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疾后我雇了个保镖-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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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砚之:“……”
砚总委实心虚,不敢反驳,只能闭嘴。
大概看在他是来接自己的份上,俞衡没再继续数落他,而道:“那几个保镖……你认识的人?”
“是我以前的保镖,”何砚之说,“挺久没联系了。”
俞衡有些诧异:“你既然有保镖,怎么还要发招聘广告?随便找一个过来陪你不就好了吗?”
何砚之迷之沉默三秒,随即深吸一口气,表情几乎有点狰狞:“我说,你又不是没看到他们的脸,那种歪瓜裂枣我怎么吃得下去?看一眼就萎了好吗?”玫瑰小说网;玫瑰小说网;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m。meiguixs。 玫瑰小说网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
☆、第27章 何砚之的还击
俞衡听了这话,眼神立刻变得意味深长起来:“你心术不正啊; 砚总; 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你居然对‘贴身’保镖下手; 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我没有良心,”何砚之板着脸; “别废话了,快点开车; 回去我看看你伤怎么样了,不行的话真的得去医院。”
俞衡丝毫不以为意; 他缓缓把车转过路口:“你不是最讨厌去医院了吗?而且,公众场合……”
何砚之一咬牙:“我可以找人陪你去,就刚才那四位大哥,你挑一个吧。”
俞衡:“……”
还是不了,他也吃不消。
他又往前开了一阵; 忽然从后视镜里看到一辆尾随他们的黑车; 跟之前那几个保镖所乘的车是同一款,但车牌号却变了。
俞衡再一打量,看到那车主驾上坐着一个明晃晃的光头。
于是他问:“这是什么?保驾护航?他们不是已经走了吗?”
“回去换车了; 现在车里应该只有两个人。”何砚之扭头向后张望,“不能确定危险完全解除的状况下; 他们当然得护送我到家才能走——你开你的; 不用管他们。”
俞衡便不再多问; 一路将车开回鑫月小区; 这时他再从后视镜里看,发现那辆黑车已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
还真是专业保镖,来无影、去无踪……就是个人形象能再提高一些就好了。
俞衡把SUV停进自家车库,熄火下车,并把后座的何砚之接下来。
虽然是别墅区,又是大冬天,没什么人闲得无聊在外面走动,但到底光天化日,用抱的实在不太文明。
本来车库有门可以直接通到楼上去,可砚总这不太好使的脑子忘了把钥匙扔在了哪儿,之前俞衡找了很久也没找到,只能作罢。
此时此刻,他只能背上这位脑子不好使的砚总再去外面吹一次风,从大门走。
然而他却忽略了一点——他肩膀上刚受了伤。
冬天衣服厚重,何砚之也看不见对方到底伤在哪里,扒住他肩膀往上爬的时候,俞衡突然“嘶”一声,浑身不可抑制地一抖。
何砚之赶紧把手挪开,紧张兮兮地问:“哪儿?我碰你伤了?”
俞衡没说话,只伸手在他大腿上一托把他背下车,又打开后备箱去拿轮椅。
何砚之完全不敢动,心说小保镖真是个狠人,被压到伤处都不喊疼。
两人经历一番“共患难”,终于回到阔别“已久”的家,俞衡才刚打开门,就听一声热情洋溢的“喵”从门缝里钻出来,紧接着是一颗充满期待的猫脑袋——大橘终于见到了失踪两天的铲屎官,看上去非常激动。
何砚之趴在俞衡背上,有些惊讶:“原来猫也会迎接主人啊?”
深知自家猫习性的俞铲屎官回以一声冷笑:“还不是因为没猫粮了。”
何砚之:“……”
为什么感觉他在含沙射影?
俞衡把轮椅展开,放下何砚之,自己在门口换鞋。大橘围着他转来转去,四只白爪爪不停地在地上踩,甚至还站到了他脚上。
何砚之自己换好睡衣拖鞋,难得好心地说:“我去喂它吧。”
他操控着轮椅往俞衡那屋走,大橘站在原地张望了一会儿,好像在观察现在到底该跟谁走。三秒之后它果断追上了那个有四个轮的奇怪生物,屁颠屁颠地投奔“新铲屎官”。
俞衡:“……”
谁给吃就跟谁走的小畜生。
小保镖早已深刻了解到“猫”这种生物的本质,他坐在沙发上缓了口气,把上衣脱得只剩一件背心,扭过头试图看看肩膀上的伤。
可惜,位置刚好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除非他能变成猫头鹰,把脖子拧一百八十度。
说实话他刚跟人打完一架,着实有些累了,一看时间又到了吃饭的点,他家雇主还饿着,便决定暂时不管这伤,先去做饭。
何砚之那边去伺候小祖宗——他实在低估了“橘猪”这种生物的能吃程度,一进俞衡房间,就看到放在角落的猫碗已经被舔得锃光瓦亮,上面隐约还能看到猫口水。
他一边嫌弃,一边把碗擦干净,倒粮添水,又顺手撸了一把大橘的大毛尾巴。
随后他环顾四周,认真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
他很少来俞衡的房间,甚至连俞衡自己也很少来,或许是这个原因,房间里显得特别空,被子很整齐地摞在枕头上,床头放着两本书,书上扔着一个耳机线。
行李箱被俞衡放在了衣柜顶上,衣柜里应该是他自己带来的衣服。除此以外……这个屋子里最惹人注目的东西大概就是某个占据了半面墙的猫爬架。
这玩意应该是拼装的,但具体是什么时候拿过来,又是什么时候组装起来的,别问,何砚之也不知道。
除了猫爬架,还有一个大号猫窝、一个猫抓板、两根逗猫棒,墙角摞着三个收纳箱,分别塞满了猫砂、猫粮、猫罐头以及数不清的小零食。
阳台还有猫砂盆。
这些东西俞衡到底是怎么搬过来的,何砚之表示非常迷惑。
他看了一圈,觉得这屋子不是人住的,是猫住的。
何砚之觉得自家小保镖已经没救了,他撇下正在嘎嘣嘎嘣嚼猫粮的猫,驱动轮椅回到客厅,就看见俞衡正要往厨房走。
他连忙喊住对方:“今晚别做饭了,叫外卖吧。”
俞衡一顿,回过头来:“为什么?”
“你不是受伤了吗,体谅你啊,”何砚之凑到他跟前,朝他招招手,“你过来坐下,我看看。”
俞衡诧异地看了他好半天,这才重新坐回沙发上,低下头,把肩膀露给对方:“我看不着,你帮我喷点药吧。”
何砚之看见那道伤不免有些心惊——一道足有二指宽的印子赫然出现在他肩头,原本白皙的皮肤红了一大片,估计明天就要淤紫了。他伸手轻轻碰了碰,感觉那里的皮肤很烫,甚至有点肿。
好在没破皮,也没流血。
他忙问:“没伤着骨头?”
“应该没有,”俞衡说,“有云南白药吗?”
“有,你等我给你找。”
何砚之从自己那屋床底下翻出一箱云南白药,俞衡不禁诧异:“你买这么多这玩意干什么?”
“哦,以前经常从轮椅上摔下来,磕得这青一块那紫一块,就喷点,好得快。”
俞衡:“……”
为什么感觉这么凄惨?
何砚之用云南白药极其熟练,他很快给俞衡喷完红白瓶,轻轻吹了吹:“疼吗?”
俞衡看到他的表情,觉得十分好笑,遂逗他说:“我还没喊疼呢,你这一脸扭曲的……到底伤的是谁啊?”
“我这不是替你疼吗,”何砚之小声辩解,“你不知道有那么句话叫……看着就疼?”
俞衡无奈摇头:“好了,我没事。既然你说要吃外卖,那咱俩就吃外卖吧,让我偷一次懒。”
何砚之本来也没想让他做饭,两人随便叫了点外卖,刚提交订单,就看见某只吃饱喝足的猫迈着小碎步从卧室出来了。
大橘丝毫不拿自己当外猫,它窜上沙发,霸占了一个座位,趴下来开始舔毛。
俞衡看着那“一团猫”,实在没忍住说:“等冬天过了我就让你减肥。”
两人一猫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顺便等外卖,何砚之调了几个台也没找到满意的,最后只能播到cctv。他扭头问俞衡说:“你考完试了,还回学校吗?”
“过两天回去一趟,学校马上就放假了,我去拿点东西。”俞衡说,“下个学期得回去做毕设——当然在你家做也行。”
他顿了顿,又说:“再过不到一个月就要过年了,你每年都是一个人过吗?”
“差不多吧,有时候在剧组里,如果正赶上空档期,那就一个人随便过过。”何砚之想了想,心说快过年了,有些账是不是也该好好算清楚?
今年的账今年算,拖到明年去,那就有些变味了。
俞衡还没考虑好这个年究竟怎么处理,是跟往年一样回家过,还是留下来陪他孤家寡人的雇主。
他暂时拿不定主意,嘴上便没说。
何砚之正在思考别的事,因此也没问。
这天两人都很累了,俞衡白天考试刚浪费完脑细胞,傍晚又遭遇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打架,这会儿只想搂着个人形抱枕,赶紧睡觉。
而何砚之么……一如既往的容易累,随时随地都能电量不足。
于是俩人吃过外卖,双双洗澡睡下了。
这栋别墅仿佛永远与世隔绝,不管外面多么喧闹、网络上有多复杂,只要进了别墅,一切不和谐的声音就会自动停止,外面沸反盈天,里面依然岁月静好。
尤其是晚上跟俞衡一起睡觉的时候,何砚之的这种感觉就会更加强烈。
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甚至还非常享受,乐在其中。
这晚因为睡得太早,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神经痛没有,反正一觉睡到自然醒,一转身,发现俞衡已经醒了,但是还没起,正在那里玩手机。
天早已大亮,何砚之打着哈欠说了声“早”,也摸起自己的手机,便看到有一条未读短信。
短信是昨天的保镖发给他的,内容言简意赅:【问清楚了,邵安辰】
何砚之一挑眉——果然是他。
于是他打字回复:【知道了】
对面秒回:【这三个人怎么办?】
何砚之:【先关着,风头过了再放】
对方:【明白】
俞衡早就注意到他醒了,一直在观察他的举动,看到他删了短信记录,不禁问:“邵安辰是谁?”
“偷窥别人手机屏幕可不是好习惯。”何砚之并不回头,又从通讯录里找出了另一个号码。
“我没偷窥,我这是光明正大地看,”俞衡侧过身,把有伤的那边肩膀朝上,“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先等等,我打个电话。”何砚之把自己挪上轮椅,去了阳台。
由于他关了门,俞衡并没听到他给谁打电话,又说了什么,只安静等到他回来,才问:“什么事情还必须得背着我?”
“帮你报仇雪恨的事情,”何砚之似笑非笑,看上去心情还不错,“我可不能教坏小孩子啊——别跟叔叔学,叔叔这都是损招,搬不上台面的。”
俞衡不置可否,只挑了挑眉。
“邵安辰,以前跟我同公司的艺人,”何砚之这才开始解释,“当年我还不那么火的时候,他跟我抢资源,被我踩了一脚,从此对我怀恨在心。”
“后来我出去单干,有自己的工作室以后就懒得理他了,一年……大概不到两年以前,他有一回买水军诋毁我新片,拉踩我给他新片造势,我有点生气,就又踩了他一脚。”
俞衡:“然后呢?”
何砚之:“然后他糊了。”
“……你干了什么他就糊了?”
“也没什么,”何砚之神态自若,好像和回答“你吃了没”一样稀松平常,“也就是曝了他一点黑料,说他家暴什么的,然后添油加醋,说他出轨,有老婆还哄骗未成年小女孩跟他上床,完事给人家搞怀孕了,甩下钱让人打胎,自己跑路。还有什么得奖全靠砸钱,演技全靠吹,片场骂导演,背地骂粉丝之类的……就一条龙伺候着呗。”
俞衡:“……”
这可真是砚总能干得出来的事。
他沉默片刻:“所以,这些事到底是真是假?”
“当然真的啊,我这人从来不说假话的,”何砚之瞧他一眼,“顶多是加工了一番,更有噱头。”
俞衡:“那他都糊了两年了,怎么今天想起来对付你?”
“不是今天,他一直都知道我在忻临,一直找人盯着我,只可惜始终没抓到我。”何砚之说,“上次医院那事他估计就已经在密切关注我了,这回给他抓住了机会……”
他突然冷笑:“不过也是最后一次了,上回他因为家暴在局子里蹲了一阵,出来以后又开始作妖,那就别怪我让他凉透了。”
俞衡有些好奇:“你到底有他什么把柄?”
“你觉得一个正常人,一个正常明星,哪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