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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借宿的A先生-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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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情,“所以我的十岁生日愿望,就是希望你们以后都能叫我吴悠。”
  若搁寻常家庭,估摸着也就当个笑话,未来逢年过节的时候拿出来晒晒当下酒菜磕磕。毕竟,谁能把十岁小孩儿说得话当真啊?
  您别说,还真有。
  “需要去派出所改名吗?”吴妈妈吴爸爸半蹲下身,同吴悠阳小同学对视,认真同他打商量。
  “不用,”吴悠阳小同学摸了摸鼻子,一脸沉稳,“手续麻烦,后续隐患过多,没必要,你们记住就成。”
  这一记,就约定俗成到了今天。
  “路上堵,抱歉来晚了,”坐在副驾的戚鸣,是抱着怀里羽绒服下来的。衣服吴悠的,递过看人穿上,顺手拍了他一把,他这才转身过来点汤,“我要个番茄排骨,阳阳的话,给他点个天麻乌鸡好了。”
  呵,尾字幼稚,呵,阳阳。连白术的脑海里,二十二岁的吴悠阳同学,正同十岁的吴悠阳小同学天人交战,啧,真香,'王境泽。jpg'。
  路边小馆子,没有包间,为了方便照车,四人索性要了露天靠街的一张桌子。
  连白术想起了上午喻静说过的安全圈二次改良,他收敛着目光,上下打量了一圈,果然,两人脖颈间的那黑色安全圈不见了踪影。
  “今天是新版安全圈全面更替的第一天,人来了很多,”戚鸣并不忌讳这个话题,他笑笑,自个儿挑了头,随口说了两句。抬手扶了下眼镜,金边半框衬得他气质儒俊,不经意间露出了白衬袖口的袖链式袖扣,是通身的唯一配饰,精致得恰到好处。
  挺拔,俊朗,发型干练,西装很是合身,衬得身型有致。
  至于边上的吴悠,因着从小就喜欢打篮球,个儿冲得高,肤色健康。
  俩都不是传统意义上,所谓O应有的样子。
  O应有的样子。
  所谓的。
  那是一个怎样的群体印象?连白术有时候会琢磨。
  【delicate】
  每每提及这类人群,他脑海里总会下意识蹦出这个词,像极了被密不通风藏护在透明钢化玻璃下的薄胎瓷。
  精细的,神秘的,唯属神造物的伟大奇迹。
  【delicate】——这个形容词置身此处,未免太洽合不过。世人对O,态度总是极微妙的,B甚至是A,连白术见识了太多,偶有提起这类话题,他们神色立马微妙了起来,眉陡然一挑,声线旋即拉高,虚浮的,飘忽的,调笑的,音尾猛地勾回,“他们啊……”话总是说不全的,半含不露吞回肚子里,“你懂的嘛。”
  对于这类言论,连白术自是彻头彻尾的不认同。
  但,宛如薄胎瓷——精贵而又神秘,看似夸赞,其实刨根问底,也不过是傲慢地给人贴上脆弱的有色标签。
  这是一种物化。
  对O整个群体的物化。
  羞耻,想通这一切之后,连白术总会在这种念头冒出时,陡然红脸。
  那是伪装在缤纷糖纸里的砒霜,掩盖于无害外壳下的麻醉剂。
  这种固定的群体性的烙印观念显然是傲慢的,无知的,可鄙的。这可真可怕,连白术时常会想,这般浅显的道理,以前,他竟从未觉察有异。
  直到得知吴悠转换成了O之后,直到同戚鸣的逐渐熟识之后,连白术这才慢慢琢磨清楚了这个道理。这可真可怕,他不禁打了个哆嗦,愚钝麻木可怖,愚钝麻木而不自知就更可怖了。
  吴悠不自觉地蹭着肩膀,他头发又长了些,细细碎碎扫着脖子,膈得人难受。跟着硕导,没日没夜,他才刚结了个实验。
  “等会回家,在楼下修修头发?”戚鸣随手呼噜了把吴悠的发尾。
  “不用,”就着戚鸣手心蹭了一下,亲昵而不自知,吴悠咧着嘴笑,“等回家了,你拿推子帮我推推就行,你推得好看。”
  蒙头剃个板儿寸的事儿,还能掺和上剃头人手艺的问题了?吴悠真得是个人才。
  “喂喂喂,请脱团人士注意素质,”被强喂一嘴狗粮,车尧同志不满意了,他敲了敲碗沿,“是叫你俩出来吃饭的,不是叫你俩出来虐狗的。”
  “请单身人士注意素质,”戚鸣笑眯眯回怼,“话说,车学弟你是不是忘了喊学长?”
  “戚鸣同志,”车尧端正坐直,比了个中指,“我劝你,为人得善良。”
  一旁的戚鸣车尧在打嘴仗,吴悠有一搭没一搭戳着碗里的排骨,那是他方才从戚鸣碗里戳来的,打了个哈欠,他眼底乌青难掩,难得的精神萎靡。
  “还好?”连白术难不注意,他这小表弟,可向来活跃。
  “还成,”吴悠叹口气,他抓了抓发尾,显然正陷于烦恼之中,“我想换导师,”犹豫半晌,他还是说出来了。
  连白术这表弟,说来,也是个相当不安分的人物。两三年前,吴悠也上过次热门,作为头个‘吃螃蟹的人’。
  O属,在当时,只能参加文科高考,报考的学校也有限制,O属专设本科,抑或是少数接纳O属的一般高校中的少数专业。
  吴悠高三一百天倒计时体检检查出的O属分化,临到关头转的文,扭头报了H医科大唯一接纳O属的专业,分不知高了多少。在所有相识的人都觉得这位朋友是不是疯球了自我放弃的时候,吴悠在第二年跨专业考H大第一高分的临床学。
  这位兄dei真的666。
  临床允许大二转系,但有要求,第一是大一绩点在本年级本专业前百分之二,第二是入校成绩够得上临床的录取线。
  您说说您这,没必要真没必要。
  我高考都够您第一专业的录取线了,我当年是猪油蒙了心了非得奔别地儿去呢?您可别闹了。
  万事非绝对,您看,这不就有一位吗。
  高考填志愿对O属择专业有严格限制,但对于入校后的转专业,您别说,合理规避,还真找不着。
  程序完全合法正当,笔试面试综合第一,您说说您这,是录啊,还是不录啊?
  学校内部分了两派,后续事态持恒升温,这事后头被炸上了微博,内部招录成了全网热议。
  最后还是院长拍板落的锤,录,不录干啥啊,嘛呀,还往外推?嫌人才烫手咋的啊?
  吴悠这次的个人成功转系,成了一向横亘在整个O属面前的文理巨大鸿沟前的破冰点。
  今年,他直保了本专的研,又造成了次不小轰动。
  壁垒一旦破口,便再不可能恢复固若金汤。要求打破O属高考文理择科限制的呼声愈来愈大,近来有苗头,说要召开相关听证会。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运行着,无论速度快与慢。
  “……忙?”连白术瞅瞅吴悠眼底下的黑眼圈。
  “不是因为这个,”吴悠摇了摇头,“具体情况有些复杂。”他含糊应着,顺手拉住了旁边戚鸣的一只手,团在手心里,他没再吭声,低头捏了捏。
  戚鸣显然不是第一次知道这消息了,他没说话,侧身笑了下,反手回握住了吴悠的手。
  tbc。


第9章 。连帽衫与向日葵
  “你别看戚鸣现在人模狗样,”抱着果盘,咔吧咔吧啃胡萝北条,车尧窝在沙发上愤愤然,“人蔫儿坏。”
  “他哄你喊学长?”连白术怀里塞着小粉猪,在啃青苹果,桌上摆着轻一税法,不久前又有五部税法大改,大家能抓紧的赶忙抓紧了先把税法先过了,越拖越棘手,各注会培训机构均如是说,脑壳痛,连白术抓脑壳。他突然想起了中午饭桌上戚鸣同车尧俩人开的嘴炮。
  “他哄我喊了小半年学长,”往事不忍提,车尧面无表情,“在X大的课堂上,他同我说,他从没听过人叫他学长,而那年,他大四了。”
  “你竟然信了?”连白术惊了,车尧能这么好骗的?
  “我一度怀疑他其实是中央戏精学院优秀毕业生,毫无破绽,你知道吗?毫无破绽!不去演戏白瞎了,”车尧愤然,继续咔吧咔吧,“Z大院学生会会长,大四上半年刚卸任,校辩论队亲自带队两年,呵。”
  “……”连白术简直要为车尧掬一把同情泪了。
  “直到我去Z大蹭夜间大课,亲眼瞅见连排的大二生热情同他打招呼,”车尧苦痛,“戚鸣理直气壮,戚鸣毫不自省,他们法学专业,都喊师兄师姐。”
  哇,戚鸣这逻辑够严谨的,没毛病。
  趴在桌上笑成了团虾米,连白术半晌才直起身来。他捏了捏怀里小粉猪圆乎乎的肚子,叹了口气。
  “在想中午吴悠说的想换导师的事儿?”
  “嗯,”连白术应着,“有些担心。”
  “小悠从小就独立,就是高考查出第二性征这种大事,我们也是直到他高考毕业才知道的,”连白术顿了一晌,“虽说有些担心,但是我相信他有自己的理由,能处理好自己的事情,我支持他的选择。”
  “阳阳小盆友可真是个幸福的小盆友,”车尧挥了挥手里的胡萝北。
  “是,”连白术笑了一下,“小姨姨夫实行放养,对吴悠很开明。”
  “放宽心,”车尧扒拉着为数不多的胡萝北,“戚鸣吧,虽然我说他蔫儿坏,但人其实相当可靠。有他在,不用担心。”
  “说起来,你小姨姨夫,对吴悠的放养,可是真够彻底的,”能让车尧感叹一句的'够彻底',那绝对是不能掺水分,九九九千足金的真了。
  “我是真没想到,小吴同学爸妈对戚鸣同志的接受度能这么高。进展太快了,面谈了半小时就通关,我都以为戚鸣充钱买挂挪剧情进度条了。”
  “真的,我是真好奇,我想看那半小时的全程重播。”
  “我也想看,”连白术噗呲笑出了声,“你别说小姨姨夫,就是我头次知道,都给狠狠吓了一跳。”
  “那画面一定很美,”车尧摸了摸下巴。
  “emmmmmm说实话,那画面真的是相当的美,”连白术表情生动,“你要明白,我本来只是个想给刚高考结束的小表弟,作一下庆祝的无辜路人小表哥而已。”
  “分化成O,从理转文,交了个同是O属的男友,还大了他十岁,四连炸,”连白术摸了下胸口,眯着眼,心有余悸,“年轻真好,真的,心脏够坚挺,要搁今天我可能得先窒息一下。”
  “吴悠同学真skr狠人,”车尧都得点赞的那种。
  “我真傻,真的,”连白术抬起他没有神采的眼睛来,继续说,“进考场前他给我来了通电话,说自己分化了,找了个O属男朋友,是个很可爱的人。呵。”
  “噗,”车尧同情地想给连白术呼噜呼噜毛,“他俩真是,蔫坏儿到一块了。”
  “你就说,我抱着去当见面礼的那一米长的大熊玩偶,是该交给我许久未见窜到185的小表弟好,还是给他边上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戚鸣好……我,一个大三的清纯男A大学生,到底经受着什么样的生活重击,我觉着还是我自个儿抱着吧,”连白术呜咽,说不出成句的话来,这波社会毒打,太苦了,真的。
  车尧相当不给面子,抱着肚子在沙发上笑得直打滚,半晌才缓过来,他擦擦眼角笑出来的泪,“不过说起来,你也算蛮开明的。”
  “阳阳自己喜欢,这才是最重要的,”连白术笑着摇摇头。
  “说起来,”转了转笔,连白术顿了一晌,“我挺羡慕的。”
  “羡慕他俩啥?”车尧嘎巴掉最后根胡萝北,“羡慕这俩人,蔫坏儿得毫无愧疚心?”
  “这点的确值得羡慕,”连白术闷声笑了一下,“我也挺羡慕你的。”
  “羡慕我啥?”车尧愣了一下。
  “羡慕你能想去放羊,一睁眼就可以直奔内蒙古。”
  转眼又到周末了,车尧在厨房洗喝完牛奶的玻璃杯子,连白术敲了敲笔,他手里的项目卡住了,不必加班,空闲多,这周学习计划提前完成。
  心情烦乱,无心学习,明儿周六,他难得有了兴致想出去晒晒太阳。
  “厨房的这位朋友,”连白术扒着厨房门,招呼车尧。
  “怎么了,饭厅的那位朋友,”刷刷洗着盘子,车尧歪着脑袋笑眯眯望他,腰上系着的围裙,是他们逛超市满减加抽奖送的,狗熊头憨乎乎。
  “明天去看你的恋爱对象吗?”想起半上午的聊天对话,连白术皮这一下吼开心的。
  “那我是不是应该笨拙系上红色领带的结,将头发梳成大人模样,再穿上一身帅气西装?”车尧毫无障碍,接梗流畅,“你说我买多少只花合适?动物园象区多少只象来着?”
  “那你可得多买些,”连白术正了正色,“买多了还好说,买少了可不成,厚此薄彼,可伤人心。”
  跳脱,不按条理出牌。
  清晨,连白术身心俱疲,他正用绳命用心体会着戚鸣对车尧的精准评价。
  您说说看,他没事儿多这句嘴干啥呢,所谓自食恶果。
  连白术无比庆幸今个楼下的花店,只进了五株向日葵。车尧套了件连帽衫,纯色正橘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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