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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求生-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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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阳也感觉地下有东西,他知道逃不掉,于是就淋雨等着。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情,以前的贪生怕死都被大雨吞并,少年怒吼:“你不是很厉害吗!!连孩子都不放过!不是特别厉害吗!你出来给我看看啊!!!”
  土地异动的更加剧烈。背后忽然伸出东西来!
  诗阳猛的转身踢过去!“咔嚓!”那东西断裂,掉在地上。再一看,竟然是一截手臂!
  “啊!”左侧袭来的人手握住他的胳膊就是一折。一阵剧痛中,诗阳听见骨头错开的声响。他一掌劈过去,打碎了那枯骨,自己的手也开始流血。
  白色的衣袍染了血,早已经湿透的人,睫毛与碎发都在滴水。
  他躲避着攻击,用嘴和另一只手撕下了自己衣服的一条白缎。
  长老查出来了?”关月坐在软榻上,手里拿了把剑。
  黑色鬼面的长老擦擦汗,水镜上的画面乎闪一下。“这……这…主君,七百年前的事……”
  一边候着的三个长老也开始打开话夹子。
  “对啊,还没查出来?这几年没用水镜难道不会用了?”
  “七百年前怎么了?就算是八百年!主君让你查你也得查!”
  “你们就不能消停会儿?”
  软榻上的人,擦剑的心情也没有了。于是就笑着回望那三个插嘴的老头子。
  三个长老光瞧着这笑容,也就直接闭上嘴。
  就在此时,大殿中央的人忽然道,“找到了!”
  关月拿着剑,起身走过去。只看见水镜里幻得几个人影,看不清面貌,却可以看清其中一人手中的剑。
  “没错了。”关月合了水镜,不想再多看。
  “这盛阳剑虽是我的斩月…但铸剑的人和徇剑的人都和它有丝丝缘分。”他叹口气,又回了软榻。果然,和他猜的一样。“果然是那个铸剑的小子?”
  红长老试探性的轻声问,“主君找了七百年,今日是从哪里得到的?”
  这不提还好,一提关月就来气。他笑,“不是我找了七百年,是你们找了七百年吧?”
  他派了这群红面具的吃了七百年干饭!自己平时也就只有给故友招魂的时候出去,他们却连一把剑都找不到。
  “这……”虽然红色鬼面一派人负责界外打探,但仔细说来长老们都负责了一块儿任务。
  白长老也就干咳两声,厚着脸皮转移了话题。“主君是在哪里找到斩月剑的,真是可喜可贺啊!”
  几个长老都搭上脸皮和着这话恭喜一番。
  “说来这斩月也是没出息,竟然跟了别人这么久。”关月自语,然后忽然想起某白衣少年。斩月这叫一个委屈,瞬间瘫软下来。
  “都随了那家伙,一点杀气也没有了。”未亡说完使劲把剑插回剑鞘。
  几个长老听的云里雾里,也没敢再问。
  关月散散慢慢的走上台阶,忽然却收回了一步。
  “主君…有吩咐?”红长老刚开口,就看见关月伸手止住他。
  他低下眼帘,正看见自己手上出现了那许久没有见过的红花印记。
  他转身:看来,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发糖啦~
  关月:要亲亲


第17章 疯咏何琅琅(3)
  村落:
  白骨碎了一地,融入泥泞又成腐肉。
  也不知纠缠了多久,诗阳呼吸的声音明显加重,变得吃力起来。
  “太像了……”和他的噩梦太相似了。他吞吞口水,咬牙用白缎蒙上了眼睛。
  什么也感觉不到了,除了疼,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嘿嘿嘿……嘿嘿嘿…”笑声愈加疯癫,“泠泠…宫殿虚……疯咏…何琅琅”
  诗阳满心却都是那女娃娃的脸。
  “疯子!你不是很厉害吗! ”雨声肆掠,少年的喊声仿佛没有冲出包围。
  “我告诉你!我才是!我才是疯子!!!”但又仿佛已经破了九霄。
  诗阳听见有脚步声,不只一人。
  雨帘中,地上的横尸纷纷站了起来!
  为首的就是那一颗头颅!
  “你是谁?”那颗头颅张嘴道。
  明明看起来瘦弱的少年,此时蒙着眼睛,他捂着手臂的左手抬起,刚刚划破的伤口掉落着点点猩红。
  尸体开始向前,正围成一个圆圈!
  那血液落地,竟然生出一把剑来!诗阳也惊讶了,只感觉手里多了一样东西。
  不过大敌当前,也顾不得想。
  可是当他正感觉左手拿剑不方便时,忽然发现四周不对劲!
  那些声音……消失了!脚步声,怪叫声,完全消失了?
  诗阳也不敢轻举妄动,就听见身边又出现了一个声音。
  除去雨声之外,唯一的声音。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肩头,可不知为何,那手忽然一僵,然后向外一折。
  “啊!”诗阳吃痛的惨叫一声。刚想还击,握剑的手就被人抓住,头顶也不再有雨水打下来。
  “不是说了吗,名字要叫两声。”耳边传来的声音比雨声低沉许多。
  蒙眼的白缎滑落,露出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他看的很清楚,远处是倒地的尸体。而近处,是一人撑伞,玄色衣袍,左花右骨。
  诗阳先是别过脸,又看向那人,支支吾吾的回答,“我……我没有……”一声也没叫。他摸摸自己的肩,看来刚刚被接上了。
  关月很少露出像这样的表情来,特别是刚刚摸到那已经脱了骨的肩膀,他的眉头皱的更深。
  诗阳只是盯着那人的眼睛故意装作轻松的笑。
  可关月依旧寒着脸,说实话,诗阳很害怕他这个样子。于是又支支吾吾的道:“我…我怕我喊的多了,你以后就不来了……这不是…我……”
  毕竟有些人你找的多了,他就不来了。
  关月松了眉头,贴的更近。道:“那我来了…怎么办?”
  怎么办?诗阳看的竟然有些出神,道“能…能怎么办?”
  雨声中,玄色衣袍的人笑道,“叫回来就好了。”
  诗阳只感觉他越来越近,于是低下头念了两遍,“关月、关月。”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委屈,声音有点发抖。叫也叫完了,诗阳抬头,睁着那双布着雾气的眼,“够了吗?不够再喊……”
  “不够……”关月忽然俯下身去,低头下去吻住了他的唇。
  诗阳身形一僵,手中的剑滑落的干脆。
  三步一摔,五步一倒。
  半个时辰的路愣是走了一个时辰回来时已经成了泥人。不过那时候发生了什么来着?为什么要跑来着?
  ……
  诗阳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安莹容回就守在床边上。他明明睁开了眼,却感觉自己好像还没清醒。
  “等等!昨天晚上…关月好像来了!”心里一惊,诗阳猛的坐起来。
  “小王爷醒了?”安莹和容回围过来。昨日他们从安置孩子的地方回来发现诗阳不见了,外面又已经黑了。于是两人马上叫了侍卫一起去找,可雨势太大去村子的山路都不能容下行人,等他们到了村子又只看见一地的尸体 ,于是马上折回来。
  刚进门就看见昏过去的诗阳。
  “昨晚王爷手上还流着血,胳膊上全是淤青……我们都吓死了……”安莹很久没有这么温柔。
  容回也舒口气,道“你遇见那东西了?你说你大晚上的,外面那么黑!你怎么不等到我们回来!”
  可床上坐着的人好像聋了一样,一点没听进去,还两眼空洞。
  其实他满脑子都是昨夜的场景:密长的睫毛,凉薄的嘴唇,还有舌头……
  “我的天!!!”诗阳叫出声来,又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心里却是一阵破涛汹涌:“我…我和……关月…亲……”原本就红的脸一下红到了耳根。
  安莹容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不敢忽然吓这个病患。
  “怎么了你?算了算了,你歇着。”容回也不想再教训他了。拉了安莹就要走。
  谁料诗阳一伸手抓住安莹,道:“安莹…我感觉我……有病。”不然脸为什么这么热!
  安莹撇嘴,扯回自己的裙子,笑道“王爷昨夜淋了几个时辰的雨,没病就怪了!”然后又道,“放心,已经喂了风寒药。”
  “不是风寒啊!真会死人的!”诗阳刚开口,两个人已经出门去了。
  “嘶~”稍微动一下胳膊就疼。诗阳乖乖披好被子,往角落里钻了钻。可是脸还是不争气的烫。
  “不就是被亲了一口嘛!小时候母妃也亲过!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然就是脚滑了!”对!一定是!
  “那……”他伸手摸摸自己的嘴唇,“舌头……”
  又不自觉关月那时候的眼神,明明应该是想掐死他的!但是为何他当时……有点感觉自己被轻薄了!!!
  “轻薄个死人头!都是男人!人家就是…脚底一滑!”抱住依旧发涨的头,诗阳蹬腿踢墙。
  “啊!疼死了——”又是一阵呲牙咧嘴,床上的人疼的缩成一团,大喊“老子一定杀了你个死脑袋!啊…疼死了……”
  ……
  雨依旧在下。
  屋檐一角也不知被谁挂了一束陶瓷铃铛,清脆的响了一上午。
  诗阳坐在那屋檐下呆呆看了一上午。容回安莹出门去了,当然不会叫上只剩了半条命的他。
  “活人和死人,到底有什么不一样?”诗阳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明明那个女孩抱起来还像是活着的。
  为什么啊?没有呼吸和脉搏?为什么啊!
  “真是!”诗阳对着柱子又是一脚。这回疼的差点从木栏杆上摔下来。
  “活人和死人没什么区别。”一个低沉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
  诗阳僵硬的转脸,一下从栏杆上摔下来!
  “啊!疼疼疼……”
  关月坐到那栏杆上,踢踢地上蜷缩的人,道:“怎么?见了我还高兴成这样?”
  诗阳愣住。扶了柱子起身。
  “我?哪里高兴了!”要不是受了伤,他早就跳起来了!
  关月只是笑,没再反驳。
  只是诗阳偷偷看几眼穿了黑色袍子的人,然后道,“那个…我就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原谅你没站稳。”
  关月用手托着脸,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雨水,一滴滴落在檐外的草木上。
  诗阳翻了个白眼坐到关月对面,然后也不说话了。
  倒是那陶瓷铃铛和雨珠叮叮当当的说个没完没了。
  “在想什么?”关月忽然发声,倒也是问的随意。
  诗阳叹口气,摸摸发烫的额头,道“想那颗脑袋为何杀人,想它是什么鬼东西,想……”话到了一半就停下。
  “嗯?”关月放下托脸的手,看过来。“我的小王爷也有不敢说的话?”
  白色身影一颤,摇头一笑,“我说过,他们却说我疯了。”
  关月顿首,道,“都说了是“他们”,并非是我。”他如同玉雕的脸在阴森森的天色里更加好看,似乎是个不该存在的风景。
  诗阳看了好一会,自己讪讪别过头去,念叨:“一群死过的孩子,我总感觉他们还活着。”
  对面的人眯眯眼,其实他也曾经这样感觉,明明已经死了,不存在了。甚至连尸体也没有了……可他就是感觉他还活着,就这么坚信了许久。
  甚至最后忘记了……
  忘记了自己才是活着的那个。
  “你也感觉可笑是不是?”诗阳看见关月没有回话,自己苦笑,又道“那你就当我没……”
  “死没死不是你说了算。”黑色袍子的人从栏杆上跳下来,望着诗阳笑的狂妄,狠狠道:“但更不是他们说了算。”
  诗阳歪着脑袋,一笑,道“不知道关月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一同去看
  看?”
  关月没说话,伸手幻变出一把素白色的纸伞,然后向他伸出一只手来。
  铃声更加清脆。
  ……
  “咳咳…咳…”一路上也不知是不是被冷风吹拂,诗阳咳得满脑袋都发涨。
  石板路走起来湿滑,撑伞的人瞥见他的样子,只能用另一只手扯住了他的胳膊。
  好像是忽然想起来似的,关月边走边问,“胳膊好些了吗?”
  诗阳有些冷,撒泼一样发狠道:“怎么能好!疼死了!我一定要砸碎咳……咳咳…那颗死…咳…脑袋……”
  算了,还是不问了。
  两人一起到了安置孩子的地方,那是知府衙门边上一处空置的院落。
  外面守卫的衙役毕恭毕敬的为诗阳开了门,也就不再进去。
  屋里静悄悄的,横尸一样的躺了两排孩子。
  关月能感觉道诗阳自从进门就有些丧,于是合了伞,自己伸手去检查孩子。
  没有呼吸,没有脉搏。
  的确和死人一样。
  诗阳杵在一旁看着关月,许久才道:“你感觉…怎么样?”
  那人的手依旧放在孩子的手腕上,反问过来:“死人和活人,诗阳你感觉有何不同?”
  有何不同?
  “活着能呼吸能吃饭,会说会哭会笑,活着能长大会变老,会疼会生病,可是死了……死了的话,除了睡觉就什么也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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