其实有点象徐振的为人,表面和煦,内心谁也瞧不起。
楚乔也是一段时间後才清楚徐振心里没他。
还是从同事口中听说徐莱要转院的消息,他找到徐振,拉著他躲进无人的值班室。
做过许多次的亲密行为,临别前竟然连主动告知都无。他紧紧捏著徐振的手腕骨,问他为什麽。
徐振还是淡淡的笑,毫无一丝惊慌,当然也没有离别的忧愁。
他反握住楚乔的手,笑说,本打算等会告诉你的,没想到你已经知道了。我打算申请伦敦东部的学校,所以把妹妹转到附近的医院。
楚乔死死捏著他的手腕,那我呢?
更彻底的话没敢问,我到底算你什麽人?仅仅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