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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岁月长,衣衫薄-第7章

小说: 岁月长,衣衫薄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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馐钡娜莴i在做什么呢?是在哭吗?发生这么伤心的事情,他一定是哭得眼睛都红肿了吧?
  他下了床,仅披件外套就出了门。出来时他不禁感慨,外面真是比室内还冷,他下意识地裹紧了外套。走到容玦的房间时,他发现门是虚掩的。他顺着那道缝隙看向里面,竟空无一人。这让他大感意外,他记得以前容玦伤心时都是偷偷躲在房间里哭泣,而现在却不见人影。
  是以他又折了回来,走着走着,脚下不知踩上了什么东西,险些被绊了一跤。他蹲下身,将那物什捡了起来——原来是一条项链。当时他只觉得很漂亮,心想一定是什么贵重物品,可也不知是谁丢的,便打算在晚餐时逐一问起。
  很不巧,等晚上的时候,他还未开口,失主便率先站起身来,质问道:“谁拿了我的项链?”
  那个失主正是容玦,而成珏也是后来才得知这条项链是他妈妈的遗物。
  成珏被他当时平静冰冷的表情给吓到,心中生起一丝不妙,把手举得低低的,说:“是这条吗?”
  容玦顺着他的手看了过去,眼睛骤地睁大,气势汹汹地朝成珏走了过来,随后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项链,几乎是朝他大吼:“为什么要偷我的项链?!”吼完还不忘狠狠推了成珏一把,椅子一歪,他重心不稳地摔在地上。
  成珏被他这一吼一推弄得不知所措,看着他那双几欲要吃人的眼神,本到嘴边的话语立马变得磕磕绊绊的:“我、我没有,是不、不小心,捡到的。。。。。。”
  容玦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不屑如同在看一只爬在土中的蝼蚁:“捡到的?捡到的为什么不立刻说?!还是想占为己有?!”
  “我没有。。。。。。”
  他发出一声冷笑:“你有什么资格拿我的项链?有什么资格让我叫你‘哥哥’?”
  直到这时,他才发觉此刻的容玦格外的陌生,他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温声安慰着:“小珏,我知道你妈妈过世,你很难过,但是。。。。。。”
  他正想说人死不能复生,容玦便开始暴躁起来,随手在桌上拿起一个空着的玻璃杯,便重重地往他的头上砸去。原本各忙各事的人们听到一阵玻璃的碎裂声,纷纷停下手里的工作,将目光转向他们那一处。
  “为什么要说我妈死了?为什么?!你们都在看笑话是吧?我告诉你,我妈没死。你妈才死了!你爸妈都死了!”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面露狰狞地吼出来的。吼完之后似乎仍觉得不过瘾,还不忘将桌上准备上的瓷盘统统砸得粉碎,这才离开。
  他背靠着墙,额角缓缓流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迹,眼睛却平静出奇。隔了良久,他忽然扯起嘴角笑了一下。
  好像。。。。。。还真的没有告诉过他,他的爸妈都死了。
  不过,一切都不重要了。
  
  后来,他被关在一间黑暗的密室里足足一个星期。因为事情传到了容庭那里,他让下人捎了句话,大意就是自己年纪渐长,应该分清楚自己是何等身份,再读懂容家的规矩。
  至此往后,他的胆子变得越来越小。他不再直呼容庭的名字,而是改口叫少爷。他更不敢让容玦叫他哥哥,这么多年一直避他如蛇蝎、畏而远之。幸运的是容玦每年都要在墨尔本呆大半年,所以见面的次数并不算多。他自然乐得轻松快活。
  
  成珏承认自己小心眼,承认那件事情至今为止都是他无法抹去的阴影,但是他表面上还要对容玦曲意逢迎、笑脸相待。
  这种感觉,真是恶心透了。
  
第九章 
  后院有一面池塘,粉紫相间的荷花开得亭亭玉立。他房间里安着的窗户视角很好,能将整一片池塘尽收眼底。因此,每当他觉得疲倦的时候,俯瞰底下的风景也是一种视觉上的享受。
  然而,今天他再往下看时,却看见了容庭兄弟二人。他们走得很慢,应当是一边走路一边聊着天。成珏将手支在窗户架上,漫不经心地托着下巴看他们的一举一动。
  随后,他就看见容玦动手打了容庭一拳。出拳的力气还不算小,容庭被打得往后退了步。他赶紧正过头,反复地揉了揉眼睛,这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容庭并没有还手,而是停在原地,嘴一张一合,是在说些什么。容玦则兀自转身离开。
  他看着仍杵立在那里的容庭,一动不动,身影孤零零的,怎么瞧着怎么可怜。
  可怜?这个词语冒出来的时候,他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他怎么会可怜呢?拥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权力足以灭门刺史。可怜的人,明明是他自己而已。
  就在这时,容庭似乎感受到了他的视线,慢慢抬起头来。他下意识地侧过身躲了起来,等过了一会儿,他再看过去时,人影早已消失无踪。
  这不由地让他想起了十二岁那年,他来容家才一个月不到,还没有认识许多同龄的玩伴,因此每天都闷在房间里,也不跟别人说话。
  那日也是夏天,池塘上的荷花开得如火如荼。他的手贴在玻璃上,看了眼上方残阳如血的天空,又看向下面那一大片荷塘,水面上的波纹如同紫红色的鱼鳞,又像是一团正在燃烧的火焰。当时他组织文字的能力还很匮乏,只能说眼前的一切好看极了。
  此时,他的视线里忽然出现了一道修长的身影,走在荷塘边上,脖子挂了一个单反,正在找各个角度拍那些盛放的荷花。
  正是容庭。
  当时容庭的上身单穿了一件纯白的衬衫,即便是看不清脸,但那种挺拔如同松柏树的气质,他是永远也忘不了的。
  他正看得出神,骤地,闪光灯朝他这儿亮了亮。他眨了下眼睛,两只手完全趴在窗户上,看见容庭放下相机,朝他微微一笑。容庭向来是不苟言笑的模样,物自以稀为贵,更何况,他的笑容真的很有感染力。
  因此,小成珏也冲他莞尔,同时打开了窗户,大声地喊了出来:“容叔叔!”
  容庭听到小成珏对他的这一称谓不禁挑了挑眉,但也并没有说什么,拿起相机,又是“咔嚓”一声。他将当时笑意满满的小成珏照了进去,随后冲他勾了勾手指。
  成珏歪着头思考了会儿,旋即明白过来:“你是让我跳下来吗?”
  容庭点头,嘴角浮现笑意。
  容家的房子住了三代人,虽是近些年重新修葺过,但是依旧保留着一些原始的东西。就比如曾经的一楼只用来招待宾客,因此就造得很低。
  二楼虽离地面很近,但跳下来还是需要足够的勇气。
  他已经往外探出一条腿,看了眼底下,还是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问容庭:“容叔叔,你会接住我吗?”
  容庭并没有应答,而是笑着张开了手臂。
  他看着他明亮坚定的眼睛,心中竟生起了几分勇气,然后便干脆闭上眼睛往下一跳。
  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攀爬在墙面上的藤叶被这阵风吹向一边,发出细碎的摩挲声。
  而他被人稳稳地接住,脑袋紧靠着那人的胸膛,耳边传来匀速的心跳声,听得他纷乱的思绪渐渐平息,然后睁开了眼睛。容庭比现在来得更为年轻,逆着光笑得灿烂,说:“怎么样,叔叔厉害么?”
  他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厉害,叔叔好厉害!”
  因此,以前他总是带着点敬畏的目光来看待容庭,可惜现在只剩下一个“畏”字。
  
  这天他本想着尽量回避容庭,可到了晚上,他突然想起还有份合同没有给容庭签字。那份合同涉及的资金巨大,他还刻意在手机上设了闹钟提醒。
  他一瘸一拐地走到容庭的房间,手在门上停留了一会儿,这才开始敲门。然而敲了半天也没人应答,他想了想,还是选择硬着头皮将门打开。
  扑面而来的是一阵浓重的酒气,他不禁皱起了眉,怎么又喝酒了?
  房间没有开灯,仅有黯淡的月光从窗户倾洒进来,然而并没有起多大的作用。房间内依旧一片昏暗。他走得格外谨慎,每走一步便向前摸索着有无障碍物,但仍一不小心被一个东西绊倒。
  随后,他撞在了一堵厚实温暖的肉墙上,底下是绵软的床。身下之人的手不听话地搂住了他的腰,天旋地转之后,他被那人压在了床上。
  “容。。。。。。少爷?”他试探地唤着眼前的人,而那人置若罔闻,低下头吻住了他的嘴唇,动作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屋内一下子变得很安静,就连他的睫毛划在他脸上的声音,他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直到他终于放开成珏,成珏才哭笑不得地开口:“少爷,你压到我的腿了。。。。。。”
  彼此沉默了一会儿,成珏登时觉得身上的重量减轻。随后灯光大亮,成珏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只看见眼前那道模糊的身影,但单凭轮廓他就知道是谁。
  待他完全适应了光线,睁开眼睛,很快便发现了容庭嘴角上的伤口。而容庭的眼睛如同一潭深不见底的湖面,灼灼的目光一直留在他的脸上,他忍不住别开头,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包酒精棉花——因为时常受伤的缘故,他带这些消毒用品早已成为了一种习惯。
  他犹豫地问容庭:“少爷,我能帮你处理伤口吗?”清醒的容庭向来厌恶他的,不论他做什么,他都会皱起眉头,面露嘲讽之意。而喝醉以后的容庭则会变得很乖也很听成珏的话,会像刚才那样温柔地吻他,连做爱的方式也不似清醒时的粗暴蛮横。
  他看见容庭点了点头,于是他心底顿时轻松起来,用棉棒蘸了些碘酒,小心翼翼地按在他的嘴角上。伤口处理完毕之时,他的手正要离去,然而容庭却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他惊得将手中的棉棒滑落,而容庭的眼睛一直看着他,随后将他的手背盖在了他的嘴唇上。
  成珏蓦地瞪大了眼睛,眼见着他的舌头伸了出来,像一条湿润的小蛇那样流动在他的皮肤上,色情地舔舐着他的手背。而他的目光漆黑如墨,直直地看着成珏,看得他情不自禁地抽离了自己的手,代替而来的是自己的嘴唇,就这样和容庭贴得严丝合缝,唇齿交缠。
  室内的空气中带有黏腻暧昧的水声,悬在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如同正在编织一场绮艳旖旎的梦,静静地铺盖在他们赤裸紧贴的身体上。
  容庭的吻如同一阵细密的雨,落在他光滑的皮肤上。容庭一触而过的地方,便会泛起一小片的鸡皮疙瘩,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人挠了痒痒,浑身既难受又酥麻。他忍不住开始喘息,用手按住容庭不断向下的头颅,本完整的话语在出口的瞬间变得支离破碎:“够、够了。。。。。。停下。。。。。。来”
  容庭自然没有听他说的话,嘴唇一路向下,来到了他腿间已然昂扬的性器上。成珏被他长时间的注视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忍不住并起了腿,然而却被容庭不由分说地分开。只见容庭缓缓低下头,竟伸出舌头舔弄起性器的顶端。顿时,他睁大了眼睛,觉得灭顶的快感传遍了他的四肢百骸,意识已经变成了一团浆糊,嘴里发出的呻吟逐渐带上哭腔。
  他的阴茎正被湿滑温热的物体包裹住,粗糙的舌苔来回舔舐着他的柱身,舌尖还不忘恶劣地戳刺他的铃口。濒临极限点的时刻,他的脚趾忍不出弯曲,双手下意识地紧扣住他的头颅,将性器推得更深。这时的容庭突然看了他一眼,后者已经意乱情迷,脸上、身体上尽蔓延绯色的红晕,而前者的目光依旧深如寒潭,骤地,眼前划过一丝笑意。
  他的呻吟蓦地拔高,尾音竟开始颤抖起来。原来是容庭突然发狠似的吸吮起他的柱身,舌头也加快了戳刺的频率,而后掰开他的臀缝,手指刺进了肉穴内,直直地闯进他的敏感点。
  他在容庭的嘴中泄了出来,涣散的意识逐渐开始清醒过来。他不由地在心中重复了一遍,他竟然在容庭的嘴里射了?
  成珏慌乱起来,怔怔地看着容庭似毫不在意地将他的精液吐在纸巾上,然后他又重新将嘴唇压了上来,不断啃咬着他的双唇,其间混杂的气息让他不禁皱起了眉,随后容庭的嘴唇游离至他的耳边,吐出的气息吹红了他的耳根。他听见他说:“你的味道,喜欢么?”
  成珏说:“不喜欢。”
  容庭挑起了眉。
  而后成珏的手顺着他的喉结、胸膛、腹部,一路向下,最后覆盖在他早已血脉贲张的性器上。他微抬起头,伸出舌头沿着他的唇线舔了一圈,眼尾微红,几乎是用喷出的气音答:“我喜欢你的味道。”
  几乎是在一瞬间,他们之间的位置便发生反转。成珏半躺在容庭身上,身后性器的尺寸不容小觑,如同烙铁那样抵在他的臀缝间。容庭在他的耳边低声道:“你的腿还伤着。”
  成珏一口咬上他的下巴,边喘着气边说:“明天就拆石膏了。。。。。。”
  “那好。”他轻轻啃噬着他发烫的耳根,将他改成了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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