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迹临之迹影-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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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一直把他当孩子养在家里。”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言初他也爱褚承,你还像几十年前那样玩棒打鸳鸯的戏码?”宋言末瞥了一眼宋常心,好笑道。
“末末,别激动,搞得我像是被你审一样。”宋常心嘴角抽搐起来,他一向对自己这个大儿子完全没办法。
“老宋,真是不好意思,但是小宋和承儿在一起一定不会受委屈的。”褚佑也帮着自己儿子说起话来。
宋常心沉默下来,没有做出任何发言,会场从一个生日宴变成一个名流酒会。而宋言末长吁一气,看了看那会场掩着的门,扬起一丝欣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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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疾驰在快环,车里的气氛压抑下来,褚承一言不发地开车进入一个环山公路,方向便是褚家大宅,他脸色阴暗,似乎在努力遏制一些不好的情绪。
挤迫的空间,连空气也是凝固。
宋言初也不敢吭声,时不时害怕地瞄一眼旁边气压超低的男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会突然变成这样,好像他也没有做什么惹人生气的事。
车身一个漂移便绕过了最后一个弯道,直接上到小山丘的顶部停下来。
从车窗看出去便能居高临下,俯视整个京州夜景,五彩斑斓,四通八达的高速路立交桥伸展到全国各个地方,高楼大厦林立,可以想象那白日的喧嚣。而此时这里一片黑暗,四周是矮树林,在山顶的一个小平地上,就只有一辆暗红色的跑车。
“宋言初。”褚承轻皱眉心,深吸一气叫了一声。
“啊?我在。”宋言初吓了一跳,连忙回道。
褚承突然淡定地问道,“你想和女人结婚生孩子吗?”
“为什么这样问?”宋言初迷茫地看着褚承。
褚承深深地皱起眉来:“你要清楚,我是男人,我们在一起不会结婚也没有孩子。”
“我知道啊,小溯到底要说什么?”宋言初听不懂褚承在说什么,一脸好奇。
褚承的神色更为深沉纠结,深邃的眼神落到宋言初那迷茫无辜的脸上,带着几分担忧。
“小溯,你怎么难过了?”宋言初看出褚承眼中的那几分哀伤,连忙抚着他的脸安慰起来,“别难过,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
褚承心上一动,安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对方眼底毫不掩饰的深情让他没来由的一阵心安。
“我真的爱你,你要相信我。。。。。”宋言初眼波盈盈带着些委屈,他的爱很单纯,单纯到只想陪着对方,不需要任何承诺,他继续诉说着,“我知道你觉得我像小孩子,但是我很清楚我爱你。。。。。。就算你还爱谬音,我也没关系,我只想在你身边唔唔。。。。。。”
褚承温柔地封住宋言初的嘴唇,柔软的触感让两人渐渐沉溺,宋言初很快便适应下来微微张嘴,毫不阻碍地让褚承为所欲为,他情不自禁地搂住褚承的脖子,抬起脑袋迎上似乎是一种令人遐想的暗示。
皮制车座与衣服摩擦出暧昧的窸窣,车内放着暖气,车镜清晰地照映着那拥吻沉醉的二人。
“只愿我的言初被世上最温柔所待。”
宋言初抬眸,清澈明净的眼眸深深地倒映着褚承的脸,前缘再续,找回素袖添香,他轻声呢喃着仿佛来自千年前的声音:“世上最温柔,只有溯回能给我。”
阳沐长陵,窥云相知。浮沉世情,莹泪断剑。雪日朝阳,唤心终醒。千年前,十情十意,衣结相嵌。犹如参天情树,开花结果,落英而下,纷飞檐子。
☆、第 34 章
自从褚隰认祖归宗来,今日还是第一次左丘家和褚家一起用餐,刚开始的气氛倒是拘谨而后便渐渐融合。
两家人也快肴核既尽,傅水带着两位老人回房休息,故餐桌上便剩下褚宁、褚佑、褚承、宋言初以及左丘家四人。
褚隰喝得微醉,便止不住地用手指撩拨身旁的左丘衍,头靠在后者身上不停地轻蹭。
左丘衍带着淡淡的笑意将他轻揽住:“累了?”
“唔。。。。。。。嘻,微醉罢了。”褚隰牵动嘴角,划成迷人的弧度:“阿衍抱我。。。。。。。”
左丘颉却有些无语地拍了一下褚隰的背道:“回家。”
褚隰一看是左丘颉在拍他,立刻炸毛地一把打开对方的手:“舅舅你别管我,爱回不回!”
知道他又开始发酒疯,左丘颉虽习以为常但还是止不住地嘴角抽搐:“随便你。”
“小颉,”褚宁忽然开口,“隰儿不能回去。”
“姐夫怎讲。”
“我好不容易找回隰儿,我想他住在这里陪陪我。”褚宁说道这里严肃起来,“而且,隰儿似乎也不太愿意回左丘家。”
此话一出,左丘颉眼里闪过异样而后沉降下来,左丘飏露出微微讶异的表情,而抱着褚隰的左丘衍低垂的眼眸也有意无意地扫向褚宁。
“倚青外头有住的地方,他愿意就行。”左丘颉淡淡道,瞟了一眼伏在左丘衍怀中的人。
“小左,”褚宁眼神看向了左丘衍,“你就陪隰儿住在我们家,可好?”
“可以。”左丘衍点头道。
“隰儿,住下来吧,和爸爸一起。”褚宁拍拍醉在爱人怀里的褚隰哄道,如同哄一个没有长大的孩童。
“。。。。。。哦。”褚隰别扭地把头转到左丘衍怀中,忽如其来的父爱让他措手不及。
褚宁见状无奈地笑道:“小左,你就带隰儿去休息吧。”
左丘衍点头而后将褚隰打横抱起,向桌旁剩下的人示意告别,而后在褚宁的带领下向楼上走去。
“我们也该走了。”左丘颉起身道,“打扰。”
“客气。”褚佑客套道。
“叔叔家的饭菜很好吃,谢谢今天的招待。”左丘飏微笑道。
“哪里。”褚佑笑道,意味深长地看了左丘飏一眼,对方纯净澄澈的眼神让他顺便也看了一眼还黏在褚承身上的宋言初,念此他淡淡一笑拍拍左丘飏的肩:“你是个好孩子。”
左丘飏眼神中闪过讶异,然后化作感谢而带着不知名情绪的笑容。
****
黑色的深夜,配上保时捷如同曜石的光泽,神秘而诱惑。玄色的车身驶在江畔,如同鬼魅行走。
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左丘颉皱着眉掏出来,看见来点后下意识地摁掉。紧接着又来了第二次、第三次,他不停地摁掉,最后不得已发了短信。
左丘飏看似专注地开着车,余光却若有似无地瞟向身边的男人。
车驶入宅院的车室后火就熄灭了,昏黄的车灯照耀着里面的父子二人。左丘飏在左丘颉要下车之前忽然扣住他的手腕,无辜的眼神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飏飏?”
“爸爸,表哥真的不喜欢回家吗。”
“是。”左丘颉坦然道。
“是因为爸爸对他不好吗?”
“我没。。。。。。。。”
“表哥和爸爸老是吵架。”左丘飏打断道,这是他第一次打断父亲的说话,“但有时候又很好的样子,好奇怪呢。”
左丘颉有些语塞,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
“我记得小时候爸爸就经常批评表哥。”左丘飏似乎在回忆道,“虽然有时候表哥真的很不听话。”
“飏飏想说,我不是个好舅舅?”左丘颉忽然无奈地笑起来。他从小对褚隰怎么样自己很清楚,带大三个孩子对当时的他而言简直就是噩梦,更何况褚隰好像生来就有种逆反心理要和他作对似的。
“是。”
左丘颉失笑起来,摇摇头然后道:“晚了,飏飏我们休息吧。”然后冷不防地被左丘飏用力压在副驾驶座上,对方认真地眼神看着他,令他无法逃避。
左丘颉顿时有种不安的感觉,这段时间青年的迅速成长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爸爸在躲什么?”左丘飏严肃的面容忽然笑开,让身下的男人一愣。只听他有些孩子气道:“犯了错误就要勇敢承认,这是爸爸你教我的哦。”
左丘颉心里也不知为何地松了口气,宠溺地笑道:“好,是爸爸错了,没有当个。。。。。。。好舅舅。”
左丘飏眼睛笑弯起来,在男人唇上啄了一下,开心道:“表哥现在也找到自己的爸爸了,爸爸你就不用那么担心了呢。”
“是。。。。。。。。”左丘颉微微地闭上眼,伸手搂住身上的青年,掩盖了眼中一丝慨叹。
第二天。
“顾总。。。。。。啊呸呸呸,褚总好!”梅荰吐舌头,招呼着众人来迎接改名换姓的褚隰。
“梅导少贫嘴。”褚隰好笑地踢了一脚,然后忽然想起什么:“梅导,你把外译部的人员资料打包发给我一下,包括电子简历。”
“噢?好,你要干嘛。”
“少废话,拿来就对了。”
接到资料后褚隰马上打开查看,在石方一页停了下来。他眼睛紧紧盯着屏幕,一行一行地审查对方的资料。
香岛区长大,在京州还算不错的大学念书。他打电话给相关部门,被告知对方自从十二月起就没有来上过班,且公司也没什么重要事情强求必须来,他又拨通了石方的手机号码,不出意外是关机。
石方身为杀手这个事实,他仍是不敢相信,就算那确实真真切切。
他问过左丘颉,对方却闭口不谈,也套不出再多的话。他想自己查,却又迟迟不敢下手,似乎再查下去连他自己都害怕看见更深的真相。
电脑那头梅荰的催促信息响起,让他安排圣诞演出的事宜。褚隰立刻回神,索性把这个头痛的事情抛开,开始着手恶补他遗漏下的工作。
****
美好的周末如期而至,褚家一片祥和。
园丁有条不紊地在褚家大宅外面整理着被积雪覆盖的植物和道路,簌簌落下的白雪带着冬日温暖的光泽,佣人一丝不苟地打扫着这个偌大的宅子。
即使是寒冷的冬日,褚家室内依旧保持着最舒适的二十六度,电脑调控的中央空调不断地给这个大宅子输送暖气。
宋言初一身棕色的休闲居家服,两个大大的口袋绣着两只可爱的熊宝宝,明媚的笑容为这个严肃的欧式建筑添了几分柔和,而他手中却喜感地捧着一个水盆。
“宋少爷早。”佣人们纷纷打招呼。
“大家早上好!”宋言初活力四射地朝一众人打起招呼,声音响亮,清新温暖。
“宋少爷,你怎么拿着一个水盆?”一名女仆惊讶地看着宋言初。
宋言初眉眼弯弯,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笑眯眯道:“打扫呀!我要去打扫房间。”
“少爷的房间我们等会儿就去打扫,不必劳烦宋少爷。”那女仆大惊失色。
“以后小溯的房间我来打扫就可以了,不麻烦你们了,你们快去休息吧。”宋言初晃了晃脑袋,那如灵鹿的眼眸灵动活泼,让人不忍拒绝。
“啊?”
“是不行吗?”宋言初顿时便失落起来,可怜兮兮的表情让女仆们软了一片。
“不是,既然宋少爷这样说,我们自然没有异议。”那佣人连连同意。
“谢谢!”宋言初满足地笑起来。
一路回到褚承的房间——房间明亮偌大,清晨的白雪折射出灿烂的光芒,直直照入这个古香古色的房间,将这里仅剩的一丝丝阴郁与冰寒带走,不再如以前那般黑暗堕落,每一处都散发着和宋言初一样的明媚。
他娴熟地盛了一盆水,拿着浸湿的手帕从大厅玄关的镂空屏风开始,认真地擦拭打扫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口中还哼着流畅轻快的小曲。
时间渐渐溜走,宋言初把这个房间的所有摆设都擦拭了一遍,又拿来吸尘器认真地打理着名贵的地毯。细细的汗水布满他光洁的额头,柔软的头发已经有些凌乱,颇有些灰头土脸的样子,但那嘴角的一丝满足的笑意却异常耀眼。
一番打理下来,整个房间是干净整洁,一尘不染,古木床被整理得没有一丝褶皱,床单枕套换上新的,帷幔被绳丝绑起来,泰迪熊安静地坐在床上,阳光从巨大的落地窗打进来,照射在床上,明净不掺杂质,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呼呼.....”宋言初一抹额间的汗水,长舒一气,开心地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不经意瞥见了角落里的一个长木盒,他思考了一下,好奇战胜了一切,蹑手蹑脚地将那木盒搬出来。
长木盒很精致,雕刻着竹子的纹样,带着些檀香的幽香,如此名贵的木盒放在角落却依旧一尘不染,手轻轻覆上那木盒,一种时空的遗迹让他心中莫名的一阵异样。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那个盒子,像是打开一件沉睡多年的宝物,带着历史的触感。或许好奇不是一件好事,那长盒子里安静地沉睡着一把古琴,千年古木的暗香渐渐散漫在这个干净的房间,像是那一份沉睡的爱,从角落韵出,让人措手不及。
他认得,这把琴,逐音。
宋言初不由自主地抚上那颇有年代感的琴弦,似乎那琴弦还保留着人的体温,他能想象谬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