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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向死而生-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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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考虑吧。”
  池羽说:“我早打定主意了,这辈子不结婚。”
  石故渊笑着说:“我不结婚,是年纪大了,不愿意糟蹋小姑娘,你才不到三十,怎么就跟个老头子似的?”
  池羽说:“你年纪也不大啊,你这样事业有成,又长得一表人才,有的是小姑娘愿意嫁你,是你眼光太高看不上吧?你有没有什么喜欢的类型啊,是喜欢成熟端庄的,还是小鸟依人的?”
  石故渊啪地合上书,起身放回书架,一边说:“都没兴趣。”
  池羽皱眉问:“你……不是性冷淡吧?”
  石故渊坦然自若:“你说是就是吧。”
  “你真是?!”池羽大吃一惊,眼珠子在石故渊扣紧的衣领上转了两圈,“用不用……我给你看看……?”
  石故渊低低笑了,敢和他讨论这种话题的,普天之下也不超过一只手。但他又觉得池羽小兔子似的表情很有趣,就坐到池羽对面的椅子里,伸出坚实有力的手腕,说:“那就有劳池医生了。”
  池羽坐立不安地给他搭了脉,肾功能是没问题,但是体虚体寒,底子薄弱,得好好养着。
  等池羽收了手,石故渊开玩笑地说:“怎么样,池医生,能不能让我重振雄风?”
  池羽却严肃着脸,说:“你阳气不足,长期体虚体寒,的确会导致性功能障碍……你是不是小时候身体就不太好?”
  石故渊笑纹更深:“我小时候身体健康,阳光向上,家庭和睦,团结友爱……”他的眼前浮现出双亲捧手心里,如珠似宝递过来的药片,和生活在城北小独栋的时光里,郑中天勃勃的生机。
  池羽说:“改天你来医院做个全面体检吧……”
  石故渊哈哈笑了起来:“你是医生,医生看谁都有病。你也不想想,我对女的没兴趣,就一定是‘不行’吗?”
  池羽脑袋一懵,如此强烈的暗示,他怎么会听不出来?
  石故渊说:“吓着你了?”
  池羽连忙摇头,生怕被他误会:“没有,我……我……”
  气氛一时尴尬。石故渊说:“你要是觉得别扭,就当我没说。”
  “我……”池羽盯着石故渊的脸,眼前几乎浮现出令他迷茫的重影,他几乎就要说出口了,“其实我也……”
  话没说完,钥匙哗啦啦的声音从门外传过来。石故渊最后看了池羽一眼,转身去给妹妹开门,等到石故沨换好了拖鞋进屋,池羽已经抱着熟睡的池晓瑜出来了。
  石故沨小声说:“都睡着了,就让她在这儿睡呗,明天让我哥送她去幼儿园。”
  没等池羽婉拒,石故渊先一步说:“小沨,你先进屋。”
  石故沨见他俩之间气氛有些古怪,不再多嘴,去餐桌倒了杯水喝。
  堵在门口的石故渊给睡得不省人事的池晓瑜拉了拉衣角,然后对池羽小声说:“我今天说的你别放在心上,下楼上楼注意点儿台阶,”说着给没空手的池羽开了门,“那……再见。”
  池羽稀里糊涂地出了门,回到家,安顿好池晓瑜,他来到书房打开灯。他拉开书房窗帘的衣角,在这里能够看到石故渊家书房的窗户,虽然看不见内容,但是可以看到,书房的灯已经熄灭了。
  他坐在书房的椅子上,从抽屉里抽出一本画册。画册受到了精心的保养,粗略看来已经画有数十张,每一张连边角都没有翻卷。
  这些画卷画着同一个人,各个景别画了个遍。其中有一张素描特写,是用细腻的笔触描绘的人像,仔细地看,画中人,长着一张石故渊的脸。


第十九章 
  宋维斌第二天早上才给石故渊回了电话。他这几周整晚都泡在市局,谎称有案子,很不愿意回家,因为一回家,就要面对老婆要他辞职,去下海经商的牢骚。
  宋维斌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他除了当警察,啥也不会,不然当年也不会去给腾空看大门。当警察是石故渊给他的机遇,他借此峰回路转,过上了老婆孩子热炕头——这种在他的认知中,最幸福的日子。所以他既不想辜负石故渊,也不想再去冒险拼搏,他和许萍在为钱所困的生活观里,逐渐分道扬镳。
  许萍的新职业寻得并不顺利,下岗再就业的公告栏上,都是些比较基层的工作,当然比不上在电厂轻松风光。几相权衡,她找了个离家较远的清洁员的岗位,主要是考虑到在那里不会轻易遇到熟人,面上会好看些,而且工作地点是在菜市场里,不需要风吹日晒,但工资就不可观了。
  云与泥的落差让许萍憋屈得不能自已,自家丈夫又没个上进心,美满的夫妻俩开始了糟心的生涯。
  没有一个男人能够忍受“窝囊废”的评价。这一天早上,宋维斌临出门前,刚和许萍生了口角。宋维斌在气头上,例会一个字儿也没听进去,恰逢中午石故渊来了电话,他以为是许萍搬来的救兵,干脆置之不理。可不回又不礼貌,所以第二天清早,他回了电话。
  石故渊正在给妹妹做早餐。他昨天在菜市场看见的身影正是许萍,便想向宋维斌询问情况,可一夜之间,想法有了转变——宋维斌一家子的事情,自有他们自己解决,石故渊一个外人,即便和宋维斌十来年的交情,也不好插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既然难念,就不要勉强地念给他听了。
  因此,这是一通其乐融融的通话,与宋维斌寒暄了家常。宋维斌受宠若惊,平日里只有他上赶着找石故渊的份儿,通话记录里有关石故渊的号码,只有拨出,鲜少有打入,何曾像今天这般无事还登三宝殿?
  宋维斌思来想去,在寒暄之后,不大放心地问了一句:“哥,你是不是有啥事儿啊?”
  石故渊说:“没有。”
  宋维斌很江湖气地说:“哥,有啥事儿知会一声,兄弟给你撑腰!”
  石故渊给小煎锅里的荷包蛋翻个个儿,荷包蛋腾空而起,啪叽转身落下,动作利索漂亮,石故渊笑了笑,说:“没事儿挂了。”
  然后率先挂了电话。宋维斌虽然被这通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电话,搞成了丈二和尚,但他也没往心里去,大概是石故渊抽风吧,他再高高在上,也是个人,高处不胜寒,人是会冷的啊。
  …………………………………………
  唐军的化缘计划小有成效,但对于偌大的工程来说,只能算是杯水车薪。银行行长打太极的功夫炉火纯青,市长到恒宇溜达了一圈之后,他们虽然立马给唐军抛出橄榄枝,但金额都不大。四家国有银行互相观望,互相捆绑,谁都不轻易迈出至关重要的一步,仿佛在玩“二人三足”的游戏。
  唐军掂量着数额,几周下来脑袋憋大了一圈。胆小的总会计师很会察言观色,看堂堂副总都无计可施,不由心如死灰,几天下来,做的账漏洞百出。
  如此一来,可谓雪上加霜。两面夹击之下,唐军万分想寻个由头,把总会计师打发走,又怕他鱼死网破,告到石故渊那里去,正在他心烦意乱之时,秘书进来告诉他,有来访的客人。
  唐军压不住的火气撒向了无辜的秘书,他大声说:“没看着我正忙着呢?为什么有访客不提前告诉我!”
  秘书战战兢兢地说:“之……之前没有预约。”
  “你当我这是菜市场吗,谁都能来?没有预约就叫他滚蛋!你也给我滚蛋!”
  秘书赶忙出门,转悠还没一圈,就又闯了进来,这一次连门都没敲,跌跌撞撞地,在离唐军几步之遥的位置才稳住脚步。唐军横眉立目,指尖翻腾的圆珠笔啪嚓折成两段:“你听不懂——”
  “唐总火气很大嘛,”一道清朗戏谑的男声先人而至,“久闻唐总爱茶成痴,你看我带来的这套茶叶如何?天气热了,是该降降火气。”
  秘书嗫嗫嚅嚅,委屈地左顾右看,又无法申辩。这时,一人从门外走进来,唐军见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不禁起了轻视之意。他坐在办公椅中,摆弄着笔筒,爱答不理地说:“哪家来的小娃娃,来前预约的礼貌都不懂,回去告诉你家大人,恒宇别的没有,就是访客多,要是真心诚意,就先跟我的秘书预约。”
  他自觉这话里柔中带刚,既长了自己威风,又给对方留了台阶。可他却忘了以貌取人不可取,“小娃娃”昂着下巴,亮出了属于老虎的厚爪子:“恒宇就是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的待客之道?不知道你们石总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想?”
  郑稚初一边说,心里暗暗自我唾弃:他看不起石故渊,却还要搬出他的名头来。回家要多刷几次牙才合适?
  唐军心中一惊,面上笑意亲和了许多:“是石总让你来的?”
  郑稚初说:“石故渊忙着腾空呢,他不是最信任你了吗,怎么还会让人来看看?”
  唐军挥挥手,让秘书出去。等到门关紧了之后,他才接着说:“请教这位小兄弟是——?”
  郑稚初也不客气,把茶叶撂桌子上,往前一推,自己搬来把椅子,坐进去翘上二郎腿,吊儿郎当地说:“我姓郑。”
  “原来是郑小公子!”唐军连忙站了起来,亲热地说,“诶呀,有失远迎,有失远迎。你看,来这儿还带什么茶叶,太客气啦,太客气啦!”
  说完亲手给郑稚初沏茶。郑稚初冷眼看他表演,心中不屑至极,连带着越发埋怨石故渊看人的眼光——这什么人啊,以前学变脸的吧?
  茶杯搁到眼皮子底下,郑稚初垂下眼皮瞧瞧,黄绿的茶水坠着几点茶沫,可惜他非风雅之徒,更不会附庸风雅;而唐军在一旁观察着他,只觉得郑稚初和石故渊果然关系匪浅,郑稚初的某些举动,简直就是石故渊的翻版。
  当即拿出了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这位从天而降的郑小公子:“刚才多有冒犯,我卖个老,你就不要和老哥哥计较了,啊。”
  郑稚初闻言,更加不想多留,于是开门见山地说:“唐总,听说你最近手头比较紧?”
  唐军笑着说:“真是不好意思,都传到石总那里去了?”
  郑稚初说:“和石故渊没关系。这次见面,是你和我之间的事情,我听何秘书家的公子说了你最近的情况,就过来问问你的想法。”
  唐军审视揣度郑稚初的用意,谨慎地打太极:“我的想法,当然是和恒宇的利益高度一致……”
  “如果唐总的眼界只局限在桃仙一个市,那么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郑稚初这样说,但是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身子骨更加舒展地与椅背融在一起。
  唐军下意识地以为,自己是在和十年前的石故渊打交道,早没了年长的优越感,反而说:“不知郑小公子的意思是——?”
  “恒宇的营业状况,每况愈下,在商场中早不是什么新闻了,却还能风生水起,说句不好听的,全靠着腾空的招牌在给你们站街。石故渊可以是个甩手掌柜,因为他本身出自我们郑家,好歹,我也得叫他一声大哥。但是唐总你不同,你为了恒宇点灯熬油、费尽心力,出了错你担着,有了功,却是石故渊去顶,你还想被鸠占鹊巢到什么时候,我都看不下去了。”
  唐军啜着茶,脑筋迅速地运转着,放下茶杯后说:“郑公子,石总是你大哥,恒宇也是他一手创办的,你这么背后说他……我知道,这不是你的本意。”
  郑稚初冷笑一声:“唐总一句话九曲十八弯,无非是动了心又不敢信我。直说了吧,我也不是全然为了帮你。一家超越富丽堂皇的娱乐会所,利润能有多大,不必摊在桌子上说,纵观整个桃仙,能让这家新会所立起来,还站得住脚的,也就是我们腾空了。”
  唐军故作为难,说:“这事儿,我也和石总提过,但石总似乎不想让腾空牵扯进来。”
  郑稚初摇摇头:“所以说,唐总,我要你往外看。”
  唐军这回是真的惊讶:“外省?”
  郑稚初笑了笑:“京城。”
  …………………………………………
  周水市码头,天朗气清,海风潮润。数只海鸟翱翔在风平浪静的海面之上,俯瞰平坦的地面,整整齐齐地码着一排排大型集装箱,好似巨大的积木游乐场。其中大部分,是由周水市码头收揽,再转入桃仙海关的货物。
  新上任的缉私处处长孙岩晟,尚不太了解码头货物摆放的布局。他拿着本子,两个副处长和几个码头的工作人员跟随其后,来到了一只集装箱面前,看了看手里的本子,说:“这是腾空集团的货?”
  两位副处长对视一眼,其中戴着眼镜的说:“这里是外市的货,从周水周转的。”
  孙岩晟眉头微皱,又问:“还有哪些是腾空的货?”
  另一位自来卷说:“后面那一大片都是。腾空的货都是走我们的码头,二十多年了,从来没出过问题,有免检资格。”
  孙岩晟说:“报关的是什么货?”
  “是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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