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儿子反被-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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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主,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王多菊见命柯起身,心里咯瞪一下,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大约是感动。
“你看我像开玩笑吗?”俞柯笑笑,“我死的这十五年也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了?可不能太舒服了,不然我这心里面可是要嫉妒的。”他自顾自向外走去,“别发呆了,王多菊,趁着莫清闭关,你就陪我去会会这帮叛徒,解一解心头之恨。”这样的俞柯看傻了王多菊,那洒脱的背影,那张扬的话语,那压倒一切的气势!那那那不就是曾经和自己大杀四方的魔尊大人吗!
王多菊瞬间化身小迷弟,癫癫地跟上去,狗腿道,“走走走,小的这就和尊主去讨债!看我不弄死那帮小人!“这就对…俞柯的声音戛然而止,脚步停在漏风的木门前,收敛了笑容。
酒楼外刚被俞柯一拳揍出去的宋祁渊此时正跟个乞丐一样,一身被刮破的白抱,歪着发冠坐在地上,倚着墙壁等他,手里圈着那把苍决剑,紧紧地脑海中闪过几个不太清晰的画面,曾几何时与宋祁渊长着一张脸的那个人,也是这样抱着苍决剑在酒楼外叫嚣着要杀他。
被打的奄奄一息也不放弃,铁了心的想要了他的命,在那时的神界还变成了一大景观。
像个打不死的蟑螂一样难缠,真真是烦人的紧。
他碍于神界规矩,次次的忍让,直到最后这人用手中的苍决剑杀了小七……
意识一顿,俞柯回过神来,发现宋祁渊已经站起了身,正笑眯眯地看着他,“师父,你要去哪里呀?带上我吧,我会听话的。”
俞柯神情恍惚,人活得久了,记忆太多,再力口上他来来回回死了好几次,就连灵魂都变成得不再完整。想完完全全地记起往事太困难了,这种朦胧的感觉可以说是糟透了!
“宋祁渊你还记得千年前你为什么要杀了我吗疑惑达到一个点,俞柯终于爆发,他抬眼去看面前的青年,问道,“我身为天魔,虽然树敌无数,但我确定千年前的自己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一定要杀了我?不惜将十二魔使杀害,以此打破我最后的底线?”
他知道宋祁渊与那个人性格不同,也不会与那人一样无情,但是他急需宋祁渊的那份记忆去寻找自己的过去,所以只能这样直白地问出口。
宋祁渊僵在原地,手中的苍决剑随着动作松了下来,垂在身侧。
天河之上,俞柯自尽,他在刺激之下想起了那些千年前自己的所作所为,知道最初的最初,是自己对这人做了无法原谅的事。
三个月里,师父_次都没有提,他以为也许可以就此蒙混过去,让他原谅自己。
现在看来,果然是痴心妄想。
“若我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做,师父会相信吗?”
他真的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事,似乎杀死天魔在那时就是他活着的唯一念想。
从诞生在世间到不断变强,他的修炼之途一直顺畅的吓人,领悟天道法则的速度更是比常人快上百倍。
无欲无求,生杀自断,却在飞升神界后,看到那个在酒楼里谈笑自如身影的一瞬心头酝酿出无尽杀意。仿佛他的存在就是为了抹杀这个人一般,执念深刻到可怕。
如果可以,他也想弄清楚这个中的原因,在神墓岛时他看到另一个自己说那绿石就是他丢失的心脏,在千年前丢失的心脏。
他记得绿石是师父让自己挑选的东西,当时他鬼使神差地选了那石头……
也许那家店就是契机?!让他能弄明白以往的契机!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黑眸中涌上神采,宋祁渊欣喜开口,“师父,那块绿……”
“我不信。”
几乎同时,俞柯打断了他后面的话,冷淡的声音将后者堆砌起来的希望彻底击碎。
“你自己做过的事,又怎会不知道原因?你若有意隐瞒这件事,害怕真相大白之后得不到我的原谅,那大可不必。”
俞柯直视他的双眼,“因为你我之间根本不存在原谅,你和我的关系早就断了,就像‘师父’这个称呼一般,名存实亡。”
龙魇域已经过了早春,开始进入夏季,气候不冷不热,是令人舒服的温度。
然而此时的宋祁渊却觉得自己如坠冰窟,从心脏的位置蔓延的寒意传遍全身,冰冷刺骨。
他努力彳民着嘴巴,明明早已长成了挺拔的青年;在听到这样的话时却依旧难受地想要流泪,他抬起长衣袖抹了把脸,勉强让自己笑的自然,“师父别这么绝情啊,我会努力想的,一定能想起来那些事,给你一个交代。”
“但愿如此。”
俞柯其实也不想说的这么绝情,但刚才恰好想起小七的死,心里难受,再加上宋祁渊一直以来都在和自己绕弯子,三个月来从未提起过这些事,他的每一拳都好似打在了棉花上,很郁闷。
准确点说,长期的以来的情绪压力让俞柯爆发了,而导火索刚好是酒楼前形象与千年前重合的宋祁渊。
也是倒霉。
“那……尊主,还带上他吗?’王多菊在旁边看的呦,都开始有点儿同情宋祁渊了。
虽然他听得云里雾里,也不明白什么千年前的的实力,才会明目张胆地去讨债。若是他提前出现很可能会招致自己的怀疑,不会被彻底信任。
如果自己想的没错,陆昊是想要他重新坐回魔尊的位置,从而让龙魇域屹立于魔営之下,八域之上。
得到魔尊的充分信任,这一点比任何东西,都能让他在日后重新洗牌的魔界站稳脚。
不过……现在这些对自己来说,又有什么关系呢?
俞柯思考的很多,却也不过是短短一瞬。
他没急着答复陆昊,而是兀自问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陆昊一愣,答,“尊主,您是魔尊,属下自然唤您一声尊主。”“魔尊?我早已不是魔尊了,十五年前这位置就让给顾锦城坐了,你为何叫我尊主?”
“这……在属下心中自始至终只有您当得起尊主!顾锦城不过是个没有心的叛徒,无法和您相提并论!”
陆昊后背直冒冷汗,俞柯的话太过奇怪,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做错了事,忙不迭地开始表忠心“你不必害怕,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俞柯下意识挠了挠脸颊,表情可爱,“记住了,陆昊,我叫俞柯。”说罢,他伸出手指蕴着真气在墙壁上刻下‘俞柯’两个字,道,“看清楚了吗,这两个字从此以后就代表了我的人,魔尊这个称号再与我无关。
这次我与王多菊去讨伐叛徒只为解决私人恩怨,用不着大动干戈,你只管坐好龙魇域的域主,其他事不劳你费心。”
一口气将想说的都说完,俞柯不再理会满脸惊愕的男人,转而看向傻不拉几瞅着墙壁上‘俞柯’两个字发呆的宋祁渊,无奈道,“看什么看,走了,你不是要跟着吗?再不走就留在鬼谷看家吧。”
红衣的人微皱着眉,烦恼又无奈的表情,却无法掩盖浅色眸子中透露的暖意,看着这样的俞柯。刚才被误会都忍住没有哭的宋祁渊突然就掉了眼泪曾经耀眼夺目大名鼎鼎的擎苍派掌门,此时此刻扁着嘴巴哭的稀里晔啦。
俞柯,俞柯,他记住了。
这两个字代表的是他最爰的人。
作者有话说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三章诸君看的可爽?【
第四章 碧落壶
龙魇域靠近鬼谷深渊,而荒芜域却离着极寒之境都不会太远了,一个在极南,一个则极北,这么远的距离就算是御空也得马不停蹄地赶_天的路。
俞柯想着反正又不着急,就提了句要不搞了辆车坐坐,本来这事王多菊抢着去干,可惜手快有手慢无,只要有献殷勤的机会,哪怕撩个帘子递口水,都没人能抢得过宋祁渊。
宋祁渊搞车手到擒来,还特意搞了两辆,把半残人士王多菊拎到另一辆上,自己美滋滋地坐进了柯柯的车厢里。
王多菊很有自知之明,本着不当电灯泡的宗旨,消失的非常干脆,至此终于让宋某人如愿以偿。
俞柯觉得气氛比较尴尬,所以没有出声,只自己坐到一边闭目养神眼不见心为静。
“师父,我们有多久没像现在这样安稳同乘_辆车了?”
宋祁渊见俞柯破天荒的没有将他一拳揍出车外,松懈下来,“现在想起来,好像与师父最后一次同乘一辆车还是在十二岁那年。师父说要让我入擎苍派,就带着我越过天河来到了仙界。
我那寸候还真笨,欢天喜地的以为师父会真的在擎苍山上等我,然后……等了个空。”
他哈哈笑了两声,没别的意思,却让对面坐的人僵了僵。
宋祁渊看向阖着眼呼吸平缓的俞柯,明艳的衣着,健康的肤色,整个人是鲜明的,是实实在在拥有灵魂,拥有生气的师父。
他突然觉得自己应该知足了,恢复记忆之后,他明白了眼前的人到底默默地背负了多少东西,也意识到了自己之前一次次的逼迫到底有多么的幼稚如今的师父骂他,揍他,不理睬他,甚至于不再信任他,但至少是活着的人,是有生气的人,是那个张扬热烈的俞柯。
就这样足够了,哪怕这人一辈子都不会再爱上自己,也足够了……
车厢内的空气微微流动,俞柯几乎立刻警觉起来,下意识要睁开眼睛,却并未如愿。
一只干燥的手掌轻轻覆在了他的双眼之上,与脸颊偏冷的温度形成鲜明对比,似乎透垃单薄的眼皮直直地将热烫送进了心底。
“只这一次,不要推开我。”
靠近头顶的位置传来宋祁渊的祈求,让俞柯刚凝结起的气劲为之一顿。
清爽的气息离着脸颊更近了些,额头被什么软软的东西轻碰了一下,便迅速退却。
“师父,谢谢……谢谢你能醒过来。”
略带沙哑的声音响在不算宽敞的车厢内,_瞬间抽光了俞柯浑身的力气。
而后那只覆着他双眼的手便拿开了。
半晌,等到俞柯终于将那蔓延进整个意识的悸动驱散,睁开眼睛时,宋祁渊已经乖乖地坐回了原位,再不做任何逾矩的行为,在俞柯看向他时还眨着他青了一边的眼睛乖乖地叫了声师父。
俞柯沉默,一路无话。
俩人在车里待的相安无事,可是让隔壁车厢里等着看热闹的王多菊急坏了。他这心里还想欣赏宋小鬼飞出车厢在空中翻转的姿态,等着笑话他呢,结果等来等去,什么都没发生就到了荒芜域,简直可以称得上惊悚了。
难道和好了?
王多菊心里一惊,趁着宋祁渊安排两辆车去处的空档,跟:Ti去。
“这一路真安静啊,怎么?你终于拿下尊主了?’,两人走的远,说话声音俞柯也听不到。
宋祁渊叹了口气,“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成啊?路上没让菊哥看到我的笑话真是对不住了。”
他哪里不知道王多菊的意思,这家伙就是看自己一天不挨揍就难受,亏他为了向这人讨教怎样讨好师父_直菊哥菊哥的叫,叫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相当忍辱负重。
不过叫了这个把月也习惯了,毕竟以前就知晓了王多菊与莫清的关系,早把这人扔出了“会和自己抢走师父”的名单之外,如今相处起来便自然多了。
不得不说,师父信任王多菊也有道理。想起以前这人替师父做的事,宋祁渊不得不佩服他,之前的嫉妒随着时间的流逝消退的一干二净,至此,两人应该算是冰释前嫌了。
“你这小鬼倒是懂我。”
“我叫你菊哥,是有求于你,但你别再叫我宋小鬼,我这几世活的岁数怎么也得有千岁以上,可比你大得多了0”小鬼啊,小屁孩儿啊,这些称呼早被宋祁渊列为了师父的专属名词,考虑再三,他觉得不应该让别人也这么叫自己,再说他的年龄确实在那里摆着,自己活着的时候王多菊还没出生呢。
说起这个,王多菊一愣,想起在酒楼外的时候,宋祁渊和俞柯的一段对话,心里好奇,便顺着问道,“你和尊主之间到底都发生过什么啊?我只知道他灭了宋家却救了你,之后对你百般地好却在被认出之后又兵戎相见,十分难以理解。
我听尊主说他的十二魔使是被你杀的,但我从待在尊主身边以来,就只知道顾锦城常伴在他左右;听都没听过十二魔使,这就说不通了。”
宋祁渊摆弄绳索的手一顿,道,“那都是千年前的事了,讲起来太长,你也听不懂,别问了。”说完不再搭理王多菊,将火翼狮连带着两辆车交给了接管的人,转身便走,去找自家师父了。
“哎?你这人话怎么老说到一半昵?成心吊人胃口啊!”
王多菊气结。
他们之间聊了什么,俞柯自然听不到,因为他正蹲在地上看“破烂”。
说是破烂也不尽然,那是个小摊,一个穿着打扮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