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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绿野人踪-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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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着翅膀扑腾,蒙仁峰来不及下车拯救,眼睁睁看着一笼子鸡仔直接滚下了悬崖。
蒙仁峰有些恼火,怎么好好的就突然刹车?损失一笼鸡仔就算了,要是自己技术再差点,直接把他怼下悬崖了怎么办?!
越野的车主打开车门下车了,蒙仁峰憋了一股子火,他用官话冲那个人喊,“喂,兄弟,做什么突然刹车?很危险你知不知道啊!”
“抱歉,你们没事吧?”戴眼镜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用普通话和他说了一声对不起,看到车子和人都没什么事,他就往自己车前面走去了。
此人正是蓝棠君,他这段时间休假,闲来无事,便按当初陆月歌留给他的地址,自驾到此地游玩。
这里的路又窄又弯,山上还会突然滚下石块来,要不是他及时刹车,只怕要么被这大石块砸中,要么连人带车冲下悬崖。
蒙仁峰火冒三丈,这是道歉的态度吗!这个戴眼镜看着斯斯文文的男人是不是狗眼看人低,于是他也用普通话回到,“突然刹车是你的责任吧,赔我的鸡来!”
蒙仁峰这会气呼呼的,讲话语速很快,加上很重的口音,蓝棠君根本没听清他在喊什么。
后面的人没事就好,他担心有车来往,只想快些去把那滚落下来的石块给搬开了。
蒙仁峰跟着跑过去,却见越野车前面半米多的地方,有一块大石头和几块碎石。他倒抽了一口气,这一带偶尔会有松动的石头滚落下来,这么大一块石头,还好这个人命大没被砸中,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蒙仁峰也不计较了,他招呼蓝鹰过来,两人跟蓝棠君一起去搬开那些石块。
“你是来旅游的吗?开车要小心一点,这里偶尔会有石头从山上滚落下来的。”蒙仁峰和蓝棠君合力,把那块最大的石头搬到了路边。
“谢谢,刚才很抱歉。”蓝棠君扶了一下眼镜说道,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给蒙仁峰和蓝鹰各发了一支。
这人怎么都不舍得笑一下!蒙仁峰拍拍手上的泥土接过烟, “行啦,没事就好,赶紧走吧。”
“哥,不叫他赔我们那笼鸡的钱吗?”一旁的蓝鹰悄声问道。
蓝棠君听不懂他们的语言,和他们道别后,他就上车发动车子离开了。
“算了,人家也不是故意的,人没事就好。”蒙仁峰吸了一口烟,然后走到车后面检查了一下笼子,山路崎岖,他在后面本来就应该开慢一点。
虽然那个人看着冷冰冰的不好说话,但是蒙仁峰天生对戴眼镜的人就挺害怕和尊敬的,就比如鄢雁平和陈傅忠,在他看来,戴眼镜的都是知识分子,是伟大的人民教师,是聪明人。
蒙仁峰没把这个插曲放在心上,结果第二天上午的时候,那辆越野车就开到了河边。
车门打开,自家弟弟和那个戴眼镜的男人走了下来,他们一边走一边说话,那个男人竟然还露出了笑容,难道他们认识?
“棠君,这是我哥。”陆月歌给他们介绍,“哥,这是我朋友,棠君,他来这里玩的。”
蓝棠君挑了挑眉毛,原来这个咋咋乎乎、讲话口音很重的男人就是月歌的哥哥啊,真是有缘。
“你们认识?他是你的朋友?”蒙仁峰问道。
“是啊,怎么……”
“月歌,他就是昨天突然刹车,害我们损失了一笼子鸡仔的人……”
“这么巧啊。都是自己人,没事就好。”陆月歌笑了,他对蓝棠君说,“你不熟悉这里的路况,以后来就告诉我,我出去接你。”
蓝棠君点点头。
蒙仁峰不太喜欢这个人,看着冷冰冰的,蓝棠君去车上拿东西的时候,蒙仁峰和陆月歌说,“这人都不爱笑,你的朋友,我还是跟子剑比较说得来。”
突然听到他提农子剑的名字,陆月歌勉强笑了一下。
可惜我没有这个朋友了。
蓝棠君和农子剑是一个公司的,他看到蓝棠君就会想到农子剑,他还没有那么快就能从伤痛中走出来,他甚至想跟蓝棠君打听农子剑的事情,但他强忍住了。









第50章 第五十章
蓝棠君给自己放了一个长假,估计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
寨子里已经通信号了,今年暑假初期,在扶贫办和通讯公司的帮助下,他们这个最偏僻的地方终于也建立了基站,步入了手机网络时代。
但是黑山距离寨子比较远,所以信号还是非常不稳定,尤其雨天的时候更是一格信号都没有。
蓝棠君带了笔记本来的,在黑山上住了几天之后,陆月歌便让他住到了寨子里蒙仁峰家的祖屋里。祖屋虽然简陋但是挺干净,蒙仁峰是山上、寨子、河边三个地方都住的,所以家具厨具也很齐全。
这个时候刚好是农忙,收回来的玉米稻子花生要脱粒晒干,田里的禾苗长高了要去除草施肥,还要种红薯,所以陆月歌很少有时间陪蓝棠君去山里游玩。
蓝棠君倒不介意,还说要帮他一起干活。
“这……”陆月歌看着他的西裤白衬衫笑道,“你是来玩的,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呢。”
“没关系的。”蓝棠君微笑着说道,“我也想帮你们一点忙。”
蒙仁峰说,“去就去呗,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如果对方不是月歌的朋友,他才懒得理这个人,于是存心想看他出丑,哼哼,小心眼镜别掉到泥巴里了。
蒙仁峰和蓝棠君昨晚又因为语言交流出了点小问题,他以前去县里的时候,一开口说普通话就有人笑他,还学他说话,所以他很讨厌别人重复他的普通话。
蓝棠君听不懂他说什么的时候就会重复他的话,有时还会不自觉地皱一下眉,蒙仁峰觉得这个人跟那些嘲笑他的人一样——觉得他是个乡巴佬,狗眼看人低!
结果还真出乎他们兄弟两的意料之外,蓝棠君穿着蒙仁峰的外套下到地里,弯着腰,一手拔起两颗花生,相互撞一下抖掉泥土,摆好,然后继续重复这样的动作,还跟着他们一起种了红薯,下到田里施肥撒农药,这些农活他都做得非常自然。
边上有村民赶着牛车经过,“六月今年又有城里的朋友来帮忙呀。”
“这城里的小伙子,真是一个长得比一个俊。”
“那是,六月什么时候带个姑娘回来呀,你也不小了。”
……
蓝棠君这次住得挺久,他很适应这里的生活,白天跟着陆月歌一起干活,还和在林子里考察黑叶猴的研究人员认识了,经常钻到山里几天不出来,闲暇的时候就捣鼓他的笔记本。
蒙仁峰几次经过他身边,每次他电脑上都是一串串的英文字符。月歌说他这个朋友很厉害,他们现在用的手机软件之所以这么强大,就是因为有蓝棠君这样的高手,所以蒙仁峰其实是很佩服这个冷脸眼镜男人的。
而且相处久了,他发现蓝棠君其实是很好相处的,会教附近的孩子们做暑假作业,每次去县里回来,都会给他们买很多好吃的东西,只是不太爱笑而已。
九月份之后,地里的农活没那么忙了,陆月歌在网上买了一套小型风光发电设备。这天,他和蓝棠君开着皮卡,去县里的物流公司把快递取了回来。
他们寨子在六年前就通电了,但是黑山离寨子比较远,而且这山上只有他们一户,所以电线没有拉到这里。
现在国家推广风光发电,还会有补贴,最关键的是,这些设备不是什么大型的设备,安装也不算难。
虽然沼气已经解决了照明煮饭烧水问题,蓄电池也解决了手机充电问题,但有电始终还是更方便些。
山上还要住一辈子,所以也不能与现代社会脱节了。
现代科技发达,这些装置不是很大,安装步骤也比较简易。陆月歌和蓝棠君谨遵步骤安装,塔架建在楼顶,高度约两米,陆月歌还特意砌了五十公分的水泥加固塔架底部,风扇和太阳能板安装在楼顶朝南约40度方向,为了防风,还要用细钢丝牵引固定好。
组装基本没什么问题,外电路施工也有蓝棠君这个理工学霸把控 ,完全安装好到正常运转只要了大半天时间。
第二天,家里的电风扇和笔记本都能正常使用了,从此,这半山腰开始通电了。
在蓝棠君的建议下,陆月歌还买了一个信号增强器,让这里的信号更加稳定。
蒙仁峰喜欢吃甜食,陆月歌就在网上买了一个烤箱,他试着烤了一些做法最简单的蜂蜜面包片,香甜的味道引得家里的几只猫狗都围着他团团转,蒙仁峰吃着吃着眼眶都红了。
陆月歌笑他,“有这么好吃吗,以后你想吃多少都有。”
蒙仁峰擦了一下眼角,一双油乎乎的手紧紧抱住了陆月歌。
小时候,阿爸阿妈就走了,山很高,路窄窄的,寨子里没有电,风不调雨不顺的时候还得饿肚子,更别说吃肉吃糖了……虽然很艰难地长大了,但是生活确实在慢慢好转,看看,现在连这山上都通上电了,小小的月歌也长大了,做的东西也越来越好吃了……
“好了,棠君还在旁边呢,多大人了还哭鼻子。”陆月歌笑着揉揉怀里大个子的脑袋。
蒙仁峰不好意思地吸吸鼻子,“月歌,我还想吃蛋糕。”
饿怕了,他对吃的最为在意,读初中的时候,经常听到有同学说过生日的事情,那时候他连蛋糕都没见过,所以对蛋糕之类的甜点尤为执着。
陆月歌把剥好的枇杷加到面团里,烤成几个枇杷馅的饼干,他点点头,“好啊,等你生日的时候天气也冷了,到时候我们去县里买奶油回来,我给你做一个大蛋糕。”
蓝棠君吃着焦甜的面包片看着他们,月歌这么好的一个人,只可惜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

毕业后的这段时间里,农子剑只能用工作来麻痹自己,浑浑噩噩过了一段时间。
他是在九月份的时候,才知道陆月歌在桂市发生了什么事情。
毕业后他还是经常回学校,有时候是帮老师带带新生,有时候是来打球。
鄢烈毕业后留在了莨市,他的工作室搬到了学校旧的教师小区里。那天农子剑在学校遇到鄢烈,和他打了招呼,对方对他却有些莫名的冷淡。
农子剑有些尴尬,鄢烈不会是知道他和陆月歌发生了什么事吧。
鄢烈前段时间回家的时候,从自家老爸那里得知了陆月歌在桂市发生的事情,后来他打电话给陆月歌,陆月歌避重就轻地和他解释了一番,最后犹豫地说,“你别和子剑说这些事。”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啊?搞得好像毕业了就分手的情侣一样。”鄢烈纳闷。
陆月歌不愿多说,他笑了笑,“生活环境到底不一样,他有女朋友了,现在又毕业了,感情就淡了。”
鄢烈对陆月歌的这番说辞是不信的,他们之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所以现在看到农子剑,他是有些生气的,虽然他知道农子剑不是那样的人,但他到底还是比较向着自家表弟的。
他想不通,六月脾气这么好的人,会跟农子剑闹什么矛盾,连出了那样危险的事情都不告诉他,说起他的时候还笑得那么悲伤,而且他走的时候,农子剑连送都没送。
“今天不上班啊?有空来学校?”鄢烈不冷不热问道。
“是啊,来帮大一的学弟学妹辅导一下。”农子剑说着,然后还是忍不住问道,“六月,在家怎么样了?”
鄢烈斜他一眼,也忍不住了,“你和六月到底怎么了,他出了那样的事,一毕业就回去了,那时都不见你吭声,现在问有什么用。”
农子剑听到 “他出了那样的事”这句话,他愣住了,什么叫做“他出了那样的事”?他皱眉盯着陆烈,“什么那样的事?六月出了什么事?”
“……”鄢烈沉默了一下,呃,好像多嘴了。
“他到底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农子剑追问道,他心里很不安。
朋友之间,又都是男人,有什么矛盾不能好好解决呢,这两人明明是很在乎对方的。鄢烈决定帮他们一把,他告诉了农子剑事情的经过,“快毕业的那几天,你不是来学校找他,说联系不上他吗,其实他是被一个疯女人绑架了……”
被绑架?!农子剑脸色一白,“什么女人?那他有没有受伤?他现在怎么样了!”
原来那时自己真的没看错,果然是有人在跟踪他……自己明明有看到了,明明怀疑了,为什么当初没让他注意和报警,连蓝棠君都觉得不妥的时候,自己却没有注意到情况的反常……
农子剑,你这算是喜欢一个人吗!
“没事了,他逃出来了,那女人被判了两年。”陆烈拍拍他的肩膀,“我说你们怎么回事啊,好像毕业了就分手的情侣一样,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解决。”
当听到陆月歌是怎么逃出来的,大夏天的,农子剑却全身发冷,好像失了魂一样。
和鄢烈分别后,他打了电话给陆月歌,电话是通的,但连播了几次都无人接听,最后再打过去竟然关机了。到晚上,第二天,第三天过去,陆月歌始终没有回应。
农子剑终于意识到了一个事实,陆月歌这次是铁了心要和自己断绝关系了。
上次请求他留下的短信不回,现在打电话给他也不接,他已经彻底放弃了……谁让我这么胆小呢……是不是每次我拒绝他,他的心也这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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