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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花好-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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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烧醋除垢,他在善良的幻觉中倒头睡去,结果就是他想着房租问题,怎么也睡不着。
  没错,花常乐醒了。他穿上衣服裤子跑了出去。他走到湖边的时候,商铺都冷清了,就连商业写字楼的霓虹灯也熄了。漆黑的湖面还有波光,映着岸边爬满蚊子和蛾子的路灯。花常乐坐在公共木椅上,打开电量不足20%的手机搜索附近的胶囊旅馆。
  突然,他收到一条信息:
  乐乐,我是你姨妈,你肯定不记得我了,没关系。你最近好像手头紧,又没结婚对吧,姨妈可以马上给你一笔钱应急,条件是这周日来和我家孩子相亲。如果你能看上,那就好了,那你这辈子都不会缺钱了。
  花常乐第一反应——是敲诈信息!转而一想,但是对方没让他交钱,反倒是要给钱,还知道他缺钱,想必没这么简单。抱着试试的心态,他打电话给自家亲妈。花太太一听儿子这副怂样,笑话他当警察当傻了。
  “是这样没错,我那个妹子嫁了个有钱的对象,但是她家的孩子有点儿异常……我也不好说,哈哈,你自己去试试就知道了。上次你不是说被晓芳甩了吗,你妈寻思着你这样子也不太好,就和妹妹说了下,巧了,他家那孩子也是怪。”
  “你——这不是把你儿往火坑里推吗?”花常乐打了个冷颤。
  “我觉得不算,你不也是个火坑吗?”
  “哪有你这样数落亲儿子的!”花常乐跳脚了,“虽然我当警察,也是能找到老婆的,我跟你说,我们老大啊,他家可幸福了……”
  这母子俩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就聊到三更半夜,还是当母亲的发现端倪——
  “乐啊,你怎么还不睡觉,明天不上班今晚在打游戏吗?”
  “戒了戒了!戒网游了。”
  说着,他笑起来,望着外面幽暗寂寥的湖水,数着无法数清的风中涟漪。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现在不好好休息,单位体检的时候就知道哭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孩儿不孝,让您这老人家给我操心了。”
  “你竟敢说你妈老了!”
  “不不不,您最年轻,永远芳龄十八貌美如花。”
  “行啦,你妈知道自己的分量,不用你小子瞎夸。”说着,她又笑了起来,“好好,晚安。”
  “晚安。”
  等对方没了信号,花常乐才挂电话,然后他继续望着空无一人的湖面,捡起地上一块石头打起了水漂。
  “啪——啪——”
  他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土,这才夹着尾巴溜回了家。
  一般而言,omega的外貌再怎么糟糕,脾气再怎么不好,也是难得的稀有品种,况且听自己亲妈说,她这小妹还是小有名气的阔太太。这么说,对方孩子也该是能嫁的出去的。
  但是花常乐是个刑警——表面威风,实际就是家里的摆设,就算生育了子女,也得让老婆带着。由此,花刑警推理,对方应该也是个beta——不用在乎生育率问题。
  第二天一早闹钟就开始暴叫。
  花常乐从被窝里钻出来,摸了把闹钟的狗头——关了铃声,这才迷迷糊糊地走到镜子前洗脸剃须,找上干净衣服,打上最新的领带。其实他没想过对方姑娘看上他,但是出于礼节,他还是好好打理了自己,甚至把半年前的男士香水翻出来喷了下,那是前女友送的。
  他的前女友叫蒲晓芳,是个事业心极强的女性beta——从某种程度说,她比alpha更加alpha,也许这位beta和社会金字塔的顶端,也就差了一点儿DNA序列罢。本来女强人和忙碌警察该是婚姻生活的绝妙伴侣,他们都不在乎孩子和爱情,但是前阵子俩人闹了不可调和的意识形态矛盾。
  这段爱情最终在“资本主义恶臭”和“社会主义毒瘤”的对骂声中决裂。那天晚上,这俩黑眼圈情人在午夜电影院约会的时候爆炸,最后那姑娘一脚把花常乐踹出了电影院。
  “至少这个限量版古龙水儿的味道还好,嘿,还是进口的。”他对着镜子自我安慰道。
  岳太太(花太太的堂妹)在华隆大饭店定了包间,专门用于给孩子相亲。
  花常乐刚走进去,漂亮的姑娘就上来问:“您有什么需要?”
  “麻烦问下,‘花好月圆’这个包间在哪儿?”
  服务员姑娘挺有眼色:“您也是来相亲的?”
  “还有其他人?”花常乐闷了,难道富家小姐招婿,还得比武招亲?
  “可不是吗?他们订的包厢就门口,今天气走好几个漂亮小哥了。”说罢,这姑娘鼻翼轻颤,像是在嗅什么味道。
  花常乐意识到,这姑娘虽然是个服务员,性别却是个alpha,瞧这架势,快被omega信息素搞得耐不住了。难道岳小姐不是beta而是omega,还是快到发情期的那种,不然不可能触发女性Alpha产生这么强烈的反应。花常乐有些后怕,也许是前阵子在搜集网络**录像,见多了发情的omega如狼如虎的模样,他开始担心岳小姐待字闺中是因为欲望过于旺盛。
  等等,突然他脑子咔了一下。
  这里的确混着许多omega的甜蜜信息素,有闷香的——如桂花,有雅致的——如茉莉,有熟甜的——如上等贵腐……但是这些味道鱼龙混杂,难不成岳小姐是个凶悍的女性Alpha?因此找了许多发情期的omega男性来相亲,堆积的信息素诱发了服务员小姑娘的欲望爆炸?
  世界真奇妙,花常乐想。
  女性alpha通常担任管理者,她们和男性alpha一样有强烈的领导欲望。花常乐不知道岳小姐从事什么工作,只是想着自己那笔不菲的“劳务费”。如果对方真的是只母老虎,多半会因为自己过于平凡而另寻佳偶。事实上花常乐就没对婚姻和爱情抱有希望,像方队那种人生赢家终究是少数。
  正想着,那Alpha小姑娘闻着混乱信息素,小脸通红,醉的头晕眼花。出于绅士的自觉,花常乐问到了包厢的方向,打算自己找去。
  到了“花好月圆”门口,花常乐敲了敲门,就听见一声尖叫,还是女人的尖叫。他愣了——难道岳小姐患有歇斯底里综合征?
  “服务员,你怎么才来!”对方大叫。
  得,看来是个公主病。他暗中想想,也就想想。
  花常乐对着反光的包浆红木大门抹了把脸,重新把领带调整了下——这让他看起来更像个服务员了。
  他扭开门把手,正想辩解自己是来相亲的,话还没说出口就看见对面沙发上坐着他的竞争对手——那个男人穿着黑西装,仪表堂堂,信息素淡得像活空气,看不出性别。倒是他的长相还算不错,面堂清秀,也没有染发穿孔的另类习惯。
  至于另一头,坐着个“大小姐”——从骨骼形态能看出,他是个男性omega,但是打扮成了女性。不同于夜场的风俗业工作者,从他身上的品牌货就能看出,这位跨性别者应该是身家不俗的富家子弟。因为这位“小姐”的喉结几乎不存在,他的声音完全是女性化的——看来他长期服用雌性激素药物。
  突然,花常乐意识到为什么“岳小姐”嫁不出去了——这不,他不仅小姐脾气,还是个另类的跨性别者。
  “岳小姐”斜着肩膀,两只手指夹着薄荷烟,姿态妖娆,那画着珠光烟熏妆的眼迷离地望着前面的黑西装,娓娓说道:“我在做时尚杂志主编,如果我们要成,你得先尊重我。虽然我的生理性别是男性,omega,但是我不喜欢这个性别。人为什么要屈服于自己的性别?社会属性?那可不是道德良俗而是封建恶臭。”
  “您说的很对,”黑西装说,“性别定义社会属性,本质上是基因种姓制度。”
  “看来你还不算蠢货,要知道大多数alpha都是蠢货,他们的天赋权利不该是世界统治者,而是大个子和狗鼻子——活该掏阴沟,或者当狗。”
  “巧了,我是alpha,我的副业就是掏阴沟,顺便养狗。”黑西装有条不紊地说,一副以此为荣的模样,说不出是蠢还是恶。
  岳小姐笑了:“岳公子,您这是逗我呢?这笑话有些俗气了。”
  那位黑西装也姓岳,这俩怪人八百年前说不定是本家。花常乐不敢说话——憋笑呢。
  就在这时,黑西装回复道:“那是当然,我这人面上端庄,心里肮脏,话俗人也俗,您和我处关系,也得有点儿心理准备,毕竟公狗配母狗,乃是人间佳偶,天作之合。”


第三章 情势所迫
  “你他妈骂谁是母狗!”这“岳小姐”抄起桌上的热茶,轻车熟路地往黑西装的脸上猛砸。也许因为他天生是个男性,看起来挺精致的,其实力气还真不小。这股攻心的火气沉进了泡茶的开水,一股脑儿全扑在西装男的脸上。那身高级定制的漂亮衣裳湿得稀里哗啦的,还泛着光。
  西装男的脸上被瓷器碎片划了口子,瘀青和血老老实实地卡在那面相上,本来挺秀气一人,现在狼狈极了。然而这人的神情倒是意外的镇定——他不慌不忙地撩起前额的碎发,就像临危不乱还在城墙上唱空城计的诸葛亮。那骨节分明又白皙的手轻飘飘地刨起前额的头发,抖了抖,黏在湿头发上的碎瓷片渣子就落到了地上。接下来,他心平气和地回击:“我可没骂你,我只是说母狗,呀,这怎么好说呢?我还以为是个人都能明白,母狗才把自己当母狗呢,因为他们听不懂人话。”
  “岳小姐”气得快炸了,他那嵌着亮钻的花指甲硌得木头桌子“咔咔”响。浓妆俏目盖不住怒气,转眼之间就变成一把杀人刀。他瞪着西装男,压着火气恶狠狠地嘲讽道:“哟嗬,还反击呢,我以为你是个傻蛋儿,原来是露出獠牙的落水狗呀。”
  “不敢当,不敢当,母夜叉我可配不上。”黑西装坐下来,笑道,“哦对了,还不是一般的母夜叉,还带个没用的把,脂粉一抹呢,还是透着一股公狐狸的骚味,装逼都装不像呢。”
  这是神仙打架,凡人难插手——花常乐一边看戏一边想。
  那看不见的火药味儿弥漫在空气里,炸得噼里啪啦的,他这局外人还真不好说话。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想要调剂下气氛,但是前面俩当事人都懒得理他。
  第二反应——花常乐想溜。他做刑警,学过一些心理分析,就经验来说,那“岳小姐”现在可是暴怒到极点了,就差把“我要打人”四个字儿写脸上。再说,花常乐推论他服用激素药物,那些药物可是有副作用的,如果是激素失调引起精神狂躁,说不准这漂亮“姑娘”是不是下一秒就要拿刀。
  而且经验告诉他,当警察的就不该干涉人家私人感情,俗话说得好,清官难断家务事。他想起自己的民警兄弟曾经向他血泪控诉——那次民警同志喝多了,语重心长地告诉他,老花啊,千万别插手感情纷争,你要是折腾了别人家的感情,人家分分钟投诉你,轻则要挨骂被打,重则被找上门泼脏水,还被停职调查,这活儿不是人干的,我想辞职了!
  更何况现在不是工作时间,花常乐在场只是为了一笔救济的“相亲钱”。
  他早该想到,天下没有白吃的米饭。这钱来得这么顺手,可不是因为他要当“群众演员”,他的相亲对象不仅是个性别异常者,还是暴怒的母老虎呢,要是闹到民警那儿做调剂,他还得去录口供。千言万语不及一个字——惨!但是花常乐始终是花常乐——永远乐观的傻孩子。
  “两位,你们先停一下!”花常乐打断争斗,帮自己的情敌吸走了一些火力。
  气头上的“岳小姐”对准了花常乐,秒填子弹随口开炮:“哪个服务员啊?你怎么这么烦啊,给老娘滚出去!”
  花常乐尴尬地回答:“我不是服务员……”
  他刚说完,对面一身狼狈的黑西装就笑了。
  花常乐理了理衣领,说:“我真的不是服务员,我是来相亲的。”
  “相你妈!”那位脾气火爆的“女士”一巴掌砸桌上,一根食指对着花常乐,又指了指黑西装,“你俩公狗配种去吧!”
  说完呢,“岳小姐”气急败坏地踹门而出,摔门就走,力气之大好比alpha。
  摔门的声音还在包厢回响,花常乐摸不着头脑,只好对情敌西装男说:“嗯……这个事情大概是吹了。算了,我也不想说你,我没想到他脾气这么不好。”
  岳先生拍了拍身上的碎片,拿桌上的干毛巾擦了擦湿透的西装:“说什么呢,你又不是和他相亲的。”
  “什么意思?”
  “我叫岳无缘,未婚alpha,没车没房,父母没亡,家大业大,但我失业在家。说起来我们还是表亲呢。”
  “这么说,你才是姨妈的孩子?”花常乐目瞪口呆。
  岳无缘站起来,轻咳掩笑:“我还不能是你姨妈的孩子吗?”
  “那……刚才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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