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火-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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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九晖落在后头,存在感极低。
这在Qaeda几乎是绝无仅有的场面。
最后还是程默有良心,记挂着他带自己玩了半天的情谊,特意摁着开门键等他进来,好奇道:“你们平时吃什么?”
“问他,我吃得比较随便。”
给不了程默好的推荐,应旸只能把皮球踢给杨九晖。
而杨九晖也不藏私,干脆大方地说:“人体盛筵。”
“……”
“……”
根本没有的东西。
真是瞎唧唧胡扯。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der老徐,总是被收拾……老应表示:乖乖只有我能欺负,其他人请麻利儿地滚。满分100,请给今天旸哥的表现打分——
第71章 Chapter 71
到了五楼休息间,程默终于决定好了要吃蒸锅。
本来想吃火锅的,但杨九晖暗地里戳了他一下,提醒他注意。
程默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臊红着脸说要不辣的。应旸说不辣的火锅有什么意思,不如吃蒸锅。
于是十五分钟以后,阿昌把蒸锅端了上来。
锃亮的不锈钢锅底上均匀铺着晶莹的米粒,生水漫过,上头再架一层布满圆孔的隔板,鲜嫩的鸡肉、鲜虾、白贝以及菌菇等肉菜分门别类摆开,盖上锅盖,边享用餐前饮料边等待。
不一会儿工夫过去,六十来平的办公室里嫩肉飘香,甘甜的气息打从锅沿处争先恐后地漫溢出来,程默忍不住举起筷子蓄势待发,让一旁的两人生生看笑了。
“有这么饿么。”
“香。”程默怂了耸鼻子说。
“你们下午吃什么了?”应旸将狐疑的目光投向杨九晖,心说他该不会虐待他家乖乖,没给饭吧?
“比跟着你吃得要好多了。”杨九晖径直翻了个大白眼,揭开锅盖,“是吧默默。”
程默看看应旸,又看看杨九晖:“都好。”
应旸不满意,皱眉正要说话,程默紧接着就给他夹了个鸡腿,等勉勉强强过关以后,又往杨九晖碗里放了个鸡翅。
端得是两边不得罪。
程默自认他说的是真心话,他们确实都好。
杨九晖对他很照顾,他今天玩得特别开心,除了开始时腰腿有些酸,但做过艾灸以后基本就没事了,晚上想必能睡个好觉。
下午茶也好喝。
应旸不怎么爱吃甜食,程默也不想他过分迁就自己,所以光他们自己出门的话,基本上不会涉足类似的餐饮店。
幸好他这方面的瘾头不大,偶尔尝上一回就满足了,大多时候还是要和应旸吃在一处。
由于应旸一会儿有事要忙,他匆匆就着配菜喝了两碗粥就擦干净嘴走了,程默心疼他忙碌,边和杨九晖继续解决着近乎消夜的晚餐,边问:“他每天都这么忙吗?”
“还好,今天是特殊情况,他必须得到场,其他时候只要底下人不出什么差错,他完全可以选择不来。”
就像前阵子闲了半个多月一样。
话虽如此,程默依然有些担心:“但是作息这么乱,身体会不会受不了?”
“你看他那样,像是身体不好的样子吗?”杨九晖漫不经心地喝了口粥,“放心吧,我们每年都会定期组织体检,就算有什么毛病,只要不是绝症,花点小钱就治好了。”
“那你呢?”
“我?我也很好啊。”
程默不免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孱弱了:“我每次只要稍微晚睡一点,心跳都会快得不正常。”
可他明明比杨九晖他们都要年轻,才二十出头。
却已经感觉江河日下了。
“你是因为不运动吧。”杨九晖一阵见血地指出,“家里不是有个健身房?没事让应旸带你练练。”
“……我不喜欢运动。”
“为啥?”
“会累,而且喘不过气很难受。”
“No no,”杨九晖晃晃手,“平时不运动,某些时候只会更累,更难受。”
“……”杨九晖和应旸一样,常把床上那点事挂在嘴边,很多话都是带颜色的,程默摸清了他们的习性,因此很快就反应过来,机智地不搭茬。
然而杨九晖并不轻易放过他,深切发扬热心群众精神:“哎,我这可是血泪的教训,一会儿跟你好好说道说道……”
于是程默意外地装了一肚子奇谈阔论回家,脸色涨得通红。
起初应旸还以为是杨九晖背着自己给他喂酒了,特意降下车窗让他透风,谁知下车后一亲,发现根本没咂巴到酒味啊,这才明白是别的原因。
“他跟你说什么了?臊了一路。”
程默乖乖地让应旸牵进家门,习惯性去蹬鞋。结果由于晚上换了一双小皮鞋,鞋带系得紧,他非但一下没蹬掉,还险些崴了脚。
应旸让他吓得一窒,摇摇头,无奈地蹲下身去给他换鞋。
脚掌被引着踩进软拖中,不等应旸站直,程默就把他抱住了,埋头在他颈窝里嗅了嗅,原本略有些排斥的熏烟酒气此时却让他无比安心。
应旸拍拍他的背,换来一句再真挚不过的叹息。
“想你……”
“才半天没见。”
“那也想。”
应旸把他抱得更紧一些,半晌干脆抱了起来,稳稳托着。程默夹住应旸的腰,照旧枕在他肩上,亲亲耳尖,假意埋怨:“你不说话。”
随时注意着徘徊在脚边喵喵叫的蛋蛋,应旸空出一边手去开灯,带着一大一小慢慢往楼上走。
“我也想你。”
向来只有他逗着程默说情话的份儿,忽然之间对换了身份还真有些不惯,所以怨不得他反应迟钝,看着就像不解风情。
“那你不亲亲我吗。”
闻言,应旸顿住脚步,怕自己手抖没抱稳让他摔着,故而就近把他放到一旁的扶手上,把住腰:“想我亲你?”
“……你不想么?”
“你想我就想。”
“……我想。”
程默恰好坐在楼梯拐角的位置,背后有一截向上延伸的扶手作为支撑,不至于发生危险。
于是他放心大胆地松开手,只管攀着应旸的肩,指尖一点点收紧。
也就是在黑暗中他才敢这样索吻,脚踝讨好地在应旸腿上蹭蹭,直把他磨得靠近了自己。
应旸精准无误地寻到他的唇,安抚着啄了两下。程默犹自不满,牙齿抵着应旸下唇,轻轻啮了啮,之后又用舌尖在他口腔内试探,碰着同样湿软的物事后倏地退了回来,撩了就跑。
应旸让他逗乐了,退开一些,低低笑了两声,又在程默的催促下吻了回去,这次终于一改被动的状态,反客为主,攻势逐些扩大,从开始时的温润无声到后来的旗鼓喧张。
程默嘴巴都被他吮红了,眼尾也热得发烫,有些湿。
气喘吁吁地伏回应旸肩上平息心情,同时背上贴来一只大掌体贴地帮他顺气,程默听见他在耳边问:“内谁教你的?”
“不是。”程默否认得很快。
因为确实不是。
尽管杨九晖和他说了很多,但他听是听了,却都还来不及仔细琢磨,眼下真真切切是有感而发。
情到深处,身体内部自然会对另一半产生渴望的情愫,哪还要人教呢。
“真不是?不是还那么黏人。”
“我本来就黏人,我是黏人精。”
“那我是什么。”
“你是撩人精。”
“我撩谁了?”这个可得说清楚,毕竟他可是个有节操的人,除了程默,谁也不瞎撩,不戏弄,只专心伺候这一朵桃花。
别的都让他们烂在地里吧。
“不知道你还撩了谁,你光站在那里都……”
“都怎样?”
都荷尔蒙爆棚。
这话程默没好意思说,偷着在他颈上又嗅了两下,像几岁大的小孩眷恋贴身的小被子,嘀咕道:“都让人想黏你呗。”
像一块最强磁力的吸铁石,把他的注意力、身体之类,通通吸过去。
吸铁石精。
“只让你和蛋蛋黏,你黏一大块,蛋蛋黏一小块,再多就没有了。”
程默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倦意毫无征兆地涌了上来:“有点困。”
大概是眼下的氛围太过安逸,温情脉脉地熨帖着脑部神经,让瞌睡虫都眼馋得想冒出来分一杯羹。
“屁股疼不。”应旸把他重新抱起来,揉了揉。
“不……不疼。”程默闹不清他问得是哪种疼,只能语焉不详地回。
想着他今天一直在外头奔波个不停,应旸没再追究,特别正直。
卧室里还残留着些末凉意,应旸重启空调,转身安抚蛋蛋:“乖蛋,晚点再给你加粮,爸爸要先服侍你爹洗澡。”
“吆。”爸爸给粮特别大方!蛋蛋蹲在门前舔了舔爪子,对此并不着急。
于是应旸安心关上浴室门,把程默放了下来。
也是这时,他才终于有机会打量程默的新形象。
平常颜色稍深的衣服都没见他穿过,更何况是毫不吝啬的一身黑。
应旸心想也许是他的思想不够纯洁,又有些先入为主的观念,此时程默脆生生地站在面前,无助地揪着下摆,感觉就像初出茅庐,什么都不懂却被朋友骗来面试的男公关。
偏偏他还讷讷地嚷着热。
简直是主动送到嘴边的甜点,不狠狠咬上一口应旸都要唾弃自己。
只见他潇洒地往浴缸边上一坐,翘着腿:“衣服脱了看看。”
“……”程默不懂他怎么突然犯了戏瘾。
但他是真闷,先前在空调房里没什么感觉,和应旸腻着的时候因为原本就热,所以也还好。现在空了下来,却忽然有些难耐。
故而用不着应旸催促,修身的小西装外套就被程默脱了下来,机智地盖到应旸脸上。
管他究竟安得什么心思,反正他一概不予理会就是。
被人眼睁睁地瞅着脱衣服,脸皮都要臊疼的。
应旸猜到他的心思,配合着过了一阵才扯下面前的遮挡。
这会儿程默已经脱得只剩两只袜子,正用脚趾头夹着把它们分别扯下来,落在地上蜷成一团。
他大概准备将它们夹进脏衣篮里。但眼见灼热的目光再次落到身上,程默只能迅速一踢,让它们一路滚到应旸脚边,自己则麻溜儿地钻进淋浴间,反手关门。
应旸无奈地叹了口气,拾起两只袜子随手一扔,接着脱下自己的衣服盖上去,开门,摸到程默背后和他一起冲水。
“你怎么就不按剧本来呢。”
“什么剧本。”程默专心洗头,瞌睡虫被水流浇跑了些,算不得宽敞的空间内,声音袅袅娜娜地回响在彼此耳边。
“《霸道金主爱上你》。”
“爱上谁啊。”程默忍不住笑了,在头上揉泡泡的动作被应旸接替,他只管闭着眼,小心不让沫儿流下来就成。
“爱上小牛犊。”
“……怎么又变小牛犊了。”刚还是小兔子乖乖呢。
“小雏儿牛郎不就是犊么。”
“……好吧。”程默对他的脑回路甘拜下风,觉得他以前考倒数就是该的,聪明才智都用到这份上了,学习能好么。
应旸一旦开始讨嫌,程默就不爱黏他了。所谓物极必反,应旸已经主动贴过来,他要再黏着,那该成502胶水儿了。
粘得太紧,稍微分开一些都会浑身发疼。
简单纯粹地洗完澡,把彼此的头发吹干,应旸让程默先上床,自己则记着去给蛋蛋加粮。
回来的时候带着一手猫毛。
程默看他洗干净手,随意擦了擦,只穿着一条内裤就坐上床来,忍不住感叹:“我感受到了深沉的父爱。”
“你要乐意,爸爸也这么疼你。”
程默捂着脑袋钻进被窝:“别了,我可不想英年早秃。”
“秃不了,”应旸摸摸他的头,安慰道,“这种一般都是遗传,只要你爸不秃就没事。”
估计是不秃,否则哪儿来的资本出去勾三搭四呢。
“那我估计还能潇洒几十年。”他爸确实不秃,程默其实不太担心,只是开开玩笑罢了,“叔叔呢。”
“他?”应旸冷笑一声,“就是不秃,头发也让焚化场的火给烧没了。”
“啊?”
“我没跟你说过?我初中刚毕业那会儿,那傻逼就因为吸毒欠债被人打死在外面了。”
“……没。”倒只听说他爱打人,感觉得出应旸不喜欢也瞧不起他,更多的他从没问过,应旸也基本不提。
“没什么好说的,总之就是他年轻的时候长得还行,人模狗样,骗得我妈死心塌地,和家里闹翻了都要千里迢迢跟他私奔。
“而且估计那会儿小女生都喜欢小混混吧,男人越是不着调,越爱上赶着贴过去。高中都没毕业,也就刚成年,她肚子里就怀了我。”
应旸把枕头垫高一些,一手搂着程默,一手枕在脑后,回忆起父母那辈的往事,脸上却看不出什么感情。
“一个混社会的二流子和一个中途辍学的女学生,离开家人的照拂,又能走去哪里。我出生之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