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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七零年代重生日常-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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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大夫悄悄摸摸的看了卢梅诗一眼,心脏跳动的速度越来越快。
  所以,冤有头债有主,你倒是去找成乐仪报仇啊,别再缠着他了。
  卢梅诗猛地回过神,就仿佛是知晓了王大夫的心声一般,她冷笑一声,慢慢逼近王大夫,眼底是狂风暴雨:“成乐仪我当然不会放过,但你以为就凭这几句话,我就会饶过你?”
  对上卢梅诗面上毫不掩饰的杀意,王大夫面上一僵,心底的侥幸在这一刻溃不成军。
  他蹬着脚,拼命的向后缩去,直到背部抵上冰凉的墙壁。面对已经飘到眼前的卢梅诗,死到临头,他心底的恐惧悉数化为不甘,他怒吼:“为什么,明明你都已经知道了害死你的人是成乐仪,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为什么还想杀我?”
  卢梅诗伸出手,眼中红光闪烁,她狞笑:“那又怎么样,如果不是你给提供的麻黄素,成乐仪怎么可能有机会对我下手,胡建华该死,你也该死——”
  这大概就是赤裸裸的迁怒了。
  “你——”王大夫瞪着眼,一脸绝望。
  就在卢梅诗的手掐上王大夫的脖子的那一刹那,空气中突然传来一声冷喝。
  “住手——”
  卢梅诗一回头,只听见砰的一声,宋逢辰破窗而入,紧跟着手中两道符纸飞出,化作两束流光,一道正砸在触不及防的卢梅诗身上,另一道则幻化成一根绳索,将倒飞出去的卢梅诗捆了个严严实实。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王大夫只觉得眼前一花,定眼再看时,房间里多出来一个人,原本试图掐死他的卢梅诗摔倒在墙角处,蜷着身体,痛苦声音。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劫后余生的狂喜瞬间充满了心腔,“我还活着,我没死——”
  他闭上眼,重重的喘气,重复着这两句话。
  等到提着的心彻底落回到肚子里,他睁开眼,看向看向救命恩人,当下一愣,用着不可置信的语气说道:“宋、宋三?”
  宋逢辰眉头微皱。
  顺着宋逢辰的视线,王大夫看向自己的下半身,裤裆处湿漉漉的,一股尿骚味扑鼻而来。
  他面色一僵。
  然后就听见宋逢辰开口说道:“麻烦王大夫帮忙去把陈家老大和胡家人都请过来。”
  王大夫瞬间回神,勉强压下眼底的惊诧,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卢梅诗,心有余悸。也是存了逃离这个是非之地的心思,他忙不迭的说道:“好,我这就去。”
  说着,他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都顾不上走正门,直接就从窗户翻了出去。
  宋逢辰一屁股坐在床沿上。
  地上的卢梅诗终于缓过气来,她看着宋逢辰,粗喘着气,一脸的怨恨,低吼道:“为什么要阻止我,为什么?”
  宋逢辰瞥了她一眼,只说道:“你固然死的可怜,胡建华也或许该死,王大夫难道就不无辜了吗?以己度人,你人都死了,又何必睚眦必较,徒惹一身骚。”
  “你懂什么?”卢梅诗一脸癫狂,语无伦次:“我十七岁来到这里,因为模样还行,被村西头的刘老赖盯上了,是胡建华救了我,可他也不是个好东西,转眼就把我给糟蹋了。我恨啊,可是他仗着他爸是生产大队的会计,对我威逼利诱,我也是个贱人,竟然屈服了他。”
  “为了回城,我等了整整五年,我未婚夫也在等我,从二十岁等到二十五岁,就在今年,他父母给他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他再不结婚,就要和他断绝关系。”
  “我忍辱负重这么多年,眼看着幸福美满的日子唾手可得,却在这个时候,我死了,还是被人给活活害死的,你让我怎么甘心,老天不开眼,我恨啊……”
  卢梅诗哭天抢地,痛不欲生。
  宋逢辰心中微叹,也不知道该作何评价。
  不一会儿,陈家老大和胡家人一起赶了过来。
  看见地上的卢梅诗,一行人差点夺门而逃。
  还是经验丰富的陈家老大率先反应过来,他看向宋逢辰:“三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宋逢辰沉心静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和他们说了,最后只说道:“大致情况就是这样,叫你们过来,就是想让你们商量商量这件事情该怎么解决?”
  胡朝宗咬牙切齿,只恨不得把卢梅诗生吞活剥,“宋三……”
  陈家老大眉头微皱。
  形势比人强,不得不低头,胡朝宗半绷着脸,扯出一抹笑:“三、三爷爷,杀人偿命,都这个时候了,还废这么多话干什么?”
  “你说的没错,杀人偿命——”
  说话的却不是宋逢辰,而是卢梅诗,她死死盯着成乐仪,周身弥漫的杀意几乎化为实质。
  胡朝宗眼中的怨恨一闪而过。
  他何尝不想弄死成乐仪,要不是她,他儿子怎么会白白的丢掉一条命。
  可是他不敢也不想,一是因为忌惮她那在县革委会农宣队做队长的大伯,说白了就是不想被成家报复,丢了生产大队大队长的位置;二是为了他刚刚出生才两个月大的孙子着想,儿子已经没了,孙子绝不能有一个杀人犯母亲。
  沉默良久的成乐仪长吐一口气,看向卢梅诗,不紧不慢的说道:“我没想到这件事情里会有这么多的隐情,说来说去,我们两个都是可怜人。可是,杀了你,我一点都不后悔。”
  甚至于她原本是要连胡建华也一起杀掉的,只是没想到卢梅诗先动了手,反倒是给她省了不少力气。
  成乐仪心平气和:“我一直以为胡建华只是嫌弃我生了孩子之后的丑样,所以才和你混到了一块,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你们竟然已经私通了整整五年。”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说这些干什么?”胡朝宗面色不渝。
  成乐仪回头看他:“你也不是个好东西,你敢说胡建华和她之间的事情,你真的半点儿都不知情吗?”
  胡朝宗一脸铁青,半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成乐仪也没想再搭理他,回过头来继续说道:“诚然,从一开始的确是胡建华强迫了你,可这么多年来,恐怕你也从胡建华那里得了不少好处吧,从强奸到通奸,你有什么资格一直把自己摆在受害者的位置。”
  她红着眼眶,冷声道:“我嫁给胡建华,替他奉养父母,生儿育女,到头来他却百般嫌弃我,和你打的火热……卢梅诗,你凭什么恨我?”
  卢梅诗周身的杀意如同潮水般褪去,她半张着嘴,一脸茫然。


第60章 
  “算了。”
  卢梅诗瘫坐在地上; 一脸颓然。
  成乐仪说的没错,她卢梅诗凭什么恨她!
  她可怜; 难道成乐仪就活该忍受自己的丈夫和他的姘头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偷情吗?
  害她沦落到这般田地的; 是当下的国情,是她狠心的父母,是禽兽不如的胡建华; 是她自作自受。
  害了成乐仪的却是她。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如果她不是局中人,对于成乐仪的果决和心狠手辣,她大概是敬佩的。
  更何况她都已经死了,她杀了成乐仪又能怎么样,她能活过来吗?
  她这辈子注定是不能再见到她未婚夫了。
  大概这就是命吧!
  也好; 就她这幅残破的身体、肮脏的心,又有什么面目去见他。
  她苦笑; 而后痛哭流涕。
  宋逢辰心下一叹; 他摇了摇头,转而看向胡家人,卢梅诗和成乐仪之间的恩怨就此搁下,接下来就看胡家人是怎么想的了。
  “胡大队长以为呢?”
  胡朝宗绷着一张脸; 死死的盯着面前摇曳的烛火。
  他有的选择吗?
  卢梅诗本来就已经死了,成乐仪不能动。
  明明这两个是害死他儿子的罪魁祸首。
  他恨得牙根直发麻,怒火在胸中翻腾,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张。
  可恨过之后呢; 是对儿子的愧疚,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无力感。
  他没得选。
  胡朝宗开口; 声音干涩而沧桑:“好。”
  “也好。”宋逢辰沉声道。
  这大概是最合适的解决方法了。
  卢梅诗死了。
  胡建华丢了命。
  胡朝宗死了儿子。
  成乐仪没了丈夫,而这世道对女人本就尤其苛刻,胡家更不可能放她离开。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升……”
  宋逢辰默念往生咒,就在众人的注视下,卢梅诗化作一道白光,沉入地底。
  成乐仪张了张嘴,千言万语化作无声的一句:“对不起……谢谢……”
  从卫生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天上又下起了小雨,给夜空蒙上一层阴影。
  作别陈家老大,宋逢辰撑着伞,抬脚踩上泥泞的小道,一步一个脚印。
  离着茅草屋还有七八米远的时候,宋逢辰隐约看见一个人影站在门外,自天际处坠落的雨滴似乎被什么东西所阻扰,绕过他的身体流淌在地上。
  等到宋逢辰走近了,才看清楚这人的模样,他停下脚步,坦然以对。
  来人是个七八十岁左右的老道,鹤发白眉,一身青色长袍,头挽道髻,背负一柄宝剑,袖口处不乏褶皱污渍,看起来风尘仆仆的样子。
  老道也看着宋逢辰,两眼浑浊,脸上说不清楚是什么神情。
  两人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对峙着。
  小雨依旧是淅淅沥沥的下。
  过了约莫七八分钟,肆虐的雨水突然停了,宋逢辰后知后觉的抬头看天,轻吐一口气,收起雨伞,转身,从口袋里掏出钥匙,一边开门,一边说道:“进来吧。”
  老道稍作迟疑,而后真的抬脚跟了上去。
  进了房门,宋逢辰摸出火柴,点亮油灯,回头看沉默不语的老道,想了想,问道:“晚饭吃了吗?”
  老道抬头看宋逢辰,良久,他摇了摇头。
  “我给你做,稍等。”宋逢辰沉心静气。
  十几分钟之后,他端着一碗面条出来,老道已经自觉的坐在了桌子前面的长凳上。
  他看起来是真的饿了,筷子一入手,脑袋就再也没有抬起来。
  趁着老道吃面的功夫,宋逢辰折身进了房间,再出来的时候,他手上多了一套新衣服以及一条崭新的毛巾。
  他自顾自的安排:“我去给你烧洗澡水,这是换洗的衣服,房间我已经收拾好了,今天晚上你就住在这儿吧。”
  老道握着筷子的手一停,也没抬头,只是老老实实的应了一声。
  宋逢辰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第二天一大早,宋逢辰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没了老道的身影,隔壁房间的床铺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套衣服,正是他昨天晚上拿给老道的那一套。
  宋逢辰摇了摇头,心下却是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
  东县县城,国营饭店。
  孟端友将手里的食盒递给铁窗那边的大师傅,“同志,要两勺瘦肉粥,一盒牛奶,三个烧饼,三个大肉包子。”
  “好嘞。”大师傅利索的将孟端友要的东西一一用食盒装好,“一共一块四角一分钱,加一斤八两粮票。”
  孟端友一边将早就准备好的零钱和粮票递过去,一边接过食盒。
  大师傅点了点钞票,爽快的说道:“对头。”
  孟端友这才拎着食盒,转身准备回家。
  他想着,牛奶给小孙孙,再分他一个肉包子,赵处恭啃烧饼,正好。
  然后一抬头就看见了右手边饭桌上正在奋斗一碗米线的老道。
  他惊诧:“宣成子道友?”
  老道一抬头:“孟道友?”
  两人异口同声:“你怎么在这儿?”
  孟端友走过去,将手中的食盒放到饭桌上,然后坐在老道对面的位置上,只说道:“我现在就住在这附近。”
  老道放下手中的筷子,疑问道:“你女儿的仇?”
  孟端友轻舒一口气:“算是都报了吧。”
  “恭喜!”老道由衷的祝贺。
  “多谢!”孟端友笑了笑,而后问道:“不知道友到这儿来又是为了何事?”
  老道眼眶一红,沉声道:“来给我儿金铭收尸。”
  孟端友神情一肃,惊道:“贤侄他?”
  老道一脸苦涩,他行事素来坦荡,倒也不在乎什么家丑不可外扬,只说道:“他仗着自己有点手段,做下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还妄图蒙蔽天机,结果被人给收拾了。养不教父之过,也怪我,平日里对他宠溺过度,方才酿下了今日的苦果。”
  孟端友眉头紧皱,他可是知道这么多年来,老道为了这个儿子究竟付出了多少心血,他也远没有老道这么豁达,当下语气不善:“谁干的?”
  老道唉声叹气:“一个姓宋的小辈。”
  “宋?”孟端友神情一震,几乎是脱口而出:“宋逢辰?”
  老道抬头看他:“怎么,道友认识他?”
  “有点渊源。”孟端友紧锁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心底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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