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狗的光明-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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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放风时,九号仓和其他仓的几个犯人在打篮球,金酒十炫技似的给一个大高个儿盖了一记火锅,频频展现他惊人的弹跳力,接二连三的大灌篮。
周围的犯人们借机溜须拍马,把浑身是汗的小金哥夸得很高兴。他走到余找找跟前,得意地问他:“怎么样,哥牛逼不?”
经过几天的全天候接触,余找找摸清了他的脾气,也知道男神哥对自己是真好,所以崇拜有余,畏惧全无,一点儿不怕他。
他抿抿嘴,看了眼男神哥周围的犯人,挺认真地不给他面子:“我跳得比你高。”
金酒十还没说话,他身边的犯人们先不屑了,卢毛头首当其冲瞧不上他这小矮子,“小余弟弟,你别看打篮球看着挺简单,实际这东西可挑人呢。你这小身板儿,往场上一站,不出三分钟,就得被人撞散架。”
余找找倔劲儿上来了,“我没说我会打篮球,我只是说我跳得比我哥高。”
犯人们都把他当小孩儿心性,没当真。金酒十肩膀上搭着囚服,一身紧实的腱子肉油光发亮。
他笑着点点头,“你是说你跳得比我跳得高,还是说你跳得比我长得高?”
余找找起劲儿地看着他,“比你长得高。”说完还较真地补充:“不信你站直了,我从你头上跳一个看看。”
要换了别人这么说小金哥早大耳刮子抽过去了,从他头上跳过去,这多侮辱他。不过他知道余找找什么性格,也不生气,加上周围的犯人虽然讪笑,眼睛里却都难掩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兴奋。
“可以,”小金哥胸襟宽广的准了,又俯身在余找找耳边小声说了句:“跳过去了哥有赏,跳不过也没关系,关键别把你的小小鸟儿砸我脸上。”
说完他就在操场中央挑了个地儿,站直了朝余找找勾了勾手掌。
余找找擦了擦被男神哥喷热的耳朵,站到离他百十来米远的地方,打算给男神哥亮一手,让男神哥多见识自己的优点。他一阵飞速助跑,脚下卷起滚滚风沙。
围观的犯人们眼睛都亮了,“诶哟喂,别看这小矮子人小个儿矮,跑起来还他妈真快!小余弟弟加油!”
余找找拿出他一根弦儿的专注劲头,奔着男神哥发足狂奔,但是他太专注了,在奔向男神哥的路上,所有的景物和人事都以模糊的状态飞速退后,唯有焦距中的男神哥,阳光下赤膊挺立,嘴角上扬笑得英俊爽朗,好看的让他晃神。一晃神,他就忘了自己的目的,直到离金酒十就差几步远,他才想起自己是要从男神哥头顶跳过去的。
于是他脚掌用力在沙地上一点,整个人跳起来,就像个树袋熊——挂在了金酒十身上。
起跳起得太晚了,余找找双腿夹着男神哥的腰,搂着男神哥的肩膀,仰望着蓝天上悠悠飘过的白云,茫茫然的想到,完了。
但他不太想下来,因为男神哥正搂着他的腰,很沉稳的搂着。那感觉非常爽,让他激动得有点儿晕。金酒十身上的气息令他意乱神迷,那硬邦邦的身体也令他的心脏小鹿乱撞,而怀抱里的汗水从他胸口的衣襟前穿过,湿了他的皮肤。
余找找突然想尿尿,他觉得裤裆里也湿了,浑身上下都被男神哥身上的汗水给弄湿了。从里到外,全是潮意。心里像长了毛,有东西在迫切地生长,拼命要抓住什么。
金酒十无语地抱着余找找,从这小崽子跑起来开始,他就对眼下这个情形有预感,因为那眼神怎么看怎么不像是要往他脑袋上跳,分明是要往他怀里跳。果不其然,这崽子就跟个猴儿似的撞到他怀里来了,腿还夹得死紧。
“你故意的是吧?”
余找找:“啊?”
金酒十生无可恋地望了眼诶哟诶哟喝彩的人群,他俩这状态,让那群人像看到活体现场直播的性爱视频,一个比一个兴奋,一个比一个眼冒狼光。
唉,金酒十心说,得,这下基情的帽子真落实了。他拍了拍手里托着的巴掌大的小屁股,凉凉道:“你撞到我鸟儿了。”
余找找一下没反应过来,“鸟儿?”
“就是鸡巴。你还不下来,是想我强奸你,还是你想强奸我?”
余找找跟炸毛似的猛地从他身上跳下来,两手欲盖弥彰的遮住了自己的裆部,因为那里……硬了。
金酒十好像没看见似的越过他,给了同仓几个大呼小叫的犯人一人一巴掌,“笑个毛!又他妈不是对你们投怀送抱,你们乐这么起劲干屁!”
他其实知道余找找硬了,虽然那东西不大,可就贴在他肚子上,余找找又夹得紧,能感觉不到嘛。但他认为这很正常,小崽儿可能是憋坏了,每天又灌了一耳朵黄腔,难免起点儿反应。所以他也没去管凄凄惶惶的余找找,以为他是害臊。
余找找真不是害臊,他是吓到了。活了二十二年,这位纯洁的孩子连撸管儿都没撸过,没人教呀!他虽然见过别人打炮,可他不知道打炮的原理;他虽然曾梦遗过,可他以为那是尿了;他虽然也曾晨勃过,但那都是睡梦的恍惚中。
这青天白日,在他神智尚且清醒时,他的小小鸟起来了,一定是病了!小小鸟病了,他觉得很羞耻。
远处的男神哥又在全神贯注的打篮球了,余找找最后望了他一眼,悲痛欲绝的跑向监舍楼的厕所。
他打算撒泡尿缓解病症,但小小鸟的鸟头虽然湿了,可不管他怎么努力都尿不出来。
完了,余找找想:难道我从此以后都要顶着这样的小小鸟生活吗?这不舒服啊,有点儿疼,胀得疼,我想让它软下去,不想它立起来。
而后他后知后觉地想起,男神哥的大鸟也总立起来,每次立起来,男神哥的脸色就很不好,还总发脾气。想来也是被病痛折磨许久。跟着他又想到,男神哥的大鸟不是时刻都立着的,嗯,这其中大概有什么他不懂的奥秘,应该找男神哥问问。
他把小小鸟揣回裤裆里,刚想提上外裤,突然屁股就被人捏住狠狠掐了把,吓得他差点儿跳到便池里。
“看样子小金哥不行啊,你都这么热情主动了,他还晾着你,就让你这么硬扛?”
余找找听出这是那个大疤脸的声音,屁股被掐得生疼。他没搭话,曲起胳膊肘往后撞,可大疤脸瞬间看破他的企图,拎着他的手腕把他的胳膊拧到后背,摁到墙上后贴着他的耳朵说:“你告诉他,就说我疤大说了,我这条狗就看上他身边这坨屎了,老子也想尝尝,小金哥吃的屎是香是臭。小子诶,叫他把你看好喽,别落单!”
他又狠狠掐了两把,才放开手迈着外八步嚣张地走了。
第27章
当晚洗澡的时候,金酒十就怒了,“你这屁股怎么回事儿?谁掐的?”
赤条条的余找找一只手捂着屁股,另只手被金酒十拎着,他委屈地憋着嘴,不说话。
“问你呢,”金酒十使了点劲儿,用力扯了他一下,“谁?”妈的老子看得这么严还他妈能被人钻空子,谁这么大胆子,把可疑人士大略一筛选,他就猜到了,“是不是那个大疤脸?”
余找找在他的逼问下勉强点点头,金酒十登时要出去找人算账,刚拿起内裤没等穿呢,又被余找找可怜巴巴地拉住了,“哥,你别去,都是我自己不好,我太弱了,总给你添麻烦。我不想总让你护着,太没用了。”
他嗫嚅地垂着头,挺沮丧的表情。
小崽儿还挺懂事儿,有自知之明,知道要强,比他弟弟可爱多了。金酒十又把内裤扔到柜子里,安慰道:“你没给我添麻烦,你是为了我才进来的,我当然得护着你。”
余找找还是对自己很失望,“我是自己要进来的,进来……就是想陪陪你,现在这样……天天给你添麻烦,不好。”
小金哥向来软硬不吃,但余找找顶着个圆咕隆咚的小脑袋,模样期期艾艾,话里话外为他考虑,挺招人疼。
“你也别自责了,”金酒十想了想,“要不我教你几招打架的技巧,下回你再单独碰上大疤脸,你就用我教你的办法揍他!”
余找找很欣喜,一双眼睛顿时又瞪得像玻璃弹珠,迫不及待道:“那……那你快教我!”
说教就教,金酒十把他拉到浴室中间,铺了条浴巾在地砖上防滑,然后端详着余找找的小身板儿思索对策,“你这么瘦,跟他硬碰硬肯定不行。你先跟我说,你会什么?打过架么?”
余找找当即自豪地竖起一根手指:“我会射飞刀,五米之内,一射一个准,绝不失手!”
金酒十撇了下嘴,“我上哪儿给你弄飞刀去?五米之内一射一个准,你怎么不干脆等人站到你跟前直接拿刀捅得了。”
他叉开腿,大鸟垂直冲着地面,却实在没羞没臊,完全对自己的裸体没感觉,拍了下胸脯,“来,你照这儿打一拳,我试试你多大劲儿。”
余找找体贴地为他着想,“万一打疼你怎么办?”
“你丫真把自己当头蒜!”金酒十那是相当不屑了,“打不死我,放心。快点儿!”
余找找拉开架势,纤细的腕子上杯口大小的拳头,青色的血管在绷紧的手背上若隐若现。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还挺讲究出拳速度,“砰”地砸了下男神哥的胸脯,瞬间又收回去放在下巴颏上。
金酒十真是无奈了,这要是沙袋,一拳砸下去都不带留印儿。
“算了,你还是试试用腿吧。”他估摸着小崽儿能跑能跳,腿上力气比手上大。
余找找郑重其事地点点头,跟着小腿儿一抬,放到了金酒十的肩膀上。
金酒十:“……”哎呀我真他妈是日了狗了,“嘛呢你?嗯?”他眉心中攒成一个小川,“我让你踢腿,你这是干嘛呢?拿我当柱子练压腿呢?显你腿长?还是显摆你踢得高?”他抬手把余找找的腿拨下去,不留情面地打击道:“算了,你也就能往下三路上招呼了。下三路知道吗?掏裆、踢腿、砸鸟蛋,会么?”
余找找想这我会,没什么问题,然后他荒废许久的才艺粉墨登场,当下出手如闪电,一把捞住了男神哥的大鸟,和蛋。捞住之后发现男神哥的鸟实在太大,攥着费劲,又松了下手,把大鸟拨开,单独握住了大鸟后的两个蛋蛋。瞪着无辜的眼睛仰视着金酒十,意思是怎么样,这可以吧?
金酒十:“……”这小崽儿难怪要与世隔绝,就这智商要是混迹于人群,不被打死也真的是老天不长眼。
他眼睛眯成两条缝,俯视着余找找,对他赞赏地笑了下,“手感怎么样?”
余找找还不怕死的捏了下,“大!”
金酒十低沉的嗯了声,依然是人畜无害的笑容,“大吧,硬起来更大,”说完照着他的脑袋狠狠扇了一巴掌,变脸比翻书还快,脱口一连串怒骂:“你他妈找死啊敢掏老子的裆!我叫你往下三路招呼,我他妈是叫你往我下三路上招呼吗?男人的裆是能随便掏的吗?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跟这儿挑战我耐心呢!”
余找找委屈地捂着脑袋,心说前面都是往你身上招呼的呀,你自己让我在你身上试验的,我怎么知道到了掏裆这儿你就不愿意了。
金酒十一晚上都没跟他说话。
余找找想起小小鸟立起来的事儿,看男神哥又臭又硬的脸色,也没敢再招惹他。第二天早上又看到男神哥立起来的大鸟,几次想说,都被金酒十飞来的冷眼给吓回去了。
金酒十心里烦,因为余找找,他觉得此地不宜久留,毕竟监狱再悠闲也是监狱,自己倒也罢了,但小崽儿呢?万一没看住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可为什么还没有人来看他,已经快一个月了,罗哥没消息,孙冶胜也没来落井下石,最有可能来探监的贺转辉也没有影子。
这天他给高壮壮打了个电话,知道根柱已经脱离危险期,又问罗哥,照旧都是传闻。
“贺转辉和孙冶胜打得不可开交,井洲路天天晚上有火拼,警察二十四小时守在路口蹲点儿。他俩现在是顾不上你了,你也别担心,在里面再休养一段时间,需要什么跟我说,我找人给你带过去。”
金酒十兴致缺缺的挂了电话,他有些不安,罗哥,罗哥到现在都不出来平事,是火候未到,还是他真出事儿了?如果罗哥完蛋,任凭其他两个谁上位,他都只是一颗废棋。
他突然理解为什么大家都想当老大了,当棋手摆布他人,总比当棋子被人摆布好。
他脸色疲惫的回到监仓,躺在床上发呆,卢毛头极有眼色地凑上前,“小金哥,我帮你按按,松松肌肉?”
金酒十嗯了声,翻过身趴在床上,享受着卢毛头技艺纯熟的按摩手法。
卢毛头正卖力地按摩,上铺的余找找跳下床,又开始跟他抢活儿,“我给我哥按,你起开,在旁边教我就行。”
但凡余找找说话,总是我哥长我哥短,外