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欢颜-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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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酒店一楼的酒吧,韩建国没拦住,孙建新还是开了一瓶威士忌。
“庆祝你升迁。”孙建新举起酒杯。
韩建国也举起来跟他碰了一下:“都一年多了还庆祝。”
两人各自干掉了杯中酒。
“你不想孩子啊?”韩建国抽出自己的烟递过去。
孙建新拒绝了他,掏出自己的烟点上:“想有用吗?我那时候没本事,给不了她们更好的生活,走也对了。”
老三一直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从结婚到回城,只要他想做就一定会想尽办法做到,一个方法不行,马上就换一个,不达目的不罢休。
相反,韩建国更加瞻前顾后,也比较保守。可孙建新来深圳,有一多半原因是被逼的,没办法,已经是孤家寡人了,还不该拼一拼吗?
“那你现在,也有工厂了,也能挣钱了,谈谈复婚呢?”
这么天真的问题差点让孙建新喷了,他忍住笑,拿纸巾擦擦嘴:“我说东子,咱别犯傻成吗?人家都在香港领证了。”
从相识恋爱,再到结婚生子,回城开创新生活,孙建新和吴小芳这一路走来,韩建国是亲眼见证的。后来的事情虽然没有亲历,可是连孩子都那么大了,还能分得那么彻底,不得不让他痛惜。
说不爱就不爱,说再见就再见。他孙建新也许能洒脱,可韩建国自知不能。
“这女人,过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圈着,真是一点都没错。就不能让她们太接触外面的世界,一旦出去了,就收不回来了,比咱们男人还能折腾,心也狠多了。”正说着,还特意嘱咐韩建国,“玉珍那工作就干下去吧,妇女主任挺好的,每天家长里短的事儿处理着,回了家围着你和孩子转,你就等着幸福一辈子吧!”
孙建新一直秉承实用主义,最后却被更加现实的女人所抛弃,落得孤家寡人一个。韩建国倒是追求理想了,但他那理想从一开始就没有天长地久的可能,失去理想后兢兢业业,倒是落了一个最现实美满的结局。
幸福吗?韩建国想到儿子女人,确实感觉到被幸福包围着。看到孙建新的愁态,他庆幸自己能拥有这样平凡的幸福。也许在深圳呼风唤雨的那些大佬们会对此不屑一顾,他们夫妻二人一月的工资都付不起酒楼里的一桌饭。哪怕是如此,他们的幸福也来之不易。
“对了!”刚想起什么了,却又马上住了口,孙建新摆摆手,“算了,不说了。”
“说什么?怎么了?”韩建国喝干杯子里的残酒,这洋酒有点劲儿,脸上热热的。
“嗯……不知道该说不该说啊?”
脑海里一个身影模糊地出现了,韩建国接过酒保续好的酒杯,没有接他的话。
“你给我打电话,说跟玉珍结婚了,其实我是松了一口气的。我知道那姑娘,当然现在也不是姑娘了,她是真贤惠,对你也是真好。当时村里好几个人都对她有意思,可谁也没你条件好。”
“你到底想说什么?”
见韩建国有点动气,孙建新也就不卖关子了:“我还在北京的时候,见过一回……江流。”
韩建国骤然握紧了酒杯。还是听到这个名字了。
“他存钱,我取钱,在银行等着的时候,偶然坐在了一起,要不然我可能都注意不到他。”
“他不像你,高高大大的,坐在那儿特扎眼。穿得简简单单,自己一个人坐那儿等着,不急不躁的,特别不起眼。”
那个模糊的轮廓在脑海中清晰起来,韩建国闭上眼睛,封闭了视觉,想要看得更清楚。
“我问他:‘你知道我是谁吗?’他看了我一会说:‘你是孙建新,我知道。’”
“我问他你在哪儿发财呢,他说教书,我说怎么还教书,他说读够了,就该教了。”
油灯下,一个人影伏在炕桌上,翻看着作业。
“就这样,他先存钱,存完就走了,也没有等我。”想了想,孙建新又补上一句,“一年前的事儿。”
韩建国睁开眼睛,酒吧满墙花花绿绿的酒瓶进入视线,一切都不存在了。
两人不知不觉喝干了一瓶威士忌,孙建新知道洋酒劲儿大,没敢多喝,所以韩建国就醉成了一滩烂泥。
他打电话让刚才陪舞的姑娘下楼,姑娘正洗澡呢穿着浴袍就坐电梯下来了,俩人合力把韩建国弄回了客房,扔到了床上。
不省人事倒不至于,还能说话呢,拉着孙建新还要叙旧,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来回说。孙建新掏手机打个电话他都跟着起哄,只好跑到阳台上打。
“……记着啊,穿白衬衫。”打完电话进屋,旁边没人理他,韩建国自己睡着了。
帮他脱掉鞋和外套,孙建新自己也脱掉西装。这一折腾,一脑门子汗,看时间还富裕,老三扒光了自己,进浴室洗澡。
这一泡澡可不得了,被门铃吵醒,居然睡着了!他穿好浴袍去开门,门外站着个身量单薄的男孩,抬起头,眉眼清清秀秀的笑得让人很舒服,声音也很细很柔:“晚上好,您是孙先生吗?”
看着他身上的款式朴素简单的白衬衫,孙建新很满意,侧身把他让进了房间。
朦胧中,韩建国自己解开了衬衫,他又热又难受,胃里没什么东西,却想要吐。有两个人站在他床边低声交谈,一个是老三,另一个,有点眼熟。
过了一会儿,老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东子,我走了。”韩建国一听就不干了,抓着他的胳膊不放,仿佛还有话要说,孙建新安抚地把他按到床上:“放心,我给你叫了熟人暖床,你好好享受,明天再谢我吧。”
身边一凉,再想抓住那人,却抓空了。
又过了好久,当韩建国都快要睡着了的时候,耳边又响起了一个声音:“韩东。”
他瞬间清醒,胃里翻江倒海,控制不住地想要干呕。有人轻轻拍他的背,还给他喂水喝,韩建国抬头看,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头止不住地疼起来。
白衬衫,短头发,年轻俊秀的面孔,只是那笑容却很奇怪。
虽然很像,但绝对不是,江流不会笑得那么谄媚。
“你是谁?”
来人很会察言观色,立刻恭顺地站到床边:“是孙先生叫我来照顾您的。”
这就是暖床的了,老三真没开玩笑。韩建国无奈地揉着眉心:“他去哪儿了?”
“孙先生去隔壁休息了。”
韩建国起身脱掉衬衫,只剩背心,绕着这人走,从自己外套里找出了钱包,生硬地问:“你这一次……多少钱?”
“孙先生已经付过了。”
刚有点钱就造,还带着他学坏,韩建国撇撇嘴:“那你走吧,我要睡了。”
“我们出来了,客人付了钱,不过夜是不能回去的。”来人依旧是笑盈盈的,不知是不是发自内心的。
“那我给你钱,你再去开一间房。”
背朝着来人,所以韩建国毫无防备地被摸了裤裆,温热的手掌摩擦着他的分身。
“我哪里做的不好吗?一定要赶我走吗?”
他不敢乱动,因为刚刚喝了酒,这样被挑逗,要是一发不可收拾会很难看的。这人虽是老三安排的,可也完全不清楚底细。
下身的手拿开了,一只安全套被放在了桌子上,男孩仿佛要猜透他的心思:“放心吧,我们的服务是很安全的。韩东,我可以这么叫你吗?”男孩不再讨好地笑了,他有点小心地问道,神情也变得羞涩起来。
韩建国仿佛看见了十七岁时候的江流,他情不自禁地抚上那张脸,低下头,和男孩额头相抵。两人的身影在床头灯的映照下,变成了一副剪影。
“江流,”高大的身影低声呢喃着,“我好想你……”
四十二
手支着头,韩建国赤身裸体,面无表情地呆坐在浴缸里。他坐的很直,宽肩膀紧贴着浴室墙壁,因为浴缸太短。手臂和脖子上的皮肤更黑一点,那是长年在室外忙碌留下的印记。
陌生男孩脱掉衣服,皮肤白皙光滑,散发着年轻健康的光泽,胯间那物粉嫩绵软,羞涩地低着头,是个未开苞的处子模样。他抬腿迈进浴缸,小心地跪在韩建国两腿间。
他仔细地观察着韩建国的反应,先用手抚摸胯下和主人一样垂头丧气着的分身,见韩建国并不反感,另一只手向下伸去,揉搓着两颗卵蛋。韩建国的喘息开始加重,他低下头,放心地将那逐渐抬头的阳具含进嘴里。
从没被如此细致地伺候过,韩建国舒服地情不自禁地抓着他的头发,略微摆动着胯下,往男子的口腔深处捅去。男孩嘴上不停,撅着屁股伸手拿过洗手台上的安全套撕开,他摸着放在自己头上的韩建国的手,轻微用力,想要扯开,另一只手攀上韩建国的小腹抚摸着。韩建国放开了他,扭过头不再看他,觉得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
婚后,除了玉珍,他没有碰过其他女人,更不要提男人,一直忙工作,也没有这次这样的机会。刚才是真的好久没这么舒服过,才有点控制不住。他想起身离开浴缸,男孩却把安全套,套在了他昂扬直立的分身上,然后把中指含进嘴里,伸出了舌头挑逗地看着他,一双迷离的眼睛里都是水雾。男孩跪趴在浴缸里,用沾湿的手指自己开发起后面的入口,胯下那根软绵绵的分身若有似无地在韩建国两腿间蹭着,仿佛在渴求抚摸,销魂的娇喘声也尽量忍在齿缝中,压低音量,仿佛在营造出一种禁欲的气氛。
这样春色撩人的画面,在韩建国的眼里比当年的牛鬼蛇神还要恐怖,他并没有真的见过牛鬼蛇神,可眼前的场景却让他的胃忍不住翻江倒海,想要呕吐出来!
他强忍着爬出浴缸,抱着马桶干呕,晚饭吃的早,胃里早就没什么东西了,吐得都是刚才和孙建新灌下的黄汤,一口一口的全呕了出来,眼泪鼻涕留了一脸。男孩见他这个样子都吓坏了,开始还不敢接近,见他实在难受,就递过去纸巾,帮他拍背。那宽阔厚实的后背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疤痕,因为年代久远,已经磨平发亮,只剩下深浅不一的颜色。
吐干净了,韩建国走到水池边漱口洗脸,男孩一直跟在后边,不敢出声。擦干净脸上的水,低头看到自己那根还是个勃起的状态,韩建国无奈地苦笑。
“到浴缸里去,趴在墙上。”男孩得到指示,立刻照做。他又迈进浴缸,手臂撑在墙上,准备承受即将到来的冲击。
搂着他的腰,掰开臀瓣,韩建国对准入口,一挺身,尽根没入。
根本不是享受,仿佛是急着完成任务,两具肉体沉重地撞击着,发出令人羞耻的粘腻声。双方都很配合,一个调动全身的力量,打桩一般地用力抽插,另一个极力弯曲身体,塌腰提臀,内壁还本能地分泌出许多液体,让这一进一出更加顺畅。
男孩清楚地看到了韩建国那物的尺寸,虽然刚进入的时候有点疼,但尽根没入后刚好捅到了自己的敏感点,快活得他忍不住娇喘连连,情动之后就想要回头索吻,刚侧过脸,头就被韩建国粗暴地按压在了墙上。
“别回头!闭上嘴!”
身后的打桩还在继续,男孩一点都不快活了,他的侧脸紧贴着墙面,咬紧牙关不出一声,盼望着这场酷刑快点结束。而韩建国也是满头大汗,麻木地动作着,没见多快活。
主动停下了这徒劳的工夫,两人依旧保持着相连的状态。男孩得到机会休息,心里默念着谢天谢地,却感觉背上落下了滚烫的液体,湿热的呼吸,身后那人也在微微地颤抖着。
头上依旧没有手了,男孩想回头看看,却又不敢,只好装着胆子叫了一声:“韩东?”他的声音太阴柔了,满是试探和惶恐,让韩建国更加厌恶。
江流不是这样的,他这样叫自己的时候,声音从来都低沉冷静,用那双细长的眼睛,充满爱意地凝视着自己。
那才是江流,他爱的江流。
又一轮的打桩开始了,这次韩建国紧紧搂住了男孩的双肩,竟是又捅到了那敏感的所在,男孩被这突如其来的快感冲击地顾不上噤声,带着哭音的呻吟充斥着整个浴室。
比之之前漫长的战役,第二轮的闪电战显得从容了许多。韩建国在最后时刻加紧冲刺了几下,终于射了出来,他很快抽身,取下满是精液的安全套,坐回浴缸。
男孩失去了依靠,腿软地跪坐下来,趁着那股劲儿,自己撸出了一点精华。
韩建国打开花洒,冲洗了一番,逃离了浴室。
穿着浴袍靠在床头上抽烟,韩建国闭目养神,男孩穿戴整齐地走出浴室。
他看了眼床上的长胳膊长腿恣意躺着的韩建国,经过了一番折磨,他早就笑不出来了,想道个别就离开,却被叫住。
“你过来。”
乖乖地走到床边,又被捧着脸仔细地观察着,男孩都能看到韩建国脸上的毛孔。迎上他探寻渴求的目光,男孩觉得韩建国像是在自己脸上找另外一个人。
凭着记忆,男孩低声咕哝:“我不是江流。”
韩建国听见了,问道:“那你是谁?”
男孩想了一下:“我叫小宇。”
没有把男孩的名字记在心上,韩建国躺回床上翻了个身:“你睡这儿吧,再有两个小时天就亮了。”
小宇看了眼时间,就小心地顺着床边躺下了。
过了一会,小宇快要睡着的时候,感觉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