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金主的白月光好上了-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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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宵墨看了他一眼,没回应。
王总尴尬地咳了咳,对门边的服务生道:“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加多副餐具!”
“你们吃,不用管我。”许宵墨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我很明显地感觉到饭桌上的人皆是松了口气。
他经过我身边时,我刻意看了他一眼,男人没有察觉,亦或是压根不打算回应,径直走到我斜对面的位置落座。
许宵墨说不用管他,似乎就真的放低了存在感。他一言不发地坐在位置上,除了吃东西,便是看手机。
饭桌上的其他人也渐渐放松,继续聊天喝酒。
顾尚一直蹙着眉,死死地盯着许宵墨。
我见状,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大脑乱糟糟的,也不知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许宵墨来干什么呢?我一边用叉子戳盘里的水果,一边心神不宁地想着。
总不是来看我的吧。
我突然想起甲板上,萧溥云的那番话,虽说知道是假,可是我还是信了几分。
餐盘里的水果被我弄成一小块一小块的,随后又被我弄扁了几块。等我意识到不对劲时,已有些晚了。
我抬头,发现屋内一片寂静,目光均落在了我身上。
我不解地看了眼顾尚,发现对方也在看我,他神色复杂,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可还未等他说话,对面的王总先出声了,他表情有些古怪地笑着,“顾尚,你家这小朋友面子还挺大的啊,怎么叫都不搭理。”
话是对顾尚说的,人却是看着我的。
我心中惊了惊,忙开口道:“对不起王总,我刚刚可能没听到。”
“你们看看,没听到,”他说,“性子也冲。”
“我问的是你吗?”
“对不起……”我有些紧张。
“对不起有用的话,要警察做什么?”,他视线有些危险,“犯了错,你说怎么办呢?”
我哑了,内心愈发不安起来。
我朝顾尚投去求助的视线,但顾尚没有回应。
王总像是等着这一刻那般,紧接着开口道:“顾尚,让你家小朋友来陪陪我呗。”
我心中大惊,这人说什么呢。
顾尚没有马上开口,显然也是怔住了。半晌,他说:“王总,这不太方便吧,你看这……”
王总打断他,语气带了丝不满,“怎么了?只是喝喝酒聊聊天,你连这个面子都不给王叔吗?”
我日。我没忍住在心里飚了句脏。
叔都称上了。
王总继续道:“当初竞标那块地时,王叔还跟你吃过几顿饭的,你不是转头就把我给忘了吧?”
我越听越觉得骇人,再一次慌慌张张地朝顾尚看去。
顾尚还是9没看我,他眼神复杂地看着对面,不知在思索什么。
桌上没人动筷,没人喝酒,一切都静得可怕,似乎在等好戏开场那般。
就连其中的许宵墨,亦是如此。
我慌了,伸出手,难得示弱地拉了拉顾尚的袖子。
可是他依旧无声无息,仿佛石化了一般。
我低声叫道:“顾尚!”
过了许久,男人叹了口气。
我忽然就懂了。
王总大笑起来,“你家长这是同意了,小朋友,过来吧。”
“就陪我喝喝酒,聊会天嘛。”
我看了他一眼,有些犯恶心。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表情起的身,也不知道我是如何端起的酒杯,我只知道顾尚全程都在沉默。
是做的什么梦,觉得顾尚还是那个顾尚的,那个我虚构出来的人。
我一边想着,一边在心底低骂。走到半路时,我忍不住回了头。
至少我想看看这人脸上的表情。
可同一时刻,我被人挡住了。
许霄墨站在我面前,默不作声地挡住了我的视线。
他的起身太突然,我差点就撞到了他的下巴。
他看着我冷声道:“还没看够?”
不等我回神,对方夺过我手中的酒杯,放在了自己的桌上。
“王总,”许霄墨淡淡地说,“凡事有个先来后到,这我之前和顾总先说好的。”
王总一听,露出了然的神情,同时也有些尴尬,“啊既然是宵墨先提的,早说嘛,我总不会和你抢的。”
许霄墨没再说话,他拽着我,把我拉了出去。
出门前我动了动身子,却听男人突然道:“再看我就把你丢这里。”
我默了默,听话地没有回头。
……
许霄墨步子迈得很大,期间我踉跄了一下,但他还是没有停住脚步,仿佛急着逃离一般。
这如我所愿。
我们走到甲板上,我注意到一旁的海面上停了一艘快艇。
许霄墨在栏杆几米开外就松开了手。
他没有继续往前走,而是对我说:“你过去栏杆那边。”
我依言照做,发现上头挂着个梯子。
“爬下去。”许霄墨站在原地没动,海风让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失真,“小心点。”
“你呢?”我回头看他。
他闭了闭眼,半晌才道:“你先去,我一会就下来。”
……
我慢慢爬了下去,踩在快艇的船板上。驾驶座那人转过头,还冲我勾了下嘴角。
居然是萧溥云。
我盯着他,再一次觉得自己可能在做梦。可是海风打在脸上生疼,一点也不像在梦境里面。
这时许霄墨也下来了,他下来时似乎没站稳,身子猛地往后倾了下。
我吓了一跳,忙起身拉住他的手。
碰到他的手后,我有些讶异,因为男人手心里全是汗。
许霄墨很快稳住身形,他挣开我的手,不紧不慢地坐在了我旁边的位置上。
“你……”我张了张嘴,看见男人的脸色惨白惨白的。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许霄墨他怕水。
我刚想问他没事吧,鼻子蓦然发痒,我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许霄墨一下皱起眉来,“冷?”
我摇了摇头,见对方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忙道:“我不冷!”
他强硬地把大衣披在我身上,语气依旧淡淡的,“不冷你还打喷嚏?”
我不知说些什么,只好默默拉紧了衣服。
前边的萧溥云哼着曲,一副惬意的模样。
四周都是乌黑一片,只听得到引擎的声音,以及哗啦啦的水声。
我注意到许霄墨闭上了眼,他轻蹙着眉,似乎很不舒服。我正欲开口,就被前边的萧溥云打断了,
“你不用管他,他是这样的,睡一会就好了。”
我犹豫了一会,低低地嗯了一声。
……
许霄墨在靠岸的时候便睁开了眼。
萧溥云同我们道别,然后把快艇又开了回去。
我认真观察身边的男人,发现他除了嘴唇还是有些发白外,脸色已恢复如常。
“你还好吗?”我问他。
他摇了摇头,没多言。
男人心情似乎很差,他开着车,却始终一言不发。
车载广播也是关闭的,一时间,整个车厢里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
他带我去了他的住所,是个三层楼的小别墅。
我在车上补了一觉,可大脑还是晕乎乎的,走着走着也没注意,咣地一声撞在了门边的栏杆上。
许霄墨皱眉,弯腰便想掀起我的裤脚。
我往后缩了一下,他重新直起身子,眼底有些黯淡。
之后许霄墨没再对我说过一个字,我主动问过他浴室在哪之类的话,他除了用手示意,便是单纯的点头摇头。
直到我洗完澡出来,发现楼上楼下的灯已然全关了。我突然慌了,没忍住喊了一声许霄墨。
楼上顿时有脚步声传来。
不一会,他来到我跟前,似乎有些着急,“怎么了?”
我鼻子蓦然一酸,但忍住了。
“我忘记是哪间房了。”
他嗯了一声,“跟我来。”
房间里没开灯,却是早早开好了暖气,像是等候已久那般。
我正要摸开关,却被许霄墨一下抓住手腕。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你没事吧?”
我顿了顿,转而道,“没事啊。”
我觉得我应该道谢,于是我冲他笑了下,“今晚谢谢你。”
许霄墨没说话,他定定地看了我很久,久到我的笑容都有些挂不住了。
我低头想掩饰什么的时候,猝不及防被一只手钳住了下巴,对方强迫性地让我重新抬起了头。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男人的气息已铺天盖地的袭来。
我闻到了对方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同我的一样。我也看清了对方的眉眼,同我的相似。
他突然凑近我,却在离我近在咫尺的地方停住了。
我惊疑不定地看着他,刚想问些什么,一个吻毫无预兆地落在了我耳朵上。
身子顿时不受控地一抖。
男人放过了我的右耳,转而贴向了我的唇角,却是若即若离的,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我感觉到对方的手从我的衣摆处探了进去,腰上传来一阵凉意。又迅速化成了炽热。
我头皮发麻,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许霄墨的手继续往下探去时,我蓦然清醒,一把推开了他。
他默了默,然后伸手开了灯。
我下意识眯起眼。
想象中扎眼的白光没有出现,他开了盏光线微弱的壁灯,暖黄色的,让人平静了不少。
“你在慌什么?”许霄墨依旧离我很近,动作亲昵语气却冷如冰渣,“那姓王的带你回去,也是要做这种事的。”
我心脏仍旧狂跳不止,同时混乱的,还有我的大脑。
瞥见对方冷漠的表情后,我低下头,不敢再看他。
过了很久,许霄墨忽地揉了下我的头,动作像他的声音一样温柔。
他对我说:“没事了。”
我再也憋不住,直接蹲在了地上,任凭泪珠大滴大滴地打在自己的手背,地上,还有心里。
窗外响起烟花声,昭示着新年伊始。霎那间,去年今日仿佛重叠在了一起,顾尚一边扶着烂醉如泥的我走在路上,一边安慰我说,“没事了。”
然后他叫我名字,
“凌静川,新年快乐。”
“又是新的一年。”
是啊,又是新的一年了。
第22章 替身
“物极必反”是我第一个牢牢记住的成语。说来搞笑,这词是从我哥那学来的,安慰的不是我,而是我爸。
我哥比我大五岁,那会上着中学的他,一边鄙夷地看我,一边安慰我爸。
我爸一如既往地冲我发脾气,说怎么就这么倒霉生出我这个玩意。
“没事,物极必反。”我哥对他道,“你气也没用。”
后来每每想起,我都止不住内心啧啧,我是我妈生的,又不是他生的。
说的好像他怀胎十月了似的。
但也只能腹诽几句,我还是怂他俩的。
怂到不行,以至于到现在也没能农民大翻身。
后来,每当我郁郁寡欢,恨不得撞墙的时候,我都会告诉自己这四个字。
然而从未奏效过,他们对我该嫌恶还是嫌恶,我生活上该碰壁还是碰壁。
他们这样讨厌我,不是没有原因的。
我爸口中的“倒霉”是真的。首先我的出生便是个意外,我爸那会东奔西走着忙工作,我妈执意要生,于是便有了我。
然而,说巧不巧,同一天我爸上班的公司投资失败,公司血本无归后他也失了业。
打那天起,家里接二连三遇到了许多问题。特别是我哥,他和我不同,他从小成绩又好嘴又甜。总而言之大家都偏袒我哥。
有一天我爸终于想起了我,还直言我就是个扫把星。我妈挡在我跟前和我爸较劲。我哥站在不远处,一脸嫌弃地看着我。
那会我听不懂扫把星三个字,还乐呵地傻笑。我哥站在不远处,一脸嫌弃地看着我。
在我稀薄的记忆里,我妈身体一直都很差,到后来卧床的时间更是越来越长。
没人告诉过我,她是不是生完我后才变成这样的。但从我爸我哥的话语和眼神中可知,是的。
我妈虽然会替我说话,但偶尔还是会蹙着眉,用一种很遗憾的语气说:“你怎么不能多学学你哥呢?”
她指的是脑子,结果我只学会了他的冷眼。学得颇没水准,因此还被我爸抓住骂了一顿。
再后来,我妈去世了,没人再护着我,我爸毫不犹豫地将十岁的我塞去了乡下的奶奶家。
奶奶似乎并不知道我的存在,第一次看见我的时候那浑浊的眼珠里尽是迷茫。但老人家年纪大了,不仅记性差脑子也有些不好使。
她只迟疑了一下,便笑着抓住了我的手,很亲昵地同我说话。
我那时却笑不出来,甚至还觉得委屈。
因为她喊的是我哥的小名。
我生气地挣开她的手,转头就走,自己在房间里呆了一整天。
晚上,她端着盘子走到我跟前,还递给我一个巴掌大的玩意。
那玩意的形状是只小狗,像是玩偶却又和我见过的不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