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血与白饭粒-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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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喝醉了,他想,没人会跟一个醉鬼计较礼貌不礼貌的。
“是吗?”郎子文目视前方认真开着车,“那我是不是变丑了?”
“没有,好看的。”米向阳说。
郎子文的唇角翘了起来:“你觉得我怎样好看?男装还是女装?浓妆还是素颜?”
“都好看。”米向阳毫不犹豫地说。
郎子文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脸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欣喜地似在发光。这喜悦也鼓舞了米向阳。
刚才在饭店卫生间呕吐的时候,米向阳突然很想回家。他觉得可以放弃在Z市扎根,可以卖掉那套压得他喘不过气的房子,他想回到家乡小镇,和父母一样做个普通工人,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住着小平房,吃着腌笃菜,睡着硬板床,即使只有孤独的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
不好!这一点都不好,如果离开Z市,他就再也看不到郎子文了。无论如何,他都一定要留下来,只要能看着子文……只要看着他,就够了……吗?
米向阳闭上了眼睛,脑子里开始回顾今天发生的事情,却记不太清了,好像有一个吻,两个吻,三个……还有,他说了那句话。
“子文,你真的喜欢我吗?”米向阳睁开了眼,他觉得现在必须问清楚,酒精的力量就要散去了,一旦理智清醒,所有躁动的情绪与汹涌的感情都会被掩盖,他将永远不敢探究真相,“是朋友的那种喜欢吗?”
“朋友的那种喜欢。”郎子文用波澜不惊的陈述语气说,“家人的那种喜欢,还有爱人的喜欢。”
“什么意思?”米向阳疑惑道,“做选择题吗?”
“对,多选题。”郎子文的嘴角依然噙着笑,“全选,不管从哪个维度看,你都是我唯一喜欢的人。”
“……”米向阳的心脏再次剧烈鼓动,他觉得郎子文变化真大,他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撩的?
“你喜欢我什么?”米向阳又问。
“你是全世界最好的。”郎子文像是早就准备好了答案,脱口而出。
“我哪儿好了?”米向阳依然不能理解,觉得自己真的太过普通了,他是电饭锅里的一粒米,空气中的一点尘,恒河里的一颗砂,芸芸众生中最不起眼的那个人。
“要不要换个方法问我?比如问我你有哪儿不好,我肯定答不出来。”郎子文说。
“那我就能自问自答了吧。”米向阳扯出一个自嘲的笑,“因为我不帅,不高,不富,胆子小,没才华,没背景,没地位,没……”
“够了够了。”郎子文哭笑不得地打断他,“我又想打人了,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喜欢的人?我要生气了。”
米向阳闭了嘴,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郎子文。他伸手压住自己震动得越来越猛烈的左胸口,却压不住冲上脸颊的热意。
这太幸运,也太魔幻了,郎子文好像真的喜欢上了自己?他不敢想,真的不敢想,从来都不敢想。
经过红灯的时候,郎子文停下车挂到空档,拉上了手刹,转过脸来对上了米向阳的目光:“米米,你上次说喜欢了我七年,是真的吗?”
米向阳脸红红的,却没有闪避目光,点点头“嗯”了一声。
“那么,能请你继续喜欢我吗?”郎子文的眼眸里星光灿烂,“只要我们一直相互喜欢,就会永远在一起。”
“呃?”米向阳疑惑不已:这么简单吗?在一起只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吗?
“不要想那些不重要的东西。”郎子文说,“理智可以用来解决遇到的难题,但是无法解释情感。当提到爱的时候,不需要问大脑,只要问自己的心就好了,林医生说的。”
“林医生?”米向阳不解,“他们医生不是都喜欢讲什么多巴胺费洛蒙肾上腺素吗?”
“这是他和我分享的实践经验和生活智慧。”郎子文微微笑着,星光闪耀的双眸弯成了带着粼粼水波的月亮倒影。他伸出右手,与米向阳按在心口的手十指相扣握在一起:“等我们什么时候遇到难题了,那时候再用脑子吧。现在,只要问你的心就好了……米米,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米向阳觉得那月亮倒影里有漩涡,把他的意识卷了进去,完全没有经过大脑脱口而出道:“我想睡你。”米向阳呆呆地说完,看到郎子文突然错愕的目光,猛地一哆嗦,一个激灵酒全醒了。
他不敢动,只是尴尬地看着郎子文,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心里怒骂自己说:米向阳你是不是智障?!让你不用脑子就直接把脑子切了是吧?那你用心啊!你心长在屌上啊?!!
郎子文像是又想笑了,却努力控制住让自己的嘴角不要翘得太高。他收回手,坐正身子,目视前方,重新握住了方向盘,看到红灯倒计时321结束,猛地一脚油门踩到底。
汽车发出响亮的引擎声,却纹丝未动。
“那个……挂D档,放手刹。”老司机米向阳小声提醒道。
郎子文红着耳朵,放开手刹重新挂好了档位,再次用力踩上油门:“坐稳了!”
第22章
郎子文抱着米向阳的脸开始亲吻他,从地下停车场亲到了电梯间,从电梯间亲到了电梯里,中途有邻居出入电梯,只好被迫分开了半分钟。
邻居看两人的眼神怪怪的,米向阳猜要么是郎子文太美,要么是他现在的猪头脸太丑,要么就是郎子文的唇膏又又又沾到了自己嘴上……他有些尴尬,却不是那么想擦掉它——郎子文刚才在车上特地补了好唇膏才来亲自己,很明显就是故意的!
既然子文喜欢,那他……嗯,当然也喜欢。
米向阳很激动,不知是酒精还没散尽,或是还没有从刚才的“疯狂赛车”里回过神来,整个人像飘在云上,脚都是软的。米向阳侧过眼睛偷瞄郎子文,看到他满眼笑意也在看自己,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雀跃。
电梯叮的一声响起,邻居出去了,在门关上的刹那,郎子文又把他亲住了。
回到家里关上了家门,郎子文亲得更肆无忌惮,他伸出舌头霸道地在米向阳嘴里搅动,手已经从他的T恤下摆里伸了进去,一手抚上了他的乳头,一手在他的后背流连,似乎下一秒就要顺着后腰摸进臀缝。
米向阳呼吸困难,口水不自禁流下来,身体在郎子文的触摸下不住战栗,他“唔唔”叫着,试着挣开他。
“怎么了?”郎子文松开了他的唇,似笑非笑地伸出手抹去了他唇角的一丝水渍,“不是说要睡我吗?怎么好像不乐意似的?”
“那个……脑袋仰太久脖子疼。”米向阳喘着粗气,脸红红地不敢看他,“你能不能先把高跟鞋脱了?”
郎子文笑起来,厚重睫毛下的眼睛弯成一汪月牙泉,满心满意的喜悦似要从唇角眉梢跳出来。他踢掉了高更鞋,即使这样他依然比米向阳高,索性就把米向阳抱起来放在门厅的鞋柜上。鞋柜是做高的,米向阳坐在上面瞬间就比郎子文高了一个头,他一时有些懵,觉得被抱上去什么的感觉囧囧的,可是居高临下看郎子文的感觉又很新奇——美人就是美人,不管从任何角度看,都是那么好看。
米向阳低下头,伸手抱住郎子文的脖子主动去亲吻他。郎子文微张双唇反噙住米向阳,他们细细密密地唇齿纠缠着,舌尖唇瓣你来我往你追我赶地温柔缠绵着,似在游戏又似在倾说,一时间谁也不愿放开,耳边只剩对方轻轻的喘息声。
直到两人都亲得嘴唇有些发麻,这才分开,看着对方的眼睛傻傻地笑着。
“去洗澡吗?”郎子文问,“然后去床上?”
“嗯。”米向阳红着脸应道,“那个……我们要不要先讨论一下位置问题?你……你比较想在上面还是下面?”
“我都可以。”郎子文应道,“你呢?”
“我也都可以。”米向阳说,“在下面好一点吧,因为……”因为他怀疑自己做不好上面那个。
是男人都有硬了就想钻洞的本能,就算他米向阳是靠后面就能爽的0号也一样,只是他很担心自己做不好1号。
攻不好做,要尺寸要持久度要技巧,更重要的是需要体能腰力,他对自己的前三项指标都还算有信心,可是想到自己走几步路就要喘的体力和从颈椎到腰椎都有问题的身体,很担心自己满足不了郎子文……我这身体做受也不行吧,手感不好,也做不来很多姿势,米向阳沮丧地想。
郎子文轻轻吻了吻米向阳的唇:“那就我在上面,不过我也有担心的问题……”
“嗯?”米向阳不解。
“我怕……我怕到时候你会不舒服。”郎子文略有些尴尬地说,然后掀起了他的长裙。
米向阳低头看到他的裆下,猛地被眼前的视觉冲击砸到了脑袋,惊愕地张大了嘴——只见郎子文今天穿的是一条高腰的女式黑色蕾丝内裤,有些紧,中间勒着又粗又长的一根,就算在“显瘦的黑色”映衬下依然体格惊人,顶部似乎已经要从裤腰处窜出来了。
米向阳看了看郎子文精致秀丽的脸,又低头看到他巨大的小兄弟,被这种反差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他穿过郎子文的内裤,知道他大概比自己大一些,只是看他平时穿裤子穿裙子都没有特别突兀的地方,应该不至于太夸张,谁能想到它勃起后竟能变这么大???
“那个……它还没全站起来,它还能更大的。”明明是值得男人骄傲的点,郎子文却显得有些惭愧,他拉过米向阳的手摸到自己的下体,米向阳触碰到那块炽热,手抖了一下,却没有退缩,试着抚摸了它一下,就看到郎子文的阴茎以目力可见的速度变得更粗更硬更大了,顶端终于成功从内裤里钻了出来。
这真的不是中国人能有的尺寸,莫非是郎子文从他姥姥那里遗传来的什么俄罗斯人基因?
米向阳昏头昏脑地想着,他实践经验不多,理论知识却是很丰富的,他看过很多GV,印象中就算是欧美片,这种规格也是很少见……他咽了咽口水,脑子里闪过非常多的GV里小0们被操得欲仙欲死的画面……被这样一根大家伙进入体内的话,真的会爽吗?但GV里多半是演的,真实情况可能是会很疼,一步到胃的感觉?……我的老天爷啊,不敢想,真是不敢想,从来都不敢想。
“如果你信任我的话,我不会弄伤你的,我可以只进去一半……行吗?米米。”郎子文小心翼翼地问。
“先……先试试吧。”米向阳思维还是有点慢,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不合时宜的想法,张口就说了出来:“冯一骁看到你这根东西不会吓萎吗?”他想起之前郎子文吐槽冯一骁器小活烂,活烂不烂他不知道,可是在这种尺寸对比下,谁特么都是器小吧!
“他不敢正面上我。”郎子文诚实地回答,说完了又有些生气,“不许在这时候提别的男人!”
米向阳“哦”了一声,茫然地点点头,意识到自己的手还放在郎子文的大唧唧上,不知所措地松开了手,眼睛却没能离开那个大家伙……天,真的好大!他一时间无法判断出自己现在是震惊多一点还是恐惧多一点。
“那先去洗澡吧。”郎子文把裙摆放了下来,宽松的裙子下有奇怪的凸起若隐若现,“一起洗?”
“不不不。”米向阳努力挪开目光,从鞋柜上跳了下来,几乎是落荒而逃,“我先去洗吧,你歇会儿。”
第23章
米向阳洗了很久,并试着自己做了清洁和扩张,可是他明白,这根本不足以让郎子文进入自己。他太久没做了,后面很紧,心情更是紧张,何况手指也到不了更深的地方。
他站在浴室里努力呼唤自己远游的智商,问自己还可以做些什么准备——这是他和郎子文的第一次,他不想让它成为凶案现场,也不想让这成为最后一次。
终于,他想到一个勉强还算办法的办法。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米向阳只在下身为了一条浴巾,略带尴尬地招呼坐在梳妆台边的郎子文说:“我洗完了,你洗吧。”
郎子文已经卸了妆,早已等得急不可耐,刚刚甚至想冲进去帮米向阳搓背再把他按在墙上猛操,可这时看到他身上为了自己打架而留下的青青紫紫的淤痕,心中又疼惜又愧疚,眼神瞬间温柔了,焦灼的欲火也平息下去了一些。
“那我去洗了,你等我会儿,帮你擦药。”郎子文站起来,身影交错的时候给了米向阳一个吻。
米向阳害羞地“哦”了一声,并没有理解到擦什么药,转过头打开衣柜开始翻找。
郎子文洗完澡,穿上了他最喜欢那条宝蓝色女式真丝睡裙,看了看胯下,决定不穿内裤。它刚刚软下来了一些,却还是半硬着,勒着不舒服,反正一会儿也要脱。
郎子文深呼吸了几下,告诫自己:稳住,不要急躁,不要弄伤米米。
他努力调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