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深入-第3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邢仲晚翻看着桌上的资料,看到最后一页,修长的手指忍不住在光洁的桌面敲了两下,“这就是你们万里挑一给我的?”
艾玛一听就知道大老板不满意了,“其实有几个还不错,您再看看?”
邢仲晚起身,那双狭长上挑的眼睛眯了眯,“我本来还不信,毕竟你是我亲自挑上来的人,你们部门青黄不接已经是老问题了,我以为你已经找到解决的办法,没想到你就让我看这个?艾玛,我有点失望。”
邢仲晚戴上墨镜出了办公室,艾玛额头上已经冒了细汗。薛清走在邢仲晚身边低声道,“刚回来,火气别这么大,其实我看有几个还是可以的,培养一下也是……”
“我从来不在无用的人身上浪费时间,能不能红有时候不单看外表。”
邢仲晚穿过工作区来到练习室,午饭时间空旷的练习室里没什么人。邢仲晚刚要走,细细的音乐声传来,邢仲晚扯了扯嘴角绕过转角跟着声音走过去。
果然有个人,一个背影看上去还不错的小男孩。
邢仲晚问身后的艾玛,“他是谁?”
艾玛仔细看了看,“今年刚签的孩子,19岁,是个华裔。”
邢仲晚敲了敲玻璃,背对他的男孩转过身,看到邢仲晚先是一愣,随后脸通红的低下了头。
愣神的还有邢仲晚,短短的对视,那双眼睛……
“为什么没有他?”邢仲晚说的很直接,艾玛觉得这个男孩还不符合要求,“他有许多地方还不符合标准。”
邢仲晚看了一眼薛清,薛清心神领会,抬手点了点手表,“我可不认为他现在这个点出现在这里是个意外。”
邢仲晚笑笑,“我喜欢有野心的人。”
推开练习室的门进去,面前的男孩紧张的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邢仲晚挑起他的下巴问了一句,“想红吗?”
艾玛送邢仲晚到停车场,邢仲晚上车前转过身,她的沮丧邢仲晚不是没看出来,“艾玛,你很有能力,但有时太拘泥于条条框框会让你错过很多。到了那边,多跟着钟岗学学。”
艾玛猛的抬起头,“老板,你的意思是……”
“你的调职申请我批了,国内不比这里,没有人脉交际很多事情动不起来,钟岗最擅长这些,两边文化差异大,你还有的学。我知道你有野心你想向上爬,我给你机会。”
薛清开着车,瞥了一眼邢仲晚,“我说,你不是真的看上那孩子了吧挺普通的啊。”
邢仲晚签了手里的文件甩到车后座,“签了,把我送回去,你可以跪安了。”
薛清一副你这个负心汉,没良心的大猪蹄子的悲苦表情,“我都一年多没见你了,你就这态度啊,要不是我今天过来,你又要飞哪玩去了?”
邢仲晚歪着头看了她一眼,傍晚的余晖照在他白皙的脸上,撩了一下额头,拿手腕上的皮圈将头发扎起。
“这种文件,真没必要特意带来给我签,你都能决定的事情,还大老远跑来干什么?”
“因为我想你啊。”薛清对着他眨眨眼,邢仲晚身后一阵恶寒。
“老邢,那孩子长得有些像祁匀吧。”
薛清犹豫的开了口,用余光观察邢仲晚的表情,很好,非常平静。
“回来都快两年了,是不是要回去看看咱妈?”
邢仲晚没说话,眼睛看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两年他升的挺快的,祁纵成可是豁老命给他铺路,当初都闹成那样了,祁匀还能回祁家。我听说他去江南找过你。”
邢仲晚还是一言不发,薛清不满的扯了扯他的白衬衫,“有没有听我说话呢!”
邢仲晚伸了一个懒腰,“挺好的,适合他。”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薛清气的鼻子里都快喷火了,懒得再说。
邢仲晚歪着身子,手撑着车窗,嘴角含笑,挺好的。
国内,祁匀好了以后就把住处安在了郊外的别墅里。祁匀差点死在这里,还住在这是因为这里是唯一有晚晚气息的地方。
深夜,祁匀从书房出来,习惯性的走进二楼邢仲晚的房间。里面的陈设都是老样子,打开柜子,里面挂着几件衣服,是晚晚来不及带走的。祁匀伸出手,想摸却又不敢,飞快的关上柜门。衣服上还留着晚晚的味道,只是时间长了那味道也越来越淡了。
这几年失眠的越来越严重,夜晚一个人他睡不着就起来在别墅里一圈一圈的走,厨房,客厅,饭厅……他在找,找曾经有晚晚的地方。
别墅里的佣人全都换了新的,对曾经发生在这间别墅里的事情毫不知情。
对于先生深夜在别墅晃荡从最初的震惊到现在的麻木,在这样的人家里,他们要做到的就是守口如瓶。
沈从心出来倒水,看见一个黑影坐在餐桌前,差点扔了手里的杯子,“大表哥,你得去看医生,失眠得治。”
沈从心拍着胸脯拉开椅子做在祁匀对面。祁匀抬了抬眼,“你的小公司又倒了。”
又……倒了……
沈从心黑着脸,“不要强调那个又字,我一定会成功的。下个月有个国际高科经纪论坛,集团要派人出席,那么高的规格大表哥你是不是亲自……”
“不去。”祁匀揉着眉心,显然不想多说,沈家是没办法才接下来的摊子,要不是因为沈从心真不是经商的材料,祁匀早就扔给他了。
沈从心看他那样子,起身又倒了一杯水,虽然面上不显,但私下里祁匀找邢仲晚的动作一直没停过。
“听说这个论坛清源资本的代表也会出席,我觉得我可以去试试,有个方案,我……”
沈从心没说完,再看祁匀已经靠在椅背上睡过去了。
祁匀的脸色很不好,白天繁重的工作,晚上失眠就是铁人也撑不住,他那是心病,只有一个人能医。
清晨,刺耳的手机铃声吵醒了邢仲晚,一只修长结实的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在床头摸了一阵,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睡意,“说。”
“老邢,老钟叔病重了,我给你定了下午的机票,你收拾下飞回去看看吧。”
邢仲晚猛的起身,洁白的被子滑落,他结实矫健的上半身在晨光下一览无遗。
眼神一片清明,哪里还有半点迷糊,“我这就回去。”
第四章 薛清你这个乌鸦嘴!
邢仲晚将老钟叔的骨灰埋在院子里的桃树下,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念想生在邢家,死了也不想离开他守了一辈子的土地。
邢仲晚还是没能见上老人家最后一面,他赶到的时候老钟叔已经故去了。邢仲晚安安静静的办了老人家的葬礼。江南的这坐老宅子没了最后一个守护者。
邢仲晚打算将这个宅子捐了。清点老物件的时候,邢仲晚发现有个院子有修理过的痕迹,还很新。
“先生,这院子去年被雷击了,烧了一大半。后来还是联系了文物保护协会的专家过来修复的。”
回话的是老宅的佣人,邢仲晚若有所思,在院子里走了一圈,“知道是谁联系的吗?”
“这个不清楚只是无意听钟叔提起过好像姓祁。不过那位先生每年立夏前后都会来住上一段。”
邢仲晚没什么反应,“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这座宅子我不打算留了,你在这里工作了这么多年,辛苦了。你们以后的生活我都会好好安排。”
老佣人对着邢仲晚掬了一躬,退了下去。
邢仲晚绕进了自己的院子,进了里屋,还是熟悉的摆设。熟悉的味道,走近床边伸手一摸,那个熟悉的娃娃还在。
邢仲晚笑着将它拿在手里,这是母亲给他做的。邢仲晚点了点娃娃的额头,“你也跟我走吧。”
正要起身,却发现娃娃小裙子的小口袋里掉出了一张小纸条,邢仲晚拿起来。
人生恰如三月花,倾我一生一世念。
遒劲张扬的笔画,邢仲晚在那场荒唐的闹剧里见过。当时那双苍白消瘦的手,在婚姻申请表上郑重的签上自己的名字。
何必呢?邢仲晚笑了笑,将手里的纸条撕碎了,外面下着大雨,邢仲晚打开窗子,一伸手碎片如雪花般落在青石板上,狂风骤雨一下就被冲刷干净。
邢仲晚关上窗子,手机响起。
“老邢,后天有个酒会,我来不及参加了得赶紧回去。你代我去吧?”
邢仲晚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清源这块我只管投钱,不管其他。而且我明天要去趟邢家。”
薛清怒了,“我问你,清源是你的产业吧,你做甩手掌柜这么多年,我们说啥了,你要去看狮子就去看狮子,喂鸽子就去喂鸽子,一去一年半载,我们说啥了,苦的我一把年纪还没嫁出去。我这个苦啊,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才认识你这个没良心的。”
邢仲晚觉得后背发凉,“哎呀,我去,我去还不成吗。姑奶奶,求你别假哭,你这一哭我感觉这老宅里的百年冤魂都要出来了。”
薛清切了一声,表示非常不屑,“放心吧,钟岗和艾玛都在呢。趁着这个机会正是拉拢人脉的好时候,你露个脸就成。”
邢仲晚打了个哈欠,“露脸,清源的官方负责人又不是我。”
薛清的声音秒变猥琐,“嘿嘿,没有什么是你一张脸解决不了的,为了我们的发展也是清源所有员工的殷切希望,大老板你去卖卖脸吧!”
邢仲晚嘴角抽搐,怒挂电话;真是反了天了!
祁匀下了一个会,秘书敲门进来,“晚上有个酒会,需要您出席?”
祁匀漠然的翻着手里的文件,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秘书向来对祁匀很是惧怕,三十出头就爬到现在的位置,和他一个级别的都是五六十的老头。
祁匀走到现在,不说家世,他的手段秘书想起来就后背直发冷。能把亲妈扔进疗养院不闻不问,亲弟死了也没有出席葬礼的男人。虽然碍着他的地位,很少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这个,但私下的议论从来没少过。
残废失明的弃子,祁匀身上有太多的标签,他还能站起来本身就是一个奇迹,起复后祁家来了一场大换血,明里大家说他大义灭亲,私下里那个不是说他冷血无情。祁纵成如今偏瘫在家,半退休的状态,祁匀已经是名副其实的祁家掌权人。
“沈小公子那边恐怕压不住今天的场面,那边来了话 还请您务必出席。”
祁匀握着手的笔停顿了一下,“准备衣服。”
秘书松了一口气,出门就给沈家的人回了电话,一听祁匀答应了,沈家那边也是安了心,虽说祁匀接管了沈家,但沈家的生意,祁匀很少管。请了一个专业经理人,还好沈家有完善的管理体系,一帮高层都是沈清虹的心腹,对祁匀虽说颇有微词,但始终是沈家血脉,再加上祁匀这几年权势渐盛,一班老家伙比狐狸还精,自然抱紧祁匀大腿。
邢仲晚回了一趟邢家,没有去陵园而是回了祠堂。陵园眼线太多邢家祠堂不一样,不是谁都能进的。
邢仲晚点了香,恭恭敬敬的给他妈和爷爷磕了头。邢仲晚出去的时候正好遇上匆匆赶来的邢正平。
邢仲晚对他打了声招呼,“我来的时候门口没人拦我,是你吩咐的吧,谢了。”
邢正平拧着眉,“祁匀来找过你很多次。”
邢仲晚不在意的点点头,“按照目前的情况看你并没有把我的行踪告诉他。”
邢正平看了看他,有些犹豫,“既然来了,吃了饭再走。”
邢仲晚看了看手表,“算了,我对那房子有阴影,最近清源有个项目,你有时间看看可以投。”
邢正平绷着脸,“你每年汇的钱,够公司三年的盈利了。”
邢仲晚失笑,“还嫌钱多啊,留着,以后邢仲洁嫁人了底气也足些,就她那脾气你不给她备份厚厚的嫁妆估计没人敢娶。”
邢正平看着邢仲晚吊儿郎当的样子,本想好好说话的心一下子火了,“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又没让你和我说,是你起的头。”
邢正平被怼的无语,邢仲晚无趣的准备要出去被邢正平叫住,“你母亲50岁冥诞,记得回来。”
邢仲晚快要跨出去的脚一顿,没有回答径直出了祠堂。
沈从心不安的整了整领结,上午的论坛没能和清源的负责人说上话,准确的说是连面都没见到,他有点着急。想着晚上的酒会不管怎样厚着脸皮也要上去要张名片。
大表哥啊,你要是在就好了还能借你的名头狐假虎威一下,沈从心第25次叹气,身后的助理是早年一直跟着沈清虹的现如今被祁云吩咐过来“带孩子”。
“副总,注意仪态。”
沈从心立马站直身体心里在流血,宝宝心里苦,但没人可以说。
邢仲晚下车前撩了一把头发,找了一副金边眼镜戴起来。一边的艾玛眼睛都快看直了,这张脸看了这么多年了,还是让人心跳加速。
两人下了车,有人快步的走过来停在邢仲晚面前,十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