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金主的白月光好上了-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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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看见顾尚那张脸,我手里的碗差点就摔在了地上。
“你还没睡啊?” 我压下心中的惊吓,故作镇定地问。
顾尚身着睡衣,头发还有些湿,应该是刚洗完澡。
他嗯了一声,“你没吃饭?”
我说没有。
顾尚没回话,却堵在门口,让我有些不安。
他不会知道了吧?我心想,但随后我又打消了这个猜测。
我想,除非顾尚会读心术,不然绝对不会发现我和许霄墨有来往。
“对了,” 我想起一件事,“你上午打电话找我干嘛?”
顾尚静静地看了我半晌,一言不发,然后踩着拖鞋回房了,留下一脸懵逼的我。
既没有问我去干什么,也没有说我上午找我什么事。
顾尚阴晴不定不是第一天,我没多想,吃完面匆匆收拾利索后也回房了。
睡前我点开手机,上头有条未读信息,是许霄墨的。
短信一如既往地简单:[晚安。]
我纠结片刻,也回了个晚安。
这奇幻的一天,似乎就这么过去了。
睡前我还在幻想了一下,许霄墨对我做那些举措,没准对我也有意思。
上一个帮我赶走我爸的人,是顾尚。然而顾尚和我没机会了,我却重蹈覆辙的喜欢上了许霄墨。
你是哪来的狗吗,凌静川,一遇到给骨头的就忍不住往上蹭。
“唉。” 我不禁叹了口气。
我一想起许霄墨,就会想起顾尚。
这很扎心,也很不安。
我觉得自己很像那种背着爸妈喊别人爹娘的小孩。
顾尚是没心没肺的亲爸,许霄墨是我沉稳可靠的新爹,我亲爸喜欢我新爹……
呸呸呸,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个想法有点可怕,我摇了摇头,告诉自己别多想。
可顾尚不会读心术,不代表他没长眼睛没长耳朵。顾尚的确没有超能力,但他很能赶巧。
翌日我给顾尚做了早餐,同他一起吃完,随后坐在沙发上等他换好衣服出门。
一切看上去都平淡无奇。
我戴好口罩,却没在沙发找到自己的围巾。
“顾尚,你有看到我围巾吗?”我凭记忆找了半天,最后只能试试问顾尚。
顾尚很给力,“有。”
我等着他指出来,他却说,“你昨天放我车上了。”
我一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于是乐呵呵便打算出门。
我刚准备开门,又听见男人问我,“你知道昨天我为什么给你打电话吗?”
顾尚说:“昨天回去的路上看你围巾忘车上了,想着你应该用得上,我就掉头回去了。”
顾尚看着我,声音幽幽,“我给你打了个电话,想让你下来拿,但你没接。于是我拿着围巾下车,边走边给你打电话……”
“我就这么随便一溜达,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我看着对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心里涌现出一阵不安感。
果不其然,男人突兀地问:“你在许霄墨那上班?”
他看到了。我心中警铃大作。
那个时间点,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我和许霄墨刚从公司出来的时候。
得亏我这会戴着口罩,遮住了我没来得及控制的表情。
半晌,我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
顾尚周边的气温又低了低,我觉着悚然,却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杵在原地,静候发落。
但顾尚没有勃然大怒,甚至表情都不曾有异。
他就这么安静地盯着我,盯了半晌才继续开口,“你之前不让我送你到公司楼下,也是因为他?”
“我……” 我张了张嘴,大脑死机一样,迟迟没能继续说下去。
在顾尚看来,这就是间接承认了。
我们无声对峙了很久,久到顾尚叹了口气。
“凌静川,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顾尚一字一顿道:“他手机上挂着那玩意是你给他的吗?”
狐狸。
顾尚说的是那只狐狸。
我愣了下,最后还是缓慢地点了点头。
同时我心想,原来他们见过面了吗?
“为什么?” 他紧接着又问,全然忘了“最后一个”这回事。
但我也顾不上贫嘴,我这会乱的不行,能组织好语言已经很不错了。
我想了很久,才说:“我……我和他是朋友。”
说完,我低下头,不敢再看顾尚。害怕对视多一秒,顾尚就能发现我在撒谎的事实。
许霄墨把我当朋友,可我……
我盯着脚下的木地板,那一圈圈的纹路仿佛一个个漩涡,将我的神智徐徐吸入。
“朋友?”顾尚似乎笑了下,“朋友吗?”
“你和许霄墨?”
穷途末路,我选择了沉默,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顾尚会说什么呢?说我是个不要脸的?说我居心不良?
或许他会砸东西,像之前在酒店那样。
可是都没有。
在我忐忑不安地闭上眼时,男人平静如水的声音响起了,“走吧。”
“我送你上班。”
我睁开眼,疑惑地看向顾尚走出大门的背影。
完了?
就这样?
刚回国那会,我第一次遇到了许霄墨,然后又和他在咖啡店里频频遇上,再之后我们走得越来越近……
每次我都幻想过,顾尚发现了会是什么反应。
是愤怒的,也可能是惊讶的……
但绝不是现在这样,无波无澜,仿佛发现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路上我们依旧一言不发。唯一不同的是,他将我送到了许霄墨公司的楼下。
我佯作淡定地下了车,实则心中早已乱得不行。
顾尚没多说什么,甚至还一往如常地同我道了别。
老实说,他越是镇定,我越是不安。我太了解他了,他选择沉默不是因为无所谓,这恰恰代表他很在意。
也是,他怎么可能不上心呢。
或许我该说些能让他安心的话。
我应该告诉他,我和许霄墨接近纯属偶然,并没有过多的人为因素。
可这句顾尚大概不会信。
我也应该说我对许霄墨没兴趣,让金主放心的。
可这句我说不出口。
……
……
午间休息前,许霄墨给我打了电话。因为是工作时间,我把来电调的振动。
我刚整理完一份报表,趴在桌子上打算假寐一会。手机被我的手盖着,我的脑袋在搁在手臂上。
手机毫无预兆的动静,硬生生把我吓得起身,半点睡意都没有了。
那感觉,跟地震差不多,让你头皮震得发麻。
缓过劲后,我看清来电,额角抽了抽。
“喂?” 我接了,念及周围同事,我没喊他的名字。
“你在几楼上班?” 许霄墨问我。
“20。”
“来楼道口。”
“啊?”
“我有事找你。” 他说。
虽然听得云里雾里,但我还是照做去了楼梯间。这会离下班还有一阵,因此过道空无一人。
我犹豫了一会才推开安全门。
许霄墨正站在台阶上,靠着墙看手机。听见动静,他抬起头,自上而下地看了我一眼。
我愣愣地看着他,脱口问:“你走楼梯下来的?”
10层啊。
我暗暗佩服。
许霄墨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傻子。
“电梯。” 他回答我。
我哦了一声,不经意间看到许霄墨的薄唇。
同样都是美,但有人的唇形是不笑自带三分笑的美,许霄墨的却是不笑愈显清冷的那种。
我看着,然后就想起了昨晚那个若有若无的吻。
明明已过了一晚,还是冬天,右脸那处却像烧火一样热。
我伸手揉了揉,妄想用手上的凉意降低一些热度。
“你找我什么事啊?” 我摸摸鼻子摸摸脸,发现无果后,只能硬着头皮问。
上次是辞职,这次是什么。我不禁有些紧张。
“不是什么大事。”他慢悠悠道,“想问你要不要一起吃饭。”
“哦。”
的确不是什么大事。
我紧张的神经一下又松了回去。
等等,他说什么?
一起吃饭?
“可以吗?” 他盯着我,语气却是不容置喙的,“就在隔壁,吃完就回来。”
“这不太好吧……” 我心中挣扎着道,“有点奇怪。”
“没有。”他言之凿凿,“朋友之间很正常。”
又朋友。
难道我真的想太多?
我忍不住抬眼看他。
许霄墨大概不知道,他专注的神情有多吸引人,那墨黑的眸子像能把你吸进去一样。
对我如此,对顾尚大概亦然。
想到顾尚,我更头大了。
“走吧。” 最终我还是妥协了。
……
……
许霄墨带我去了一家西餐厅。
去的路上,我宛如逃犯上身,谨慎小心地环顾着四周,生怕哪里冒出个警察,或者哪里藏着个警察。
观察一路,除了没去扒拉草丛,我没有发现顾警察的踪迹。
许霄墨注意到了,“你在找什么?”
“找我老板。”我心不在焉得很,想也不想顺口便答了,“没准藏在哪呢。”
许霄墨:“……”
我:“……”
糟糕。
我俩沉默了一会,许霄墨问我:“顾尚又怎么了?”
没什么,发现我俩偷情罢了。我心道。
要是过去,这会我大概会为顾尚说几句话,总之会把他塑造成一个痴情专一的男人,以提高好感度。
但此刻我犹豫了。
一朝之间,金主变情敌,是有点麻烦。
最后我只得瞎说道,“他大概不敢见你,就跟在后边鬼鬼祟祟的吧。”
许霄墨挑起眉头,“我们今天早上刚见过面。”
我惊了,“你们今早见过?”
“今天早上开会见了一面。”他说。
“你们……有单独聊天吗?” 我紧张地看着他。
“有。”他意义不明地看我一眼,“怎么了?”
“顾尚有没有说什么?”
“你指什么?”
我顿顿,许霄墨面色如常,显然并没有发生什么特殊情况。
不过顾尚虽然性格多变,但他不是脑残。冲动的事他做不出来。
“没事了……”我摇了摇头。
许霄墨自主点了菜。
这家店的价位可观,这让我放心不少。
吃饭时,我提出一会结账AA,许霄墨意料之外地答应了。
看来这人真的把我当朋友?
许霄墨吃东西时不爱说话,饭桌上很安静。
我想了想,开口问他:
“许霄墨,我听顾尚说你之前毕业去了法国?”
“嗯。”他在切牛排,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今年刚回来。”
“呃,那里的人是不是习惯性会互相亲脸的?”
他回道:“那叫贴面礼。”
“哦,贴面礼……” 我斟酌片刻,“你是不是也很喜欢那样啊?那个贴面礼……”
许霄墨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被这一眼看得有些心虚,怕被男人看出什么端倪,我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法国人比较热情嘛。我还以为你去那么久,没准也有这习惯哈哈哈……”
许霄墨没回应,他放下叉子,一语不发地看向我。
我干笑了一会,只觉尴尬极了,还有些怂。
我原本就想试探一下,哪知会把自己给坑了。
许久,许霄墨突然道:“你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你想的话,我以后和你见面,也是可以对你贴面礼的。”
我仿佛听见了自己心脏跳动的声响,一下一下的,像要证明自己鲜活度似地拼命跳动着。
“我就开个玩笑……”
“许霄墨,你对我太好了。” 我叹了口气,对他认真道。
太好了,搞得我一想再想,越想越多,都乱以为真了。
许霄墨接的很快,还是那副冷淡的模样。
“我说过很多次了,我把你当朋友,对你好是应该的,你不用顾虑那么多。”
我还是头回听这人一次性蹦出这么多个字,想来对方说的是事实了。
不用顾虑吗……
可是我没有想太多,我就是有些失落。
唉。
……
……
圣诞节悄无声息的接近了。
那天后,顾尚没再提起我和许霄墨的事,这事似乎真的揭过去了。
许霄墨每天都会给我发信息,却只有早晚问候。他每周会来找我几次,见面地点永远是楼梯间。
他找我的时候,都是嘴上说着有事,实则不是吃饭就是陪他买鸡蛋果。
直到我把鸡蛋果的口味吃了个遍,直到我抽屉里的鸡蛋果堆得愈发愈多后,我忍不住抗议道:
“你自己吃吧,别再给我了。”
他问我:“为什么?”
我实话实说,“太腻了……”
许霄墨果真不再给我鸡蛋果,却换成了糖果。
最后我只得由他去了。
我以为我这次也会和顾尚那会一样,看得清放的开。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