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童话-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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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是霍然朗。
栾殇不知道自己在挣扎着什么,他多么希望玉儿可以趁乱逃掉,可是那一句“快逃”却怎么也喊不出口,她是个疯子,逃了,还会回来吗……
最终,栾殇还是喊出了那句“快逃!”玉儿不予理会,还是一个劲地缩在原处发抖。栾殇一个走神,一个人略过了他,跑到玉儿面前,伸手要去抓她,玉儿大喊了一声“啊!!!”然后站起来狗刨了两下,接着又一口咬住那个人的手。
那人伸手就要打玉儿,栾殇用尽最后的力气赶到边上一把拉开那个人。玉儿畏畏缩缩地在原处跺了跺脚,眼泪也流了出来,看到还有人盯着她,拔腿就跑,边跑边乱喊,乱翻东西,乱钻堆满杂物的小巷。
栾殇扶着那人的肩膀,把重心放在对方身上,半垂着头,抬眼盯着对方,弯起一边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你在害怕?”
男人被他盯得发毛,双腿却莫名地发抖,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下。栾殇失去重心,整个人摔在地上,他最后翻过身子,躺在地上,闭上眼睛调整呼吸。
边上的人都愣住了,老头子反应过来:“你们几个去追那个婊子!剩下的留下来!看你敢耽误老子的好事?打死他!”
栾殇:“你们追不上的,都累了吧,她可是疯子……”
老头:“还多嘴?给我打。”
一边的慕容穆打算就这样直接走开,可刚转过身来就听到了一段让他莫名大火的对话。
几个人打了栾殇几拳,老头子却突然叫他们都停手,开口:“你小子知道我为什么不懂得怜香惜玉吗?”
栾殇苦笑:“因为……咳(抿着嘴咳的)…………你喜欢男人。”
老头大笑两声:“原来你知道啊,早跟我商量,我会许了你的。”
栾殇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自顾自地说另外一件事:“有钱,有权?没那个女人,你什么都不是。”然后自顾自地笑笑。
老头大火,怒吼一声:“打死他!”
栾殇不知是自嘲还是在笑对方傻,激将法用的这么轻松。
慕容穆总算想救他一回了,他站在人群后面一声淡淡的“住手。”就了结了一切。
“放下他。”
几个人乖乖地放下栾殇。
“…………”
…………
“还不走?”
“是是是,就走,就走。”几人有些不满,但又十分胆怯地跑开了。
慕容穆并没有扶起栾殇,只是站在他边上,俯视着他:“你知道他家的事?”
栾殇闭嘴,表示自己现在不想说话。
慕容穆蹲下,通过衣领把栾殇扯起来:“我问你话呢。”
又被牵扯到伤处,栾殇止不住地咳了两声,半张着嘴:“我……”第一个字刚出口,嘴角边就流出了血,他刚刚一直忍着没吐。
“好了,你暂时可以不用说。”说完他一把抱起栾殇,进了酒楼。“你房间在哪?指路。”
栾殇“帮我……咳……找……她,她不……”
慕容穆打断他的话:“指路。”
栾殇没有继续说下去,眼神示意了一个房间。慕容穆把他抱向房间里的一路上,都明显的感觉到他在发抖,全身的肌肉都绷紧着,看来,他真的已经尽了这具身体的极限力量了,她……对他来说,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慕容穆把栾殇放好,简单的为他擦拭了身上的伤口,换上单衣,盖好被子。完全没有照顾过别人的慕容穆动作极为粗鲁,下手完全不知轻重,全程,栾殇一直忍着痛,却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最多也就闷哼一声,然后呼吸颤抖。(在下真的想不到别的用词了,我是很纯洁的,嗯嗯。)
安顿好以后,慕容穆就出去了,找了一个郎中,吩咐好地方,就自己先回家了,为什么?怕再看见栾殇会控制不了自己,刚刚看着遍体鳞伤的栾殇,意外地心疼也就算了,自己他喵的居然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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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 别让我白救你
慕容穆回家倒了杯茶冷静冷静,也不知道在看着什么地方,总之,心情很复杂……
届时,霍然朗不知何时出现在他面前,一双眼睛盯着他,有读不出的韵味。
慕容穆不想再看见谁,准备起身离开。
霍然朗:“你知道我的目的对吧。”
慕容穆并没有给予回应,只是停住了脚步……
霍然朗绕到他的面前:“为什么还要留着我?不怕我杀了你?”
慕容穆回过神来,看了看他,又移开视线:“怕。”
“那为什么!”
“或生或死,又有什么区别,人活着,心却死了,我可是,在等你出手……我倒想问你为何迟迟不肯杀了我?死在你手上,挺好的……”
霍然朗愣了愣,原来自己只是想多了,眼前的人明明就是一个死人,他放的筹码,对于他自己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的,自己却在这里紧张了半天。
慕容穆见豁然朗半天没反应,抽出自己的佩剑,塞到霍然朗的手上。霍然朗并不吃惊地看着他,他闭上眼睛。
霍然朗稳稳当当的把剑架在他的肩膀上……
“报告王爷,外面……”侍卫看到眼前的场景,愣了两秒冲上去打开霍然朗的剑。站在慕容穆面前,把慕容穆护在身后。
慕容穆:“弦予可没有你这么笨。”
霍然朗恍然大悟,提着剑的手垂下来,自己完全被利用了,连返悔的路都没有。自己竟然还天真的以为慕容少是好人,可现在看来,慕容少或许连慕容穆都不如。
现在的他,要么杀了慕容穆,然后自己再被别人杀了,要不一直留在慕容穆身边等死……可是,起初的他完全没有想过要为慕容少付出性命……
慕容穆:“别太信任别人。”
侍卫呆滞了一会儿,又立即反应过来,继续汇报:“王爷,外面有个郎中说要见你。”
慕容穆示意让对方进来。
不一会儿,一个老郎中带着药箱跑进来,给慕容穆行了个礼就急急忙忙地开口:“您指的地方,我去了,人不在,门口一滩血,门边还有半个带血的掌印。”
慕容穆顿了一下,然后叫郎中在这等着,自己疾步出去了。到了酒楼,发现事实的确如老郎中所说。他竟然还能动……慕容穆不禁惊讶了一下,看着还有些许血迹的地方……那不是那个疯女人逃走的方向吗……
他跟着记忆里玉儿逃走的方向找了半天,还是没有发现栾殇的身影。最后竟然恼火了,踹了一脚身边的篮筐,靠着墙蹲下来,无奈地笑笑——我到底在担心什么……可笑。
正纠结着,就感觉身边的阳光少了一半,抬头一看……
还是一身白衣,沾了少许血迹,披散着墨发,脸色苍白,嘴角却还挂着一缕抹开的血红。
栾殇笑笑,半张着嘴,没有说话。但是话已经写在脸上了“你怎么在这?落魄了?呵呵。”
慕容穆站起来,猛地把他按在墙上:“别让我白救你。”
栾殇皱眉,微微地龇了一下嘴,一个略显沙哑的字硬生生地从嘴里挤出来“疼……”
后来,慕容穆答应帮他找玉儿,可过了半个月也什么消息都没有收到。栾殇的伤好了大半,整天窝在屋子里,盯着那张画——女孩跳舞,男孩抚琴,瘦小的人儿,为轻纱缭绕,檀香撩起衣角,玉颜拂面轻轻笑……
那天,慕容穆来找栾殇,正巧看见栾殇盯着那张画发呆,想到今天要讲的消息,上前抓起那张画就撕了,然后若无其事地把碎片拍在桌之上,淡淡开口“她死了。”
慕容穆本以为栾殇会发了疯地大闹一场,或者自己有机会看看这小子哭起来是什么样子,没想到看到的却是一个人的自嘲。
栾殇放松的躺在椅子上,干干地笑了两声,伸手就要去摸桌上的茶杯。慕容穆一把抢过,灌在自己嘴里才知道,那是酒……
栾殇冷冷地哼笑一声,打算起身再倒一杯,慕容穆拦下他的动作,看着他一张木然的脸,吻了上去,打算把口中的酒渡给他。
栾殇一把推开慕容穆,淡淡地看着桌子上那张画的碎片“不用了。”
慕容穆把酒吞下去,什么话也没说,上去抱起栾殇就把他带到床上,解开自己的衣带,又上前去扯栾殇的单衣,对上栾殇木木的眼神以后,却气愤地甩掉手中握着的衣带,起身离开了……
他们不是不一样吗?说好的强者呢?怎么又是那种眼神……
回到府中,慕容穆直奔客房,看着里面玩弄着叫的惨烈的小猫还笑地一脸傻样的玉儿,吩咐了一声身边的人“杀了她。”
身边的应声回应了一下,上前拽走玉儿……
慕容穆坐在院子里,满脑子都是刚刚栾殇的表情。
当看见霍然朗走过来的时候,慕容穆打算起身离开,霍然朗追过来,问了一句:“你是不已经放下他(弦予)了?”
慕容穆:“没有。”
霍然朗:“你看上别人了。”
慕容穆:“没有。”
霍然朗:“你看我的眼神变了。”
慕容穆有些不耐烦,上前推倒霍然朗,把他半压在石桌上:“怎么?还需要我证明给你看?”
霍然朗用嘲笑的语气开口:“疯子。”
慕容穆气愤地抓起霍然朗的衣襟,一把把他甩到一边去,自己坐回石凳上。
霍然朗踉跄了两下,站稳身子以后:“我想清楚了,我会替慕容少杀了你的。”然后理了理衣服,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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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可以,过来吧
栾殇躺在床上,发了好久的呆,然后艰难地爬起来,晃到桌子前,抓起那壶酒就灌了下去,有生之年的第二回喝酒,第二回大醉……
慕容穆的王府前,大醉的栾殇敲了两下门,看门的人打算把他拖下去,但看着有点眼熟就去通报了。
慕容穆赶出来,看着醉醺醺的栾殇,有些气愤。
栾殇晃晃悠悠地站着;伸出手指着慕容穆,艰难开口:“你……骗我,玉儿没有死……我看的出来。”
慕容穆很是惊讶,当时的他居然还有心思注意自己是不是在骗他,但他更在意的,还是另外一件事:“那你为什么不反抗,还摆出那副表情。”
栾殇可能没听见他的话,自顾自地说:“把她……还给我……”
慕容穆:“我就那么让你讨厌吗?”
栾殇:“把她……”然后就倒下了。
其实,栾殇也有怀疑过慕容穆是不是对自己有意思,所以当时的反应是他自己装出来的,就是为了试探试探他,他知道,如果慕容穆停手了,就证明他的猜测是真的。
然而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是对的。所以他就焦虑了,才会给自己灌酒。
慕容穆把栾殇拖到客房,安顿好了以后,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另一边,霍然朗安安静静地在房间里躺着,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替慕容少杀了慕容穆,多半也是逃不了的。但他愿意试一试,即使杀不了他,也要让他生不如死。
不过,这回他不再是为了慕容少,而是为了自己,为了让自己,不用在这里,等死。
他真的觉得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可笑,活在别人编造的棋局里,以为这个棋盘就是整个世界,没想到啊,自己不仅是棋子,还是一个注定要被吃掉的垫脚棋。
既然注定要被吃掉,那他怎么就不能放肆一点,毁掉整个棋盘……
夜里,栾殇昏昏沉沉地醒了,扶着发胀的脑袋摸索到了一杯茶,喝完以后晃晃悠悠地走出了房门。
眼前的事物还不是很清晰,他只知道晚风吹过了,即使并没有吹走自己的忧愁,但也能让刚刚醉醒的自己好受些。他扶着门框坐下来,盯着夜空,思绪复杂。
过了一会,他感觉好多了以后,就开始四处晃悠,像一个游魂一样,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漫无目的地游荡……
路过后院时,后院里,一颗大树下,两个壮丁守着一个尸体……
“王爷叫杀的那个疯女人力气也真大。”
“可不是吗,话说,王爷刚开始还不让我们动她一根汗毛,这不,才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