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池娇-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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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不喜欢他们,我们可以不跟他们吃那个饭。”
易子琛笑了笑:“不是你亲戚么?吃个饭也没什么,我心里又没鬼。”
庄悯也笑,心里有鬼的人该是周重远,他想必是不愿意看到他们俩的,但孙兰若说要吃个饭,周重远就没理由拒绝。
中午是在他们住的居民家吃的,正宗的少数民族美食,跟一般中餐完全不同的味道和做法。
庄悯看到门外摆着几个大坛子,问:“大姐,这坛子里是酒吗?”
女主人是个年逾四十的女人,闻言笑答道:“不是酒,是泡菜嘞。小伙子想喝酒?”女主人的母语是少数民族的语言,中文也带着口音,但不妨碍听懂。
庄悯本来只是好奇一问,没有要酒的意思,但女主人提了,他也就接道:“有吗?”
易子琛不由看了他一眼。酒是个调节气氛的好东西。
女主人笑呵呵地:“有的有的,现在要哇?”
庄悯:“现在不要,晚上吃饭的时候来点就行了。”
女主人:“好嘞!”
下午民俗村有表演,□□队伍锣鼓喧天地沿着街道前进,村人都穿着光鲜亮丽的民族服饰,配色活泼艳丽。
女人们穿着蓬松宽大的裙子,轻盈又端庄。
队伍中间的男人头上戴着奇特的帽子,上面系着一条飘带,飘带随着头的摇摆而旋转飞舞,远远望去滑稽又有趣。
庄悯见易子琛看得兴起,解释道:“这个叫象帽舞,是这儿的特色舞蹈。”
易子琛看了一会儿,忍着笑评价:“看上去挺难的。”
“不过他们不头晕吗?”
庄悯笑说:“那谁知道呢?反正我没试过。”
易子琛摇摇头,笑道:“看得我脖子酸。”
庄悯:“你脖子酸?来,要不要我给你揉揉。”说着真的装模作样地把手伸过来,在易子琛脖子上揉揉捏捏。
易子琛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却也没阻止。
队伍在缓慢地前进,周遭都是游人,来自外地的游客们没见过这些新奇的事物,忙着拿手机拍照。
为避免被人群冲散,庄悯一直拉着易子琛的手腕。
“你不拍个照吗?”庄悯突然笑着问。
易子琛挑眉:“不了,我没有拍照的习惯。”
“那你能跟我合照一张吗?”
易子琛弯唇,又听到庄悯说:“第一次一起出来玩,应该纪念一下。以后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一直到老……”
易子琛唇畔的笑漫到眼睛里:“一直到老?”
庄悯:“嗯,一直到老。”庄悯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一手揽着易子琛的肩,头靠着易子琛的头,“咔擦”——
——笑容定格在画面上。
“庄悯!”喧闹的人群里,突然响起一个清凉柔美的女声。
庄悯收起手机,转过头,果然看到孙兰若在向他招手——
“庄悯,帮我们拍一下照呗!”
庄悯还没动,孙兰若已经拉着周重远向他们走过来。
“易子琛,”孙兰若笑着说,“又见面啦!没打扰你们吧?”
易子琛微笑着摇头:“没事。”目光则在一旁周重远的脸上停了停,周重远略有些尴尬地向庄悯打了招呼,却没理会易子琛,分明是要假装不认识。
孙兰若又说:“庄悯,帮我们拍一下照呗!重远太不靠谱啦,连自拍杆都忘带!”
庄悯点头,接过她的手机:“好啊,你们站好,我拍照技术可不怎么样。”
“没事,你先拍!”
孙兰若拉着周重远站好,两手抱着周重远的胳膊,微歪着身子靠在周重远身上,对着镜头露出甜甜的笑,周重远在她的催促下,有些僵硬地抬起手,揽住她的肩。
按下快捷键,镜头又记录下一对有情人。
“好了,拍好了!”
孙兰若快步走过来看,一看却皱起了眉毛:“庄悯你真不是谦虚啊!”
庄悯无奈摊手:“我说真的嘛,真不会拍。”
孙兰若:“好吧好吧,不为难你了。”她眼珠一转,笑嘻嘻地把手机递到易子琛面前,
“你会拍照吗?”
易子琛接过手机:“我试试。”
孙兰若:“好的好的!”又赶紧拉周重远站好。
庄悯以前没有发现,今天却才知道易子琛一个不拍照的人拍照还不错,起码比自己好。
“你怎么做到的?”趁孙兰若看照片的空当,庄悯问他。
易子琛也学着他的模样摊手:“大约是天赋。”
孙兰若谢过易子琛后,又一次向两人发起了邀请:“晚上一起吃饭啊!”
周重远悄悄拽拽她,孙兰若突然反应过来,改口说:“晚上不太方便的话,那明天吧?明天中午一起吃烤肉,怎么样?”
易子琛转头看庄悯,发现庄悯在看他,于是点头:“好啊,就明天中午。”
孙兰若满意了,说不打扰两人了,就跟周重远一起走开了。
易子琛听了好笑,刚领证的小两口,才怕被人打扰吧。
“奇怪。”等两人走远了,庄悯才皱着眉头说了一句。
易子琛愣了愣:“哪里奇怪?”
☆、第 22 章
听到易子琛问话,庄悯又看了周重远和孙兰若离开的方向一眼,才道:“其实我跟周重远和孙兰若都不是很熟。”
这下易子琛就有些惊讶了,他原以为孙兰若这么热情往他们跟前凑,都是因为跟庄悯很熟的缘故。
既然不熟……那她的行为就有些奇怪了。孙兰若跟周重远是新婚夫妻,应该正是感情浓的时候,她却这么上赶着往一个不太熟的男人身边凑,怎么看怎么透着怪异。
易子琛想了想,似笑非笑道:“你说会不会是她发觉了什么,所以想来求证?”
周重远刚才的僵硬连他们都察觉到了,孙兰若察觉到也属正常。而且两个人长期相处下来,作为枕边人,孙兰若能察觉到周重远的异常也不奇怪。
庄悯却笑了笑:“算了,他们的事情,还是让他们来解决吧。周重远自己做下的事情,做是要自己来负责。”
庄悯一指不远处的广场:“那边有假面舞,我们去看看。”说着便拉着易子琛,快步走了过去。
下午,两个人便在民俗村里欣赏了一下午各式各样的民族舞蹈、音乐等,一下午人声鼎沸,锣鼓喧天。
看完表演,回到民宿时正是晚餐时间,没一会儿饭菜都摆上了桌,正宗的韩式火锅,韩式拉面在锅里煮着,冒出腾腾的热气,年糕等也已经放到了锅里。
女主人给两人各拿了一套餐具:“拉面还要煮一下,菜可以先吃了。”
庄悯点头,将已经拌好的明太鱼拌饭盛给易子琛:“尝尝。”
见客人已经开始吃了,女主人才和自家丈夫开始吃起来。席间庄悯不住地给易子琛夹菜,丝毫也不顾忌有外人在。
由于庄悯下午的要求,女主人特意为二人备了酒,也是他们自家酿的葡萄酒,味道与市面上的确实不同。女主人就端出一扎米酒:
“这个米酒也很好喝的,要尝尝吗?”
庄悯欣然答应。他知道米酒是这儿的特色,味道与别处不同。
这顿饭吃了许久,或许是初次同行出游,两人都喝了些酒,庄悯酒量不太好,眼看着脸色已经有些泛红,便很自觉地停了杯不再喝了。
回到屋里的时候已经是九点,两人洗漱一番,等庄悯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见易子琛在坐在床头,手上在翻本杂志看。
便走过去:“看什么呢?”
易子琛:“没什么,搁床头的,我就随便翻翻看看。”易子琛说着,又有些无奈地笑着摇摇头,按按自己的太阳穴:
“今天下午也太闹腾了,现在脑袋里还闹哄哄的呢。”
庄悯已经拉开被子坐在了他旁边,闻言侧过身,替他揉太阳穴:“不喜欢太吵闹的地方吗?”
易子琛:“也不是。主要是很久没有在这么热闹的地方长时间待过,有些不适应。”
庄悯:“那下次咱们去个安静些的地方。”
“嗯。”
温热的指尖不轻不重地按压着,锁好的门外隐约能听到女主人在和男主人说话,屋内却安静地只有呼吸声。
易子琛突然开口:“你这样……我还真有些不习惯。”
“怎么?”
易子琛顿了顿,突然抬起左手抓住庄悯的手,说:“你这是把我当儿子养了么,这么无微不至?”
庄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面色还有些酡红,虽然洗漱完毕,身上依旧带着若有若无的酒气,这一点酒气萦绕在鼻尖,便叫人心猿意马,也叫人脑子里浮浮沉沉地开始迷糊。
庄悯伸出两只手,把易子琛的手握在手心里,然后极缓慢、极郑重地在他手背上印下一吻:
“不是。我把你当爱人。”
易子琛看着他,忽然轻轻地笑起来,把杂志放到一旁,一倾身,便撞到庄悯的唇上。
牙齿磕碰发出声响,双唇相贴,见到庄悯眼里的愕然,易子琛眸中闪过笑意,然后一侧身,把庄悯压到床头亲吻。
易子琛本来就是一个百无禁忌的人,而庄悯又喝了酒,酒精刺激着神经,随着易子琛的亲吻和抚摸,仿佛一朵朵烟花炸在脑海里,庄悯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
易子琛微微偏头含住他的耳垂,舌尖划过颈侧,用极轻极暧/昧的声音问:
“想要么?”
听得问话,庄悯小腹微热,却一把抓住易子琛抚在自己腰间的手,喘息着说:
“这是在别人家里呢。”
易子琛弯唇,手腕一翻,反握住庄悯的手,指腹沿着庄悯的手心向下,划过麦色的皮肤,细腻微痒的触感被无限放大,从神经末梢一直痒到心底。
“真的不要?”易子琛又问。
庄悯仰头看着他,此刻的易子琛与平时的淡漠疏离大不相同,轻佻又性感,极富侵略意味。
庄悯嘴里不由得有些干渴,抬手揽住易子琛的背,正想开口,就听到“笃笃笃”的一阵敲门声。
庄悯微愣,马上扬声问:“谁?”
门外响起女主人的声音:“小庄吗?我在桌子底下发现一个钱包,是你们的吗?”
易子琛闻言皱了皱眉,从庄悯身上下来,坐回一旁,庄悯则整理整理睡衣跑去开门。
等庄悯再三谢过女主人回来时,易子琛已经躺在一旁睡下了。
庄悯不知为何,略略松了一口气,拉开被子也躺了进去,身上带着的冷气很快在被窝里散去,只余一片温暖。
庄悯拿出刚刚被女主人送来的钱包,从里面取出一张照片,分明就是当初从庄恬包里掉出来,被易子琛捡到,又拿来还给庄悯的那张。
易子琛见了,看了他一眼,笑道:“没见过把自己照片放钱包里的。”
庄悯把照片递给他:“那我送给你,你放在钱包里好了。”
易子琛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没接。
“不是白送的,你得同样还我一张你的照片。”庄悯说。
易子琛:“我没有。”
庄悯:“那就先欠着吧,回去了我会提醒你给我的。”
易子琛失笑,接过照片放进了自己的包里:“好。”
关了灯,庄悯在黑暗中睁着眼睛。他本来是仰躺着,易子琛背对着他,呼吸听起来很平稳。庄悯看了看手机,才十点多,有些睡不着,尤其是身边还躺着个易子琛。
时间一分一秒睡过去,庄悯却始终毫无睡意。他侧过身,面向易子琛,心里想着:都是情侣了,抱一下没关系吧……便抬起手,揽住易子琛的腰。
庄悯的动作很小心,仿佛生怕打扰到易子琛。
易子琛一动不动。
庄悯便大着胆子向前挪了挪,贴着易子琛的背。易子琛的体温透过睡衣传过来,庄悯嗅了嗅,易子琛身上有好闻的沐浴露的香味。
“易子琛,既然我们在交往了,”庄悯问,“你以后……不会再去约别人了吧?”
易子琛闻言微愣,有些奇怪地偏过头看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坦白说,易子琛其实已经很有一段时间没有出去约/炮了。而且,易子琛虽然滥/交,但也是有原则的滥/交。
庄悯本来拿不准易子琛的脾气,易子琛之前的行事作风实在让他心有余悸,问出口后又很快反应过来,觉得自己多想了,于是把易子琛揽紧了些,贴着他耳根说:“我觉得不会。”
易子琛淡淡道:“当然,要是你不行,那就另当别论了。”
庄悯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没吭声,吻了吻易子琛的耳背:
“对不起,是我的错。睡吧。”
庄悯没有失眠的习惯,感受着易子琛的温度和气息,没过多久,就沉沉睡去。然而易子琛却没有那么容易睡着。
这么多年,他已经很久没有跟别人这样纯粹单纯地睡在一起过了,反倒有些不习惯。加上庄悯在背后紧紧抱着他,这样的姿势也让易子琛很不适应。
易子琛想:不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