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变成了你喜欢的样子-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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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存埋怨:“我是那种大嘴巴的人吗。”
萧慨说:“看起来有点心直口快,你口慢点就好了。”
方存怪叫一声:“不是,我说你这话说的好奇怪啊。”
萧慨愣了愣,发现还真有点别扭。他下意识抬头看他舅舅和苗青羽的反应,两个年轻小伙对视一眼,互相恶心的打了个哆嗦。
“舅舅,青羽哥,我刚才瞎说的,你们别往心里去!”
苗青羽淡定地给萧意盛了半碗汤,浑然没听到两小朋友说什么的表情。萧意看着他,嘴角含笑自然而然的接过苗青羽递来的汤。
萧意今天没带司机出来,他亲自开车,两个小朋友无比自觉地坐在后面,把副座留给苗青羽。
他系好安全带,余光捕捉到萧意放在他身上的视线,便清了清嗓子,说:“系好了,可以开车了。”
萧意透过后视镜看向后座的萧慨,说:“先送小朋友安全回家,最后再送你,好不好。”
那句好不好让苗青羽耳朵连着脖子一块热起来,偏偏萧意的话都给萧慨和方存听到,方存不知好歹地回:“好啊好啊,我和萧慨明早六点就要出去训练,今天得早点休息。”
萧慨无语,给了方存一巴掌:“你会不会说话。”萧慨现在就是再怎么笨都猜到他舅舅的心思,苗青羽离婚,他舅光明正大,没想去掩藏什么的把注意力放到苗青羽身上,苗青羽恢复单身状态,他舅殷勤点儿,事情没什么。
想是这么想,萧慨挤破脑袋都想不到,他舅舅居然对苗青羽有意思。他从小的时候起就开始跟在舅舅身边,直到长大,二十年下来他以为他舅纯粹是那种面冷心也冷的人,除了萧家,不会把心思分到多余的人或者事情上。
有的人太强大了,坚毅不摧,以至于让萧慨以为他舅舅会孤独一生,萧意这样的人就算走到生命的最后,没有人陪似乎也挺正常。而他现在亲眼看到他舅舅把难得的柔和分给其他人,好像也挺正常……
把萧慨和方存送回住的公寓,车里吵闹的气氛停止,变得微妙起来。萧意询问苗青羽有没有喜欢听的音乐,苗青羽点了首小调音乐,萧意跟他一起听,而后点评:“有一点多愁善感。”
苗青羽笑着回:“可以催眠。”
萧意问:“会经常失眠吗?”又说,“最近长回一点儿肉了,前段时间我看你,就想到侄女去年从路边捡回的那只猫咪。”
苗青羽顺着对方的话:“猫咪?”
“是啊。”萧意语气放轻了,他认真开车,偶尔偏过视线看着苗青羽说,“一只被遗弃的小猫咪,连我巴掌一半大小都没有,瘦骨嶙峋的,光剩下一双圆亮的眼睛。”
“啊,它现在还好吗?我其实有过养猫咪的打算,不过家里有丘比特了,光是它就足够闹腾我。”
“猫咪现在很好,丘比特是?〃
苗青羽惬意地笑:“我养的金毛犬,它在我面前很温驯,给修尼,就是我的助理带回去养了一周,回来才了解到它其实也有非常调皮的一面,好像只服从我的管教。”
意识到自己的话似乎多了,苗青羽适时停下,想了想,说:“丘比特很可爱的,所以谈起它我忍不住多说了些。”
萧意微微地笑:“我都有点想见见这个可爱的小家伙。”
话里暗藏隐晦的邀约,苗青羽懊恼自己不该开出话题。他有过四年婚姻生活,感情的心思非常细腻,萧意藏着温柔的目光,怎么能逃出他的眼神。之前他还不太确定,今天一顿饭吃下来,再看不透就是傻子了。
萧意喜欢他,苗青羽想想都觉得难以置信。他和萧意仅有过几面之缘,更别提他一直把他当成长辈尊重。
尽管萧意从外貌看起来没有长辈的威严,人家身份地位摆在那里,连他爸爸都得敬让萧意三分。
萧意把车开到公寓楼下停放,音乐已经停了,苗青羽回神,说:“那我先上楼了,萧叔叔你……”
他暂时没有把人邀请上楼做客的心思,便改口:“开车路上注意安全。”
萧意说好,径直下车替他打开车门。苗青羽下车的时候特地看了看对方,他想以萧意的智慧肯定能猜透他的意思,而他脸上依然保持着耐心温和的浅笑,就像早秋的夜晚,温柔中带着微微干燥的气息,萧意是发自内心愉悦,并没有因为他的婉拒感到不悦。
“萧叔叔……”他开口,嗓音突然变得干巴巴的,似乎有一肚子话,比如他离婚了,暂时没有再谈的想法,打算先专注拍戏等等,等到他回到楼上,都没选择和萧意说明白。
萧意的车还停在楼下,拉开窗帘就能看清楚了。他低头,等了十分钟左右车才开走。丘比特今天没能出门散步,这会儿开始用嘴巴扯他的裤脚表示它的委屈和不满。
苗青羽蹲下环抱丘比特的脑袋,揉弄两记,说:“你怎么回事啊,不久才在萧叔叔面前夸你,现在又开始跟我闹,还乖不乖啊?”
丘比特呜呜,用包含水光的眼睛像苗青羽控诉它的委屈,被抛下一星期的不满,怀恨在心,又不敢恨太深,比起恨,丘比特更喜欢跟他的爸爸撒娇,特别是爸爸低声哄它给它顺毛的时候。
“丘比特,有位萧叔叔想见见你。”
丘比特不解:“呜?”
苗青羽笑着跟它解释:“萧叔叔人很好,你见到他,大概不需要撒娇,他就给你买很多零食和玩具。”
丘比特眼睛登时亮了,它的反应变化太快,苗青羽忍俊不禁,不过也只在口头上逗逗它,到底是没真的敢把萧意邀请上来。
——
我想我已经大概知道萧叔叔的心思了,他是个聪明人,到现在我都说不出他有哪方面不好。
第30章
“这是你接下来几天的行程; 给电影配音,还有一封杂志封面的拍摄……”
修尼手里拿着印有行程的A4纸; 他话一停; 目光无奈地看着靠在落地窗边游神的人; 曲起拇指和中指在苗青羽眼前打了个响指:“hello; 该回魂了!”
苗青羽:“……怎么啦。”
“我才要问祖宗你又发生什么事了?”
按道理来说苗青羽应该休息的差不多; 不会再为薛律师费神费心; 再退一步推测,苗青羽少有在需要专注地时候思考其余无关的事情; 他刚才明显在走神。
修尼忽然换上一副要了命的口吻; 面目纠结问:“祖宗; 我说你该不会……”他不情不愿憋出后面的话,“不会又跟薛律师旧情复燃了?!”
苗青羽露出好笑的表情:“你在想什么。”
“是你在想什么!”修尼严肃指责; “别告诉我你刚才那副表情不是在想男人。”
苗青羽是个天然弯; 总不会开始想女人。
修尼一句话把苗青羽问住,他刚才的确在想人; 不过……
“对方虽然是个男人; 可也是我的长辈。”
“什么情况,桃花运来啦?”
修尼不反对苗青羽谈恋爱,毕竟人都离婚了; 跟谁谈都比跟薛律师好,再说,修尼从很久前至今一直怀疑一件事。
他问:“你和薛律师谈过恋爱吗?”
苗青羽微微怔愣,不确定地摇头。
少年时期不是没收到过同/性的好感; 但他对他们都没什么感觉,因此也就不了了之。后来遇到薛铖,从初遇到结婚,全由他单方面的追求对方,说是单方面似乎比较奇怪,薛铖不浪漫,却会按照他的安排,比如跟他来一场约会,吃一顿饭,逛一次公园,认识一年,他们就结婚了。恋人方面的事薛铖没有任何主见,他说什么对方就照着来,这算是恋爱吗?
他茫然的样子叫修尼跟着叹气:“算了,再说他也没意思,说说你口中的长辈?”
“他……”苗青羽不知从而说起,“他很成熟,体贴,年纪也比我大,其实我们认识不算太久,小时候也就与他有过几面之缘,可在那之前,他总不会就喜欢我了?”
“小时候就跟你家有来往,看样子家世不错。”
苗青羽笑了笑,修尼问:“那你现在对他有想法吗?”
他诚恳回答:“我不知道。”
不得而知的事两人不再探讨,回归正常工作,苗青羽虽然平时有配音老师指导他的台词方面,不过这次要给他的电影角色配音,私下里还是找老师特地训练一番,每天捧着台词本,无时不刻不在念。
修尼每天上午九点把他送到公司,在公司配音一天,下午五点半准时离开。这三天嗓子使用过度,加上季节转换,隔天他的喉咙开始不舒服,喝过蜂蜜水润喉效果并不明显,他的嗓子发炎了。
“薛铖,我……”
卧室的灯啪一下打开,苗青羽冷汗涔涔地从床头坐直,他张了张嘴,喉咙干哑酸疼。更叫他头疼的是,在他难受之际居然在梦里浑浑噩噩地喊出了薛铖的名字。
他们很久没有过联系,时间其实说久也不久,离婚差不多两个月,而这两个月内可以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
两个月,差不多可以忘掉长久累积下来的习惯了。
一早便没有精神,苗青羽给电影角色的配音顺利结束,后天他要拍杂志封面,趁有一天时间休息,他预备到医院看会儿,尽早把嗓子治好。
他们这行,生病对工作影响很大,拍戏过程作息本来就紊乱,平时脸上冒个痘都会影响上镜,身体其他方面再出毛病,体质虚点就怕熬不住。
苗青羽没通知修尼,戴了副墨镜出门拦出租车去了医院。
他人刚在医院门外下车,后方有人接近,伸手就抓住他的手臂稍微往身边轻轻一扯:“苗苗当心有车。”
一个小孩骑着小自行车从他面前两步的距离擦身而过,苗青羽惊愕,侧身抬头,隔着墨镜看到站在他面前的薛铖。
“你下车我刚好认出你,好久不见,苗苗。”
薛铖很少主动跟他说那么长的话,苗青羽还愣在原地,薛铖问:“身体不舒服吗?我过来医院也是取药的,鼻子开始过敏了。”
有种久别重逢后的陌生感,苗青羽抽出被薛铖拉过去的手臂,语气并不疏离,可就是变得亲近不起来了。
他点头:“你好,薛律师。”
薛铖压下嘴角牵起的浅淡弧度:“跟我都变得那么客气了吗……”
苗青羽既不回应也没看对方,他两手插进口袋朝医院走,薛铖不疾不徐地走在他身旁,开口说:“信还在我那里,今天有空的话跟我过去取。”
苗青羽脚步一顿:“你把它烧了撕了扔了都随你。”
“苗苗……”
“别这么叫我。”时至今日,苗青羽似乎不认识薛铖了。还是说,人都有股子贱性,以前他主动迎合送到他心里他不要,现在分开,就仿佛变了个人。
苗青羽去挂了号,薛铖跟在他身后排队。医院清早人就很多,他选了个角落低调坐下,身边还有位置,薛铖越是知道他避开他,就越平静地坐在旁边的座位。
他们对着空气沉默,看完取药出来,也几乎都是同一时间的。
苗青羽在路边等车,薛铖开车说要送他。
“不必。”苗青羽嗓子还疼着,说话没有半点力气,“你走。”
薛铖静静凝视着他,低下身翻找,举起手里的几封信,说:“其实信我都带在身上,跟你说的那些话,都是想让你和我回去想的借口。”
“苗苗,你跟我回去,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苗青羽转身就走,捏着药袋的指尖克制不住地发颤抖,他想发出叫喊,甚至想大声地跟薛铖说话。
说什么他暂时没有头绪,他只希望薛铖不要出现在他眼前,以一副笃定的姿态要求他跟他回去。
回去?
他还能回哪里?回到那可笑的地方?
车不远不近地跟在身后,苗青羽折返到车门外:“信给我。”
薛铖看着他,把信交到他手上。
苗青羽拇指食指捏着信,上下错落地,把信慢慢撕开,撕烂。
他说:“薛铖你看到吗,信烂了。”
“就跟以前的我一样。”他指着心口的位置,“这里也已经烂了,你明白?不要再来纠缠我。”
苗青羽头也不会地离开,单薄的背影挺得很直很直,看着好像一只手随时能轻易折断,却越走越远,仿佛在告诉薛铖他的决心。
薛铖坐在车里久久没动,随后他慢慢眨眼,打开车门。
垃圾桶里扔着苗青羽撕碎的信,他全部捡回手里,面目表情地站了很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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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一片昏暗,夹着酒和烟的味道,薛铖木着脸拉开窗帘,躺在床上醉生梦死的肖拂眨了眨眼,受不得光刺激,手背挡在眼前,懒洋洋说:“哟,大律师总算可怜我,舍得过来看我一眼啦?”
阿姨上午才过来打扫干净屋子,半天时间不到,就被肖拂折腾成这样,薛铖背着光,目光清冷地落在床上的人身上。
“肖拂,这样下去没人救得了你。”
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