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萨之门-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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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家把李翠梅写的收条拿出来了,车子已经让鉴定科的做过蓝光试剂实验了,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猎人的眼睛,上面虽然有磨损又有新喷漆,但是还是有蓝光反应,鉴定科已经把血液样品拿回去检验了。”
苏彧言很意外“李翠梅来卖的车?”
陈国军吸了口烟,“不敢让张福有来卖,李翠梅不是主谋也是帮凶。”
回到警队,大荆和丁然已经回来了,大荆拿着资料坐在会议桌边,“张福有说确实有那个保险,他们兄弟两一起买的,给老婆孩子都买了,李翠梅样子很紧张。”
丁然点点鼠标,“最新消息,保险金已经被兑现了。”
“这么急?”大荆意外。
“是不是想拿钱提亲?张顺明的女朋友不是跟他分手了吗?咱们三天两头去问口供,李翠梅一定是着急了。”
曼丽和家铭也回来了,曼丽赶紧拿起杯子喝了口水。
曼丽:“独家啊,姚美惠终于承认跟张福来确实有不正当男女关系,还被回来的张昌根撞见了。”
大荆笑笑,“好精彩。”
“张昌根让他们断绝来往,张福来不同意,纠缠姚美惠,姚美惠不理他,姚美惠说那天张福来喝多了,来找姚美惠,张昌根还把张福来打了一顿。
后来,过了两天晚上,张福来突然发短信问姚美惠怎么还没到,姚美惠以为他又喝多了,没有理他,后来想想还是回了一条,问他怎么了,他说没事,就是想他了,就没再回了。”
苏彧言垂着眼,长长的睫毛煽动着,“那会张福来已经遇害了,一定是凶手回的信息了。”
家铭补充道:“张昌根叫回来了,说打了张福来,但自己没有杀他,后来还遇见张顺明,骂了他,张顺明回骂了张昌根。”
陈国军整理一下思路,“张顺明又说谎,说没见到张昌根。李翠梅反应也很奇怪,着急兑现保险,又卖车。都是为了她儿子。”
楠楠忽然接了电话,然后兴奋地对着陈国军说:“陈队陈队,有证据了,车上的血迹,经过多次DNA比对,就是死者张福来的。”
“好,很好,带张福有一家来队里问话。”
一家三口被分在不同的审讯室,同时审问。
李翠梅是个妇道人家,经过陈国军的三绕五绕的,就乱了,一听车找到了,还发现了血迹,很快就哭了,承认是自己杀了张福来,然后抛尸的。陈国军当然不相信她一个人能将150斤的张福来打死并抛尸。
杨家铭在审讯张顺明,张顺明一贯的冷静,一直否认,杨家铭透露李翠梅认罪,说是自己杀了张福来时,张顺明开始不冷静了,杨家铭又强调张顺明是怎么知道张福来致死原因的,为什么否认与张昌根有过冲突,为什么要喷漆卖车?
丁然、楠楠和刑勘人员进入张福有家搜证,丁然打开了张顺明的电脑,他的电脑明显清理过,表面很干净,丁然使用了数据恢复。
很快查出张顺明在案发前搜索过人生保险的赔付情况,还在网上卖三轮车,最重要的是,丁然发现张顺明进入了一个论坛,里面是很多犯案手法剖析。
鉴定科在搜集物证时,发现了张顺明的一双鞋底占有五里河同样材质的石子,还有没完全清洗干净的血渍,血渍进行鉴定,是张福来的没错。
在强大的证据面前,熬了三天的张顺明终究熬不过实实在在的证据,终于开口承认了。
陈国军审讯张顺明,“为什么杀害张福来?”
“他该死。”
“为什么该死?”
张顺明眼神里满是仇恨。“他那个杂种,竟然喝多了酒尽然敢轻薄我妈,简直是个畜生,他的情妇不理他了,他找我妈撒火,我不杀他我都不是爷们。”
“在哪动的手,怎么进行的?”
“我用姚美惠的手机给他发信息,约他出来见面,他到了我趁天黑他又喝多了不防备,用郞锤敲死了他,然后用三轮车把他运到五里河扔了。”
“为什么没有在家直接动手,而是时候才动手?”
“我看了法制节目,在家动手,回头你们搜查,一定会发现线索,我必须在外面不容易搜集证据的地方动手。”
“他死后,电话是怎么回事?”
“我看张昌根回来了,那个怂货敢骂我,自己都被戴绿帽子了,还敢骂我穷,说我跟张福来一样讨不到老婆,于是我掌握他留在这边的时间线,故意用别人的手机联系张福来,拉长时间线,知道他离开出去打工,我才扔掉张福来的手机。”
“你母亲是否知情,是否参与?”
“没有,她不知道,也没参与。”
“她帮你卖车,又怕事情败露,赶紧兑换了保险金,出事了,第一时间帮你扛,她明显是知情的。”
“她什么都不知道。”
“你在论坛上都跟什么人联系,是在交流杀人方法吗?”
“我必须做好各种准备,怎么应付你们审讯,如何处理尸体,如何减少指纹DNA遗留在尸体或案发现场,我都有学习。”
“学习?有人诱导过你吗?”
“没有,社会就是我的老师,网络就是我的书籍。”
711抛尸案终于尘埃落定,张顺明故意杀人罪名成立,李翠梅知情不报,并协助凶手毁坏物证,
罪名成立。
陈国军从自己办公室走出来,“这几天大家都辛苦了,今晚请大家吃饭,也算是给苏彧言和丁然欢迎仪式。那个有家属的可以带,大家热闹点。家铭,老地方,你定啊。”
陈国军把李曼丽叫到办公室,“曼丽啊,你说晚上吃饭,我要不要把默默也叫上?”
曼丽说:“好啊,咱们还没有一起跟默默吃过饭呢。”
“可是吧,他这孩子跟我犯倔,我叫他他肯定是不去的。”
“交给我,难得家属大联欢,默默就该融入我们警民大家庭里来。”
陈默接到李曼丽的电话时,很意外,虽然小时候也在警队写过作业,吃过盒饭,但是后来大些了都不怎么去警队混了,这次这么正儿八经地家属一起吃饭,还是头一遭。
陈默不想去,但是李曼丽软磨硬泡,说她可以提供一个场地供他们乐队训练,让他务必来吃饭,否则就谈不成。
他们乐队都是学生,之前都是在学校天台,旧仓库练习,今天换明天换的,要是有个定点地可以练习,大家都会很开心的,于是陈默答应了协议。
陈默来的迟,他穿着一件白色T血,没有扎耳环耳钉,一脸素净的样子,特别干净,大家见他来了,都高兴的欢迎。苏彧言看着进来的少年,想起他唱的《时间沙漏》,忍不住嘴角微笑,自己丝毫没有察觉。
陈默坐在陈国军旁边,陈国军是五官端正刚硬的类型,而陈默更秀气俊美一些,杨家铭未婚妻带了来,王荆也刚谈了个女朋友,是个主持人,特别漂亮。大家一起吃饭,闲聊,气氛还算融洽。
陈默也懒得管这些大人在说啥,只管低头吃饭,不时抬头,看见苏彧言正看着自己,也不回避对视一下,然后不搭理又继续吃,他知道苏彧言想知道流光溢彩案子的细节,陈默就是要掉他胃口不告诉他,谁让他嚣张的把他摔倒在地,以至于现在手机屏还是花的。
陈默去洗手间,出来就碰到苏彧言在抽烟,明显是在等他。
“该说的我都跟家铭哥说了,想知道看卷宗去,不要再来烦我。”
第十一章 药物过量
苏彧言深深吸了口烟,“现在小孩都这么难管?”转身回包间。
结了案子,大家都高兴,多喝了几杯,陈国军喝高了,还不停地拉陈默喝酒,“儿子,爸爸这杯酒敬你,爸爸对不起你,这些年忙着工作,根本没有好好关心你,你也知道爷们有些话放心里不知道怎么说。
我知道你是聪明孩子,学习一直不用我操心,我就想着你是懂事的孩子,可是你毕竟还是个孩子,再懂事也需要爸爸妈妈的爱。
我不是个称职的爸爸,我对不起你妈,你怎么聪明的孩子,要是没培养好,折我手里了,我真是罪人。
这杯酒敬你,咱爷俩有什么怨什么恨,你别糟践自个,你是爸爸心里最重要的人,永远都是。来喝着。”陈国军一饮而尽。
在座的一开始还起哄陈队喝多了,一听陈队语重心长地说出这么伤感的话,都安静下来了,心里都揪着疼。
大家都知道陈队为刑警队付出了多少,陈默没妈,可不是个没人疼的小可怜吗,别看平时又酷又拽,这换谁,听见自己老子这么语重心长地自我批评也是深受感动的。
苏彧言看着陈默,晶莹的泪花在陈默眼圈里打着转又硬生生被他忍回去了,他一句话没说,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大家各自回家,苏彧言不放心陈队,陪着陈默一起把陈国军扛了回去。
进了陈国军家,苏彧言觉得这个家太冷清了,幽深沉闷。两人把陈国军放在了床上,苏彧言去厨房,煮了碗醒酒汤,倒进杯子里凉着。检查煤气什么的关好,才出了厨房。
陈默坐在客厅沙发,看着苏彧言在厨房忙活,“那个,我煮了醒酒汤,在那凉着,待会给你爸喝。”又去拿了个垃圾桶放在陈国军旁边。
“他今儿确实喝多了,半夜要是吐,你带看着点。行,不早了,赶紧洗洗睡吧,我走了。”说着准备离开。
陈默没搭理他说什么,苏彧言打开门,准备走了,却听见陈默低声说了句,“谢谢。”苏彧言嘴角微笑,推门离开。
流光溢彩的案子在区刑警队先立案查的,这几天才移交到市刑警队来,大家刚休息一天,又出事了。
陈国军带着苏彧言去了现场,让杨家铭带着丁然去查流光溢彩的线索。这两个是新人,陈国军几次出现场都带着苏彧言,大家也都懂了,那就算是带徒弟了。
陈国军四十多岁了,不会一直在一线带队,他平时不会带固定的队员出勤,都是逮谁是谁,现在天天带着苏彧言,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苏彧言沉稳,严谨,脑子灵光,身手又好,是个好苗子,陈队这是在培养接班人。
两人到了现场,立马戴上一次性脚套和手套,苏彧言跟在陈国军身后。
看到尸体后,法医和现场勘查人员过来汇报。尸体倒在酒吧后边的储藏间里,是工作人员发现报的警,死者上身衣服凌乱,下身裤子被退到了膝盖,趴在地面上。
法医初步尸检判断,男子,年龄22…30岁之间,身高约1米78,体型偏瘦,肛检直肠有严重剐蹭伤痕,怀疑被性侵,尸体温度判断,死者死亡时间应该是昨天晚上11点…凌晨1点之间。
体表没有明显致命伤痕,从嘴唇颜色和瞳孔状态判断,应该是药物致死,具体什么药物还需做进一步尸检。
刑勘人员采集了死者身上的血迹,毛发,皮肤纤维,指甲里的纤维,现场足迹等物证,具体情况需要等鉴定报告出来。
陈国军听完汇报后,看着苏彧言问,“彧言,你说说看法。”
苏彧言正在思考,突然被陈国军点到,愣了一下,“陈队,我才刚来,也没什么经验,说错了,怕您笑话。”
“没事,尽管说,说错可以纠正嘛,刑侦就是慢慢在实践中掌握经验。”
苏彧言整理了一下刚才法医给的信息,再加上现场痕迹进行分析。“首先,死者遭到性侵,我觉得凶手有可能是同性恋,死者死于药物过量,我觉得可能是毒品过量致死,等报告出来可以进一步确认。
死者没有明显挣扎伤痕,可能是药物致幻后失去反抗意识,路人或一夜情后,药物过量致死,也有可能凶手是个熟人,死者信任对方。”
苏彧言又思考了一下,“流光溢彩的案子,我关注了一下,死者也是个同性恋,而这些酒吧并不是同性恋酒吧,都是人流量较大的有名气的酒吧,凶手行凶后,没有藏匿尸体。
我不知道这两起案件有没有更多的联系,但我觉得都是在酒吧,都是同性恋,都是不遮掩的行凶手法,就算不是连欢也多少有内在联系,像是一种报复、挑战之类的感觉。
而且都是掌握了监控盲区,应该是对酒吧很熟悉的人,常客或者工作人员,女性的可能性不大,有很强的反侦察意识。”
陈国军点点头,“不错,就仅有的一点线索,能做这么多推断,很不错。这两个案子能不能并案还不好说,等他们录完口供,鉴定科报告和尸检报告出来,再进一步分析。”
两人准备回局里,折腾就是一上午。快到警局,“陈队,你就在这放我下来吧,我回公寓吃。”
陈队疑惑,“就两步就到队里了,不是有食堂吗,你回公寓吃什么呀?点外卖啊?对身体不好。走,一起到食堂吃去。”
“不是,陈队,我回去自己做点小菜吃,我不爱吃食堂菜。在部队时就吃够了,后来我们都是单开小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