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小家伙呐-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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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归晚一瘸一拐地往车这边走了几步,由于左半边脸肿得老高,左眼都快被挤没了。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严毅一眼,没发现有什么不妥,重点强调:“爷,所有的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就像凭空消失一般,没寻见人影。”
从覃诺睁眼到现在,严毅就那么面无表情地坐在那儿,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这才多大一会儿啊,严毅就抽了快一整盒烟了,每根烟都是只抽一点儿,就扔了。然后再心不在焉地点燃一根,抽一口,也就又扔了。如此循环。
这种情况莫名熟悉,就是接到许朗死讯的那天,覃诺心想:这是在……不安吗?严毅也会不安?
覃诺就怔怔的与严毅并排坐着,随着时间的推移,覃诺越发觉得如坐针毡,这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良久,严毅动了动,“他……”
一直压在严毅心底的话差点儿脱口而出:他宁愿死也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嗯?”覃诺认真听着接下来严毅要说的话。
“他临走时有说什么吗?”严毅把烟蒂摁进烟灰缸,这句话是严毅从嗓子里哼出来的,带着危险的意味,似乎在说:只要覃诺说错话了,就别想活了。
覃诺立马摇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没有啊。”后来想想又不对,覃诺眼神呆滞地扭过头面对严毅:“是不是找他妈去了?”
找妈妈这事儿余扬以前也隐约提过,不过都被严毅给选择性忽略了。
想必到今天想找妈妈的情绪日积月累终于积累到一定的量,终于爆发了。爆发的结果就是——余扬离开严毅了!
严毅冷哼出声,目光冷冽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道:“知道在哪儿吗?这就去找了?!”
覃诺拿着一张大胖脸一头雾水的看着严毅,只觉严毅这句话似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他说的。他不确定,说话也没什么底气,但又想做点儿什么不会显得自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爷,监控!调路边的监控看看他去哪儿了……”
严毅依旧没有开口的打算,严归晚便接上话头,“严爷,监控那边已经派人过去了,一有严先生的消息立马就会报过来。”
严毅直盯着覃诺看,看的覃诺心慌意乱。待到覃诺一头大汗的时候,却见严毅眉一挑,眉头也舒缓了不少,一张口倒是换了语气,“他临走时真这么说的?去找妈妈了?”
严毅其实在自欺欺人,他想:哦,原来只是去找妈妈了。不是不想和他在一起。
覃诺重重点头。
严毅其实很想把余扬拽回来,可……余扬临走时把刀子插'进胸膛并不仅仅是演给覃诺看的,也是演给他看的。余扬在警告严毅:他会自残!
严毅就心疼了。
严毅想:走了好,走了好啊,出去历练历练他也会知道自己对他的良苦用心。他的话向来都是最实用的真理,应该像信奉神明般坚信不疑的信着。
又想着:阿扬,你会发现离了我你什么都不是。总有一天会乖乖儿的回到我身边的。
严毅长时间不说话,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笑的,怎么看都不正常,覃诺心里没底儿,弱弱叫了声:“爷……”
“得,且放他几天假,让他好好玩玩儿吧。”严毅挑起一边嘴角,脸上也带了丝笑意,“老覃,老爷子最近身体怎么样?”
蛤?
……
“挺硬朗的。”覃诺不明所以的问一句答一句。
严毅半躬起腰,抬腿下了车,头不会,话倒是先留了下来,“也十几年没回家了,把东西收拾一下,跟我回本家吧。”
“好……”
直到严毅领着一大堆人走了老大一会儿,覃诺还呆呆地坐在车里,这几天就跟做梦似的,他心里到现在还腾腾,这事儿要是给老爷子知道了该有多气愤,亲儿子回家竟然不是因为想家了,而是因为男色。
严毅这边还不是说走就能走的,前前后后把工作安排了一下,大概也是一个星期之后的事儿了。
于是。
京都凤城。
过年之前出了件大事儿,严家整整十二年没回家的独苗苗破天荒的回来了。这一回来,直接办了件大事儿闹的满城风雨。
作者有话要说:
严毅:小家伙,我对你这么好你竟然还想跑???
余扬:世界这么大,我要去看看,叔叔,我们不约,赛有那拉:)
严毅:= =好吧,那我歇几集。
第21章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小可怜儿1
余扬好不容易才从严毅手里逃出来,他的当务之急就是得找人把他带回国,他还要找妈妈呢。
可眼下他一个人是没办法回国的,毕竟他什么都没有,钱没有身份证也没有,更别说护照了。得有人帮他。
……可找谁呢?
有谁愿意在这个风口浪尖儿上帮他?余扬思前想后也想不到那个合适的人选,左右都没有人愿意帮他,那就别找了,或者说,可以换个思维方式:总有心地善良的吧。
可他认识的都是变态,哪儿有什么善良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温柔纤细的身影。得,……就她了。
利用别人的同情心,自此来达到目的。这个办法他虽不屑,却也是当下最适合的办法了。余扬也不排斥去扮演一个小可怜。虽然他异常讨厌看到别人同情的眼神。
余扬偷摸上了辆大货车,一路又搭了几个顺风车,准备去昨儿那个礼仪老师家里。
到了离女人家稍微近点的地方下车,又迅速窜进没有监控的草丛里穿行过去。
冬天伦敦的天黑得很早。等找到女人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
等女人从外面回来就瞧见一个人蹲在门口,小小的一只团在那儿,就像个糯米团子。可偏偏这糯米团子上是染了血的,被血浸透的那种。好似一个血馒头。
女人神色紧张地朝着路边看了看。没发现别的什么人。方才松了口气。
她今天上午本来该去给余扬上课的,走一半儿突然接到严家管家打来的电话通知她不用去了。严先生上课总是断断续续的凭心情,谁也料不到他什么时候安生点儿又什么时候犯浑。这是常有的事儿。
当时女人接到电话的时候也没在意,便直接去了朋友的画展,这一去就去了将近一天。直到回来的时候看见正主竟然出现在自家门口,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了。
女人慌慌张张地跑上前去,“严先生……,您怎么跑这儿来了?”说这话时,女人已经脸色煞白,恍若看到了瘟神,用压低的不能在低的声音,试探道:“严爷……也来了?”
余扬一头的小卷毛随着抬头的动作晃动了一下,露出的小脸儿脏兮兮的只能隐约看出点儿人的模样来,他声音怯生生的带着颤音,“害怕……严毅,李老师……,余扬害怕……”
李早脸色凝重,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打开门,快速把余扬塞了进去。然后动作迅速地把整条街道再三确认没人跟着之后,女人才进门落锁。松了口气。
上天天生的就对那些长得好的人有特别的优待。只需一皱眉、卖卖萌、说点儿好话,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余扬不仅是进去了,还是进屋了的。
李早的家不大,但是很干净很整洁。她有一儿一女。女孩儿十七八岁,绑着两个麻花辫,正站在大镜子前摆弄她的新衣服。儿子大概五六岁的模样,坐在地毯上玩儿乐高。电视开着,放着动画片。屋子里是一棵小的圣诞树模型。这颗圣诞树自然是比不上严毅给他的。不过……却是怎么看怎么温馨。
小孩儿总爱比较,余扬就想不通了,为什么别人的总是比自己的温馨一百倍、一千倍、甚至一万倍?
那两个小家伙见突然进来这么个人,年纪小的直接吓哭了。女孩儿虽然也害怕,却还是战战兢兢地把弟弟护在身后。看起来家教是极好的。
有人在家而没发现在门口的余扬,是因为余扬有意躲着他们,看准时机在出来的。这个时机自然就是李早回来。
“妈妈,这是谁?”女孩儿声音很甜,发起了她的疑问。
“慕雨,快,带弟弟回屋里!”李早一边拿毛巾帮余扬擦脸一边对女孩儿说道。这时余扬的眉眼已经清晰的显露了出来。女孩儿瞥了一眼,她把男孩儿推进卧室,又试探性的探出头来,偷摸看了一阵儿,确认没有危险后才大着胆子发挥她的二逼属性:“妈妈,这个小哥哥是谁?长得真美,比我们学校的校花都漂亮。”
李早轻声细语,“慕雨,怎么说话的?男孩子不能用美、漂亮这类的形容词形容好不好?”说到这儿,李早才发现自己神经是太过于紧张了,在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心情教育女儿,遂转移了话头,“别惹妈妈生气好不好?晚饭做了没?”
慕雨撇嘴,“还没……”
“那还不快去??”
“是……”某人蔫蔫儿地进了厨房。
李早给他简单擦了擦,瞧着这孩子满身的血迹,她神色凝重起来,小声道,“孩子,他现在开始打你了?”
余扬摇摇头。
李早以为是他不敢说,便不问了,她关切的问道:“疼吗?”
余扬又摇摇头。
他一言不发,莫不是吓傻了吧?李早问:“老师带你去医院。”
余扬噗嗤一声笑了,“老师,没事儿,我没事儿。您别慌,这血不是我的。”
他这么一说,李早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怎么这么多血?难不成又死人了?谁杀的?严毅?还是……还是在那个人的熏陶下,余扬也……
李早望着余扬,目光呆呆的。没过脑子的话脱口而出,“那是谁的?”
余扬表明了这血是狗血,又把他怎么从严家逃出来的如实跟李早讲了讲。余扬态度诚恳,李早只觉既然余扬才找她,那就是信得过她,责任感与正义感油然而生,李早问:“那今后你打算怎么办?”
余扬还没答话,慕雨就从厨房里扒拉出一个小脑袋来,眼睛一直目不斜视地盯着余扬,插嘴道,“小哥哥,你喜欢吃什么?我去给你做,慕雨做饭可好吃了。”
余扬笑的天真无邪,他笑起来恍若初恋,一如一个干净美好的少年般,“吃什么都可以,听你的。”
这句话听完,慕雨心满意足的安生做饭去了,她问余扬想吃什么其实就是想讨夸奖来着。
从进屋到现在,余扬的手就紧紧攒着背包带子不松手。李早看着余扬背着的背包,里面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反正看样子挺重的。李早只是想帮余扬减轻点儿负担,她伸手去帮忙拿着,却被余扬躲开了。
李早尴尬问了句:“带换洗的衣服了吗?”
余扬摇摇头。
慕雨如一个地鼠般,又从厨房探出头来,鬼灵精怪的,“哥哥,你可以穿我的啊。”
李早脸色愠怒,慕雨嘟囔了几句,还算有眼力价儿的把头快速缩了回去。
李早说,“走,先去洗澡吧,老师带你过去。”
李早拿了她这些天给他丈夫买的还没穿过的衣服——一件V领的白色长袖上衣,和松紧腰的黑色运动裤。很简单的一身。
她轻手轻脚地把衣服放在外面,示意余扬一会儿换上。自己就下楼帮厨去了。
楼下厨房。
“妈妈,我漂亮还是那个小哥哥漂亮?”慕雨拿着个小镜子,上照照下照照,开口闭口不离小哥哥,“妈妈,那小哥哥是谁啊?我们班的那群长得不好看的小屁孩儿还都臭美的不要不要的,这么好看的一个小哥哥怎么硬生生把自己弄那么狼狈?啊哈哈,一会儿我要看美人出浴!”
李早狠的在慕雨头上拍了一下。
“他呀,”李早只说道,“这孩子命苦,一会儿别乱说话,知道吗?”
“我可是一个既聪明美丽又可爱大方的美少女,怎么可能乱说话?”慕雨反问道。
李早有心事儿,也没太搭理自己这个欢脱的女儿。不知不觉,这一餐就做丰盛了。饭菜早已摆好了满满当当的一桌。可人迟迟没下来。
李早不放心,上楼去寻,洗漱间的门开着。李早看见余扬一动不动的站在镜子前,想他是对陌生环境一时不适应,李早神色温柔的尽量给他家的温馨,“阿扬,下去吃饭了……”
余扬怔怔地站在那儿出神,根本没料到她要来,他慌慌张张的转过身去,却还是被李早看见了——
脖子上那一块儿块儿还来不及消淡下去的吻痕。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严老攻:我真的要歇几集了,具体几集,看你的表现+_+
余作妖:哼。那你永远歇着吧。再见!!!哦不,是永远不见!!!
严老攻:死鬼,讨厌~你就不能挽留一下人家吗》3《
余作妖:嗯哼,人总要为自己说出的话负责的。说歇歇,就让你歇歇。:)
蠢作者:欸欸欸欸欸~老严头,你瞪我干嘛???
老严头:我不管,多给我安排点儿戏份,我要见我的小可爱。
蠢作者:呵呵,也就只有你觉得他可爱了……
老严头(煞有介事地掏出枪,并对准了蠢作者的太阳穴)。
蠢作者:我……好说,爷爷,一切好说………。…
余作妖(默默亮出刀子,并抵上了蠢作者的脖子):霸霸,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