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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向死而生-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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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腾云驾雾般地,去了腾空。
  ………………………………
  郑稚初坐在总裁办公室的椅子里,打着电话。
  他的手里把玩着石故渊的名片,名片上烫金的名字被他用指甲掐出了好几个指甲印,一边心不在焉地说:“……拖他个俩星期还不简单,给个巴掌再给块糖,再在他眼巴前儿吊根胡萝卜,这不是你最拿手的么。”
  电话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你当我天天闲的冒油?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过问这个什么项目的,如果那唐——唐什么?”
  “唐军。”
  “啊,如果那个唐军的想法不错,都是赚钱,我何乐而不为,何苦得罪人家?”
  “行了吧,三哥,就一土包子,得罪个屁啊?怕得罪,也是他怕得罪你,你一亮名号,谁敢不让着?”
  “你个傻小子,商场上的事儿你什么时候能开窍?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何况这项目还是在桃仙,强龙不压地头蛇你懂不懂,这几个月你他妈都学什么了?”
  郑稚初不胜其烦,名片在他掌心揉成一团废纸,投进垃圾桶里去找它的兄弟姐妹:“叨叨完没?这项目你爱做不做,我就是个牵线的,对缝钱我也不要,就让你拖他几天还不行啊?带他玩去呗,磨磨唧唧跟个老娘们儿似的……”
  “姓郑的,你骂谁呢!”
  “我哪敢骂姓依的呀,我还没活够呢,”郑稚初阴阳怪气地说,“能拖多久拖多久吧——”
  走廊里隐隐回荡着脚步声,郑稚初注视着门,一面说:“就这么定了,我还有事儿,挂了。”
  红色的按钮把对方的话憋回了喉咙。总裁办公室的门开了,石故渊看见郑稚初,不咸不淡地说:“在外面玩够回来了?”
  郑稚初冷笑着说:“没玩够,可是外面的都没你好玩,我就回来找你玩来了。”
  石故渊的脑海里还转悠着石故沨房间里的那一幕,他勉强打起精神,说:“刘勉最近不在,你先去跟着策划学两天吧。”
  郑稚初说:“你他妈怎么总把我往外推?那些人敢让我动手吗,能学着东西才怪了。”
  石故渊眯起眼睛,撑着办公桌一角,说:“你别是告诉我,你想跟着我学。”
  郑稚初的脸五颜六色变换了一圈,石故渊的身体微微前倾,板正的领口箍住他纤细的脖颈,领口下方微微皱起,锁骨在衬衫后面不消浓睡,再往下,有两点稍深的色彩……
  郑稚初移开眼睛,心筑的堤防土崩瓦解。他知道自己疯了,无可救药地疯了,他甚至渴望像狗一样去嗅这个他视为仇敌的身上的味道。
  ——那会是一种什么味道?
  ——大概是,冷的,冽的,清的,淡的……
  ——如果能让他的体温热起来,那更是令人欲罢不能的……
  石故渊一脸古怪地问靠在他颈窝里的郑稚初:“你在干什么?”


第二十三章 
  仿佛一桶冰水迎头泼来,瞬间浇灭了的郑稚初身体里熊熊燃烧的火焰。他猛地推开石故渊,踩了尾巴的猫般,踉跄着窜出办公室,期间带翻了一只装满文件的箱子,箱子又碰倒了水瓶;纸页好像鹅毛大雪,铺天盖地,被水痕浸染呈透明;留下满地狼藉,如台风过境。
  只有在台风眼的石故渊幸免于难。他瞥了眼遭殃的地毯,加之今早妹妹和威廉联袂主演的“惊喜”,他心情烦乱不堪,半刻也呆不下去。内线通知清洁员来处理之后,石故渊干脆离开公司,开车上街游荡。然而没十分钟,他发现自己已经停在了池羽家楼下。
  石故渊坐在车里,喝了口矿泉水。离他今早从池羽家出来才过了不到两个小时,按下车窗,他抬头望了一眼楼上,明媚的阳光和在阳台晾衣服的池羽一同落进他眼中,点亮了他幽暗的瞳孔。
  石故渊收回目光,不自觉地轻笑一声。拿出电话,他先打给了刘勉问情况。刘勉昨晚在饭局上灌了满肚子啤酒白酒,回来就摊进沙发,好像被开水烫秃噜毛的死猪,电话都是小赵接的。石故渊通情达理,让刘勉醒了再给他回话。办完了公事,石故渊又按下了号码。
  池羽刚做完家务,被池晓瑜吵着,陪她画简笔画。突然座机铃声大作,他亲了下池晓瑜的头顶,去客厅接电话:“喂。”
  话筒里传来石故渊温柔的笑意:“干嘛呢?”
  池羽回头看了趴在地板上画画的池晓瑜一眼,说:“带孩子呗,你怎么来电话了?”
  “一会儿有事儿吗?”
  池羽低低地说:“没有。”
  “那现在下楼,”石故渊掏出烟,叼在嘴里,点上火,说,“城东新开了一家粤菜馆,听说早茶很地道,带上小鱼儿,咱们吃早茶去。”
  ………………………
  郑稚初意乱情迷地奔出腾空的大门,好像急于捉迷藏的孩童,幼稚的把自己锁进车里。可是心与身分居两地:他的身体发动车子,懊恼地砸响喇叭;神态却颓成一滩自甘堕落的烂泥,没有踩下油门的愿望。
  他摸出电话,找出戴晨明的号码,甫一接通,便暴躁地说:“到销金楼来,”顿了顿补充说,“别叫老何。”
  戴晨明叽叽喳喳:“干啥啊哥,神神秘秘的,下午我还得送我妈去做美容呢。”
  “你家司机是关公啊,还得供起来?赶紧的,少废话!”
  “得,您下令我哪敢不听,那你等我会儿啊,或者你先玩着。”
  ………………………。
  结果戴晨明比他郑哥到得还早。郑稚初在车里抽了将近半盒烟,才勉强冷静下来,到了销金楼,一眼就看到撩拨前台小姑娘的戴晨明。他走上前去,把戴晨明拽到一角,没忍住又点了根烟,深吸一口才说:“那个啥,你平时都怎么点的?
  “给我来根儿——哪个啥?”
  郑稚初把烟和火抛过去,烦闷地扒拉下头发,加大了暗示:“咱三个里面就你花样多,你说啥?”
  戴晨明背着家里人偷到了烟抽,整个人舒服得恍如升天,心情放松,脑回路拓宽,抽丝剥茧后会意到了郑稚初的意思,不由瞪大了眼,揶揄说:“郑哥,你终于下定决心了?我他妈等这天等了多长时间,老何那玩意儿太正,说不动他,还是郑哥好。怎么着,哥,想要啥样的,包弟弟身上,这次我请客,保你满意!”
  郑稚初颇不自在,话语在唇齿间反复磨合着:“你上次点的啥样的?”
  戴晨明得意忘形地说:“我上次不就是——”忽然眉飞色舞的表情好像凝固成了照片,戴晨明心有余悸地摸摸脑袋,含含糊糊地辩解,“不就是那谁吗,我可不敢挑明了说,怕你打我。”
  郑稚初感觉自己的身上贴满了火柴盒,任何关于“石故渊”的词汇都是火柴棍,一擦就起火。他掩饰住诚实的裤裆,说:“那就他吧——干净吧?”
  “干净干净,套都人家给你准备好。五个够了吧?”
  郑稚初想了想:“这鸭子和他……有多像?”
  戴晨明猥琐一笑:“我说没用,你看着了不就知道了。”
  ………………………………………………
  临近中午,石故沨的房间终于迎来了意识的回炉。两个人手脚交叠,动一根手指头而牵连两具身体。威廉睡眼惺忪地笑着,重又压回石故沨身上,吻了吻她的发鬓,说:“早上好,小公主。”
  石故沨把头埋进威廉的胸毛里,呻吟一声:“我喝多了……”
  “我也是。”
  “渴。”
  威廉恋恋不舍地钻出被窝,只套上裤子,鬼鬼祟祟地开门探探头,说:“你哥好像还没回来。”
  说完,才壮起胆子去餐厅给石故沨倒水,然后他就看到了餐桌上两份凉透的早点。
  威廉惨叫一声,端着刚到了一半的水杯跑回屋,单膝跪地,举着水杯说:“亲爱的,我们结婚吧!”
  石故沨接受了水,但没有接受他的求婚。她翻个白眼,说:“你有病啊?”
  威廉继续跪着,脑袋埋到了被子底下,闷闷地说:“餐桌上有两份早餐,我不认为你哥哥早上回来特地做了两份早餐,仅仅是为了妆点餐桌。”
  石故沨头疼欲裂:“我的天哪……”
  ………………………………………………
  新开的粤菜馆生意红火,食客众多,石故渊三人排了会儿队,才有了位置。
  石故渊在鼎沸的人声里依然保持着正常的音量,他在池羽点菜时,分别给他和池晓瑜倒了茶,并告诫池晓瑜说:“等一下,太烫了,晾一晾再喝。”
  点完菜,池羽交还了菜单,四下环视了一圈环境,对石故渊说:“点了不少,你没吃早饭,一会儿多吃点。”
  石故渊笑着说:“你是南方人,我想这口你应该会比较习惯。”
  池羽说:“嗯,你有心了。”
  其实他对粤菜可有可无,他只是下意识的,确保气氛免于尴尬。可是池晓瑜尚不通达人情世故,她先吃了一只虾饺,然后腮帮子鼓鼓囊囊地说:“我还是最喜欢糖醋排骨。”
  石故渊点点她的小鼻尖:“吃清淡些,对身体好。”
  池晓瑜挥舞着勺子,说:“那我在身体坏掉之前,一定要吃一百个糖醋排骨!”
  石故渊说:“一百再往上呢,会不会数?”
  池羽也说:“昨晚刚教过你的,一百零一……?”
  池晓瑜打开了灵智的开关,从“一百零一”数到了“一百零十”,然后庄重宣布,一定要吃一百零十个糖醋排骨。
  ………………………………………………
  石故渊那边欢声笑语正当时,郑稚初这边的淫声浪语才刚开了个头。他硬压着火,如同艺术品买家在衡量赝品的价值——
  眼前的男孩年纪不大,长相和石故渊也并不十分相似——郑稚初见过更相似、几乎是一模一样的——那位在池羽心中留下浓墨重彩的学长,虽然只是个照片——但眼前的男孩似乎提前被告知了客户的心理需求,所以他穿着略显老气的衬衫,扣子系到脖子下面,力图把“孤傲”和“禁欲”演得惟妙惟肖。
  戴晨明今天更想吃34E的大白馒头,两伙人装模作样地开了个KTV包厢,唱了没几首歌,就都不规矩了。
  郑稚初没有戴晨明“就地正法”的野性,他带着男孩去了楼上的套房。对男性,他仅有的经验就是石故渊在他父亲身下喘息的画面,所以虽然他的裤裆要撑破了,但也不急着去扒小鸭子的衣服。
  小鸭子很有眼色,低眉敛目装冰山。郑稚初打量他一会儿,叫他转过身,发现如果再高些,这个小鸭子背部的线条就会和石故渊完整重叠。那么只看上半身,真的会产生石故渊正背对着自己的错觉。
  选定了心仪的角度,郑稚初再也抑制不住体温飙升,一把把小鸭子按进床铺里,小鸭子惊呼一声,郑稚初皱皱眉,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许出声!”
  然后他粗暴地褪下两人的裤子,没有任何抚慰,直接挺了进去,在温润的甬道里横冲直撞。郑稚初不在乎小鸭子的表情,也不允许他发出声音,他只是盯着小鸭子隆起的蝴蝶骨,和上面因疼痛而渗出的汗液。
  郑稚初受到了诱惑般,露出舌尖,舔舐掉榨出的汗珠,但立刻,他挺起了身体,下面却因为这个举动,更加深入。
  小鸭子死死捂着嘴,却还是泄露出一丝呻吟,郑稚初身体一僵,扭过小鸭子的脸,狠狠扇了一巴掌:“真他妈扫兴!”
  说完,又草草地运动几下,发泄之后,生理满足而舒畅,可是郑稚初觉得,他心里的大部分地方,比从前更加空虚。
  他去浴室冲洗了自己的身体,对着镜子咬牙切齿——就如同一直生活在黑暗中的人偶然看见了光,即便那是日月与萤火的差距,他依然迫不及待地化身飞蛾,趋光而行。
  “我本可以容忍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
  他披着雾气,甚至没有吹干头发,打开钱包,给了无辜的小鸭子不菲的小费,以弥补自己的喜怒无常。打发走小鸭子之后,他没有急着合上钱包,而是将目光锁定在钱包的相片位上。
  那里放着的是十八岁的石故渊,刚刚考上大学,意气风发地向郑稚初展示着那个年代简陋的录取通知书。
  这张照片是郑稚初在石故渊房间柜子的角落里发现的,鬼使神差地,就在他的钱包里安了家落了户。
  在郑稚初的记忆里,石故渊强大冷漠,高高在上,仿佛对周遭的一切事物都漫不经心。他从未见过石故渊单纯的笑脸——即便是面对池羽而笑,也没有这张照片的笑脸动人。他同样不知道,这个笑脸是从何时起,被石故渊永久封存。
  郑稚初渐渐冷静下来,想起早上在石故渊面前露出的愚蠢和丑态,他对着穿衣镜穿戴齐整,决定昂首挺胸地回到腾空,继续去恶心石故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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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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