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配戏骨-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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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你这过谦了啊,”编剧扭头看着他,“就你这样的都还不算偶像,那我的脸岂不是都不能看了。”
周姝芸笑了一声,“沈竞是偶像与实力兼容型选手。”
“做一天偶像是很容易,但做一辈子偶像就难了。”李卿梁看着沈竞,欣慰地笑了笑。
“每个行业风光的背后都有它的一把辛酸泪。你要让观众透过你的脸,你的戏,感受到你的内心,你的执着。这部剧最重要的就是将人物身上那种坚韧不拔的意志,不屈不挠的精神,积极向上的态度传递出去。你在剧里能很好的呈现出我想要的感觉,希望你以后在生活中也能同样保持这样的心态,积极乐观地去面对一切,不管将来名气有多大,排场有多大,都还是要保持初心,认真对待每一个镜头,争取做大家一辈子的偶像。”
沈竞用力地点点头。
能得到李卿梁的表扬,心情格外得好,刚才拍戏时跌跌撞撞弄出的伤口现在也一点儿都不觉得疼了。
与此同时,另一辆车里的程越正低头戳着手机。
闫明昊把酒店定位以及刚布置好的房间拍照发给了他。
酒店位于誉城市中心,68层楼高,闫明昊定的是顶层豪华套间,透过客厅的落地窗能俯瞰整个誉城的夜景。
满屋都是气球和鲜花。
闫明昊还和酒店服务生一起,用小蜡烛在地板上拼成了一个巨大的爱心,中间是520。
程越:会不会有点老土,这种东西女孩子才会喜欢吧。
他甚至觉得在床上撒点坚果沈竞会更高兴,而且他们可以边吃边做,补充能量,一想到沈竞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的模样,他的小腹就涌过一阵细小的电流。
闫明昊:这深更半夜的你让我上哪给你找惊喜去,这附近没花店,这花都是我绕了好半天了路才买到的。
闫明昊:没买到气球的打气筒,腮帮子都吹得抽筋了,我现在嘴里一股子气球味。
程越:把那蜡烛弄掉吧,一会别着火了。
闫明昊:好吧,菜单我拍照发给你,你看还有什么想吃的。
程越在菜单上圈了几道沈竞最爱吃的菜出来。
一行人很快抵达了目的地,这个场景是在一间废旧仓库内。
顾航骁被撞得半死不活了以后,还被曾振良以及他的同伙给带了回去。
曾振良其实是个瘾君子,他为了筹钱买毒。品,做起了拐。卖。人。口的勾当。
他和他的同伙有的负责诱骗,有的负责联系买家,有的负责运输。
曾振良的母亲没有文化,是在一家洗浴中心做小姐的,他的出生是个意外,他从小在没爹疼没妈爱的生活环境下长大。
从来没有念过书,还经常被亲妈毒打,逃离老家之后就干起了各种偷鸡摸狗的勾当,先是偷钱,偷手机,钱来得快了以后就开始吃。喝。嫖。赌,染上毒。瘾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顾航骁一直在调查的那个女大学生被拐后曾被这群丧心病狂的人轮。奸过,曾振良的同伙失手将其掐死后,一群人合伙将她抛尸在了垃圾堆填区。
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却不料被顾航骁一路查到了酒吧里。
曾振良没有文化,没有道德,没有良心,对家人没有了依恋的情感,也从来没有交往过什么对象,以至于他根本就不懂得去爱一个人关心一个人。
他的生活一团糟,人生一片灰暗,他的心理其实已经扭曲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以至于所有阻碍他享乐的人,都成了他要对付的对象。
他冷漠,自私,浑身上下充满了暴戾的因子,心肠恶毒到了极点,在对人施暴的过程中寻求新鲜的快感和刺激。
这场戏结束,也就意味着顾航骁的生命结束了。
化妆师在沈竞的脸上添上了大大小小的殴打痕迹,刚才干涸掉的血浆也擦掉重新补了一下。
程越低头戳着手机,翘起嘴角给他发了条信息过去:你额头那个好像小草莓,下回我嘬你脸上,你就可以跟人说你不小心撞伤了。
沈竞看了一眼屏幕,怕被化妆师看见,迅速把界面退了出去,偏头瞪了程越一眼。
程越趁人不注意,努了努嘴,隔空送了个飞吻。
沈竞比了个一枪崩了他的动作。
程越十分配合地捂着胸口往墙底下一滑,沈竞乐得不行。
下一场是顾航骁被五花大绑凌虐的戏。
程越有些期待,类似的场景,“凌虐”的大戏已经在他心里上演了无数遍。
“哎这个绳结应该怎么打来着?是不是有一种越挣扎越紧的结?”小助理蹲在一边半天都没能研究出来。
“一会直接打死结不就好了。”曾振良的扮演者说。
沈竞的双手相握,垂在椅背后边,回头看了一眼,“打死结了一会程越解不开的。”
在剧中关星舟是第一个冲过去解开顾航骁身上绳结并且把他带出去的人。
“我来吧。”程越起身站到沈竞的身后,弯腰将绳子一圈一圈地绕在他的胸口和腰上,动作尤其缓慢,“勒吗?”
“还好。”沈竞说。
“那你喜欢我把你捆紧一点还是松一点?”程越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沈竞能听见的声音轻声问。
沈竞偏过头,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说什么。
他现在忽然发现程越的话都不能细想,一细想就特别色。情……
这段时间自己整个人都被程越带的黄黄的……满脑子不健康的内容。
程越还在不断地加重手上的力度,见他不说话,又将绳子不断收紧,“我这个人……比较喜欢紧一些的。”
“你是变态吗。”沈竞咬牙切齿。
“被你发现了啊,”程越笑了一声,在他的手腕处打了个双环结,垂下头拍拍他的肩膀提醒道,“挣扎的时候不要太用力,会越收越紧。”
沈竞试了一下,果不其然。
工作人员清场后,场务打板。
这个分镜没有程越的戏份,他和李卿梁并排坐在监视器后边欣赏沈竞的表演。
顾航骁此时还是半昏迷的状态,猩红的液体从他的额角蜿蜒往下,一直淌到了脖子里。
纯白色衬衫的胸口处被染成了一片夺目的鲜红,给人一种很强烈的视觉冲击。
曾振良俯身,略嫌弃地掏了掏顾航骁的衣服口袋,在里面挖出了一个黑色的钱包和以及警官证。
曾振良打开钱包,“哟”了一声。
里面有一张顾航骁跟家人的合照,他的怀中抱着一个小男孩,边上的女人笑靥如花。
“你老婆儿子啊?”曾振良的脸上浮现出了极其阴暗的神色,“还挺漂亮,这会是不是在家等你回去吃饭呢啊。”
沈竞抬眸看他,漆黑的瞳孔里仿佛燃起了一团熊熊火焰。
“还瞪呢!”曾振良一巴掌甩在了顾航骁的脸上,接着又是一巴掌。
听着这清脆的声音,他的情绪越发激动,像是获得了某种快感一般,脸上的表情变得狰狞不堪,持续不断地扇着巴掌。
有两下……是真的扇在了沈竞的脸上,程越在镜头后边看得清清楚楚。
虽说这两下应该不是故意的,但程越的心里还是不太好受,这还不如直接扇在他自己的脸上呢。
好在这场一次过,程越暗暗松了口气。
李卿梁点了根香烟,宣布拍摄下一场。
场务再次打板,沈竞抬起了他那张满是伤痕的脸。
两片干涩的嘴唇微微发颤,一只眼睛肿到几乎睁不开,原本一头整齐干净的头发早已凌乱不堪,额前的碎发还沾着汗和血,湿哒哒地粘在一起。
曾振良的同伙将桌上吃剩下来的大半碗面汤泼在了他的脸上。
程越都有些不忍心看了。
曾振良扬起手上的钱包,拍了拍他的脸,“要是肯乖乖帮我舔个鞋底的话,我或许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顾航骁的胸口起起伏伏,冷汗直冒,他的头上和肩上还稀稀拉拉地挂着几根泡面,整个人简直狼狈到了极点。
即便是这样,他的眼神也依旧如同一道利刃。
曾振良拔了他嘴里的毛巾,想要把鞋凑过去的时候,顾航骁吐了他一脸的血沫子。
曾振良怒目圆睁,揪住了顾航骁的头发向后用力一扯,咬紧了后槽牙一字一顿道:“你他妈不怕死是吗?”
顾航骁几乎睁不开眼,虚弱地喘息,齿缝间还在不停地冒血浆,“我不怕死,最怕的,就是有你这样的人活在世上。”
曾振良嗤笑一声,拧开了桌上的一瓶安非他命,强行灌了下去。
这种药物原本是用来治疗气喘和嗜睡症患者的,能兴奋人的中枢神经系统,让人在剧痛中仍保持清醒,食用过多会引起神经错乱。
顾航骁呛得眼眶通红,疯狂地挣扎。
曾振良的右手紧紧地捂住了他的嘴巴,嘴角浮现出一抹阴毒至极的笑容,“好好享受死亡的过程吧。”
他扬起一把水果刀冲顾航骁的大腿刺了进去。
沈竞倏然间睁大了眼睛,大叫一声,瞳孔一片涣散。
曾振良勾了一下嘴角,又在他的另一条大腿上狠狠刺了下去。
沈竞哑着嗓子嘶吼一声,像是一只被斩断了翅膀的雄鹰,望着头顶已经结满了蜘蛛网的天花板,整个人瞬间坠入了绝望的深渊。
程越都感觉有些腿软,像是刺在了自己大腿上一样。
以前一直吐槽某些演员演技差,自己真入行了以后才觉得不容易。
就光一个吐血的动作,既要表现的真实痛苦,让人有种身临其境,心疼揪心的感觉,又不能缺乏美感。
反正他自己肯定做不到像沈竞那样,完全抛开杂念去表演,痛的真实还好看。
曾振良扬起棒球棍不停地抽打着他的肋骨,胸腔,一切暴力的声音都能让他感到兴奋,快乐,就像是掌控了全世界一般。
最后一棍由下自上挥在了顾航骁的下巴上。
沈竞猛地一仰头,细长的脖颈拉伸出一道脆弱的弧线。
虽是错位效果,但在镜头里一点破绽都没有,就像是直接挥在了他的脸上。
昏暗的灯光在沈竞苍白的脸上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他明亮清澈的眼神早已变得浑浊无光,睫毛轻轻颤动,像是一片随风飞扬的树叶,在落地前做着最后的挣扎。
身体虽然没有任何痛感,但他一想到曾经真的有一位英勇无畏的警察不幸落入毒。贩的陷阱,就像这样被人凌虐致死,眼眶一下就泛了红。
他在想那位警察在生命中最后的一分钟里,究竟会想到些什么。
他或许会在这个破败不堪的灰暗角落里回顾一下自己这光芒耀眼……却无比短暂的一生。
会想到自己的家人,朋友,同事……
他的眸子里闪动过几分光亮,随即又黯淡了下去。
导演喊卡的时候,沈竞眼角的泪水还在往下淌。
程越给他递了张湿巾,指尖摩挲着他的眼角,“演得好棒。”
“真正融入进角色以后,很多时候会感同身受,”沈竞揉了一下鼻尖,笑了笑,“刚才那一瞬间,我忽然想到了很多。”
“什么?”程越问。
“你之前不是问过我么,当我临死前,会有什么要说的么?”沈竞笑了一下,“在我真的感觉我要死了的那一瞬间,眼前浮现的都是过去美好的回忆。”
“有我么?”程越挺期待。
“有啊,”沈竞悄悄勾住了他的小手指,“认识你,让我感觉,没有白来这一遭。想要每天都看到你,想要再一次好好活下去的机会。”
“机会来了。”程越搂着他的侧腰,嘿嘿一笑。
这场结束之后本该是接关星舟及同仁来救顾航骁的戏份的,但看着时间已经很晚了,工作人员们都哈欠连连,剧组决定把这场戏留到明天一起拍。
收工之后,程越找了个理由把沈竞带到了一边。
“怎么啦?”沈竞换着衣服。
“带你去吃好吃的,”程越看了他一眼,“你这不是快杀青了么,都还没在誉城吃过一顿好的呢吧。”
“这大晚上的咱们上哪儿吃啊?”沈竞问。
“市里啊,吃的我都让耗子点好了,”程越握着他的手,“明天是你农历生日你忘记了啊?”
沈竞翻了一下日历才恍然大悟,惊喜道:“你要给我过生日啊?”
“那当然啦!我是你老公,我不给你过谁给你过,”程越捏了捏他的骨节,小声道,“就咱两偷偷过。”
沈竞没想到程越居然把他的生日记得这么清楚,心里暖暖的,乖乖点头,“好啊。”
程越身后那条看不见的尾巴高兴得翘了起来。
第65章 我很爱你
柔和的月光倾泻而下,两人手牵着手在黑暗中慢悠悠地往前走,地面的坑洼处泛起了点点亮光,沈竞抬脚跨过,踩在了路缘石上。
程越抬手将他扶稳。
这条公路还在扩大修建,暂时只有两条机动车道和两条窄小的人行道。
好在这个点很少有车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