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熟之花-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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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有过的倦意袭来,最后的力气也一点点的流逝了,牧泽闭上了那双漆黑明亮的双眸,看不到身边高天辰越来越绝望悲哀的脸。
牧夫人早已哭晕过去了,站在门口的牧锦双手颤抖地捂着嘴,身体顺着墙慢慢地滑落,蜷在门边,豆大的眼泪如雨般沿着脸颊落下,心脏好似被挖去了什么一般,痛的快要失去知觉了。
牧泽走了,带着高天辰的爱走了,只留给了他无尽的孤独。高天辰的心中满满的都是给牧泽的爱,被他挖走了,心也空了,无论什么东西也再也填补不满了。
第03章
夜幕漆黑,银星闪烁在如墨般的天空上,亮晃晃的圆月挂在一边,微风带着初春的水汽吹过。
牧家豪宅里灯火通明,一楼宴会厅内许多舞动穿梭的影子透过了落地窗,映在屋外的人工水池里,与倒睡在水面上的月色相交辉映。优雅的钢琴声伴着弦乐与谈笑声交织在一起,隐隐透出屋外。
院子里停放了许多名贵车辆,整齐的排着,昭示着自己主人们的不凡身份,他们都应邀来参加了牧家长子18岁的成人宴。
牧家三世皆是大商,到了牧老爷这一代却只生下了两个Omega。虽说当今社会对Omega的能力和地位已经没有了歧视,牧老爷一开始也是打算让儿子们继承家业。但聪明开朗的二儿子走了,大儿子身体不好个性又孤僻,牧老爷也不想也不敢给大儿子这么沉重的责任。
所以今天这场宴会,表面上是牧锦的成人宴,实际上牧家也想在宴会上找找有没有牧锦看中的伴侣,也就是牧家未来的继承人。
要将家里几代辛苦打拼出来的事业拱手外姓,这种愧对先列遭人诟病的事,牧老爷内心是极其不情愿去做的。不找到一个精明稳重材优干济又知根知底的接班人,他也是不会将牧家基业交出去的。
作为宴会的主角,牧锦在礼节性地跟宾客寒暄问好后,便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在一边拿着香槟慢慢喝。看着面前衣冠楚楚的人们相互交谈奉承着,不时发出几声虚伪的笑,便觉得无聊极了。
目光在宾客间搜索着,牧锦在找一个人,请函早已发给他了,但也不确定他今天会不会到场。毕竟两年了,弟弟离开后,他已经两年没有再来过牧家了。
视线扫到一个高大颀长的背影,牧锦心跳漏了一拍,即使两年没见,即使只有背影,自己还是第一眼就能认出来,他是自己这些日子心心念念的那人。
脑中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先做出反应地走了过去,等到自己回过神来时,手已经拍上了那人的肩膀。
那人转过身来,刀削的剑眉,高挺的鼻梁,深邃乌亮如黑曜石般的眼眸,无一不和自己记忆中的一样。褪去了以前少年的青涩,现在的他冷俊成熟,张扬着强势与优雅。
“小锦,生日快乐。”高天辰发现是牧锦在叫自己,面前的人看着长高了一点,身形虽不像以前那样孱弱却还是略显单薄,皮肤仍旧是白得少了些血色,连头发都和以前一样泛着浅棕。
看着牧锦一双眸子痴痴地盯着自己,高天辰发现他的眼睛跟牧泽很像,都大大的闪着如晨曦般的光,有种莫名的魅力让人移不开视线。
高天辰又一次想起了早已离开自己的爱人,两年来,牧泽一直活着他的梦境和记忆里,他保留了所有有关牧泽的东西,像是催眠自己爱人没有离开过一般。他不敢再去牧家,怕找不到牧泽,被无情的现实打醒。
看着面前这张和爱人相似的脸,高天辰魔怔般地抬起了手,轻轻拂过牧锦浅棕色的发丝,抚上他的脸。
在他手碰到的那一刻牧锦的大脑就已经当机了,猛地一掌拍开他的手,脸颊瞬间如火烧一般变得通红发烫。
“谢谢,那什么,我有点不舒服,失陪了!”被他莫名的举动吓了一大跳,也不懂对方奇怪的举动,只能狼狈地逃离了。
看着牧锦仓皇离开的背影,想起自己刚刚把他当做牧泽的荒唐举动,高天辰内心着实挺过意不去。牧锦本来从小胆子就小又不爱与人有接触,不知道有没有吓到他。
宴会后半场时,牧夫人找到了高天辰,说是牧锦喝得有点醉,去二楼房间休息了。他酒量很差,牧夫人担心儿子却要应付宾客抽不开身,请他拿醒酒汤上去看看他。
端着温热的醒酒汤,高天辰离开宴会厅上了二楼,一边走一边思考怎么为自己之前的唐突道歉。
二楼比起一楼嘈杂的大厅显得寂静多了,走廊尽头靠左是牧锦的房间。
不知怎么,空气中好像藏着似有似无的淡淡香气,高天辰最初以为是屋子里点的熏香,可越靠近走廊尽头,空气中蕴藏的甜香便越来越浓,直到他推开牧锦房间的门。
甜腻的香味猛地充斥进他的鼻腔,高天辰只觉自己像掉进了深海,香气如巨浪一般淹没了自己。
身为alpha,就算没有标记过Omega,他也知道空气中弥漫的浓烈甜香不是什么熏香,是Omega的信息素。
牧锦发情了。
第04章
牧锦不知道高天辰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么亲密的举动,只觉得被他指尖触碰过的地方烫的快要烧起来了,心跳越来越快,像要跃出胸膛一般。
宴会厅里到处都是大型的水晶吊灯,耀眼的灯光穿过晶莹剔透的水晶,晃得牧锦头有些发昏。许是酒劲上来了,自己本来就不胜酒力,没想到只喝了一点点也会有些醉了。
支撑着有些昏沉无力的身体,牧锦走到自己母亲身边,告知她自己有些醉了想回房。牧夫人见儿子神色略微疲惫,看着自己的眼神都有些失焦,心疼的端了碗醒酒汤给他喝下,才让他上去休息。
看着桌上的空碗,碗底还残留了一点淡色的汤汁,牧夫人双手微微发颤,局促不安地捏着裙角,精致平整的裙子被捏出了细皱的纹。 她做出了这个决定,下了一个赌注,是对是错也无法预料了。
快速穿过走廊走进自己的房间,一关上房门牧锦就泄了力气,懒懒地扑倒在自己的大床上,把沉重的头埋进松软的被窝。
床上摆着的泰迪布偶昭示着房间主人内心的稚嫩与孤单,这么多年了自己都改不了这个习惯,只要手里不抱着什么就睡不着,真是幼稚啊,牧锦自嘲地想着。
不知怎么,牧锦觉得自己身体有些奇怪,一种从未有过的热度包裹着自己,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体温变得越来越高,全身的血液滚烫得要将自己烧成灰烬一般。
是自己喝得太多了么,这酒的后劲未免也太大了,牧锦思绪已经很迷糊了,每呼吸一次,身体里的热度便上升一分。
直到高天辰来找牧锦时,牧锦的理智早已被炙热的血液烧掉了,浑身被汗水湿透,血气紊乱,呼吸急促,像是搁浅的小鱼在岸边难耐地扭动,昂贵的西服被他胡乱的扯开,领带丢在地上,露出了精瘦白皙的肌肤。
“小锦!你怎么会突然发情了?!”高天辰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Omega发情的信息素强烈而浓郁,刺激得他有些手足无措。将难耐挣扎着的牧锦扶好在床上,打算出去买抑制剂。
“天辰,我…我难受…救我…”牧锦已经彻底被发情期的情欲淹没,混沌的头脑早已无法思考了,他只觉得自己十分难受,急于摆脱这种烧人的热度,拉住高天辰不让他离开,仿佛面前的Alpha是他唯一的救赎。
身为成年Alpha,Omega饥渴的请求一瞬间贯穿了高天辰的大脑,刺激得他头皮发麻,差点让他当场失控。但他知道自己不能碰牧锦,他和牧锦并非两情相悦的爱人,若是失控标记了他反而对双方都不好,得给他找抑制剂才行。
“小锦,你忍一下,我去给你买抑制剂,一会就不难受了。”挣开他紧紧握住自己的手,高天辰正欲起身离开,却被牧锦一把拉到了床上,发情的Omega力气很大,一下子就把高天辰拉到了自己身上。
身处情欲的Omega被发情刺激得双目通红,早已不知思考,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渴望得到Alpha的爱抚。翻身压过高大的alpha,修长的双臂用不知哪来的力气死死地圈住他,肆意地释放着自己的信息素。
Omega的渴望混着迸发的信息素击打着高天辰仅剩的理智,看着这张静在咫尺的面容,和自己的爱人是如此的相似,脑中最后一根绷紧的弦断裂了,他一把抱着身上的Omega,将他压在了身下。
两人的理智早已被情欲烧尽,身上的衣物被对方手忙脚乱地除去。牧锦感到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泛着麻痒,身后一股热流顺着腿根淌下,点点滴在床单上,血液越发滚烫,胸口起伏难歇。
高天辰揉捏着对方细腻光滑的皮肤,双手挑逗着对方的敏感,肉粉色的乳首,细瘦的腰肢,一直到他的两腿间。和白皙得过分的肌肤相配,牧锦的体毛很少,只有几根浅棕色的绒毛,未经人事的性器早已抬起了头,泛着淡淡的粉色,形状精致可爱。
高天辰轻轻握住后温柔的套弄着,拇指不时挑逗下敏感的前端,惹得牧锦发出几声低声压抑又诱人的喘息,颤抖着射出了稀薄的浊液,双眼失神地瘫在了自己身上。
“天辰…我难受…进来…”前端释放后,后穴瘙痒着叫嚣不满,牧锦难耐地双手抱着身上人,两条修长细瘦的腿抬起圈住对方结实有力的腰肢,双唇一张一翕地发出诱人的邀请。
血气方刚的alpha被身下人撩得早已失去理智,就着他射出的浊液抹进对方紧致的甬道,双指按压着扩张未经开发过的后穴。引得身下人喘息着,眼角泛着红,微微有些湿润。
进入的时候却有些残忍痛苦,虽然发情时的Omega甬道会比平时放松,但高天辰的性器比之手指自然大得多了,牧锦只觉有一把利刃穿进体内,像要把他开膛破肚一般。
直到粗长的性器全部埋入体内,似乎捅到了身体内某个部位,刺激得牧锦浑身颤抖,紧致的甬道更加用力地咬住让他舒爽的性器。
高天辰大力地握住身下人圈在腰间的腿,托着他挺翘的臀用力抽插着,甬道紧紧包裹着自己的性器,刺激得他每一下都整根没入,两人之前贴得几乎不留缝隙。
“啊…啊…”断断续续地呻吟着,牧锦感觉自己像是一条在海浪里颠簸的一条船,似乎下一秒就要被巨浪吞噬。
感觉埋在体内的性器随着大力地耸动越来越大,牧锦已经被欲望吞噬的脑中鬼使神差地涌出一个冲动,他收紧了双臂勾住身上人的脖子,呼出的热气喷在对方耳边:“天辰…求你,标记我吧…”埋藏在心中11年的爱与欲望,在理智失守后终于冲破了内心。
听到这一声呢喃,凝视着身下人的面容,似乎和记忆中的谁重合了,他一定是自己很重要的人,高天辰亲吻着身下人的细长白皙的后颈,埋在他体内的性器涨到极致,咬住他后颈的腺体,随着精液的喷出,将信息素刻入了Omega的身体里。
第05章
牧锦的发情期来的突然又蹊跷,离成人宴已经过去三天了,三天里两人都没有离开牧锦的房间一步。
发情期的Omega极度渴望着Alpha的爱抚,身体如久旱的枯草饥渴雨露一般,Alpha也被浓烈的信息素撩得情欲膨胀,将Omega压在身下肆意索取着,两人不分白天黑夜地缠绵着。
三天后,和煦的晨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屋内,映着窗外树枝的暗影细碎的投在地板上。
高天辰疲惫地睁开双眼,头昏沉沉地像是被锈蚀一般难以思考,身体也有些怠倦,揉着头想起身时,却发现身边似乎还有一个人。
比起自己身上一些浅红的抓痕,牧锦白皙的肌肤布满了明显的红印和掐痕,被子包裹的大腿内侧似乎还有青紫色的淤青。他像是累极了,安静的趴在自己身边熟睡着,带着平稳的呼吸。
地板上随意凌乱的衣物,房间内尚未淡去的情欲气息,床单上到处洒落的暧昧痕迹,还有身边人后颈处清晰可见的齿痕,都昭示着一个不争的事实。
他把牧锦标记了。
一向遇事不惊的高天辰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慌乱,脑中思绪好一会都理不过来,他记得他应牧夫人要求去看牧锦,然后碰到了牧锦的发情期,然后……
他和牧锦上床了,甚至还标记了对方。
牧锦跟他一起长大,体弱瘦弱的他比牧泽还矮上一点,样子看着也比牧泽显小,总是会激起自己的保护欲。高天辰把牧锦当做弟弟,也对他颇为照顾。
牧泽在时他认定了自己终生的标记对象便是他了,牧泽走了他以为自己一生都不会标记任何人。
世事难料,爱人离开才两年,他就标记了别人,那人还是自己爱人的哥哥。
虽非自愿,背叛爱人的愧疚感强烈地充斥着他的神经,刺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