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攻是门技术活-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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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发男坚决不收钱,一副自己绝不受贿的正派模样。
“嫂……嫂子?呃,还是叫我为堂哥好了。”
马为堂最不能接受的称呼就是这个——嫂子。
什么嫂子?太狗屁,也太让人吐血了。
为什么这些年来,他在这群人的眼里变成了嫂子?!他是男的,是公的,是有那一根的好吗?不能因为他们家大哥对他有意思,他们见了他就自动忽略许多事实,只用嫂子来代表他马为堂。
他眼皮直抽,这大概是不好的预感,不收钱,还挡住去路,这不就是要“请”自己去见那只蟑螂吗?
见了那只蟑螂,他还有活路吗?
他上次打得他海绵体不知道有没有骨折,要是有,那个男人也不知道会怎么整治他。
那男人有点难猜测,有时以为他会生气,他反而哈哈一笑,有时没什么,他却一脸想要杀了他,啊,不对,是嫖了他的表情。
但他绝对要郑重否认嫂子这个称谓,这两个字等于在他身上贴上标签,标明他是那个男人的所有物,而且两个人还是打得火热的那一种。
有啦,他们有“打”得火热,上次他就把那只蟑螂打个半死,没办法,看到家里来了只蟑螂,你当然二话不说就是抡起拖鞋打,这是人类的本能。
他没错,一点都没错。
要有的话,错的一定是钻进他家的蟑螂,是那只蟑螂自找死路啊!
哈哈哈,打得他那天多吃了一个三明治,赞,打蟑螂会促进食欲、活络筋骨、纾解心情,晚上还会睡得特别甜。
“你大哥的男人成千上万,你嫂子也太多了,你们不夜城没被他睡过的俊男十只指头都数得出来。”
他这番话够机车了吧?但是小弟们果然都很没脑。一群正常人遇见绝对不敢多瞄一眼的不良少年、凶恶青年,现在他们手掌扶着双颊,眼睛冒着星星,一副果然大哥跟大嫂很相爱,大嫂才会翻旧账的理解表情。
“哇,嫂子吃醋了!”
“嫂子好有爱,大哥英雄气魄,当然一堆人芳心暗许,想要大哥的疼爱,但自从大哥遇见嫂子之后就改变了,嫂子一定要相信大哥。”
“为了嫂子,他酒家也不上了。”
“以前说要睡过才知道这个人能不能红,现在也不睡了,就连那个最近很红的明星。”说话者说了个名字,“他还没成名前,大哥一根手指都没碰,那个人到现在还暗恋大哥呢。”
靠,这是谁放出来的消息?那个人是现在当红的明星,怎么可能暗恋那只蟑螂,会玩这种自抬身价的把戏也就只有那只蟑螂,那家伙不管在哪里,总是知道获取利益的最好方法。
“连路过的俊男都不瞄了,成日里叨念着嫂子的名字。”
他念我的名字,是恨不得想要宰了我吧。
马为堂也知道自己的作法太贱,但他就是受不了诱惑。
只要他有想要的东西,他自己搞不到,就寄封信给刃破狼,东西三天后就会出现在他家信箱,最难的也是一个月后就会到手。
他无止境的接受刃破狼的供奉,当然是因为刃破狼对他很有意思。
他就是这么贱的利用他对他的好意,可是、可是他他又没拿着枪逼刃破狼,只是寄个信分享他看到的好东西,没叫刃破狼去偷拐抢骗把东西给他呀,虽然东西真的挺令他满意,不过——他对刃破狼还是没意思,他的屁眼不会为了几个礼物就打开的。
“请,为堂哥。”
“请!”
“请走这里。”
他被逼得走了两步,随即一旋身,就想快步逃跑。凭他们左一声嫂子右一声嫂子,应该没人敢拦阻他逃跑,也没人敢对他动手吧?嫂子这两个字在这个时候才有用了起来。
“马为堂,你走错方向了。”
一道低得沙哑又刺耳的声音传来,说话的是虎哥,会有这种难听声音,听说是他当时替年纪还小的刃破狼挡了一刀,没让少爷被敌对帮派的人给杀死,那一刀切在气管上,之后,他的声音就毁了。
“虎哥好。”
几乎是整齐划一的声音,就连小学生参加运动大会也不会喊得这么整齐,可见虎哥把人调教得有多好,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每次看到这个年纪半百的老头,马为堂浑身总会冒出鸡皮疙瘩。
也许是他看他的眼神、看他的表情——他把他当成笑话看,那种浓浓的、嘲讪的笑意藏在他眼睛深处。
“阿狼正在大发雷霆呢。”
马为堂转身而逃,但虎哥无声无息的挡住他的去路,马为堂觉得今天运气很差,却仍不改自己本色的嬉笑道:“他没有一天不生气的吧,这跟我无关呀。”
“如果没关系,你怕什么呢?”虎哥笑得阴森森的,拿出绳子、手铐,“马为堂,你还是束手就擒吧,阿狼很没耐心的,或者是你干脆脱光,我把你包进毯子里,直接送到阿狼那里去如何?”
“这一招我用过啦,哈哈哈。”既然逃不了,就打哈哈吧。
刃破狼在大学时,在空无一人的教室已经压倒过马为堂,他对刃破狼说教室太没情调,自己愿意裸着身体包在毛毯里任他享用,刃破狼双眉上挑,一副就是我姑且看你怎么做,反正迟早要办了你,大爷我也不怕你跑,你跑不掉的。
就是这种不知从哪儿来的自信,让马为堂从教室里脱身,然后隔了一天,光着身子包进毯子里,被人送进刃破狼的房间,毯子打开时,很难形容刃破狼的表情。
若真要形容,应该是这样的:他一副我是点麻辣锅,怎么会送上来一个软软绵绵的雪花冰,还加上甜美可口的草莓酱。
“你真的连内裤都没穿?”
惊讶退去后,刃破狼看着雪白毯子里的赤裸身体,眼里升起了狂猛的火焰,他把马为堂从毯子里捞了出来,而他放在身后的手拿起了预备好的道具,朝刃破狼脸上喷。
刃破狼反应很快,急忙把他摔了出去,但瓶子里的喷雾还是喷了他半张脸,这种防狼喷雾没什么伤害性,不过会让敌人泪流不止,刃破狼一只眼睛被喷到,眼泪不断往下流,刃破狼捂着一只眼睛,眼眸露出的野性光芒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是只凶猛狂暴的狼眼,但他盘坐在床上,静静地看着他。
静与狂,为什么一个人身上可以同时具有这种气质而不会让人觉得很怪、很不现实呢?
静,太静了!
刃破狼的静让人难以呼吸,马为堂忽然之间看不懂这个男人。
但马为堂不认为自己今天的行为有错,从进入大学开始,刃破狼是黑道少主的风声不胫而走,而他看上自己想用暴力也是事实,他只是想方法自保而已。
“马为堂。”
他一叫,他就举手叫有,规规矩矩,有礼貌得很,但是他手里的防狼喷雾也捉得死紧。
“我不是说我会裸着身体包在毛毯里,我实现了我的承诺,你该不会自己吃瘪,就想给我好看了吗?好吧,反正现在黑道也没原则了,想强奸我吗?来呀。”
他张开大腿,一副就是被狗咬的厌烦神色,而刃破狼一动也不动,等泪水渐渐止住,他拉开抽屉。
若从里面拿出把枪或刀想要砍了他,马为堂不会觉得惊奇,但刃破狼却从里头,拿了瓶眼药水点进自己不舒服的眼睛,透明泪液像河流蜿蜒流下他那剽悍充满男人味的阳刚脸庞。
说实在的,这一幕其实很帅、很好看,马为堂不由得钦佩这只蟑螂,连点个眼药水都在卖弄性感,他要是女的,应该就会被迷得晕头转向——只可惜他是个男的,还对跟个男的来一炮真的没兴趣。
点完药水,再拿起面纸擦着颊面上的水,刃破狼上上下下审视了他一遍,那眼神像刺一样,令马为堂感觉自己被锁定。
马为堂是那个时候才被刃破狼给真正看上,原本刃破狼只对他的肉体感兴趣,那一天后,他对他有兴趣的是全部,性格、头脑。
后来他们开始合伙做生意,刃破狼找地段,他想开店的企划,当然,刃破狼借着开店,也有获得些不能说的利益。
望着眼前的虎哥,马为堂笑嘻嘻的脸忽然抽紧,因为他看到虎哥从上衣口袋掏出烟点上,眼里露出嘲弄,一副你怎么跑也跑不掉的表情。
债主来索债了。
不用那群在他背后的凶恶青少年大声的喊大哥好,他也知道那只蟑螂在他背后,因为他伸出很长的手,搂住他的颈项,把他往后拉向自己。
靠,这、这是哪种香水味,快要熏死他了,为什么有这种浓烈昭显自己男性荷尔蒙的香水,香得让人头晕目眩。他后背撞上宽大且有肌肉的胸膛,靠,有肌肉了不起啊,碰一下就弹回来到底是什么样的超人肌肉呀?
老子身上就只有粉粉嫩嫩的苹果肌,苹果肌应该大胜超人肌吧!
侧过头,再看到刃破狼身上的花衬衫,他就有种被闪瞎双眼的感觉。
花衬衫已经够俗了,为什么这个人还敢穿那种刺伤人眼睛的亮黄颜色,衬衫上印的每朵大花都怒放着,这是夏威夷导游穿的吧,或是没脑的观光客买来恶心自己,证明自己有到此一游。
可是为什么有人能够穿着这种夏威夷花衬衫,脖子上戴个俗到爆炸的金链条,看起来还是那么帅呀!
这不公平!这个世界不应该有男人穿这副样子,还是帅到无法无天,就连他做出万恶的行为,还是帅到不行。
香水味太浓,让马为堂捏住鼻子,鼻子一没呼吸,嘴巴就张开了,刃破狼抬起他的下巴,他还来不及抗议,头就被他转了个角度,他吻住了他。刃破狼扭得他的头不会酸,但也没办法反抗,因为一反抗,他的颈部就会扭伤。
一个吻跟脖子会扭伤,得要包着难看的纱布、贴着药膏走在人前这种丢死人的事比起来,他决定还是牺牲一个吻好了。
他心里又忍不住干了一声,这只蟑螂该不会知道他会选择宁可被吻,也不要脖子扭到才这么做吧?
他应该要咬断他的舌头的,哪有人舌头在别人口腔里乱钻,卷住别人的舌头乱搅,最后还淫猥无比的做出抽插的动作,让人联想到某个方面,这哪是舌头,根本就是性器官,吻得唾液都流下他的唇了。
那是口水啊,刃破狼舔什么舔,多脏啊!
为什么还舔得一脸回味无穷的表情,就算是老子的口水,老子也不想见人舔成这副德性,好像老子的口水有多好吃一样。
变态!
“干,你到底要吻多久?”
蟑螂兼变态气定神闲抬起手腕看表,那模样令马为堂看得捉狂。
靠,这款表是瑞士名牌,不只要有钱才买得到,最重要的是,戴的人没那种十足的强悍男人气质,还戴不出那表的感觉,怎么这只蟑螂就能戴出那种时尚男人味道,明明是穿花衬衫跟戴金链子的咖。反而自己好爱这个牌子,每次试戴,每次都只能咬牙作罢,因为他的风格真的不适合,戴在他手上,就像路边摊买的假货一样黯然失色。
“才吻三分钟,至少十分钟吧。”
“干——”
马为堂还没骂完,就被那男人给套上了围巾,把他揪向前,那围巾把他脖子束紧,差点让他不能呼吸,他一看清款式,忍不住阵阵恶寒。
这是有名的手染艺术家染的,他拿不到,刃破狼帮他拿到,就送给了他,结果阴差阳错,这条围巾寄放在奉嘉仪那男人脖子上,现在东西回到刃破狼手上,表示刃破狼知道他送他的东西在别的男人脖子上,那他还有好日子过吗?
这一切都是误会,他可以解释。“我可以解释——”
“等我干得你再度浑身发软的时候你再解释。”
“靠,我跟你根本就没搞过,别误导别人,帮我留个好名声,啊,不是,要帮你留个好名声,你知道暗恋你的人成千上万,你千万不要为了我这株最顶级的草,放弃整片不怎么样的森林。”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讲的时候,我都很想试试看你这株最顶级的草生吃、熟吃、煮火锅吃,是什么味道吗?”
“哈哈哈,当然味道很棒,但是你我有缘无分,你还是不要再妄想了。”马为堂笑声很大,他滑了自己的手机几下,举起来给刃破狼看,“看,叮咚,我们合开的一间新餐厅要正式开幕,二厨是刚留法回来的,超级小嫩弟,帅吧帅吧,他也是同性恋,狂野型是他的最爱,你一定不费吹灰之力就能钓到他,我只收介绍费五个手指就好了。”
刃破狼也拿出手机,学他的姿势在上头滑了几下,只不过他的姿势更散漫,双眼里闪动着黑宝石般的光芒,仿佛很享受这种你来我往、唇枪舌战的时光,他拿出手机给马为堂看。
“你看。”
“靠!”
“给我摸一下屁股。”
“他妈的,男人屁股有什么好摸的,不是跟女人一样,就两瓣——”
“这个呢,大师精品,非卖品哦。”
再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