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你这件小事-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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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弓，生日快乐。”
　　长弓拿着愿索画的手微微发抖，眼眶发热，“谢谢。”爷爷不喜欢拍照，在一起四年的时间，最后长弓也没能留下一张和爷爷的合影。
　　“不客气！”见长弓喜欢，愿索熬到后半夜的疲惫都尽数消失了。
　　——
　　莫易程因为上次事情的对小东西愧疚，还有愿索说想要在公园多待一会时候恳求的眼神令人难以招架，将公园时间从一个小时延长到了一个下午。
　　愿索再次来到公园，果然又在小桥一边的凉亭遇到了在喝下午茶的亚伯和安妮。安妮腿上披了一条毯子，带着老花镜，正在看书。亚伯则是闭目养神，气色似乎没有上一次看到的那么好，微微的灰败铺在刚毅的脸上。
　　愿索犹豫了一下，还是主动过去打了个招呼，因为担心自己外形上的变化，对方不认得自己，愿索自我介绍：“安妮奶奶下午好，我是嘟嘟，上次我来过这里的，就……就很胖呼呼的那个。”说着还鼓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脸颊鼓起来，然后在自己腰间比划着，大概就这么高！
　　安妮的目光从书本上离开，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少年，眼中先是带上了一丝困惑，随即道：“是……是嘟嘟呀，升级的这么块！”
　　愿索点头，“嗯。嘟嘟前几天升到了18级！”
　　亚伯这边开了眼睛，瞥了一眼升级后的愿索，又略带惊讶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安妮，稍稍坐直了身体，“安妮，还记得这小子？”
　　安妮嗔怪地道：“怎么不记得，不就是前些日子来的那个小东西，回去的时候你还夸可爱。”
　　亚伯脸一红，窘迫地咳咳一声，“咳咳……”转而对愿索道，“坐……坐吧”
　　“唔……谢谢爷爷，但是那个，我今天就不坐啦，我有更重要的任务的。”愿索举了一下自己的书包，里面装着自己从厨房带出来的——菜刀。
　　当啷！愿索的动作太大，菜刀从书包里面掉出来，寒光闪闪！
　　安妮被惊了一下，手上的书差点拿不稳。亚伯则是皱了皱眉，“怎么，这是要去劫道？”
　　愿索大囧，连连摆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我……我不打劫，就是想要去那边的林子里面捡一点树枝，最好是那种粗一点的，然后自己做一个相框。”
　　“相框？用菜刀？”亚伯嘴角抽搐。
　　愿索点点头，“我在网上看了教程，已经下载下来了，等会就照着做的。”然后送给莫易程当做生日礼物。
　　亚伯：“……”


第40章　“便便”木雕
　　半个小时后；　愿索坐在石凳上；　目瞪口呆地看着亚伯用一小块香樟木雕刻出来一匹活灵活现的小马。
　　愿索咽了口唾沫；　“好……好厉害。”然后看看自己书包里面的菜刀；　又看看亚伯年前摆着的那些专业的工具；　木料、美工刀、横向刀，和一些愿索根本就不认得的工具……咽了下口水。
　　“嘟嘟；　喝点奶茶。”安妮见愿索一小杯奶茶见了底；　就主动帮着倒，然后催促愿索尝一尝。
　　可是………这已经是半个小时中的第六杯了；　愿索不知道怎么拒绝，只能听话地喝掉；　然后重复强调奶茶真的好喝；　换来安妮的一个满意微笑。
　　亚伯看出了愿索眼中的疑惑；　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愿索已经被亚伯一手雕刻的绝活征服了；　看着活灵活现的小木马，由衷地赞叹：“……爷爷，你好厉害。”
　　亚伯将小木马放在愿索的手里面；　然后站起身来。愿索见亚伯起身，也连忙跟了起来；　结果这才发现，Q版的亚伯才只到愿索的胯骨处，可气势上却一点都不弱。
　　亚伯走出了几步；　愿索跟上去。
　　“小东西；　你是想在这片林子里找木料做相框？还是用你那把菜刀？”
　　愿索本不觉得什么；　他没有赚到钱，看中的那个相框买不到，就想自己做一个，去网上查了教程，自己还试着画了平面和立体图，觉得就差一块木料了。但刚看过严伯的雕刻手艺、工具、还有琳琅满目木料，颇有些窘迫地道：“我会努力找，而且不会破坏树木的。”
　　亚伯又道：“这片林子没有合适你做相框的木料。”
　　愿索失望，“那怎么办。”
　　“这个相框对你来说很重要？”
　　“嗯！”送给莫易程的东西，自然是十分重要的，“是一份生日礼物，送给一个……非常重要的人。”
　　亚伯定定地看了一眼愿索，道：“如果你答应我一件事，相框的材料我可以提供，而且可以指导你制作。”
　　“真……真呢吗？”愿索立刻兴奋地道。
　　“是。”
　　“那是什么事情呢？”兴奋过后愿索才想到还有条件，怕自己会做不到。
　　亚伯看了一眼还在专心看书的安妮，目光柔和而眷恋。
　　终于，愿索在亚伯爷爷的帮助下，选好了相框要用的木料，准备画纸上画出了基本的框架。
　　“嘟嘟是想只送一个相框吗？”安妮问。
　　愿索摇头，“还要放上图片……是我自己画的。”
　　亚伯问：“那大小呢？”
　　愿索连忙打开自己的书包，从里面拿出一个保管得当的本夹，打开，取出了一个有七寸相片大小的一张素描肖像画，画得正是一脸温和帮愿索准备食物的莫易程。
　　亚伯看到照片，愣了一下，“这是？”
　　“啊，就是……就是要送给这个人。”愿索突然发现自己似乎暴露了玩莫易程的身份，不过亚伯和安妮都很好的样子，应该没有关系的吧，而且自己也没有提到莫易程玩家的身份。
　　亚伯皱了皱眉，似乎是陷入了回忆当中，“倒是有几分相似，但也只是相似。”
　　愿索被说糊涂了，问：“爷爷是说画里面的人，和您认识的人相似？”会不会是因为爷爷看过莫易程的电影？
　　亚伯点点头，“嗯，和……之前的一个精灵很相似。”
　　“精灵？”愿索惊讶。
　　“是，不过他在几年前就已经满级离开游戏了，和你画中这个人眉眼颇为相似，性格也和我老人家十分合得来。”亚伯说着有些遗憾。
　　愿索被亚伯提到的小精灵满级离开触动了心事，问道：“爷爷，小精灵离开回到自己的世界以后，就再也见不到玩家了是么？”
　　亚伯点头，“是。”
　　愿索抿唇，神色沮丧，低喃，“但一定会永远记得彼此的。”
　　亚伯叹了口气，“如果小精同玩家来自不同的空间，那么系统会保留彼此的记忆。但是如果精灵和玩家是在同一个空间，那么精灵满级离开游戏后，系统会清除彼此的记忆。”
　　嘟嘟被“清除”记忆吓得心惊肉跳，好在可以安慰自己和莫易程并不是同一个空间。
　　“爷爷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呢？”愿索以为是自己漏看了系统的哪些介绍。
　　亚伯道：“小鬼，等你升到一定的级数自然就知道了。”
　　“哦！”愿索应声，心中却隐隐怀疑，爷爷现在还是Q版的样子，级别应该是不高的吧。
　　莫易程一下午的期间点进游戏的次数达到两位数。
　　经历了上次的事情莫易程虽然更加担心愿索的安全，但同时也决定给予他一定的自由还有绝对的尊重。尽管小精灵生活在游戏里，按照规则受玩家的掌控，但是小东西同时也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有自己的思维，有自己的想法，也应该有的空间。
　　只是……心始终放不下。
　　看着稍有休息时间就拿出手机的影帝，陈纠颇为无奈地摇头。
　　“莫易程，我回来啦！”迎着落日的余晖，愿索抱着书包回到了公寓，怀里像是抱了宝贝一样，小心翼翼的。
　　放在平时莫易程大概会第一时间问包里面藏了什么，可现在莫易程决定不去戳穿小东西的“秘密”。
　　“玩得怎么样？”莫易程问。
　　愿索把书包放好，对着莫易程点头，眼睛亮亮的，“嗯，又遇到了亚伯和安妮，很开心。”而且还拿到了制作的木料，亚伯还答应了明天帮着他一起最后完工相框！
　　“那去洗手吃饭吧。”
　　“嗯！”满手的木屑，是要好好洗一洗，愿索转身去卫生间。
　　吃饭的时候，愿索边啃着鸡腿，心里面边想着今天下午公园的事情。以前莫易程总是事无巨细地问自己在学校、外面都发生了什么，愿索也乐于分享，可是今天自己出去了这么久莫易程竟然什么都没有问。
　　愿索其实还是想和莫易程分享一下今天另外一个小收获的。
　　“莫易程。”愿索咽下鸡腿。
　　“怎么了？”莫易程温声问。
　　愿索拿起手帕擦了擦手上的油，然后绘声绘色地开始讲起今天下午的经历，只不过隐去了自己带着菜刀准备做相框的事情。
　　“后来爷爷还教了我怎么雕刻东西！”愿索的脸上透着小骄傲。
　　莫易程忍俊不禁，看来愿索要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就和这雕刻有关了？
　　“那嘟嘟学得怎么样？”莫易程装作没有洞察实情的样子问。
　　愿索点头，“爷爷的小马太难刻了，我学不会，后来亚伯爷爷就说我可以试着刻一个自己喜欢的东西，这样的话可能会因为爱而更好的倾注其中。”
　　莫易程眉头一动，似乎猜到了愿索刻的是什么东西，只不过……刻自己的话是不是要比小马难多了？不过也不排除小东西天赋异禀，毕竟嘟嘟的每一幅画自己都有存。进步神速，尤其是画中的莫易程愈发的传神。
　　“莫易程要不要看？”愿索满怀期待！
　　莫易程自然是点头，“好。”
　　愿索连忙起身，去到书房打开书包，拿出自己正式做相框前的“练手”之做！
　　愿索为了增加神秘感，回到餐厅的时候还将手背在身后。
　　莫易程嘴角已经开始有笑意蔓延了，同时在心里面决定，无论愿索刻成什么样子，都要好言夸赞，然后把东西存进保险箱……
　　就在影帝胡思乱想，自动脑补的时候，愿索颇为隆重地将藏在身后的小雕刻品托到了胸前。
　　莫易程……嘴角的笑容渐渐僵硬。
　　这是……什么？
　　深咖色的木料，刀工虽然粗糙但是看得出雕刻者很是用心，雕刻品大概有巴掌大小，共分三层，最上面一层是陀螺状，头顶尖尖带着弧度，剩下两层半径依次增大，层层堆积，总体看起来……
　　愿索见莫易程面露疑惑，连忙解释：“这是我雕刻的巧克力甜筒，时……时间不够用啦，还没来得及做下面的甜筒，只做了上面的巧克力冰激凌部分。”
　　莫易程：“……”
　　“不……不好看么？”莫易程半天没说话，愿索问。
　　莫易程：好看，而且……十分形象。”莫易程下意识地将自己面前的慕斯蛋糕往一边推了推。
　　愿索把自己的“甜筒冰激凌”放在了餐桌上，开心地坐回去，得到莫易程的肯定了呢！愿索立刻变得信心十足，明天相框一定能够顺利完工，而且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做一个小的“甜筒冰激凌”放在相框的一角作为装饰。
　　莫易程看着愿索对着桌上的一坨……一个木雕美滋滋地傻笑，将自己的餐盘推得更远了一些……
　　当晚，影帝更新了一条微博。
　　微博只有两个字：喜欢。
　　配图是一个“便便”的木雕。瞬间就被顶上了热门。
　　愿索睡前看到莫易程的微博，先是幸福又喜悦地点了赞，然后准备进到评论区去看一看大家的鼓励！
　　结果……看了大家的评论，愿索羞愤地将脸插在枕头缝里面……
　　莫易程看着好笑，一边无奈摇头，边将“便便”木雕放在了自己的保险柜里面。


第41章　生日礼物！
　　今天是莫易程的生日。
　　愿索早早从公园回来；　将亚伯爷爷交给自己的小木马；　小心谨慎地存放在书架的柜子底层，小木马各个雕工精湛，活灵活现；　依次排开形态各异。
　　放好小木马，愿索把自己做好的相框用彩色的包装纸包好；　在里面放了一个小小的便签。然后趁着莫易程还没有进入游戏，赶紧将自己在学校做好的一块蛋糕取出来放在桌子上，上面的蜡烛还是安妮送给自己的。
　　而且；　今天他的美术小考测试拿了全班第一名，有一个积分的进账；　也就是说系统已经开启了自由出入游戏的权限；　而愿索悄悄的将通知信息删掉了……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个惊喜！
　　十分钟后，准备好所有东西的愿索，搓着手坐在沙发上；　不安又期待地等着莫易程回来。
　　莫易程会不会喜欢自己的礼物？亲手做的相框，还有自己苦练了这么久的蛋糕合不合莫易程的口味。
　　就这么抱着棉花糖干坐着等了十几分钟，愿索开始着急起来，莫易程今天要先回家和家里人吃饭；　但是答应过会早些回来的。愿索想着想着从沙发上站起来；　走到屏幕前面转了一圈，又跑到窗前朝外面看；　发现都没有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