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地夏天-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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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徐挠挠脸蛋:“那好吧,我和付堪去看看。”
“我把我常去的专柜柜姐的手机号发给你,让她帮着你们看看,你们这些大男生哪懂什么护肤的道理。”
感觉终于逃出生天。。。。。。
颜徐和付堪对视,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这样的情绪。
护肤品真可怕,种类那么多,功效那么多,样式那么多,也不知道别人是怎么一样一样分清楚的。反正在哪里待着不到一小时,两人都不同程度地觉得头昏脑涨。
“啊,好麻烦。。。。。。”颜徐叹气,喝了一口菠萝汁,才觉得稍稍顺心,“保护皮肤好麻烦,妈妈把自己收拾的那么美,不知道花了多大的精力,费了多少精神,爸爸真应该给妈妈发一个奖状。”
付堪给颜徐喂一口蛋糕,看着他表情生动的脸,听着他的胡话。
这家的蛋糕挺好吃,奶油香软甜蜜,一口吃进去能化到心里,这块蛋糕里有稍微酸涩的柠檬皮,综合了甜度,好吃而不腻。
颜徐觉得不错,给付堪喂了一口:“什么样的感觉?”
付堪细细地品尝:“看着你的感觉。”
。。。。。。
颜徐瞪他:“付堪,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会撩我了!”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比吃了蛋糕还要甜蜜。
“彼此彼此。”
颜徐正想一跃而起捏住付堪的脸做鬼脸——反正小包间,谁也看不到,就被他的手机铃声打住,甚至微微有一些心虚的感觉。
付堪看到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微微皱眉。
“喂,父亲。”
付堪的父亲开门见山道:“高考完了,怎么不回家一趟?”话语里有一丝不容易察觉的怒气。
付堪道:“从高考完,到现在,我一直待在家里。”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不要装傻。”
付堪父亲说话的语气越发冷硬:“很抱歉,作为一个成年人,我想我有权利安排自己的时间。”付堪冷下声音,“如果没事,我挂电话了。”
“等等。”付堪父亲叫住他,瞬间没了之前的冷硬而是带上了心虚和局促,“我,是想问问你,你母亲的墓碑在哪?”
付堪轻轻闭上眼睛:“这个,您没有必要知道。”
颜徐担忧地看着他。
“我没事的。”付堪亲亲他的脸,“宝贝,不担心。”
“你爸爸他怎么了啊?”
“他是一个愚蠢的混蛋而已。”
不知道也弄混淆了自己该珍惜什么,将精力投放于所谓的毕生追求的事业上,忘记自己在婚礼上向众人向他的妻子许下的承诺。非要等到失去,才追悔莫及。
可,也只是追悔莫及了。
因为斯人已逝,芳踪不见。
听完付堪给他讲当年发生的事情,颜徐觉得胸口憋闷,难受极了,连呼吸都不太畅快。
因为付堪的妈妈,实在是太美好了。大家闺秀,气质如兰,用现在的流行的话来说就是仙女小姐姐。这样的人香消玉殒,实在令人可喜。
颜徐忿忿道:“他太笨了。”
“对,太笨了。”
“非要等到失去了才开始后悔没有珍惜的人,真是愚昧至极,蠢得无可救药。”颜徐一口气喝光被子里的菠萝汁,然后觉得自己好像不太礼貌,“哦。。。。。。我不该这样说你爸爸的。”
付堪无所谓:“不,我也是这样觉得的。”
“那,阿姨恨他吗?”颜徐问。
“恨?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若是她恨早就给我改了名字,换了身份。”付堪摇头,“她只是不在乎了而已。”
只不过她教我。。。。。。
“付堪啊,你以后一定要将喜欢的人,爱的人捧在手心里,放在心尖上,用尽自己全力对他好,让他不受风吹雨打。他是开在你心中的一朵美丽娇嫩的花,你要用尽全世界去保护他。懂吗?”带着草帽,躺在凉椅上的付堪妈妈手里编者花环,给儿子带上,看着他冷冷的小脸被花朵装饰的别扭样,开心地笑了。
写付堪爸爸给俯瞰打电话,让他回去。写颜徐爸爸妈妈送他们上飞机,写他们在国外。
作者有话要说: 晚了。。。。。。还有一章,才写了1000+,我真的是太拖延了。
对不起,跪下认错。
☆、老先生
若是有人提问,从北半球的夏天跑到南半球去,是怎么样的一种体验。
颜徐一定打着寒颤,上下牙齿一起哆嗦着回答:就像是私奔,你无论做了做么充足的准备,现实都会先一巴掌扇死你。
颜徐和付堪出了机场后就被一阵寒风吹了个踉跄。
湿冷,湿冷,湿冷是最要人命的。虽然气温在十度左右徘徊,但是大风加上潮湿的天气,直直让人的体感温度下降为负数。
颜徐感慨,要不是有付堪的怀抱,他一定客死异国他乡。
当然,这是夸张了。
但重点,还是要精神领会一下的。
老先生住的地方是他们下飞机这座城市的郊区,从这里开车过去要两个多小时。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是深夜,颜徐和付堪便打算在这里修整一天,明天好好地调整时差,明天精神焕发地去见老先生。
这是顾欣润给提得醒,说是老先生是一位讲究的绅士,对于衣衫不整,精神不振的人向来都是闭门谢客。
颜徐摸着下巴感慨道:“还是一位颜控啊。。。。。。”
幸好他和付堪都还长得不错。
“饿了吗?”
住到定好的酒店,付堪看着颜徐的脸上有明显的疲惫之色。但是长途飞行,飞机餐不怎么能入口,现在两人都是腹中空空。
“嗯。”颜徐点头,“想喝汤。”说完,便打了一个呵欠,眼睛里漫上了水光。
付堪俯下身去吻吻他的脸,温柔缱绻:“先去一个澡,我去叫客房服务。”
等颜徐泡完一个让浑身放松的澡,觉得身体上的不适少了些,精神上也顺畅许多。
“我香香的。”颜徐举起胳膊给付堪闻,上面是甜美略带酸涩的橙果味。
加上他现在披着的浴袍是黄澄澄的绸缎,颜徐觉得自己像一颗大橙子,还是晒了许多阳光,昼夜温差大,糖分累积得多,现在已经熟透了的大橙子。剥开,一定非常非常得好吃。
“你要吃吗?”
颜徐靠近付堪,嘴角带笑,眼睛弯弯,跪在付堪坐着的床边,捧起他的脸:“我很香甜的。”
两人的脸越靠越近,颜徐能感觉到付堪呼吸的温度越发灼热,他嘴边的笑意更明显了。付堪先是在颜徐的唇上惩罚性地咬了一口,然后一个翻身,将颜徐抵在了床上。颜徐毫不畏惧地笑着,甚至还主动伸出手,勾住付堪的脖子,然后抬起腿,用膝盖顶着付堪的某处。
付堪伏在颜徐的脖子处,声音沙哑地警告道:“宝贝,别乱来。”
“不是乱来。”颜徐和他目光直视,“是想了很久之后,有目标地有计划地来。但是我不懂,所以,你要带着我来。”
此话一出,付堪觉得要是自己还能忍住,那绝对是该去看医生了。颜徐冲他笑着的样子,甜甜的笑容带上一丝使坏,在他眼里诱惑而不自知,像一只知道自己美丽却始终调皮勾引猎人的小鹿。此时的颜徐真像一只橙黄饱满,一看就香甜多汁的橙子,正等着他将外壳剥下,去品尝里面鲜嫩的果肉。
付堪的动作一点点地往下走,撩开颜徐本就故意没有拉紧的浴袍,将一个个/吻/落到他白、嫩的胸、膛上。
“啊~”颜徐惊呼。
虽然敢撩,但颜徐只是一个重思想,重口头,轻理论,轻实践的究极小菜鸟,和付堪这种一声不吭,但是将能找到的资料都研究个透的人不一样。
空气的温度越来越高;颜徐脸上嫣红,呼吸急促。
付堪的动作也越发用力,他束着颜徐的双手,从胸膛挪到腹部,然后更加往下。。。。。。
“叮咚,叮咚,叮咚。。。。。。”
不合时宜的门铃声响起。。。。。。颜徐呆呆的说了声:“啊,是客房服务到了吗?”
的确是客房服务到了,一碗熬得软糯化口的土豆牛肉汤,酥脆的刚刚出炉有着麦芽味道的面包,还滋滋散发香气的牛排。服务生给付堪倒上一杯红酒:“这是我们酒店酒庄酿造的红酒,回味甘甜,希望能帮助您有一个如红酒美妙的睡眠。”
本来是可以有的。。。。。。
颜徐怨念道。
付堪给了小费,服务生鞠了一躬后便离开了房间,说是让他们享受“舒畅的用餐时间。”
“好过分,不仅打断我的好事,还不给我红酒喝。”
付堪安慰道:“宝贝,你还没有满十八岁。”
美味的食物第一次只满足了颜徐的生理需求而没有满足心理需求,或者说两者都没有满足。但是喝下去后暖洋洋的身体让颜徐的睡意像潮水般澎湃涌上,眼皮重有千斤。
轻柔的被子覆上身体,颜徐陷入了软绵绵的世界,他听见一个声音在他耳边温柔地说:“睡吧,宝贝。”然后是一个落在眼皮上的吻。
晚安,付堪。
颜徐伸伸腿,动动脚,揉揉手腕,抬抬胳膊,活动活动昨天睡了一整天而酥软的四肢。毛乎乎的领子,让他的脸看起来软乎乎的,让人想咬一口。
付堪这样想,也这样做了。
“我要咬回来。”颜徐踮起脚,一口亲上去。
亲完却突然发现了一个悲壮的现实:“我为什么,越来越矮了。。。。。。”或者说,你为什么越来越高,我们之间身高的差距一下子就拉大了。
颜徐上次高考体检测量身高的时候是一米七七,付堪已经达到一米八五,而现在,好像自己没有长了,而付堪又往上蹿了一截。
颜徐聊斋故事主人公上身:“你这个吸人精气的妖精!”
付“妖精”不能空有“妖精”名而无“妖精”实,直接将颜“秀才”按在墙上亲了又亲,直让他腿脚发软,只能在“妖精”怀里喘气。
付堪开车十分平稳,颇有老司机的风范。高考完没两天付堪就参加了科目四的考试,拿到了驾照,颜徐只能望照兴叹。
上次他三哥心血来潮找了一辆教练车教他和方凝绪开车,本来是好好的一件事,差点让颜家人要翻修主宅。方凝绪还好,手稳脚稳,虽然动作还不甚流畅,但是开车的模样多少是有了,颜三不吝惜赞美之词,将自家宝贝夸上了天。而颜徐,上车后,踩离合,挂挡,放手刹做的还是不错,坏就坏在他轻轻放离合的时候一脚踏错直接踩到了油门上。车子如脱缰野马般向着颜家住宅冲去,要不是颜三/反应过来踩了刹车,颜家住在就要多一个洞了。或者说,他们脑袋就要多一个。。。。。。
哪怕颜徐是家里的宝贝,颜家人也不敢再在开车这件事情上夸他,因为要命。
四周风景往后退去,风吹草低现牛羊的草原,泠泠淙淙流过的小河,蓝幽幽的天空,路边不知名的树上结着的红彤彤的小果子,挂了满满一树,还有远处山尖尖上的白雪皑皑。
一切都让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颜徐道:“以后的以后,我们两个变成了帅老头,我们就去植物园里,养养花草,种种果木。让岁月过得慢悠悠的,但是每一刻都让人回味。”
颜徐想要的,也是付堪想要的。
可能是这里太美太安静,太适合放飞想象,颜徐的脑海里飘过了无数的念头。
这里是大城市边上的小镇一座,依旧是石块铺成的狭窄小巷子,每家每户的窗台上都开满了鲜花,人们悠闲地在广场上喂着鸽子。很少能见到行色匆匆的人,大多数的人们都端着一杯香浓的咖啡,漫步在街头,不慌不忙,不急不躁。
老先生住的地方是这座被时光遗忘的小镇的“老区”,付堪向镇上的居民们问路的时候,好些人都说,哪里已经没有住着几户人家了。
“等一下。”颜徐看见了一家花店,他拉住付堪,“我有种直觉,就是那位老先生会喜欢花。”
颜徐让店主打包了一束白玫瑰,简单地用牛皮纸包着,系上一根漂亮的缎带。
颜徐和付堪今天的穿着打扮是同色系的,你身上有的颜色一定会变成我身上的某种元素,更别说围巾还是同一款,情侣的气息扑面而来。路上不少人察觉出,然后给了他们一个浅浅的微笑。
小镇不大,走过五条街之后就是所谓的老区。在颜徐和付堪这种外来人眼里,老区和新区好像并没有什么区别。
老先生的房子并不显眼,只不过顾欣润告诉他们,门把手上,雕刻着一只玫瑰的那家便是。
门是半掩着的,付堪轻轻地敲门,不一会儿就听到了脚步声。
门被拉开,以为高大严肃的老先生出现在门背后,他头发并不是颜徐想象中的花白,而是褐发光亮,碧绿的眼睛周围有一圈浅浅的皱纹。
付堪表明来意:“您好,我是付堪,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