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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绿野人踪-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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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靖拍拍农子剑的肩膀,“我就说嘛,六月那样的人能出什么事啊,说不定真的是有什么重大发现了没能及时赶回来,啧啧,到时候又上一回C10。你也知道六月的性格的,他对那些山洞植物野生动物那么着迷的……”
听他们这么说,农子剑的心终于安定了一点点,但他还是不放心,有太多想不通的问题了,大哥都来了,月歌是不可能在山里过夜不回来的,而且为什么不是月歌让罗苗转告,而是让别人来转告?太多的不合常理了……
要不是现在天色已晚,农子剑恨不得马上就冲去牛角山看看有没有异常。
但这不是在城市里,夜晚的山林太危险了,农子坤当然不同意他进到山里,而且陆月歌以前也再三和他说过了,夜晚的时候决不能独自进到林子里。
睡一觉吧,等第二天起来了,他一定就会回来了。知道我这么担心,他一定会吻着我笑我是个傻瓜,然后一定要打他一顿,这家伙真是太让人担心了!

农子剑一晚上几乎没睡着,第二天,天才蒙蒙亮,他就带着都乌进了林子。
翻过两座山,在下山的路上,他远远看到了李熠和张威霄走在河边,三人汇合之后,农子剑问他们有没有遇到陆月歌和那个植物科研队。
李熠一脸凝重地摇头,他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农子剑,农子剑接过手机一看,心里顿时炸起了惊雷,大夏天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们早上在追踪一只麝的时候小狼发现的。”小狼是一只经过训练的狼狗,是李熠他们巡查的好伙伴,“唧唧……被埋在山凹处的一堆乱石里,我们检查了一下,它的咽喉被利器切开,是被人一刀毙命的。”
一刀毙命……那月歌呢?
农子剑只觉得天旋地转,心底蔓延起巨大的恐惧,他踉跄了几步,“月歌——”
“子剑,你先别着急,我们带小狼查看过四周了,并没发现什么异常。”发现唧唧的致命伤口时,李熠就觉得事情严重了,他和张威霄就是为了这事正在赶回寨子的,“我们现在马上回寨子!”

一个晚上两个白天,那三个男人押着陆月歌一直翻山越岭,终于到了某个山脚的时候,陆月歌看到大树上藏着人,与斑驳绿叶融为一体的人拿着望远镜在四处瞭望,估计是站岗放哨的——为了抓住他,玉瑜秋可真是下足了功夫。
今天没有太阳,林子里弥漫着雾气,陆月歌在心里估摸着时间,大概下午两点钟的时候,他们到达一处半山腰的洞口。
这个洞口隐蔽在一处往里凹的山脊里,陆月歌没来过这里,两天的路程,这里离寨子已经非常远了,而且地形也比别处要复杂很多,林子很茂密,湿气非常重,估计没什么人踏足过这里。
要是在这里出了什么意外,应该没有人会找得到吧……
玉瑜秋挽着头发,穿着一条素白的裙子,犹如纯洁的圣女一样站在洞口的一棵树下朝他微笑,“月歌,你来了。”
陆月歌看到她就觉得反胃,他后悔自己识人不清,遇上了这么一个疯女人。
“子剑呢?”
“呵,这么痴情,真让我嫉妒。”玉瑜秋无视他杀人一般的目光,有恃无恐地娇笑着走过来揽住他的手臂,“只要你乖乖听话,他什么事都不会有。”
陆月歌像困兽一般怒极痛极,若不是农子剑还在他们手里,他恨不得撕碎她。
玉瑜秋轻轻地摸他的眉眼,“别这样看着我,我不开心了,也绝不会让他好过的……”
陆月歌垂下眸子,“别伤害他,我什么都按你说的做。”
“呵呵,这才对嘛。”玉瑜秋双臂缠住了陆月歌的脖子,然后红红的嘴唇贴到了他的嘴唇上。
陆月歌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玉瑜秋眯着眼咬住了他的嘴唇,咬得很用力,陆月歌尝到了血腥味,她却嫌不够,舌头钻进了他的嘴里,咬…住他的舌头,像变…态的怪人吸食他的唾液与血液……
陆月歌作呕不止,比起疼痛,他更忍受不了这样的碰触,太脏了,太恶心了……
“小秋,够了。”
一个沙哑的男声传来,陆月歌抬眼看过去,来人是一个穿着褂子中等身材的男人,他半身被遮掩在阴影里,等看清他面容的时候,陆月歌的瞳孔蓦然一缩,这个男人,不正是去年鄢烈的婚礼后他们回寨子的路上救的那个男人吗?!他和子剑开车送他们去了医院,还给这个男人献了血,为什么——
不,或许正是因为如此。
没想到,农夫与蛇的故事竟然真实的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第100章 第一百章
陆月歌直视他,“我救过你。”
对方讲话文绉绉的,“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只是还想请小兄弟再帮一个大忙。”
“呵,帮个忙还要这样兴师动众?”陆月歌冷笑,“我的人呢,我要先见他。”
“不急,我们当贵客对待着呢。”罗苍当然不会如他的意,“赶了这么久的路辛苦了,先让小秋带你去洗洗吧。”
洞穴里有地下水,有几汪清澈碧绿的缓缓流动的天然活水,像个大浴缸一样,水不深,边上还站着两个清秀漂亮的女孩。
陆月歌被推进了水里,洞穴的水寒冷刺骨,陆月歌打了一个寒颤,四肢的手铐和脚镣还是没有除去,上次他逃掉了,这次他们不得不严加防备。
其实根本不用这样大费周章,有子剑这个软肋作为要挟,那他就是砧板上的肉,要杀要剐他根本不会反抗。
“让圣水洗涤你的身体与灵魂。”玉瑜秋把白色的桃花瓣撒入水里轻声念道。
——邪…教,绝对的邪…教!
怪不得那时候吸他的血,这次,只怕是要喝血吃肉啃骨了吧。
陆月歌的身体被清洗干净后,玉瑜秋仔细地给他穿上一件白色的宽松长袍,“如果不是圣地太阴冷,你这么好的皮肉哪里需要这些累赘的东西来遮住……”
玉瑜秋的手指隔着衣服在陆月歌的身上游走,陆月歌作呕不已,如果可以,他绝对要一根根折掉这肮脏的手指。
陆月歌僵硬着身子不看她。
玉瑜秋对这个年轻人简直又爱又恨,想藏起来又想毁灭掉。
因为他们要在这深山的山洞里渡过几天时间,直至三天后的七月十四大祭。原本赵柒是想把农子剑也一起抓来的,但是罗苍算过了,农子剑与他八字不合,他在场的话会不顺利,所以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他们便只抓了陆月歌一个人,并以他的软肋施加威胁,让他这回绝对插翅难逃。
玉瑜秋给他梳头,“当初你把我骗得好惨啊,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那时你要是乖乖跟了我,我绝对会把你护得好好的,哪里还会有今天的事情。”
陆月歌低着头没有说话。
他被带到了一个宽大的洞厅里,因为是白天,岩壁上面有个被树木包围了大半的洞口投了光进来,再加上两个大灯探照着,所以洞厅里很明亮。
洞顶离地面很高,一块巨大的石台上摆着三个鼎,鼎里面装着米,插着香和大红蜡烛,袅袅的青烟把洞穴里的熔岩堆积物映衬得形态各异,像慈悲的佛陀,又像张牙舞爪的百鬼出行。
石台正中的石壁上方,不知道是用油漆还是朱砂画了一些猛兽和看不懂的文字——朱砂有辟邪镇鬼的作用,这镇的是什么鬼,是七月十四涌出鬼门的百鬼,还是……即将变成鬼魂的自己?
——如果朱砂真的可以镇鬼魂驱邪恶,那就请天道睁开眼,镇压驱除这些才是真正恶鬼的人!
一身黑袍的罗苍盘腿坐在石台上,跳动的烛光让他的脸庞忽明忽暗,诡异难辨。宽阔的石台旁边各站着一个高大的保镖,石台下面的两边各自依次坐了三个人,有男有女,也穿着黑衣,估计是骨干或信徒。
陆月歌被推到石台上,他这才发现石台的左右两边各仰面躺着一男一女,他们穿着和他一样的白袍,额头都贴着一张黄符,双眼紧闭,脸色惨白,也不知道是活是死。
罗苍缓缓睁开眼睛,他一挥手,下面的两排人开始摇起手上的法钟,同时嘴里念念有词。
看到那两个男女,陆月歌知道自己在劫难逃,那或许就是自己即将遭遇的。
没有人不怕死,他怕再也见不到农子剑,也怕自己死后这些人不会放过农子剑,他们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我也算是救过你的命,这样恩将仇报,你不怕遭天谴吗?”陆月歌看向罗苍。
“你命格极好,又与我八字吻合,我就想与你借借道。”罗苍淡淡说道,说得好像只是在借一包盐一瓶酱油那么简单。
“借什么道,怎么借?”
“我算过了,你的寿命极长,罗家太婆如此长寿就是与你有关,所以我也想借借你的运道,只需要……你的一些血。”
陆月歌一瞬不瞬地盯着罗苍,他要记清楚这个男人的脸,他就是死了也不会让他安生,“我把你送去医院,还给你献了血,还不够吗?”
罗苍摇摇头,烛光中的他看起来就像仙风道骨的道人,“正是因为你的那些血我才恢复得这么好,但是还差一些,望小兄弟慷慨,我将感激不尽,善待你的家人,日后一定会日日焚香,牢记你的功德。”
陆月歌冷哼,借道,借道,实际是杀人借命吧。
所以,他们,也是给你‘借道’的人吗?陆月歌看向地上右边的那个年轻男人,仔细一看,他的脸色灰白凹陷,手指僵硬蜷缩,胸口也没有任何起伏,看样子已经死了……
陆月歌仰起头,“我给你,但是你们决不能伤害我的人。”
下面扰人心神的铃声和咒语还在继续,两个年轻女子端来瓷碗一一摆在了陆月歌前面。
“我答应你。”罗苍微微一笑,他从小瓷瓶里倒出一颗黑褐色的药丸递给陆月歌,“时辰到了,吃下这颗丹药。”
陆月歌深吸一口气,接过那所谓的“丹药”一口吞了下去。
“好,有胆量,有气势。”罗苍满意地笑了笑,“果然是我看中的人,果然是人中龙凤,旁边这两个人就差多了。你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也许是什么长生不老药的仙丹吧。”陆月歌嘲讽一句,其实他的手在发抖,落到这种人手里,他有多少种死法都不奇怪。
“仙丹不至于,但确实是好东西。”罗苍并不解释那是什么东西,他拿起一个法钟一边摇晃一边口中念念有词,先是剪掉陆月歌的一束头发,做了一些奇奇怪怪的道法后便将那束头发投入了火炉中,然后用一根银针刺破了陆月歌的食指。
十指连心,陆月歌痛得本能一缩,罗苍用力捏住他的手,“忍着,跟我一起写。”
陆月歌只能一动不动地任对方抓着自己的手指在两张黄符上画画写写。
然后罗仓也刺破了自己的手指,用血在另一张黄纸上故技重施。
符画好了,罗苍拿着法器又是一阵手舞足蹈地比划。
这把式可真假,装神弄鬼!陆月歌冷笑不已。
玉瑜秋和赵柒分别接过那两张血写的符纸用烛火烧了,烧出的灰烬又分别倒入了两个瓷碗里。
罗苍跳完那套动作之后,再次把陆月歌的手抓住,移到那个装了用他的血写的符纸灰烬的瓷碗上方,往他的中指又刺了一针,血珠子立马冒了出来,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入瓷碗里。
几乎刺到指骨的痛让陆月歌咬紧了牙关,缕缕血丝在碗里妖异地散开,罗苍捧起碗又念了几句,然后慢慢饮尽了碗里的血水,而陆月歌也被迫喝下了另一碗参了罗苍血符灰烬的水。
血腥味和符纸灰烬味让陆月歌作呕不已,赵柒在他耳边冷笑,说要是他敢吐出来就让农子剑也尝尝这滋味,陆月歌便强忍着恶心咽入了腹中。
相比陆月歌惨白的脸色,坐在蒲团上打坐的罗苍则像吸了别人灵气一般容光焕发。
仪式还没有结束,罗苍握着陆月歌的手腕,玉瑜秋把他的衣袖捋到手肘上方露出小臂,然后双手捧着瓷碗跪到了旁边。
罗苍的指腹轻轻滑过那淡蓝色的血管,“可能会有些疼,小兄弟可要坚持住了。”
陆月歌看着罗苍,“先让我见他,我要确认他的安全,然后要杀要刮尽管来。”
“不要怕,这不会要你的命的……”
“让我见他!”
赵柒冷笑,“你没有要求我们的权利,想见他是吗,可以,相信你应该会认识他的一根手指头,或是一片耳朵——”
“你敢动他一下!”陆月歌的眼睛爆红,他转头看向罗苍,“你想要我的血?想要我的命?那你就拿去啊,你们要是敢动他——”
“小柒,不得无礼。”
赵柒低下头退到了一旁。
罗苍和善地举起泛着冷光的刀子,“后天,后天会让你见到他的,忍着点——”
锋利的白刃刺入陆月歌的皮肤,虽然不深,但陆月歌还是打了好几个冷颤,后背出了一身的冷汗。突然遇袭和眼睁睁看着刀子划破自己的皮肉,这种感觉是不一样的,后者在肉体与精神上的折磨更甚。
鲜红的血液像泉涌一样流入玉瑜秋双手托着的碗里,不是一刀,而是十几刀,长短纵横曲直不一,直至一个怪异的像符文一样的图案成型。
陆月歌目睹了整个过程,不用保镖押着,除了偶尔生…理性的颤抖和不断冒出的冷汗,他整个过程都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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