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现代当神棍-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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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明宇回头拽住顾恩泽的手,眼神冰冷:“谁允许你坐上来的?”
顾恩泽被吓到了,脸色褪得一片苍白,只有两只乌溜溜的眼珠子睁得老大。何明宇用了很大的力道抓得他手腕生疼,他却完全忘了挣扎,只是愣愣地看着何明宇,有水汽在眼中升腾蒙上黝黑的眼眸。
那透着几分哀恳的湿润眼眸刺得何明宇闭上了眼睛,这样的顾恩泽总是太过容易就牵动他的心,让他几欲窒息。
何明宇负气地丢开顾恩泽的手,一脚踢开自行车。
那辆价值不菲的自行车哐当一声摔在水泥地上,他的主人看也不看地大步走开。
顾恩泽抬起手背擦了擦眼睛,弯身抬起自行车,扶住推着往前小跑着去追何明宇。
何明宇听到身后那人凌乱的脚步声,强迫自己不回头看他。被他水光潋滟的眼睛一望,就好似跌进了一汪深潭,浮浮沉沉,无法自拔。
他那么美好,清新明亮的笑容,善良剔透的心灵,总是温和如春风,就连受了委屈也只是软绵绵地跟着自己道歉。
可为何他不喜欢我?何明宇早就被顾恩泽占满的心无奈又苦涩,从没尝过的求而不得的滋味,让他不受控制地想要伤害顾恩泽。
就算平时再沉稳再聪明,他也不过是个成长中的少年,面对自己的第一次心动,陌生不安,患得患失。
好在的士来了,何明宇钻上车,逃也似地跑了。
留下顾恩泽一个人扶着自行车呆立在原地。
☆、第41章
顾恩泽一路推着自行车走到何府的时候,天已经暗下来了。在院子里打理花草的刘大伯帮他开了门。
蹲在院子里的阿白听到动静立刻朝铁门飞奔过来,扑着顾恩泽的小腿。顾恩泽朝它打招呼:“阿白,你怎么这么乖,蠢嘟没欺负你吧。”
刘大伯笑道:“嘟嘟被少爷关在后院了。”
“……”顾恩泽想起蠢嘟摇头摆尾的样子,有点内疚。转念又想到如今何兄生气不理他,是不是也不愿意让阿白留在这了?
此时何老爷子已经吃完饭了,正自己坐在沙发上边泡茶边看电话。何明宇则在自己的房间,看着课本上密密麻麻的字,只觉得满纸的黑虫子在爬,心烦意乱地看不进半个字。
顾恩泽把车推到院子里,突然就有些胆怯地停住脚步,一次又一次地被何明宇浑身的刺扎得头破血流,他已经丧失了勇气。
他说:“刘大伯,何明宇的自行车我帮他放这了。你给他说一声吧,我,就先回去了。”
刘大伯说:“少爷在家呢,怎么就这么着急要走?”
刘大伯嗓门有点大,何老爷子和二楼的何明宇都听到了动静。何老爷子放下手里的茶杯,走到大厅门口,对着顾恩泽招手:“顾小友,你来啦!快进来跟老头子我一起泡茶。”
“不了,何爷爷。天有点晚了,我得早点回家。”顾恩泽迟疑地摇了摇头,人也没什么精神。
何老爷子霸气地挥手:“进来坐会没事,晚了让明明送你回去。”
他已经不愿意再送我了吧。顾恩泽垂下了眼,深吸一口气,勉强在长辈面前维持住笑容:“不,不麻烦了。我改日有空了再登门拜访吧。”
“车我就放这了,何爷爷再见。”顾恩泽挥手道别。
“让明明送送你。”何老爷子抬头朝着楼上喊:“明明,明明!”
“不不,别叫他,我走了。”顾恩泽紧张得直摆手,转身走得有点急。阿白跟在他脚边,他也没叫它停步,带着它一起出了何家大门。
何明宇站在窗前,看着他少年纤细的身子在路灯下拖着长长的影子在空荡荡的路上越走越远。学校到他家走路得四十分钟,他一路推着车走来,估计连饭都没有吃。
何老爷子靠在门框上说:“明明,你跟顾小友吵架了?”
何明宇捏着书不说话。
何老爷子继续道:“别人我也懒得说,但顾小友秉性气度都是一等一的,他千里迢迢来我们这,凡事你多让着点,小事就不要跟他计较了。”
小事?是啊,随便换个别的什么人嫌他烦,不喜欢他,他何明宇连眼皮都不会抬一下。只有因为是顾恩泽,就算本身是很小的事,在他心里都会被放大好几倍。
付出的心意得不到对等的回应,喜欢的人不喜欢你,这算小事吗?
何明宇把书一摔,起身走进浴室。躲得开爷爷的唠叨,却躲不开自己内心纷乱生长的杂草。
“哎。”何老爷子无奈地叹了一声,帮何明宇掩上门。
“救命啊—!!”
顾恩泽听到尖锐的呼救声,脚步一顿。这个巷子还能不能好了,频繁地出事端。
只见前方的巷子拐角处冲出一个瘦弱的女孩,边跑边尖叫,离顾恩泽越来越近。
她身后一个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一把黑漆漆的菜刀紧追不舍。
女孩跑过顾恩泽身旁的时候猛地抓住顾恩泽的衣摆,躲到他并不雄壮的身躯后面,“哥哥,哥哥,救救我。”
顾恩泽皱眉看向那个气势汹汹,面目狰狞的男人,怎么有点眼熟?
“给我让开!”那中年男人高高扬起手里的菜刀对顾恩泽喊道。
他举起的那只手,手腕上戴着一串暗红色的手串。顾恩泽猛然记起这个公交上遇到过的大叔,他手腕上的珠子散发的黑气一直让顾恩泽耿耿于怀。
看这大叔的样子,怕是邪气入侵更深了。
顾恩泽上前一步,踢向中年男人的手腕,“喀”的一声响,他手里的菜刀应声而落,敲在水泥地上,发出刺耳的脆响。
中年男人瞪大的眼里血丝密布,疯狂地朝着顾恩泽整个人张牙舞爪而来。
阿白惊得“汪汪汪”大叫,在顾恩泽身前蹦跳着想要保护他。中年男人嫌它碍事,一脚将它踢开,直扑顾恩泽。
顾恩泽还想跟那大叔交流,可大叔浑身充满戾气的样子,简直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般,毫无理智可言地只知道攻击。
顾恩泽飞快地挪动脚步,施展身法避开,并寻着间隙就踹上一脚,拉开两人的距离。
顾恩泽怀疑如果被这张着嘴嚎叫不已的大叔挨上,说不定他会露出尖牙撕咬自己。
周旋了好一会,顾恩泽开始渐渐感到力气的流逝,但那大叔却像吃了什么大力金刚丸一般力大无穷,不懂疲惫,更是不要命地扑向顾恩泽厮打。
“嘶—!”顾恩泽反应迟了一点,衣服就被撕破了。他原本担心伤着对方没敢用上法力,这会真是顾不上了,调动体内的力量,灌注了法力的一掌轰在中年男人的胸口,将他打飞出去。
中年男人在地上滑出去好几米,趴在地上一时没了动静。
那个缩在旁边哭的女孩突然跑向倒下的中年男人,瘦小的手抓着男人的胳膊摇晃:“爸爸?你没事吧?爸爸!”
爸爸?也就是说这大叔是这姑娘的阿爹?!虎毒不食子,究竟是中了什么邪,竟然拿着菜刀追杀女儿!顾恩泽靠在围墙上气喘吁吁,疑惑地看向那对父女。
他还没喘几口气,摔地上的中年男人便蠕动着身子,从地上撑起。口里发出“赫赫赫”的古怪声音,再一次疯狂地扑向顾恩泽,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
顾恩泽虽然身法灵巧,频频躲闪成功,但打斗总是横的怕不要命的。那大叔眼中红光闪烁,显然理智已经燃尽,冲着顾恩泽不躲不闪,不要命般地厮打,口里更是连连喊着“杀!杀!杀!”
清心咒!莲花净心咒!顾恩泽脑子里闪过可以让人冷静的咒语,可无奈的是那大叔一直缠斗,他根本找不到空档对他念咒。
顾恩泽气力不支,身上被打了好几拳,疼得直咧嘴。没一会颧骨处被打了一拳,脸上也挂了彩。
不知疲惫的大叔一手抓住顾恩泽的衣领,一手成爪掐向他修长的脖颈。
这时耳边响起“哐啷”的声音,接着一股大力从旁边推开了大叔。大叔重心不稳地歪倒,一个高挑的人影立刻贴上去,从背后锁制住大叔的右臂,然后迅速地将手里的腰带横抽向大叔头部,不等大叔反应过来,又一次将腰带反手抽向他面部。
大叔被打中后倒在了地上,两只手被那人熟练地用腰带捆绑住。
“何,何兄!”顾恩泽又惊又喜。
何明宇看看脚边喘粗气的男人,又看看那个怯生生要靠过来的女孩,皱眉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哦,他手上戴的珠子有问题,好似中邪了。”顾恩泽走上前蹲下看着大叔手腕上的暗红珠子。想了想,记起一个“邪祟离身咒”,他两指并拢按在大叔的眉心,念道:“太祖门下,降魔大仙,摧魔伐恶,鹰犬当先,二将闻召,立至坛前,依律奉令,神功帝宣,魔妖万鬼,诛战无盖,太上圣力,浩荡无边,急急奉北帝律令!!!”
顾恩泽念咒过程中,大叔脸上表情凶狠呆滞不断变幻,等顾恩泽念完了,他竟闭上眼昏睡了过去。
顾恩泽细看那暗红色的手串似乎暗淡了一些。他抬头对何明宇说:“何兄,我法力不够,驱散不了。是否该找那个安正鑫来处理?”
何明宇看他一眼,掏出手机给安正鑫打电话说了情况和地点。
大叔有他女儿在旁边照看着,何明宇看没什么事了,本想嘱咐顾恩泽回家去早点休息什么的,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忍住了。
何必再招人烦。他走向丢在不远处的自行车,扶起来。
顾恩泽追了上去,一把揪住何明宇的衣摆。
何明宇微微侧过头去,“你,放手吧,我要回去了。”
顾恩泽抬起另一只揪住另一边的衣摆,抬起眼看着何明宇。他黑亮的眸子就像养在水里的黑葡萄,里面倒映着何明宇的影子,“何兄,你别生我气了,我哪里做错了,你说,我改。”
何明宇心里酸酸地有些无奈。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对顾恩泽的感情像疯长的藤蔓植物一样绕来绕去地渐渐缠满了整颗心脏。想要留他在身边,时时刻刻地看着才安心。
可这样的心情,顾恩泽却半点不知情。看他的眼睛那么明亮纯净,干干净净的像个初生的婴儿,就知道他不识情愁。
无爱亦无怖。算了,如果他这样更快乐的话,那就埋葬所有蠢蠢欲动的情谊,只做他的朋友,习惯他的离去。
何明宇低声道:“你放手吧,我不生你的气了,这事怪我,不该给你压力。”
顾恩泽嘴角向下地扁了扁,松开了攥衣摆的手,张开手臂抱住何明宇。
顾恩泽突如其来的拥抱,带着他温软的体温,还有萦绕在鼻尖的属于顾恩泽的干净清新的气息,何明宇的心像一个满是荒草的田野蹦进了一只可爱的小兔子,兔子蹦蹦跳跳地在心上窜过,连荒草都仿佛注入了生机般摇摇摆摆地跟上兔子的节奏舞动着。
多么没有出息啊。何明宇在心里默默地嘲笑自己。
☆、第42章
顾恩泽蹲在女孩旁边,指着中年男人手腕上的暗红色珠串问:“姑娘,你可知你父亲手上的这条手串是何时戴的?又是何处得来的?”
女孩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说:“我爸爸喜欢赌博,两个多星期前回家很高兴,说有了这串珠子后,赌运就特别好,赢了很多钱。手串怎么来的,没听他说。”
顾恩泽想起上周公车上遇到这位大叔时的情景,蹙眉问道:“赢了很多钱不是该高兴么,他怎会那般暴躁?甚至拿刀追杀女儿?”
女孩被这么直接地一问,顿时心酸不已,大颗大颗的眼泪滚落下来,抱着头嚎啕大哭。
“额,你别哭啊……”顾恩泽不知该如何安慰女子,女孩哭得伤心,他却有些手足无措,忍不住抬头求助似的看向一旁的何明宇。
何明宇双手插兜,靠着自行车袖手旁观,没有要过去帮忙的意思。反正等安正鑫来了,交给他处理就好了,何必操心那么多。
顾恩泽没有办法,只好默默地蹲着等女孩停止哭泣。
过了好一会,女孩的哭声终于渐渐弱下去,她声音带着哽咽地说:“爸爸赌运是好了,也赢了钱,但其他方面却非常倒霉。工作失误不但被公司开除还要赔偿经济损失,骑摩托不小心撞了人,钱全赔进去还不够……爸爸脾气也一天比一天暴躁,听不得半个钱字。”
女孩顿了顿,闪着泪光看向中年男人继续道:“我,今天跟他说要交一笔补习班的钱,他就突然发起疯来。”
顾恩泽感叹道:“这世上本就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这手串是有问题的。”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虽然脾气不好,但绝对不会伤害我……”女孩低声说着,目光缓缓移到她父亲手腕上戴着的那串手串上,心想,如果都是这个珠子害的,丢了不就好了!
顾恩泽双手撑着膝盖想从地上站起,但脚上传来一阵麻痹的感觉,让他轻声叫唤了一下,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