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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娘C不娘-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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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斐家很看重礼数,说,既然儿子郑重其事的提出是想和几米结婚,要过一辈子的,虽然中国的条件不可能领证,但至少两家人可以吃一顿饭,别人怎么想先不管,咱们家里人先得把这层关系认了,以后有个来往,孩子们别太尴尬。听到这个建议,几米又感动又烦恼,感动是感动胡斐家的宽厚大气,烦恼是烦恼不知道该如何跟自家母亲开口。
  几米妈妈两年前又离婚了,她的婚姻比第一次还糟糕,只维持了不到三年;其实她是个很有风姿的女人,长的漂亮也很能干;她总认为自己婚姻的不幸,是因为男人们无法安心接纳一个女强人,可是越是这样,她就越不甘做回小女人;然而,在我看来,事实并非如此;从她对自己儿子的态度来看,男人们不能容忍的并非她事业上的强悍,而是她在家庭中绝对的控制欲;她一直不能接受儿子的性取向,并非完全害怕外人的非议,最关键的,她不能忍受儿子对她掌控的脱离。
  几米跟母亲摊牌的时候,她哭了很久,最终同意,先见胡妈妈一面,约好了时间、地点,两个儿子、两个母亲。饭才吃了一半,几米妈妈就把两个儿子支开了,她说要和胡妈妈单独聊一聊;结果两个天真的小朋友出门买了个冰淇淋,还溜达了一圈,十分钟后回到餐厅,远远的就看到两位母亲争的面红耳赤,已经要剑拔弩张了;还是胡妈妈先看到的儿子,于是深吸了口气,跟几米妈妈说了句什么,拿起包转身走人了。
  几米当时低着头,看都不敢看那位和气的胖胖阿姨,平日里嚣张无惧的他,忽然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那一刻,他觉得幸福即将离他而去;胡斐拍了拍他的背,赶忙去追自己的母亲,胡妈妈坐进车里,儿子紧跟着也坐了进去,
  “妈……”
  胡斐不知所措的喊了一声,胡妈妈眼泪唰的就下来了,她气得胸膛几个起伏,最后才硬憋着没在儿子面前骂人,只气极道,
  “我就没见过这么当妈的,一口一个变态,那不是她亲儿子?……”
  胡妈妈最终还是没有在儿子面前太过数落另一个母亲,只是擦了半天眼泪,最后从包里掏出一打现金,塞到儿子手里说,
  “去吧,带小捷吃点好的,你们刚才都没吃饱!”
  这一天,几米就这么心绪大起大落,还好,他的幸福又回来了!
  几米总说,他上辈子肯定是个大善人,所以这辈子才有机会遇上胡斐和他的家人;零几年的时候,同性恋的话题还充满禁忌,即便是荧幕上消费一把搞基话题,那一闪还过的同性恋形象都是以笑料和包袱出现的,他们或夸张做作、或扭捏作态,于是观众们一边反感同性恋者的丑态,一边再被逗的捧腹大笑。当然,即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胡斐一家还是接受了两个儿子的关系,他们甚至还在家里为他们举办了一个认亲宴,奶奶、爸爸、妈妈、几个叔婶姑姑,几米那天光改口费就收了好几万。
  对于一开始喊别人“爸”、“妈”,几米别扭了很久,可是婆媳二人出去逛了几次街,回来之后,这个做作的妖孽就一口一个“我妈”,喊的那叫一个亲切;每每遭到我的无情嘲笑时,他就越发讨厌了,“没办法,我就是个爱钱如命的小婊砸”。

☆、同居

  几米与胡斐同居了,但没有要父母准备买给他们的房子,只是重新租了个两室公寓,没有少奶奶和小少爷,而是一个继续在我们公司上班,另一个继续在他老爹的公司锻炼。
  至于我和邹志泽?除了性生活比较和谐、三不五时的来我家过个夜,感觉跟以前还真没什么不同;我一个人的时候,常常问自己:我们算是谈恋爱吗?情侣关系?还是仅仅换个炮而已?毫不夸张的讲,我们没有频繁的甜蜜短信、没有定时的goodnight kiss、没有任何正式浪漫的约会,更别提什么玫瑰蜡烛我爱你……当然,如果晚上他不来的话,我们会通电话,可,我们的画风是这样的:
  “干嘛呢?”
  “绣花”
  “前天借你的书看了没?”
  “还在我们家茶几上供着呢,待会儿我去给它上柱香”
  “唉,不学无术”
  “邹sir,我高中还没毕业,你让我看《国富论》?”
  “那我错了,你这是不思进取”
  “除了损我以外,还能不能好好聊个天?”
  “我们公司最近来了几个新人,让我带个新团队”
  “男的女的?帅吗?”
  “好久没带过新人了,还不知道一茬儿不如一茬儿,个个蠢的跟骡子似的”
  “你这种人,是不是不损别人就活不下去”
  “我损他们了?”
  “没!您夸他们呢”
  “过两天我要出差”
  “去哪儿?”
  “大上海!”
  “能把东方明珠给我搬回来吗?”
  “能把黄浦江的水给你舀一瓶”
  “去几天啊?”
  “一个星期?鬼知道,还没定下呢”
  “哦”
  “你困了?”
  “没”
  “我困了!”
  “挂了吧您”
  “嗯,你也早点睡,别绣花了,就你那不协调的四肢,干不了那文雅活,还不如多睡一睡,好歹养养脑子”
  “你也好好养一养,好歹坚持到四发,我还等着付你钱呢,不要总不给我机会”
  “欠操”
  “对呀,怎么地?”
  “睡觉睡觉!”
  这一年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可惜到了冬天,天气足足反常了一个月,听说,连广西都下雪了,百年难遇;于是在这个百年难遇的节气里,从不轻意生病的我,一个月内感冒了四次,最严重的一次,发烧到39度半,我心想,再特么高几度,没准儿我就内爆了!
  感冒最烦人的地方不是头疼脑热流鼻涕,而是,每当一个人回到家的时候,就觉得无比凄凉,甚至还有点委曲,有时候觉得,连说话都费劲。几米说我,这是作妖作的,没男人的时候从不感冒,一有男人了,就使劲儿造!我当时特别想反驳他,以为谁都跟你那么好命,一个死胖子天天围着你转?我的男人只是跟我做#爱的,压根儿没打算跟我恋爱,就多了一根人肉按#摩#棒而已。不过我终究没说,自已的苦自己吞吧,即便说了,这个只顾自己幸福的死贱人也只会耻笑我,有朋如此,要他何用,罢了罢了!
  邹志泽看我感冒病的快死了,一边给我嘴里塞药,一边还不忘损人,
  “天寒地冻的,你这是上哪儿把自己浪成这样了?”
  我当时想着,这个男人真的一点都不适合我,万一我们真谈恋爱了,肯定我得夭寿!
  这一年的圣诞,我收到了一份大礼:邹志泽扛着行礼把他自己一块儿打包到我们家了,当时我乐的眉开眼笑的,
  “邹sir,我们这都同居了,算是关系确定了吧?”
  “什么关系?”
  “恋爱关系啊”
  “想得美!我这是房租到期,来你这儿过渡几天”
  说实话,要不是看见他耳朵是红的,我特么一脚给他踹出去。
  这个春节,我决定回家了,早早的定了票,给家人买一堆礼物,往行礼箱塞的时候,看到邹志泽倚躺的沙发上,敲打着他的笔记本,我干咳了一声,想吸引一下对方的注意,结果别人头都没抬,于是我又狠狠的咳了一下,
  “有话说,感觉你肺都要齁出来了”
  我立马假笑着蹲到了邹先生对面,
  “邹志泽,你看,我们这个关系也定了,大过年的,你不准备给我们家表示表示?”
  “我钱包里有三张卡”
  “给多少额度?”
  “你那箱子要还能塞的下,随便!”
  “我可以再拖个箱子,不碍事”
  “占便宜不嫌累吧?”
  “抠死你得了!”
  当然了,他要真给,我也不好意思真收,就这么随口一试,本性毕露;最关键的,刚才我说我们关系定了,邹先生没反驳,这是个好事!
  春运,我比邹志泽早回一天,所以他开车送的我;机场,快下车的时候,某人掏出一张银#行#卡,
  “干嘛?”
  “把你回家挣的压岁钱存里边儿”
  “嘿嘿,这多不好意思”
  “我没看出来你不好意思”
  “密码是我生日吗?”
  “想什么呢,我生日!”
  机程,3个多小时,小睡了一下,竟然还做梦了,梦到邹志泽在吃面,吃完了两碗,还说,“再来一碗”。
  下飞机的时候,弟给我电话说,让再等十分钟,刚堵完车,我也不急,正好看到有个ATM机,于是想着,反正我又不花,查一下余额,邹先生也不知道,结果,6位数,四十多万,我有点不淡定了:这么多钱,放在银#行#卡里?活期才几个利息?
  “喂,有钱人”
  “下飞机了?”
  “等我弟呢,我问你个事儿啊”
  “说”
  “你卡里有40多万你知道吗?”
  “知道!感动了”
  “感动个屁,40多万收活期利息,会不会理财啊你?”
  “你会理财,存死期嘛”
  “拜托,我那是存复利”
  “我是节前抛了两支股票,年收益12%”
  “拜拜,我弟来接我了!”
  还没等那边说话,我啪叽一下,把电话先挂了,什么口气,会炒股了不起啊!

☆、“重逢”

  这是我第一次揣着别人的银#行#卡过年,那感觉,特别爽,连给我弟妹发新人红包都发的一点都没心疼,虽然给的还是我自己的钱。不过,也有一点小小的憋屈,那就是没办法跟人炫耀,给几米说吗?他肯定会瞧不起我,不仅如此,还会嘲笑我,因为他连胡家给的房子都没要,而我,拿了一下别人的银#行#卡就兴奋的跟中了彩票似的,所以还是算了;那给我弟说?万一他创业正好缺钱,说,哥,要不拿个二三十万给我投资吧?到时我怎么收场?我能说,这卡我就装一下,里面的钱不能动?开什么玩笑,还是算了!
  最后实在憋的无处发泄,我就去镇上的小卖部买了包烟,付钱的时候,掏出那张卡,很大气的问了句,“能刷卡吗?”小卖部的老板瞥了我一眼,忽的一下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个POS机,特别不屑的回了句,“能!”最后我只能讪讪一笑,又掏出钱包,说,“还是现金吧”。
  虽然遭此一挫,但并没有太影响我的兴奋之情,然而没想到的是,一出小卖部的门,跟好久不见的周杨墨打了个照面,当时我们均是一愣;想当年我从家里跑出来,到镇上找了两天没找着他,结果,就这么买包烟的功夫,竟然还能巧遇碰个面?想想人生也真是好笑,难道说,因为我长大了,所以镇子也变小了?我回了神,微微一笑,
  “巧啊”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腊月二十九,来买东西?”
  “嗯,正好路过”
  “那你忙”
  “一起坐会吧?前面有个茶座”
  本来我想拒绝的,仔细想了一下,没什么合适的借口,算了,喝个茶又不会死,千万别搞得自己像还在意他一样。
  大年初三,这样的茶座还开张,也是意外,周杨墨看样子常来,选了个雅间,交待完服务员,上茶的过程中,他说,
  “老板是外地人”
  “哦”
  服务员走后,雅间里只剩我们两人时,他就盯着我不说话了,当时给我看的心里一阵发毛,最后只能尴尬的笑了笑,说,
  “这里你常来啊?”
  “你怎么能那么狠心!”
  “嗯?”
  “打一通电话就玩消失”
  “我以为,这事儿已经过了”
  “那是对你,我这儿还过不了”
  “你说怎样?”
  “你知不知道,为了去找你,我他妈差点工作也丢了?你知不知道,我一个月跑去广州七八回,一个人把跟你走过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你知不知道,最后一回我再跑广州的时候,差一点害我老婆流产了?你知不知道,我一遍一遍打你电话,把能认识的人都问了一遍,你他妈怎么能那么狠?什么话也不说,一下子就不见了,你他妈……”
  周杨墨说到最后,已经哽咽了,随手抽了根烟出来,点上;这是我第一次看他抽烟,感觉有点陌生,又特别恍惚;这是我们第几次“重逢”了?哦,第三次。
  面对周杨墨的指责与控诉,当时我连一丝一毫辩解的想法都没有,我想到自己曾经无怨无悔的初恋,想到之后身份尴尬的小三,想到我27岁生日差点错失的朋友和他不痛不痒的正当理由,想到我们最后一通电话和他口气里的不耐烦……之后,我只能诚意十足的说道,
  “抱歉,让你受了这么多委曲,这事儿就让它这么过去吧,你看行吗?”
  周杨墨诧异的看着我,一时接不上话,我轻轻呼了口气,有一种彻底的解脱感,眼前的这个人,我曾经貌似很熟悉,而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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