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现代当神棍-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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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不是陈澄。”陈月兰说着在床角坐下,半侧着身子看着顾恩泽。
顾恩泽一抖,捏在手里的枕头都松开了,他有些无措地垂下了眼睛,不敢看陈月兰。
“我是他妈妈,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他了。”陈月兰的声音柔和,同情地看着顾恩泽,“可怜的孩子,你也很不安吧,突然变成另一个人。”
顾恩泽猛然抬起头,连忙问道:“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陈月兰说:“我,知道澄澄一直在研究邪术,他总说自己的人生不该是这样的,要夺舍换个身份。没想到,他真的做了……”
顾恩泽抬手揉揉眉心,他没听错吧,什么传奇怪谈啊这是。他摇了下头平静地说:“我觉得您想错了,您儿子能有本事从千年前把我弄到这里,我不信。”
“千年前?”陈月兰愣了一下,眼里慌张浮现,“不,不可能的啊。你不该是被澄澄换了身份的人吗?那澄澄呢?澄澄去哪了?千年前?”
顾恩泽被问得也是混乱非常,他只能努力安慰道:“夫人,您别着急。在下来此不一定是因为他,他也不一定是去了在下的朝代。”
顾恩泽殷切地望着陈月兰继续说道:“在下昨夜确实莫名就到了您儿子的身体里,但在下应该不是他想换身份的人。这其中种种,在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如今也算是有了一点线索。您能否为在下详细说说这邪术之事?”
陈月兰依然满心慌张,在个孩子澄澈的目光下却也只能强自镇定,皱着有些浅淡的眉慢慢回忆道:“那是好几个月前的事了,陈澄刚中考完,有天夜里我发现他半夜偷偷出门,因为担心就跟了去。却发现他跑到荒郊野地,去挖村民的坟。”
顾恩泽咽了下口水:“挖,挖坟?”
陈月兰点了点头,继续说:“他取了死人骨头回家。我趁着他不在家的时候,从他床底下翻出了一堆可怕的东西。黑土,头发,虫子的尸体,动物的爪子,鸟的羽毛,各种颜色的液体,甚至!甚至……”
陈月兰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面色越发地苍白,说不下去了,低着头看着自己抑制不住地发抖的手。
顾恩泽没有催促她,静静地等着。若不是与礼不合,他很想给这个瘦弱脆弱的女人一个拥抱,给她一点支撑的力量。
半响,陈月兰才轻轻地开口说:“那时我吓坏了,这孩子从小沉默寡言,我根本不知道他从哪里学了这些奇怪的东西。”
想起儿子像个厉鬼般跪在荒山旧坟前挖土,她抬起双手捂住了脸,眼泪顺着指缝流下,伤悲之时似乎耳边又听到自己朝着半夜归来的陈澄质问他在做什么。
陈澄恼羞成怒地把手里一个渗血的袋子摔在地上,爆发似地大吼起来。
他说他受够了当私生子的生活。
他说他受够了当穷人的生活。
他说他受够了被人歧视和排挤。
他要抢回本该属于他的身份和地位!
听着这字字诛心的话语,看着儿子扭曲狰狞的脸和渗血袋子里露出的半截死猫尸体,陈月兰浑身冰凉,手脚麻木。
她一个单亲妈妈,要赚钱,要养家,没有太多的时间陪伴教育儿子。以前虽觉得陈澄个性太过内向,但平时从不惹事,学习成绩也一直很好,几乎不需要她操心。
那是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的儿子一直活在压抑和仇恨之中;原来自己从不曾了解自己的儿子。
陈月兰低着头不说话,小屋里气氛沉重,顾恩泽在床上坐不下去了,他起身跳下床。这才看到地上多了个打开的纸箱子,就放在陈月兰的脚边。
虽然看不见里面放了什么东西,但他敏锐地对那纸箱产生了阴冷不适的感觉。
“这就是他放那些古怪东西的纸箱。我看了下,东西已经少了很多。”陈月兰说。她半夜进屋就是因为翻来覆去睡不着,忍不住进来查看这床下的纸箱。
顾恩泽蹲下身去,盯着纸箱里的东西看了一会,想伸手拿起一样仔细看看,又嫌脏地收回手,只好放弃地站起身。他从前对鬼神一向敬而远之,什么邪术更是一无所知。
“孩子,你睡觉吧,半夜把你吵醒真是不好意思。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陈月兰将滑了一半到床下的被子拉好,对顾恩泽温和地笑了下,“如果你没地方可以去,就把这里当家吧。”
顾恩泽鼻子微酸,觉得眼前这女子真的很不容易,他郑重行礼道:“多谢夫人收留,恩泽感激不尽。”
“你叫恩泽?好名字。别叫我夫人,叫陈阿姨吧。”陈月兰说。
顾恩泽抬着脸,目光坚毅地看着陈月兰说:“陈阿姨,您放心,我会努力解开谜团,助您找到儿子的。”
第二天天气晴好,阳光和暖。七点刚过,何明宇就依约来接顾恩泽上学。
他今天骑了辆黑色的BMW休闲自行车来,细碎清爽的短发在晨光下染上了点棕褐色,T恤牛仔裤运动鞋的简单打扮显得那么干净。他跨上自行车,修长的腿撑在地上,示意双眼亮闪闪,十分想摸自行车的顾恩泽坐在后座上。
第一次坐这神奇的坐骑“自行车”,顾恩泽双手握紧屁股下的架子,兴奋之情难以言表,两条垂在旁边的腿荡来荡去地摇晃着,双眼新奇地看着两旁倒退的景物。
“这个自行车跑起来没马快,但是比马平稳许多。”顾恩泽评价道。
何明宇侧头看了一眼顾恩泽问:“想骑吗?”
顾恩泽喜道:“可以吗?容易骑吗?”
何明宇目视前方,唇边勾起一抹笑:“周末不上课我教你骑。”
“好。”顾恩泽高兴地说。
过了一会,顾恩泽又说:“你左边耳朵里塞的什么?”
“耳机,听音乐用的。”何明宇停下自行车,回过身把另一边的耳机塞到顾恩泽的耳朵里。
耳机里传来一个空灵悠扬的女声,用不知名的语言唱着神秘的歌谣,顾恩泽听得愣了神。
由于耳机长度有限,顾恩泽身子前倾,轻轻贴在何明宇的背上。五月的清晨,凉爽怡人,沐浴在晨光下的街道少了许多喧闹气息,显得柔和安宁。
干净的道路两旁,芒果树郁郁葱葱,两个少年带着明亮的心情,轻车在树荫下驶过。像清晨欢鸣的鸟,像带着露的花。
当他们两人出现在教室的时候,班里面抄作业的,聊天的,看书的学生都不约而同地停了动作看向他们。
顾恩泽今天换了合身衣物,只是仿冒的大嘴猴,可他干净的气质衬得那衣服也特别可爱。跟何大帅哥走在一起,就像一幅美好的耽美漫画。
经过昨天的那一出,大家都知道陈澄同学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可奇怪的是他什么时候跟何明宇那么熟了,两天来同进同出的。
顾恩泽走在过道里,脚下突然一个踉跄,整个人直往前扑,差点摔倒。好在他反应快,右手撑地,一个鲤鱼打挺,跃了起来。
他回身一看,一只脚大剌剌地伸出来横在走道上。顾恩泽视线上移,移到那只脚的主人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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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喻君越在顾恩泽的注视下,慢慢收回脚,挑衅地看着他。
“幼稚。”顾恩泽冷笑着说了一声,懒得理会地转头。
喻君越一股无名火升起,腾地站起身:“站住,我警告过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顾恩泽个子没对方高,但气势上半点不输,上下打量了喻君越几眼,好笑地问:“何处来的泼皮无赖,管天管地还管人去哪。不禁想问,你谁啊?”
这屌得不行的语气,这飞扬的神采,这怎么会是那个陈澄呢?!喻少是个狠角色,没人敢这么跟他拽啊!围观的学生都在心里呐喊。
何明宇默默地坐到不远处的坐位上 ,一手撑住脸,目光落在顾恩泽的脸上,摆出了看戏的姿态。
喻君越面色冰寒地盯着顾恩泽沉声说:“我说过,休学,转学,随你。不然见一次打一次,我喻君越一向说到做到。”
“哦?”顾恩泽挑眉嗤笑。
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喻君越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成拳,他的呼吸开始变重,似乎在隐忍自己的怒气。毕竟早读快开始了,班主任随时会来。
“你一个脚步虚浮,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实在不够看。”顾恩泽挥了下手豪气地说:“让你那几个狐朋狗友一起上吧。”
他这么嚣张的话,不仅其他学生听得晕乎乎的,三个原本在慢慢朝喻君越簇拥的男生顿时面色一变,神色不善地盯着顾恩泽。
其中一个单眼皮,朝天鼻孔的少年咬着牙,低声说:“喻少,这小子不教训不行了。”
喻君越还没发话,离顾恩泽比较近的那个理着平头,身形有些壮的少年就暴脾气地先动手了,胳膊往后拉一个直拳就朝顾恩泽砸过去。
顾恩泽身子微微侧身,反手一个摆拳狠狠打中对方的右脸颊,发出好大一声脆响。另外两个男生见状不约而同地欺身上前,一个出拳,一个出腿。
顾恩泽沉着地抬手架开一个拳头,一边飞腿踹开另一个,嘴里喝道:“太慢了。”
三个人互看一眼,再次扑上。顾恩泽身形灵巧如游龙,游刃有余地周旋于三人之间,偶尔扔出的一拳一脚皆是有的放矢,招不落空。而围住他的三人却连他的衣角都没摸到。
顾恩泽赏心悦目的打架方式让围观的同学惊讶得合不上嘴。喻君越却看不下去了,这个人分明是练过的,他看似没怎么出手,但极其刁钻,次次故意打在他朋友的眼窝处,现在已经成了三只黑眼圈的麦兜,分明就是把他们当猴耍。
“够了!”喻君越伸手一把抓向顾恩泽。
顾恩泽扭身飞快地拿住喻君越的手,一按一扭,但预想的手腕被折的效果并未出现。喻君越大力一甩就摔开了顾恩泽的手,长腿折起膝盖顶向顾恩泽。
这个身体力气太小了,顾恩泽有些懊恼地闪身躲开,不小心撞在旁边的书桌上,书哗啦的落在地上,他的身形也跟着一顿。喻君越立刻抓住机会,凌空一脚踹过来。
何明宇在顾恩泽撞上书桌的时候,忍不住站起身。
喻君越练过跆拳道,动作快,腿部的力量也不容小觑。顾恩泽并不慌乱,旋身,两脚连环交接,紧凑地快速移动换走,步步生莲般地化解对方凶猛的进攻。
喻君越的帮手见顾恩泽泥鳅般滑不溜丢的根本打不到,又一起扑了上去。何明宇从背后一手一个扯住,摔在地上。
“老师来了!”有人嚷了一声。
几人顿时停手看向教室门口,但这满地狼藉,打架事件已是人赃并获,无法躲避。
高一三班的教室门口七个男生,高高低低地站成一排,很是壮观。左边的两个和右边的四个中间泾渭分明地隔出一道鸿沟,嫌弃对方带了病毒般地能离多远就多远。
顾恩泽抬头看了眼何明宇,见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远处,有点内疚地道歉:“何兄,抱歉。连累你了。”
何明宇长长的睫毛抖了抖,桃花眼微微一斜,说:“你故意的吧。”
“啊。”顾恩泽缩了缩脖子,有点做坏事被抓到的感觉。他吐了下舌,坦白道:“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总要让他们重新认识下我。就想干脆杀鸡儆猴,让他们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何明宇被逗笑了:“你把学校当什么地方了?”
顾恩泽笑道:“自然是龙潭虎穴,毕竟我一醒来就已经被这里的人打得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何明宇说:“你太莽撞了,双拳难敌四腿。”
顾恩泽认真检讨:“我换了个身体内力全无,力气又小,但好歹练武多年,本以为凭着身法跟普通人周旋不成问题的。哎,我太小看那个人了。他也习武吗?可并没有内力啊。”
何明宇说道:“我们这个时代学传统武术的人不多,很多人会学点跆拳道散打拳击之类的强身健体,没有内力,但力量速度爆发力都比普通人强。”
顾恩泽受教地点头:“嗯,我确实鲁莽了。只是那晚太过气愤,今日便急躁了些。嘟嘟还拉了一泡尿在我身上!我想躲都躲不开。”
顾恩泽鼓着脸,抱怨地看了一眼何明宇。
何明宇想起嘟嘟的那泡尿,笑了起来:“难怪我觉得你看嘟嘟的眼神总是不怀好意。”
顾恩泽撇嘴:“哼,看在何兄的面子上,我早已原谅它了。”
这边厢两人聊得和乐融融。那边厢的四人偶尔眼角瞥见两人的笑容,便恨得牙痒痒的,气在胸腔里翻腾,无处发泄,只能闷闷地看地板。心里十分千篇一律地想着狠话:“臭小子,给老子等着瞧。”
一个窈窕的身影从另一端走来,脚步声在这安静的走廊里很是响亮,罚站无聊的几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来人。
是个漂亮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