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好-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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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漫长与情深。
岳无缘对花常乐的回应十分满意,可他想要挣脱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失了领地,花常乐像是要报复似的,在那充满伏特加清醇酒香的口腔里贪婪索取。到最后,是花常乐松了手,才给了岳无缘呼吸的余地。
岳无缘红着脸,醉醺醺地喘气,他又热,又在发情,泄开的领口露出半截锁骨,沟壑间洋溢着性感的魅力。
花常乐也热,但他还有理智,他问:“你怎么回事?”
岳无缘说:“我喝醉了。”
花常乐暗想,正常人都知道你醉了。他没说,只是过去扶着岳无缘,想让他上床睡觉。然而他刚把岳无缘扶到床边,岳无缘就晕乎乎地贴着他的身子不肯放手。
岳无缘说:“如果我是一个坏人,你还会爱我吗?”
花常乐不明白。他还想着谷子书的话,不禁对岳无缘抱有警惕。也许他一开始就该对岳无缘抱有警惕,只是因为岳无缘让他无法警惕罢了。他不知道现在自己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他脑子里有个不成熟的念头——也许可以趁着岳无缘醉酒来套话。
除此之外,他还有另一个不成熟的念头——也许他可以借机占有对方的身体。
岳无缘见花常乐没说话,又勾引似的,往那脖颈处又蹭又钻,他还用牙齿咬开花常乐的扣子,像是要给对方宽衣解带,还是以充满情趣的方式。
花常乐被这举动惊到了,他不知道岳无缘怎么又发情了,而且这次还神志不清的,他想要得到岳无缘,却不想乘人之危。正人君子不做下三滥的事情。他推开岳无缘,岳无缘却更是黏他。
岳无缘是个alpha,发情状态比beta强势很多,他渴望欲望得到满足,便发疯一般要贴合过来。也许是因为发情,岳无缘的敏感体质被削弱了,他的肌肤散发着不可阻挡的情热,欲望来势汹汹,要他压制猎物的身体,可惜各方面上,这种行为无法成为现实。
花常乐轻而易举就把这个丧失理智的家伙稳住,他用床上的领带绑住了岳无缘躁动的双手,然后把那家伙扔在床上。
岳无缘的发情期是病态的,天知道怎么来的,他的信息素像薛定谔的猫,得到结果之前无法确定,今天这样明天那样。然而现在岳无缘被反绑双手,倒是别有风味,他本就俊秀,身材也不差,偏瘦,西装衬衣被弄得凌乱,长裤下露出裹着黑袜子的脚踝,至于那表情,因为酒精和发情,格外勾人。
花常乐假装不在意,假装不耐烦,假装没被勾引,他故作正经地说:“你不是敏感体质吗?”
岳无缘晕乎乎地说:“大概是喜欢阿花吧……”
——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看起来,这种喜欢已经变成了一种可接触的特权。
花常乐问:“你这样很奇怪啊,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
岳无缘摇摇晃晃地坐起来,说胡话一样,给花常乐讲他的过去。
“我跟你说实话吧,我不是我妈亲生的,我是岳家的私生子。”
花常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看着岳无缘,对方的模样竟是有些可怜。
岳无缘继续说:“我和我的亲妈在外面住,我亲妈死了我才能回家……回到岳家这个鬼地方。”
花常乐确实不知道这种事,他也没打听过,也没关心过,也许这是岳无缘古怪性格的缘由。他问:“你爸和人出轨了?”
“算吧。”岳无缘吐了口气,说得云淡风轻的,眼神飘忽又迷离。
花常乐安慰道:“但是你妈很爱你吧,我是说……我姨妈。”
“她是喜欢我,”岳无缘说,“但是你妈一定没有跟你说过,她妹妹虽然是omega,但是天生不孕不育。”
花常乐恍然大悟:“哦,所以你爸和人出轨了?”
岳无缘笑着摇头:“我不知道,那不重要。其实我想说的就是,岳家的人一开始就没想认我,我是一个边缘的存在,唯一和我玩得不错的,就是岳贤了。”
岳贤——这是一个十分陌生的名字。
花常乐问:“那是谁?”
岳无缘说:“我的表哥,以前我跟你说过吧,是个以醉生梦死为职业操守的混蛋画家。”
花常乐想了想,问:“他和你一个姓的,为什么是表哥。”
岳无缘说:“他是我姑妈的儿子,也是个私生子,alpha,他连他爹姓什么都不知道。”
“也是可怜。”
“不,可怜归可怜。但是他该死。岳贤是我唯一的兄弟和朋友,他是个追求艺术的疯子,疯到什么程度呢?他爱上了一个beta男性,那个beta男不喜欢他,他却把人家当缪斯。”
花常乐开始不懂了,别人家的感情事情,不能强迫。他想起之前岳无缘说过……
“等一下,我记得你还说过他结婚了,这是出轨。”
岳无缘嘲讽一笑,说:“没错,老婆对他来说就像挂件一样,属于充当门面的东西,表面情意浓浓,实则两看相厌。对他而言,那个beta缪斯才是真爱。所以他怂恿我和他一起做了一件坏事。”
“你干了什么啊?”
“我协助岳贤离家出走,还帮他约了那个beta出来。”
“那不是坏事吧。”
“然后,岳贤把那个beta强暴了。”
听到这里,花常乐一时语塞。
岳无缘被领带绑着,像犯人坦白一样对花常乐说:“我不是什么好人,我干了坏事。岳贤用Mark…520涂满了那个beta的全身,当做艺术品,Mark…502里面含有剧毒成分硫化锑,那个beta差点因此死去。”
“硫化锑?”花常乐习惯性警觉。
岳无缘说:“是啊,一种化学物质,有毒。我没和你说过,mark…520就是岳贤自己制造的,是高分子化合物和硫化锑的混合物,这是为了献给他的爱和理想——可笑,又黑又毒的理想。”
其实现在花常乐想的,是罗百香的案子——罗百香是被人灌入硫化锑而惨死的。
他问:“那岳贤后来怎么样了?”
岳无缘说:“呵呵,他逃去国外了。”
花常乐靠过去,抚摸岳无缘发烫的额头,问道:“阿岳,你是内疚才和我说这个故事的吗?”
岳无缘脸上还是发红、发烫的,但是他真挚地坦白:“我不是内疚,我只是害怕。我想知道,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你还会爱我吗?我不仅是一个愤世妒俗的少爷,还是……一个协助强暴者的坏人。”
花常乐叹了口气,然后安慰他说:“但你没有恶意。”
“但我干了坏事,”岳无缘说,“你会像以前那样爱我吗?如果我不是白的,和硫化锑一样又黑又毒呢?”
花常乐说:“你会向我坦白。”
岳无缘说:“遮遮掩掩没有意思,不如活得自由些。”
花常乐迷茫了,他不知道。对他而言岳无缘不算黑。人有多面性,没有多少人是没有污点的圣人。他沉默了,然后注视着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表弟、名义上的伴侣、捉摸不透的人、自己喜欢的人……岳无缘被绑着,被怀疑着,受着伤,也藏着秘密。花常乐不知道该怎么做。
岳无缘见花常乐陷入尴尬失语的状态,便说:“对我而言,阿花就是纯白的,不该被我这种垃圾玷污,因为我坏,我真的很坏。”
花常乐下意识反驳说:“我不在乎。”
——他没想到这句话把岳无缘逼得爆发。
岳无缘听到那句“我不在乎”,既是开心又是忧心,他像是要哭似的,扑过来,往花常乐怀里钻。他几乎用哭腔在说:“我在乎啊,你知道吗,被狄子扬绑架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花常乐摇头,不语。
岳无缘说:“我不怕死,我只是知道,我在电梯里面,而你在外面。如果我和狄子扬一起死了,这个世界就更美好了。但是阿花在外面啊。爱的痛苦不在于分别,爱的痛苦是……当我想死的时候,你在外面等我,你在痛苦地等我回来,我看见你那样子就屈服了,我想拼尽全力回到你的身边。”
第三十四章 TOFFEE(三)
岳无缘被反绑双手,醉醺醺的。他的皮肤又烫又红,口腔里还有热烈的伏特加和鱼子酱香气。
花常乐对这样的岳无缘丧失了免疫力,他抱着他,抱得紧紧的。那种新鲜的、淡雅的、酸涩的不知名果香从岳无缘的后颈散发出来,整个房间都弥漫着情欲。
花常乐说:“今天你喝醉了,我只是希望你好好的,别受伤,别出事……”
岳无缘问:“你会介意那些事情吗?”
花常乐说:“我说过我不在乎,就算你不是我表弟,或者你帮过罪犯,那些事情都过去了,我希望你好好的生活,我的生活不需要伏特加和鱼子酱,不需要西装革履和漂亮房子,但是,我想我需要你。”
岳无缘红着眼,迷乱地舔舐花常乐的脖颈,如野兽要掠夺食物一般有股狠劲。但是他被束缚着,被领带、心理禁律和自己的体质所约束,只能发出颤抖的、克制欲望的低吟。
这声音让花常乐理智失守,他不能自控,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beta的信息素不如alpha强势,但是兰花的香气本就有种穿透力,在苍凉清幽的威慑之下,花常乐用第二个吻反转局势。他忘乎所以地压住岳无缘,忘情索吻,他的身体和心灵都不想再等待了,无法否认,他的理智在欲望的精神斗争中一败涂地。
岳无缘得到了他希望的东西——爱。那种猛烈又有些粗暴的动作让他愈发激动,虽然性功能障碍使他无法对此产生该有的生理反应,但是他心里那股子被揉乱的欲火,正以燎原之势烧来。他亲昵地靠近花常乐的身体,嗅着沐浴后清新的香气和兰花信息素的味道,那些气味让他更渴望进一步发展,他嗓音喑哑,恳求道:“阿花,你把我解开吧,我给你看个东西。”
花常乐默认了这场亲近,也没理由绑着岳无缘了,他把岳无缘解开,就看见岳无缘掏出一包——跳跳糖。
“嗯?你从哪里搞来这玩意儿的啊!”花常乐惊讶、羞耻、甚至有种莫名的愤慨,又是情欲上头,跃跃欲试。
“楼下房东姐姐那里呀。”岳无缘得逞了,问他:“我没有玩过,应该很快活的。”
花常乐理性决堤,不敢说话。只是看着岳无缘撕开糖纸包装,把糖粉倒进嘴里。
跳跳糖在唾液中融化,二氧化碳释放了出来,在口腔里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糖果炸裂的快感让岳无缘陷入酥麻的状态,他的嘴微微张开,眼神蒙着一层氤氲薄雾。接着他拉开花常乐的裤子,掏出对方已经半硬的阴茎,埋头将那东西放进自己嘴里。
以前花常乐只是听说过性工作者的这种服务,他是个老实人,没体验过,今天这种极为强烈的快感在他身上实现,他甚至有种如梦的不真实感……而且帮他做的还是岳无缘。爆炸的糖果在岳无缘的口腔疯狂肆虐,贪婪地挑拨花常乐的欲望。那舌头裹着阴茎,在每一个敏感点肆意攻击。
花常乐感觉自己每一处神经都在和下体一同颤抖,在这酥麻的口腔里,他丧失了理智。他忍不住抵得更深,没经验的岳无缘也措手不及。
岳无缘被突然的突进弄得慌乱,他发出黏腻的呻吟,险些……一口咬下去。牙齿触碰到阴茎,让花常乐有些痛苦,然而这种痛苦降低了身体的敏感度,他又克制住射精的欲望,继续这场肉欲较量。
可惜生理刺激来得快,去得也快,没多久,花常乐就缴械投降了。
岳无缘想了想时间,忍不住吐槽了一句:“阿花你好弱啊……”
花常乐哪受得了这羞辱,他站起来,红着脸说:“你给我等着,这是因为我洁癖,我……我受不了这个刺激……我去洗个澡……”
岳无缘眯着眼睛,狡黠地说:“好啊,我等着,你快去洗澡,洗完我们继续,看你是不是那里有问题。”
花常乐怒火冲天跑去洗了个战斗澡,把身上黏糊糊的糖弄干净了。出来的时候他发现岳无缘已经做好了准备——各种意义上的。
岳无缘把外裤脱了,只穿了一件白衬衫。他散漫地坐在床上。大腿裸露在外,衬衣的下摆遮住了双腿之间,欲盖弥彰。他的小腿上还穿着黑色的袜子,吊袜带夹着袜口,绑带勾勒出腿部迷人饱满的形状。
花常乐之前没见岳无缘穿过吊袜带,岳无缘这种西装制服爱好者穿吊袜带一点也不奇怪。但是,但是,他总感觉今天岳无缘是故意的,岳无缘有备而来。
鱼子酱、伏特加、跳跳糖、吊袜带,还有暧昧的勾引和真情流露的倾诉,花常乐感觉自己的灵魂离岳无缘又近了一步,然而这股无比强烈——几乎是爆燃的欲望,让他怀疑,又说不出。
岳无缘对他做出邀请,他竟然不敢上前,那股不消停的兽欲在驱使他,精神的鞭子打在他的背部,但他感觉到一丝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