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典又看典-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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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昱!!
薛典愤怒地把手移到了车门,却发现没有力气扣动。
师傅:“先生是下去还是不下去?”
直至那两个人走到酒店看不见背景后薛典才动了嘴,“走吧。”
薛典所有的力气在看到吴昱的那一刻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走,剩下的力气只足够支撑他摊在座椅上发不出除了“走吧”之外的音节。
饭局过后络晟山特意包了999朵玫瑰才回了家,到家了才发现薛典已经把卧室的门反锁。络晟山自知今天是自己做的过分了,耐心的在外面敲着门。
敲得他手都快酸了的时候,薛典把门打开了。络晟山把手里的玫瑰递到薛典的面前,“给你。”
络晟山一身的酒气味实在是太浓了,薛典不由得捂住了抠鼻,络晟山下意识的后腿了几步,“你这是什么意思?就是为了让我好受点?”
络晟山:“对不起。”
薛典:“就几朵破玫瑰?你觉得会让我消气?你自己穿上那傻逼制服出去给我晃几圈看看?看看别人怎么看你?”
络晟山正准备开口要说话,薛典指着走廊的一个黑袋子说道:“把那垃圾丢了。”
络晟山疑惑道:“那是什么?”
薛典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问道:“我们上一次□□是多久?”
络晟山认真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薛典笑着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你知道你现在有多搞笑吗?”
络晟山伸手想给薛典擦干,薛典却打掉了他的手,“我不用你在这假惺惺的给我饰演一个钟爱妻子的丈夫。你不仅连我们上一次□□是多久忘了,甚至连家里没有润滑油的事情都忘了是吧?瞧见了吗?那是我今天自作多情买的你喜欢的各种品牌的润滑油。不过我相信我们从今以后都用不到了,你去把它丢了吧。还有从今天开始,无论你几点回家你都给我滚到书房去睡!”
络晟山:“也就是说我在你眼里,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
薛典:“难道他妈是我做错了?滚蛋!我看到你和吴昱两个人的脸就他妈恶心的想吐!滚!”
薛典吼完最后一句话后重重的把门关上了。
至此两个人的关系跌入冰谷。
几年之后。
“那你告诉我啊,我爱你是我错了?这么多年都他妈的是我爱错了?!”薛典抓提着络晟山的衣领,不顾大街上其他人投来的异样眼光。
络晟山紧皱着眉头,有力的双手一下就摆脱了薛典的束缚,又把人拉到没人的地方,继续说道:“说要离婚的人是你,现在说后悔的人也是你。我奉劝你不要再闹了,我们再也不会有什么以后了。”
薛典听他说话的语气这样冷漠,立马挽着他的手臂又挤出难看笑容,“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是还在生气,那我改好不好?”说完后又拉着人往刚才出来的民政局走去。
可是络晟山站在原地纹丝不动,这下恼火了薛典,骂道:“你他妈的给老子走啊!是不是因为那个贱人吴昱,又在你耳边说了什么鬼话?”
络晟山并没有回答他,空气中只留下了薛典各种难听的责骂。
一阵沉默过后,络晟山把口袋里的卫生纸递给了他,连同一起的还有放了很久的糖。
“薛典我们从现在开始就真的没有任何关系了,以后的糖你就自己买吧。”络晟山的眼眶也有点泛红,别过脸去继续说道,“我的衣物还有公司的文件什么的,我明天会安排李显来拿。我就不回来了,免得脏了你的眼又让你难受。”
丢下这句话后他转身便走了。
忍耐的很久的眼泪,直至看不见络晟山的背影后夺眶而出。
“你他妈给我回来啊!”
薛典对着空气咆哮,却再也没有人回头。
在此之前,两个人虽然同处一个屋檐下,却将近有半年时间没有正常说过话 。一开口就是薛典的冷嘲热讽和络晟山的沉默无语。
薛典想着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打着离婚的幌子,想把人约出来好好谈一谈。可剧情却没有按他预期设想的方向发展。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和以前一样一看到络晟山的那一张脸,薛典没有理由的怒火从嘴里奔涌而出而出。这婚没有多想也是离定了。
可真正的离婚证落在手里以后,又开始后悔了起来,这么做究竟是对还是错?
他们十三岁相识,十六岁相恋,二十一岁结婚。这一切原本都很美好,直到薛典的爸爸薛成林被揪出在外面养了二奶,他渐渐的开始对络晟山也开始疑神疑鬼。
最后误会被澄清,薛成林并没有在外面找小三。但薛典对络晟山的怀疑却并没有减轻,反而愈演愈烈,这样一闹就是4年。
4年后的今天,络晟山再也经不起他的折腾。
离婚,永不相见即为永不相联。
现在刚刚是立秋,室外温度高达三十五摄氏度。酷热难耐的高温薛典并没有感受到,反倒是一股有内而外的冷气充斥着全身。
独自一个人在大街上站了一会后,薛典抹干了泪水。强忍着不舍的心情也背过身,走向了和络晟山完全相反的路线。
这每一步走下去,薛典都是及其痛苦又不愿意的。可是他也没有理由说服自己追上络晟山叫他回头,又或者就算络晟山回了头又有什么用?薛典还是会怀疑还是会猜忌,不过是延缓了离婚的期限而已。
回到家后,薛典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床上想了很多。想到了他们初次相识的尴尬,想到了他们高中在一起时经历过的各种丑事,想到了······
回忆就像一把无情尖刀,不断捅刺着薛典的各个伤口。他闭着眼睛转了一个掏出了掖在枕头底下的手机。
找到络晟山的微信后,打出了一段话:山山你回来吧,我错了我以后不会再对你发脾气了,你回来好不好?
可把字打完以后,却是再也没有任何勇气按上“发送”键。于是又把刚才打的文字又一个一个全部删了干净。
把手机关掉之后,微弱的光线撒在屏幕映射出一张苍白的脸。
略带棕色的中分刘海下藏掖着一双朗目疏眉。原本水汪汪的眼睛,也早已没了灵性。空洞的眼眸,高挺的鼻梁,消瘦的脸廓,无一不是在显示着拥有着这一具身体的主人是有多么刻薄。
薛典越看越讨厌这张脸,都是因为你这个混蛋络晟山,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这副怨妇的模样?
此时迁怒于络晟山的薛典,把手机里络晟山的微信直接给删了。删完之后又觉得不解气,又找出以前和他合拍的照片也删了个干净。
第一个漫长又孤独的黑夜就这么过去了。
无数个夜晚在不远处继续等待着他。
整整一个月过去了,络晟山没有和他再有联系。
薛典开始慌了,开始不断地给络晟山打电话,但是没有人接。又想方设法联系他身边的人,得到的答案惊人的相似,都说不知道络晟山最近的行踪。
薛典愤怒地把手机砸在地上。做了几个深呼吸后,又捡起手机准备叫几个朋友一起出去喝喝酒发泄发泄。
破碎的屏幕划开后,除了络晟山和父母还有工作方面的联系人以外,居然找不到朋友的分组。闭着眼睛揉了揉太阳穴后才想起,他已经和所有能称得上朋友的人都闹僵的。
“shit!”又是愤怒一砸,整个手机完全被砸碎了。盯着地上碎成一团的手机,薛典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和络晟山这次恐怕是真的完了。
抿了抿嘴,把眼泪憋了回去后,“谁他妈要爱你让他爱去,我薛典这辈子再理你我就是屎!”
他就这样疯疯癫癫的过了看似快活的两个月的单身生活后。
这一天薛典在驱车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小学同学王赋,不过他本人没有什么记性,被人打招呼的时候还一脸莫名其妙,以为是人故意搭讪,把车窗摇了上去。
王赋看急了眼,连忙用手搭在车窗上,“哎呀呀,别把窗户这么快要上去嘛,我是王赋啊就是我们6班最爱流鼻涕的那个,当真没有印象了?”又把手机递给了他,“你看看这是我小时候的照片,这下记得了吧?”
薛典一下盯着手机上的照片,一下又对着真人看,发现这人的模样虽然变化大,但那股与生俱来的傻气还是没有变。突然就噗嗤的笑了出来。
照片上的人是小时候王赋的样子,那时候他长得及其的胖,又很喜欢鼻涕,遂得了个鼻涕虫的外号。不过现在定眼一看和现在身材高挑风度翩翩的男人简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哟,原来是鼻涕虫啊?”薛典笑着把手机递了回去,“你是去了趟韩国么?整的这么人魔狗样的。”
王赋笑着看着他,“看破不说破。”
“朋友继续做!”薛典嬉笑着对上小学的暗号后就把人放上车了。
“我看你的样子是刚回来吗?”薛典摇着嘴里的棒棒糖问道,“我们就去乐食居吃一餐怎么样?他们家做的八宝饭一绝。”
“行啊,你做东我吃什么都行。我昨天刚回来,前几年和我爸去了香港做生意,赚了点小钱就回来了。”王赋手掌伸到薛典的面前,“不过你这棒棒糖自己一个人吃,可不够兄弟意思了。想当年我可是有什么吃的都会分享给你。”
“滚。”薛典一巴掌打了上去,“我这是药不是棒棒糖。”
“什么药?”
“治低血糖的药。”
“你之前身体不都是一直好好的么,怎么得了低血糖?”王赋环抱着胸问道。
薛典有点烦他这么叽叽喳喳的,“你是警察?”
不知是不是薛典的错觉,在他提到警察这两个字的时候,王赋的神情有那么几秒的僵硬,“怎么了?”
“不是警察那你问这么多干嘛,人口普查啊?”
王赋尴尬的哈哈一笑道:“你还真是会开玩笑。怎么十年没见你变了这么多?”
薛典没有搭话,把车停好后才回答道:“我也不想发脾气的,就是躁动易怒我也没办法。不过医生倒是安慰我说着这是患低血糖的症状,谁知道他是不是在瞎扯骗钱。”
“不是有你们家老络在吗?你怎么会被医生骗。”王赋跟在他身后问。
“两个月之前离了。”
“咦。。。”王赋吃了一惊,也识趣的没有继续问下去。
等菜都上完了以后,气氛才略微轻松了些。但薛典没有什么胃口,夹了几口凉菜以后就没有再动筷子。
王赋挖了一勺八宝饭在他的碗里,说:“刚才还在车里说着八宝饭有多好看,有多正宗怎么菜一上,你筷子也不朝它这里动一动了?”
“我离了婚之后,就没有和人吃过饭了。今天是第一次。”薛典的眼睛瞟着他,不知道怎么的就蹦出了这么一句不合时宜的话。
王赋看他这副表情,还以为是络晟山在外边有人了抛弃了他,于是安稳道:“离了就离了,现在社会都这么开放了。又不是你出了轨,也不用浸猪笼,老摆着一张臭脸干嘛。离了还是解脱呢!”
“那真不好意思,我没离婚之前也是一张臭脸。”薛典如是道。
“······”王赋决定换一个话题,一定是话题不对才会吃瘪!“那这两个月你怎么没和人吃饭呢,不是还有乐天他们几个么?”
薛典喝了一口汤,淡定地说道:“我近几年脾气越来越不好,都被我自己闹掰了。”
。。。可不是么,才一个晚上就让我吃了两三次瘪,在想闹掰了的边缘徘徊。
吃完饭后,两人相互留了电话号码,道了别就各回各家了。
☆、第 3 章
薛典的小日子就暂且这么无味的过了几天后,王赋打来电话约着他出去打高尔夫,又过了几天把人约出来骑马。一来二去两个人渐渐地又熟络了起来。
这一天周末,王赋又把电话打了过来。
“鼻涕虫这会的都是晚上了,怎么还有聚会要约着我一起去?”薛典看着血糖测试仪的数值在正常范围内后,安心地把仪器放在了桌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这才八点而已算什么晚上,夜生活都还没有开始呢。反正单身也没有人管你,待家里小心发霉哦!”王赋那边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吵,好像有几个人在起哄,换了个安静的地方后继续说,“来温诚1908房,我们准备通宵打麻将,你要是没有什么事就赶紧过来。”
说完后就把电话撂了。薛典嗤笑一声看着手机屏幕,“长出息了,撂电话这么快。”
不过一个人呆在家里也着实无聊了些,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找他。
一只纯白色的泰迪狗在薛典的脚边汪汪叫了起来。他笑着弯腰把狗抱起来亲了一口,“怎么,还赶爹爹的脚?我一个在家里实在太无趣了,你乖乖的在家里等我回来就行。”
豆豆的情绪却不是很好,还是汪汪叫个不停。薛典以为他是饿了,找到新买的狗粮喂给它吃,它却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