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嚣尘上-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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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那就说第二吧,就算是真的因为我,所以抓了周嘉南,也不应该把事情作的这么粗糙,不仅让周嘉南留下线索,而且也完全没必要自己出面,更没必要杀了他。”
“也许他还有挑衅警察的嗜好。”
阮栀青有些惊讶所谓的审讯原来这么的粗糙。
这不就是想让你往他设好的坑里跳嘛。
“警官,其实你们也觉得这些猜测其实站不住脚吧?”
年轻的警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现在是我们问你,你没权提问。我们在监控里发现,岑岩曾经有挑衅过周嘉南,就在酒吧的走廊里,并且在那之后周嘉南神色巨变。”
阮栀青知道估计是岑岩讲的那档子事。
他最终还是决定把自己所知道的讲出来。
“他神色巨变不是因为岑岩挑衅。”
年轻警官神色微微一动,果然,和他们预料的不错,那段监控确实是不完整的。
“你知道背后的隐情?”
“岑岩说的,据说那天他看见周嘉南的时候,周嘉南正猫着腰往一个包厢里偷看,随后岑岩提醒他这样不礼貌,让他不要到处乱看乱听,那个时候岑岩就发现周嘉南的神色有些不自然。”
阮栀青尽量让岑岩看起来跟屋子里的人无关,岑岩自己确实也说无关,只知道他们在里边杀了个人。
但是到底有没有关系,阮栀青自己也说不准,他说过,他其实一点都不了解岑岩。
这事阮栀青没说,也不该由他来说,说了才是真的说不清楚了,这些事可以给警察抛个砖头,他们自己会去查。阮栀青猜想即便岑岩也说了这个,也应该是跟他差不多的回答。
“所以那天我们去向你们了解情况的时候,为什么不说实话?”年轻警官问。
阮栀青笑了下,“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这事还不确定到底是不是跟那屋子的人有关系,要是真的有,那也就算了,要是没有,他们以后说不准还要找我们算账,有些话不能乱说,而现在说的原因是,好像来自警官们的威胁比他们的潜在威胁要更大。”
年轻警官神色复杂地看了这个准大学毕业生一眼。
有些惊叹他的说话艺术,待人接物为人处世看起来相当娴熟。
他以前不是没接待过大学生,但是大多数要么是一脸恐惧,疯狂地说事情跟自己没关系,也有的一身戾气,表示自己是某某的儿子,你们这样随便怀疑他,是要承担后果的。再稍微见过世面一点的,也只敢你问他答,冷静应对。
很少见到这样的像那人一般成熟地跟你谈话,并且还有一番谈笑风生的气氛。
“好吧,了解,谢谢阮先生的配合。”
“不客气。”
“不过,最后还是得提醒你一句,你的房客兼老板,你也许真的一点都不了解他,要是真的没什么感觉的话,还是尽早远离。”
年轻警官给了阮栀青一句忠告。
阮栀青虚心接受。
出去的时候,观察室的灯已经修好了,岑岩就坐在那里,他们现在还没法走,留待观察,阮栀青对家里正晾着的食材觉得有些可惜。
出来的时候发现姚峰已经不见了。
岑岩知道阮栀青肯定会问,“在审你的时候,他们好像得到了什么新的重要线索,火急火燎地走了,听到一点点,说什么监控什么什么的。估计是零度酒吧的监控吧。”
“嗯?现在才去调监控?”
岑岩就笑他,“怎么可能,你真当他们纯粹是吃吃公饭的吗?我想应该是有人故意把缺了一段的监控给他们了。”
“是为了把事情推到你头上吧?”
岑岩不以为意,“应该吧,不知道是谁啊?我想了想这几年也没树敌啊。”
阮栀青心想那可说不准,就之前从林妍那里了解到的,被岑岩甩了的女孩没有上千也有上百。即便那些女孩可能没什么敌意,岑岩后续工作处理的很好,都是笑着离开的,但是女孩的追求者什么的就不好说了。
我家女神竟然还没被你脱货了?
那个时候阮栀青才知道岑岩不是单纯的gay。是男女通吃的。
阮栀青就一个评价,衣冠禽兽。
“是屋子里的那些人吧?”阮栀青问。
“说不准。”岑岩回答。
阮栀青其实还想问,你当初不说是不是因为不知道这事到底和那些人有没有关系,是因为想包庇他们,还是单纯地不想给自己惹事。
但是顾及到边上还有人在,就没问了。
总觉得他和岑岩有一种难得的默契,警察第一次问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有说这件事,然后现在,两人又心照不宣地把这事说出来了,并且说法都一样。
给警察传递的讯息就是,首先,这事跟岑岩没关系,他只是路过。然后,你们最好去查查房间里的人。
随后两人一时无话,今天晚上估计是回不去的,抓捕嫌疑犯不能跟闹着玩似的,今天抓一下,明天有了新线索又抓一下。
起码得等到他们看了完整的监控,才能决定是不是要把这两个临时的嫌疑人放了。
岑岩好像有点困,靠在后边的墙壁闭目养神。
但是阮栀青无意中瞥到一眼才发现,不是因为困了,很大程度是因为疼痛。
岑岩眉头微皱,嘴唇逐渐发白,但是依旧紧闭双目,不发一言。
两人都知道这个时候是没有胃药给你吃的。
所以岑岩也不问,阮栀青也不问。
阮栀青看了一会,起身,向一旁的警官走去,跟他说了几句话。
警官点点头,过了一会就拿过来一个热水壶,和几个杯子。
岑岩挑挑眉,“想不到警察局还有这种服务?跟在宾馆似的。”
阮栀青斜昵了他一眼,也不说话,给他倒了一杯水,递到他手上,“听说不管什么病,喝热水总是有帮助的。”
岑岩噗嗤一笑,嘲笑他。“一看就是不可能找到女朋友的男人。”
阮栀青不置可否,左右他并没有找女朋友的兴趣。
喝了热水,稍微好一点,但是依旧脸色苍白。
胃病这个东西,阮栀青算有一点了解吧,最显著的特征就是痛,说有多严重其实不至于,但是长久下来的折磨倒是真的。
说他是年轻人的功勋其实也不是乱说,现在哪个年轻人没有轻微的或者稍微严重点的胃病了?虽然他阮栀青确实没有。
岑岩就这么歪着头靠在身后的墙上,鬓角的发丝一丝不苟地被撩到耳后,大多时候是闭着眼,有研究表明,人在痛苦的时候闭着眼可以把痛苦减少一半,虽然不知道科学依据哪里来的。
看起来是真的不舒服。
“别看了,越看我越慌,一个男人最怕的就是自己这副模样落到自己喜欢的人的眼里,这你都不懂吗?”
纵使这样了还不忘开完笑。
岑岩眯着眼睛笑眯眯地看着阮栀青。
阮栀青收回目光。不说话。
“你要是真的于心不忍的话,肩膀借我靠一下,或者,胸膛也行。”
“……”阮栀青彻底无语了。“为了撇清我跟这件事情的关系,我刚竭力表示自己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意思我现在给你靠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哎?是吗?我刚想说你应该不会笨到要和我患难与共,结果跑的比谁都快。”
阮栀青不跟他说话了,叫了那边的警官,问他们能不能早点把他们带到睡的地方去,既然要留在这里过夜,人性化的时代当然不会让你坐这坐一晚上。
警官向上级请示过后,说可以。
一人一间,其实就类似于监狱的房间。
只是在进去的时候,岑岩突然偏头。“我能和他住一间吗?”指着阮栀青说道。
阮栀青一脸惊诧地回望,随后将目光定格在年轻警官的脸上,生怕人家一个莫名其妙就同意了岑岩无理的请求。
☆、第 23 章
年轻警官颇为鄙视地看着他们说,“你以为这跟宾馆似的,一人一间好吃好喝供着?”他开了门,“不过也算不错了,你们还能躺着休息一会,像我们这些,一开始办案子,经常好几天不用睡觉。”
岑岩连忙发挥他超然的社交能力,连连说了几句任命警察辛苦了。
房间里除了有好几张床之外空无一物,看来确实不可能是一人一间的,也不可能是两人一间。
岑岩笑眯眯,“省的我费口舌了。”
阮栀青白他一眼,不理会他。
过去整理了一个床出来,幸好床看起来还是挺干净的,没有异味,没有污渍,但是估计真正其实干净不到哪里去,跟火车上的卧铺条件差不多。
“你过来躺这吧。”阮栀青让靠在墙上的岑岩过去。
岑岩笑着走过去,“我果然应该把你娶回家,这么能干,当男的当女的都行,谁把你娶回家简直赚翻了。”
“再废话几句就自己整理一个去。”
岑岩当然不肯动手,直接就在阮栀青整理好的床铺那里躺下了。
阮栀青往旁边挪了好几个,好像十分不想和岑岩挨着睡。
“阿青。”岑岩叫住正在忙活的阮栀青。
“干嘛?”
“别睡这么远,就躺我边上这张床,行吗?”
“不行。”
岑岩却也不恼,“我说真的,阿青,我有幽暗恐惧症,通俗来讲就是一个人在太黑的环境下不能待太久。”
“……上次你说的好像是睡眠障碍来着?”
“咳咳,”岑岩干咳两声,“是吗?反正都差不多。就得有人陪着睡觉的意思。”
我可去你大爷的差不多。
阮栀青不理他,过了半晌,岑岩又出声了,声音轻了很多,嗓音也低沉了很多,就好像人快死了一样,在阮栀青的心口上挠了好几下,“阿青,真的,求你了,睡我边上这张床,就这一次。”
“……”
、
虽然零度酒吧的老板还在看守所里哀求着自己的房客一定要躺在自己身边睡觉,零度酒吧本身的运营却丝毫不受影响,因为原本老板就不怎么回来管事。
管事的几乎全是郭经理,全名郭铭治,是个老人了,说老人不是说年纪大,而是在这个酒吧的时间长,其实也不过四十来岁。之前岑岩还没有接管这家酒吧的时候他就在。算是元老级人物。
郭铭治还不知道事情发生到什么程度了,只知道这几天这几个警察隔三差五地往这边跑,第一次来问了一通关于客人的事,但是这么多客人他也记不清到底哪些客人看起来怪怪的。
第二次来就要了店里的监控,郭铭治把店里所有的监控都给了,除了有几个没有监控的房间。
第三次又来问监控是不是不全的。
监控全不全他哪里知道,他只知道警察一问他就把东西给他们了,哪里知道会不会有人做手脚。
但是就在前几天,他听说警察突然发现另一个监控可以隐隐约约拍到那个走廊的光景,于是他看见那群警察兴奋地瞪着眼睛把那个视频看了一遍又一遍。
虽然画面实在小,画质实在不清,但是硬是给他们看出了点名堂。
看起来颇为年轻的警察头头问他,“9月25号那天,这间包厢里的客人是谁?”
郭铭治马上让人去查,把所有可以找到的登记资料消费清单给姚峰看。
姚峰还问了一些其他问题,比如对里边的人还有没有印象。
郭铭治仔细想了想,表示自己实在想不起来,这里一天有这么多客人,怎么可能记住这一个包厢里的和客人是谁,而且还是过了那么多天的。
姚峰虽然皱着眉头,但是对着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带着一副金属框眼镜的斯文经理表示了解。
姚峰吩咐下去,“去询问一下其他的服务员,看看谁对这个包厢的客人有印象。”
那边好几个年轻的警官齐声说道,“是。”
姚峰转回身子,“郭经理,你们这个酒吧,一部分包厢有监控,一部分包厢没有监控,我好奇的是,到底是故意的,还是单纯只是忘了装?”
姚峰一双锐利的双眼紧紧盯着郭铭治。
郭铭治平白无故开始颤抖,他稳了稳心神,干笑道,“警官哪里的话啊,我们这完全是因为……不都是小本生意嘛?当初我刚来的时候就发现只装了一部分监控,于是和那个时候的老板说商量着要不要装全,最后老板也没说什么,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我估计是想省点钱吧,反正经营了这么多年也没见出什么大事。”
姚峰似乎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心理的存在,才会出这么多事。”
郭铭治连连点头,“是是是,警官说的是。”
姚峰点了一根烟,颇为不悦,“以后都给我把监控好好装上。”
“是,以后一定每个包厢都装上监控。警官还有什么吩咐吗?”
“对了,你说的老板是岑岩吗?”
“不是,岑总是之后接管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